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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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小白隱約知道自己在做夢。
驚雷陣陣，瓢潑大雨。
“不好了，接生婆子的馬車翻了！”
“喊什麽，派人去西街找汪婆子，再看看，太醫到了沒有！”
突然，場面一轉。
屋中人進進出出，似乎年輕幾歲的老夫人眼神沈沈看著一臉虛弱的柳姨娘，說話聽不清楚。
“……侯府的爵位……你應該知足了……”
小白睜開眼，回想夢中情形，總覺哪裏不對。
信息太少，她無法做進一步判斷。
可能又是個警示之夢，她後面留意著就行。
她把三人叫進來，想要問些事情。
卻見梨花已經換了一身衣裳，整潔又清爽，顯然她自己也很滿意，笑瞇瞇時不時擡手摸一摸頭上的珠花。
身邊人很貼心。
這就好。
“張大夫人讓我去他們府上做客，還當著父親的面，說要教導我禮儀規矩……”小白說話有些猶豫，仿佛對這事拿不定主意。
趙嬤嬤有些急：“大姑娘，老奴說句不中聽的，這侯府還不如張府待您真心呢，你去吧，小住幾日都無妨。”
大丫頭青蘭也急忙附和：“大姑娘，您如今應該也看清柳姨娘的真面目了，可不能再親近她這個姨娘，而疏遠張府了。柳姨娘說到底不過一個半仆半主的下人，可張家卻是太子殿下的外祖家。孰輕孰重，奴婢求您，這次可不能再走偏了！”
她豎起耳朵聽著。
沒聽錯，她竟然真和太子定過親事！
不是天上掉餡餅。
小白腦袋有一瞬間的暈乎。
但作為一枚24K金的純正打工人，她很快調整心情。
腳踏實地好好掙錢踏上人生巔峰，比虛無縹緲一朝飛上枝頭當鳳凰，強上萬倍！
接下來，小白終於得知了一些細節。
原身娘親是原鴻臚寺卿幼女，也是先皇後閨蜜。
閨蜜出自一門兩太傅的張家，是父母老來女，她被父母兄嫂寵著，養得她有些不谙世事。
在閨蜜還是不起眼的皇子妃時，因為性格堅毅膽子又大，幫閨蜜在後院擋了不少災禍，這才有了如今太子殿下的平安降生。
閨蜜感動不已，說待她生了孩兒，女兒就成夫妻，男兒就成兄弟。
後來宮中皇子死得差不多了，閨蜜籍籍無名的老公成了漏網之魚，竟然被太後認做嫡子，順利當上太子，最後成為如今的皇帝。
原身娘親的父親是狀元，兄長是探花，自己顏值高能力強，就是外貌協會和戀愛腦成了致命短板。
在閨蜜成為太子妃第二個月，就“意外”被打馬游街的武狀元、忠勇侯世子白承安撞見，她一眼萬年，竟然不顧父兄反對，硬是要嫁給家中早有嗷嗷待婚的表妹的白承安。
“唉，夫人聽侯爺說，他只當表妹是親妹妹看待，竟然覺得自己能應付，這些往事，老奴原本不該多嘴，但大姑娘啊，你不但要看清柳姨娘，還要看清侯府所有人的真面目啊！”趙嬤嬤長籲短嘆。
小白心裏深以為然。
她才不會和原身娘親一般太過自信，不顧家中阻攔也要嫁到侯府，落得個氣死老母親、父親和她斷絕來往、兄長帶著全家外地上任，死前都沒見到最後一面的淒慘局面。
“所以，我與舅父一家也不太熱絡？”小白心裏覺得原身也有些一言難盡。
“是啊，否則，您之前病著還被送去莊子上，也不會沒人給您出頭！”趙嬤嬤氣憤不已，舅爺一家在外地，可府中還有老爺的心腹管事在，他要是能出面說句話，也能總轉圜一二。
好吧，原身娘親是個戀愛腦，原身也是被姨娘養歪的傻姑娘。
小白嘆氣。
行吧，情況大致有數了。
她要好好想想。
“剛才的午飯怎麽回事，味道這麽差？”小白自認不是挑嘴的打工人，但剛才那些簡直就和剩菜剩飯一樣，若不是餓極，根本不能下口。
“這——”青蘭帶著小丫頭去大廚房提食盒的，她一臉猶豫，“奴婢去晚了，所以……”
小白見她猶豫就知道有人使絆子了：“今日是有些晚了，以後碰到急事，你使些銀子便是。”
青蘭更猶豫了，最後直接低頭不敢看她。
“我們，沒銀子？”小白問。
青蘭點頭，遂起身拿了裝銀子的匣子過來。
打開，裏面除了三個銅板，空空如也！
三個？
銅板？
“這麽窮？不能偷偷當一些首飾？”
“夫人留下的貴重首飾，您都交給老夫人保管了，只餘下一些日常要戴的不值錢的銀簪子銀耳環，當了可平日裏可怎麽見人？”
“那我該有月例吧？多少？”
“嫡出姑娘，一月五兩。可是，您的月例都交給姨娘保管了，你都四年多沒領過月例了！”
“那平日裏要用銀子，該怎麽辦？”
“奴婢和趙嬤嬤雖然被克扣了，但還是能領到一些……”
霧草霧草霧草！
小白在心裏連連爆粗口。
她氣得蹦起來，然後在屋裏連續踱了好久，才堪堪壓下怒氣。
“不用問，我娘所有嫁妝，不是在老夫人手裏就是在那個柳氏手裏？”
趙嬤嬤點頭：“都被老夫人拿著，我們從來沒見過賬本，也知不知道現狀如何。”
那是怎樣一個奇葩的姑娘哦！
自己工資不要，老媽的遺產還要無償送給別人。
而這別人，說不定還是害死老媽的仇家。
不行，她得緩緩。
否則，得直接氣死。
好容易喘允了一口氣，她讓青蘭清點收拾。
清點——個球啊！
侯府嫡出大姑娘的六層的大妝奩中，只有第一層可憐兮兮地放著三個銀簪子，四對銀手鐲，兩對銀耳環。
還是發黑的那種！
“梨花，死當，能當多少？”
小白聽梨花說了一個數。
行吧，先度過眼前難關再說。
她突然想起手上鐲子，油亮潤澤，通體翠色，她一個外行都知道是個好東西。
但這個不能當。
趙嬤嬤聽說要當首飾，急得眼淚都打轉了：“大姑娘啊，這可不能當啊，您也就剩這些了，若是都沒了，您可怎麽見人啊！”
小白氣笑：“嬤嬤，我回府的時候，還一身粗布襖子呢，比院子裏的粗使婆子穿得還差，不也好端端進府了，只要行得正坐得端，就是一身布衣，也能堂堂正正見人！”
好不容易說服了心腹侍從，梨花卻沒有對牌無法出門。
倒是青蘭想起來後院角門那裏，可以和貨郎換銀子。
她匆匆去了回來，兩對鐲子、兩個簪子和一副銀耳環，一共換了八兩三錢銀子。
剩下那些，她們死活不讓當。
給了趙嬤嬤和青蘭各一兩：“用了你們的月例，以後慢慢補償。”
給了梨花一兩：“給你阿奶買點好吃。”
覆又給了趙嬤嬤一兩：“給院子裏的其他買些吃的，受了委屈咱們以後慢慢討回來。”
看著三人都有些感動的樣子，心說部門人心一定要凝聚起來，沒有多餘的銀子搞活動活躍氣氛，就暫時用這些替代團建。
看著手裏剩下的四兩三錢又三個銅板，小白心裏先琢磨起自己四年多的月例了。
一月五兩，一年六十兩，四年就是二百四十兩了。
巨款吶！
這件事得即可提上日程。
正琢磨著，外面小丫頭報太醫來了。
不一會，有管事娘子帶著一個白眉毛白胡須的老頭進來了。
診脈，開方，老頭走了。
抓藥，煎藥，小白心說，這感冒應該不會拖成肺炎了。
放心了。
問了一句，得知是用便宜渣爹的名帖請的太醫。
小白心裏樂了。
那個張大夫人還真是厲害，話趕話都能幫讓自己得到太醫看病。
正想著，小丫頭又報“大少爺、二姑娘、二少爺”等等一溜七八個小姑娘小男孩來了。
小白剛才聽趙嬤嬤說過，老夫人和侯爺生了一子一女，女兒外嫁；老侯爺的姨娘們生了兩個兒子兩個姑娘，姑娘都嫁人了，兩個庶子如今都在任上，過年才會回來。
所以，除了大少爺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其他都是便宜渣爹的姨娘所出。
心裏剛理順，七八個小孩都進了屋中。
“見過大姐姐。”
一共七個小孩，三男，四女，在領頭男孩的帶領下，零零散散朝她行禮。
最大不過十三四歲，最小還只有五六歲。
別看年紀不大，有幾個表情卻小大人似的，眼神精明，很是不和諧。
“長姐，你回府便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實在不妥。這般沒規矩，很是有辱我侯府門庭，祖母和父親一向疼你，這般出格都沒有罰你，也請你好自為之，下不為例！”
小白眼神疑惑。
青蘭以為她聽了親弟弟的話不開心，只好打圓場：“大公子也莫要如此說，到底是府中不分青紅皂白就給大姑娘辦喪事，實在是——”
她話還沒說完，卻被那個大公子直接打斷：“你一個卑賤的奴婢，也敢和我頂嘴，長姐，你若是不舍得處置她，弟弟願意代勞。”
哦，這是她如今十四歲、一母同胞的弟弟。
白青篆。
哦不，他應該叫白眼狼！
心中正想著，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響起。
“大哥哥，大姐姐原本就有些糊塗，還性子軟總是管教不好自己院子裏的人。
你莫要和她計較。
這個叫青蘭的賤婢，敢頂撞你，直接拖出去打板子就行了。
真是的，你又何必為難大姐姐。”
青蘭急了：“二姑娘，奴婢哪裏敢頂撞大公子。”
說完，轉頭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小白。
她擔心大姑娘又要由著他們作踐她。
哦，這是現年十三歲、柳姨娘所出的白清籮。
哦不，應該叫白蓮花。
小白看著白眼狼和白蓮花，緩緩翹起嘴角。
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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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隱約知道自己在做夢。
驚雷陣陣，瓢潑大雨。
“不好了，接生婆子的馬車翻了！”
“喊什麽，派人去西街找汪婆子，再看看，太醫到了沒有！”
突然，場面一轉。
屋中人進進出出，似乎年輕幾歲的老夫人眼神沈沈看著一臉虛弱的柳姨娘，說話聽不清楚。
“……侯府的爵位……你應該知足了……”
小白睜開眼，回想夢中情形，總覺哪裏不對。
信息太少，她無法做進一步判斷。
可能又是個警示之夢，她後面留意著就行。
她把三人叫進來，想要問些事情。
卻見梨花已經換了一身衣裳，整潔又清爽，顯然她自己也很滿意，笑瞇瞇時不時擡手摸一摸頭上的珠花。
身邊人很貼心。
這就好。
“張大夫人讓我去他們府上做客，還當著父親的面，說要教導我禮儀規矩……”小白說話有些猶豫，仿佛對這事拿不定主意。
趙嬤嬤有些急：“大姑娘，老奴說句不中聽的，這侯府還不如張府待您真心呢，你去吧，小住幾日都無妨。”
大丫頭青蘭也急忙附和：“大姑娘，您如今應該也看清柳姨娘的真面目了，可不能再親近她這個姨娘，而疏遠張府了。柳姨娘說到底不過一個半仆半主的下人，可張家卻是太子殿下的外祖家。孰輕孰重，奴婢求您，這次可不能再走偏了！”
她豎起耳朵聽著。
沒聽錯，她竟然真和太子定過親事！
不是天上掉餡餅。
小白腦袋有一瞬間的暈乎。
但作為一枚24K金的純正打工人，她很快調整心情。
腳踏實地好好掙錢踏上人生巔峰，比虛無縹緲一朝飛上枝頭當鳳凰，強上萬倍！
接下來，小白終於得知了一些細節。
原身娘親是原鴻臚寺卿幼女，也是先皇後閨蜜。
閨蜜出自一門兩太傅的張家，是父母老來女，她被父母兄嫂寵著，養得她有些不谙世事。
在閨蜜還是不起眼的皇子妃時，因為性格堅毅膽子又大，幫閨蜜在後院擋了不少災禍，這才有了如今太子殿下的平安降生。
閨蜜感動不已，說待她生了孩兒，女兒就成夫妻，男兒就成兄弟。
後來宮中皇子死得差不多了，閨蜜籍籍無名的老公成了漏網之魚，竟然被太後認做嫡子，順利當上太子，最後成為如今的皇帝。
原身娘親的父親是狀元，兄長是探花，自己顏值高能力強，就是外貌協會和戀愛腦成了致命短板。
在閨蜜成為太子妃第二個月，就“意外”被打馬游街的武狀元、忠勇侯世子白承安撞見，她一眼萬年，竟然不顧父兄反對，硬是要嫁給家中早有嗷嗷待婚的表妹的白承安。
“唉，夫人聽侯爺說，他只當表妹是親妹妹看待，竟然覺得自己能應付，這些往事，老奴原本不該多嘴，但大姑娘啊，你不但要看清柳姨娘，還要看清侯府所有人的真面目啊！”趙嬤嬤長籲短嘆。
小白心裏深以為然。
她才不會和原身娘親一般太過自信，不顧家中阻攔也要嫁到侯府，落得個氣死老母親、父親和她斷絕來往、兄長帶著全家外地上任，死前都沒見到最後一面的淒慘局面。
“所以，我與舅父一家也不太熱絡？”小白心裏覺得原身也有些一言難盡。
“是啊，否則，您之前病著還被送去莊子上，也不會沒人給您出頭！”趙嬤嬤氣憤不已，舅爺一家在外地，可府中還有老爺的心腹管事在，他要是能出面說句話，也能總轉圜一二。
好吧，原身娘親是個戀愛腦，原身也是被姨娘養歪的傻姑娘。
小白嘆氣。
行吧，情況大致有數了。
她要好好想想。
“剛才的午飯怎麽回事，味道這麽差？”小白自認不是挑嘴的打工人，但剛才那些簡直就和剩菜剩飯一樣，若不是餓極，根本不能下口。
“這——”青蘭帶著小丫頭去大廚房提食盒的，她一臉猶豫，“奴婢去晚了，所以……”
小白見她猶豫就知道有人使絆子了：“今日是有些晚了，以後碰到急事，你使些銀子便是。”
青蘭更猶豫了，最後直接低頭不敢看她。
“我們，沒銀子？”小白問。
青蘭點頭，遂起身拿了裝銀子的匣子過來。
打開，裏面除了三個銅板，空空如也！
三個？
銅板？
“這麽窮？不能偷偷當一些首飾？”
“夫人留下的貴重首飾，您都交給老夫人保管了，只餘下一些日常要戴的不值錢的銀簪子銀耳環，當了可平日裏可怎麽見人？”
“那我該有月例吧？多少？”
“嫡出姑娘，一月五兩。可是，您的月例都交給姨娘保管了，你都四年多沒領過月例了！”
“那平日裏要用銀子，該怎麽辦？”
“奴婢和趙嬤嬤雖然被克扣了，但還是能領到一些……”
霧草霧草霧草！
小白在心裏連連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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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問，我娘所有嫁妝，不是在老夫人手裏就是在那個柳氏手裏？”
趙嬤嬤點頭：“都被老夫人拿著，我們從來沒見過賬本，也知不知道現狀如何。”
那是怎樣一個奇葩的姑娘哦！
自己工資不要，老媽的遺產還要無償送給別人。
而這別人，說不定還是害死老媽的仇家。
不行，她得緩緩。
否則，得直接氣死。
好容易喘允了一口氣，她讓青蘭清點收拾。
清點——個球啊！
侯府嫡出大姑娘的六層的大妝奩中，只有第一層可憐兮兮地放著三個銀簪子，四對銀手鐲，兩對銀耳環。
還是發黑的那種！
“梨花，死當，能當多少？”
小白聽梨花說了一個數。
行吧，先度過眼前難關再說。
她突然想起手上鐲子，油亮潤澤，通體翠色，她一個外行都知道是個好東西。
但這個不能當。
趙嬤嬤聽說要當首飾，急得眼淚都打轉了：“大姑娘啊，這可不能當啊，您也就剩這些了，若是都沒了，您可怎麽見人啊！”
小白氣笑：“嬤嬤，我回府的時候，還一身粗布襖子呢，比院子裏的粗使婆子穿得還差，不也好端端進府了，只要行得正坐得端，就是一身布衣，也能堂堂正正見人！”
好不容易說服了心腹侍從，梨花卻沒有對牌無法出門。
倒是青蘭想起來後院角門那裏，可以和貨郎換銀子。
她匆匆去了回來，兩對鐲子、兩個簪子和一副銀耳環，一共換了八兩三錢銀子。
剩下那些，她們死活不讓當。
給了趙嬤嬤和青蘭各一兩：“用了你們的月例，以後慢慢補償。”
給了梨花一兩：“給你阿奶買點好吃。”
覆又給了趙嬤嬤一兩：“給院子裏的其他買些吃的，受了委屈咱們以後慢慢討回來。”
看著三人都有些感動的樣子，心說部門人心一定要凝聚起來，沒有多餘的銀子搞活動活躍氣氛，就暫時用這些替代團建。
看著手裏剩下的四兩三錢又三個銅板，小白心裏先琢磨起自己四年多的月例了。
一月五兩，一年六十兩，四年就是二百四十兩了。
巨款吶！
這件事得即可提上日程。
正琢磨著，外面小丫頭報太醫來了。
不一會，有管事娘子帶著一個白眉毛白胡須的老頭進來了。
診脈，開方，老頭走了。
抓藥，煎藥，小白心說，這感冒應該不會拖成肺炎了。
放心了。
問了一句，得知是用便宜渣爹的名帖請的太醫。
小白心裏樂了。
那個張大夫人還真是厲害，話趕話都能幫讓自己得到太醫看病。
正想著，小丫頭又報“大少爺、二姑娘、二少爺”等等一溜七八個小姑娘小男孩來了。
小白剛才聽趙嬤嬤說過，老夫人和侯爺生了一子一女，女兒外嫁；老侯爺的姨娘們生了兩個兒子兩個姑娘，姑娘都嫁人了，兩個庶子如今都在任上，過年才會回來。
所以，除了大少爺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其他都是便宜渣爹的姨娘所出。
心裏剛理順，七八個小孩都進了屋中。
“見過大姐姐。”
一共七個小孩，三男，四女，在領頭男孩的帶領下，零零散散朝她行禮。
最大不過十三四歲，最小還只有五六歲。
別看年紀不大，有幾個表情卻小大人似的，眼神精明，很是不和諧。
“長姐，你回府便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實在不妥。這般沒規矩，很是有辱我侯府門庭，祖母和父親一向疼你，這般出格都沒有罰你，也請你好自為之，下不為例！”
小白眼神疑惑。
青蘭以為她聽了親弟弟的話不開心，只好打圓場：“大公子也莫要如此說，到底是府中不分青紅皂白就給大姑娘辦喪事，實在是——”
她話還沒說完，卻被那個大公子直接打斷：“你一個卑賤的奴婢，也敢和我頂嘴，長姐，你若是不舍得處置她，弟弟願意代勞。”
哦，這是她如今十四歲、一母同胞的弟弟。
白青篆。
哦不，他應該叫白眼狼！
心中正想著，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響起。
“大哥哥，大姐姐原本就有些糊塗，還性子軟總是管教不好自己院子裏的人。
你莫要和她計較。
這個叫青蘭的賤婢，敢頂撞你，直接拖出去打板子就行了。
真是的，你又何必為難大姐姐。”
青蘭急了：“二姑娘，奴婢哪裏敢頂撞大公子。”
說完，轉頭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小白。
她擔心大姑娘又要由著他們作踐她。
哦，這是現年十三歲、柳姨娘所出的白清籮。
哦不，應該叫白蓮花。
小白看著白眼狼和白蓮花，緩緩翹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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