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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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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贏家

我不清楚昨夜裏那人到底是白瑾還是玉璇璣,但能肯定的是,我被非禮了。

這到底是有多背運!若讓白瑾非禮了去,還能有個酒後亂性的說法;可要讓玉璇璣非禮了去,我只有哭的份,千逃萬逃,還是沒逃過他的掌心。而且,玉璇璣昨夜是從哪冒出來的!

所以第二天醒來,我已經做好了隨時接受這個可悲的事實。

一睜眼,頭痛欲裂,細碎的陽光透過花枝灑下來,耀的我眼前明晃晃的,險些睜不開眼。

“宿醉,該疼的。”涼涼的手指覆於額上,身畔傳來慵懶的低笑聲。

我楞了楞,續而僵硬轉頭,見玉璇璣斜臥在我身畔,衣衫半解,青絲散亂,束發的紫玉冠滾落於一旁,但見他雙頰紅潤,一雙鳳眸嫵媚勾人,唇色如桃花緋紅。

我忍不住唉呼了一聲,他大爺的,老娘果然被玉璇璣給非禮了!

心裏一陣涼風吹過,我慢慢坐直了身子,剛剛定下的心神在我不經意的一瞥眼間猛地又如一道驚雷般打了下來。

原來,我身邊不止有個玉璇璣,還有一個衣衫淩亂的白瑾!

左有玉璇璣,右有白瑾……我當真是人生淫家……

“不記得了?”玉璇璣輕聲詢問。

我呆楞搖頭,半張著嘴,呆呆的看著白瑾脖子上的紅痕,又轉頭看向玉璇璣,見其露出的鎖骨上一片紅色。

再一看一旁丟著的四五個酒壇子,我頓時明了。大爺的,原來是老娘非禮了他們兩個麽!

玉璇璣與我挨肩坐著,見及我驚愕的表情,輕輕一笑,擡手揉揉我一頭散開的頭發,笑道:“不記得就不記得了罷。”

我突然想哭,屈膝伸手捂了臉,悶聲說:“這要生下來孩子算誰的?”

許是我聲音太小,玉璇璣沒有聽清,只一味的摸著我後背散落的頭發。我稍微定了定神,放下手,轉頭定定的看著玉璇璣,說:“沒事,反正都是成過親的人了,孩子生下來,喊你璇璣爹爹喊他美人爹爹得了。”我搖頭嘆氣,且發誓以後滴酒不沾!

玉璇璣楞了一瞬,突地低頭笑了出來,聲音非常輕快,我卻聽的心裏膈應,伸手推他,蹙眉不滿道:“你笑什麽笑!你開心了吧,把上次沒做完的事做完了!罷了罷了,這回是我酒後亂性,非禮了你們兩個,我對你們負責的。”

他笑意不減,伸手握住我的手,包裹在他掌中,唇角笑意深深,“我竟不知,阿弦原來是想給我生孩子……”

我試著抽了幾下,奈何沒用,索性不再這事上浪費時間,忍著還有點暈乎的腦袋,正著神色對他說:“我沒和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那戲本子上不都是這麽演的麽,孤男寡女幹柴烈火,最容易珠胎暗結了……”突覺得這話有幾分不對,我轉頭看一眼睡的死死的白瑾,沈痛嘆息道:“何況這是兩男一女……”這概率不是比孤男寡女高了幾分麽。

話落,玉璇璣唇角笑意加深,眼裏愈發的光彩照人,他握著我的手把我往懷裏一帶,我頭撞到了他的胸膛上,霎時暈的眼冒金星,我握起拳頭捶他肩頭,抱怨道:“我頭暈,你能不能別這樣!暈死我了。”

玉璇璣輕笑,握住我作亂的那只手,下巴抵著我的頭發清聲道:“以往阿弦對我碰一下你都很排斥,怎麽這時卻還向我撒起嬌來了。”他朗聲笑著。

我使勁從他掌中把手抽出來,蹙著眉頭說:“做都做了,還矯情什麽。”以往我躲著他排斥他是因為前世的事情無法介懷,今生他依舊一肚子陰謀詭計,加之他前些日子還差點強行要了我。我自然避他如蛇蠍,可是今兒的卻是我酒後亂性,事情已成,我再躲著避著那到顯得我矯情。

我這人做事還是分的清的,且不論玉璇璣現在揣了什麽陰謀詭計,現下的情景是我們三個酒後亂性,雖說覺得有點對不起我爹娘,就這麽隨意的跟了兩個男人……我閉眼嘆氣。

玉璇璣抱我在懷,低頭吻在我眉心,我蹙了下眉,揮手道:“你送我回去,我頭暈,還是得睡一會兒。”

“也好,我先送你回去,隨後再讓人給你送去醒酒湯。”

他攬腰將我抱起,我依著他的肩頭,驀地想起這地還有一個白瑾來著。“還有白瑾。”我出聲說道,伸手揪著他的衣襟,真是奇怪,他怎麽好像一點也不介意我跟白瑾也睡了?

“等下讓墨夏來下就是了。”他如是說道,聲音溫潤,眉目含笑。

他抱著我走了不過幾步,我腦袋暈暈沈沈的倚在他肩頭含糊“嗯”了聲,眼皮有些沈,上下眼皮直打架。只我將將把眼睛闔上,就聽見了一聲不亞於驚雷的尖叫聲,登時嚇得的我睜開了眼睛。

二弟一臉震驚的瞅著眼前的亂狀,三妹吃驚的大叫了一聲,眼睛死死的盯著被玉璇璣抱在懷裏的我,然後眼眸輕輕一轉,往白瑾那看了過去。

玉璇璣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我突地不知道說什麽,也許這時候裝死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是怎麽了……”後面傳來一聲微弱的聲音,我略一驚,仰了脖子朝後面偷看去,見白瑾已經醒來,此時迷茫的四處查看,用手按住額頭,看來也是疼的不輕。

“墨夏先送白瑾回去吧,三妹跟著我來,阿弦喝了酒,頭疼的厲害。”語畢他舉步而走,而我也迅速的閉上了眼睛。

隨著玉璇璣步伐漸遠,我聽見二弟同白瑾的說話聲,只那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我到底還是睡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蕓香正從外面進來,見我醒了,笑著道:“怎麽樣,頭還疼麽?”

我擡手揉了揉額頭,皺著眉說:“還好。”

蕓香呵笑:“小姐,今兒的一早你可是和小王爺各個衣衫不整,小王爺抱著你一路走過來,可驚了不少人呢。”

我唉聲說:“悔不當初。”

蕓香翻白眼,“早幹什麽去了?”

於是我想拉被子蒙臉。

“還有白公子,之前說著要見你,可你酒沒醒,也就作罷了。”蕓香又繼續道。

我又唉聲嘆氣,三兒,我會對你負責的。

“小姐,醒酒湯還溫著,你起來喝了吧。”

聞言,我慢騰騰的坐了起來,倚在床頭,接過蕓香手裏的湯碗,仰頭便喝盡了。

蕓香接過空湯碗,我卻越想越不對勁,據我娘說的,那事之後身子都會有些異樣,可我只感覺頭疼,也沒其他什麽異樣。我眸子轉了轉,當著蕓香的面把衣領子扯開,蕓香面露疑惑,我低頭一看,別說有什麽痕跡了,白凈的很。

這一瞬間,我疑惑了,昨天我到底是有多禽獸才把玉璇璣脖子啃得紅了一片,甚至啃完玉璇璣,又去啃了白瑾……

“小姐,你昨夜……”蕓香一頓,噤了聲。

我迷茫的擡頭,看了蕓香半晌,下了定論說:“其實昨天什麽都沒發生……”只是啃了啃親了親罷了。

蕓香眼眸不著痕跡的一移,點了點頭,“大概吧……”她低眼看我,“但是我覺得保險起見,小姐不如去找夫人。”

“畢竟這事,你我都是沒經過的女子,我也是什麽都不懂。”她蹙了蹙眉,咬了下唇。

我默了半晌,才頷了下首。不過心裏已經認定確實是什麽都沒發生了,想起我跟玉璇璣討論孩子的事情,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以後見面可怎麽好意思啊!

這幾天老爺子在忙活搬離的事情,我娘忙的是三妹的事,可能由於我渾事做太多但每次都沒出事的狀況,對於這次我衣衫不整的被同樣衣衫不整的玉璇璣送回後,我爹娘表現出了我無法理解的淡定。

大抵是覺得,若我和玉璇璣真出了什麽事,但看在玉璇璣幫了這麽一個大忙的面子上,那也是沒事。

我覺得頭疼不已,看著坐在床前圓凳上的老爺子,猶豫了半晌,也沒想好該怎麽把南雁的那封信給他。

“爹……我問你個問題。”我看著老爺子笑瞇瞇的說道。

老爺子點頭,“你問。”

我想了下,正了正神色,說:“我在京城裏這段時間,打探到了不少東西。其中有一件事情,和我們墨家多少沾點關系。”我留意著老爺子的神情,見他也無甚異樣,咬了咬牙,說到:“我聽聞十八年前,皇宮裏一位貴人生下的孩子被連夜送出了宮,交到了一戶墨姓人家手裏。”

老爺子表情如常,沒有我預料中的驚訝,我不免心裏存了些不確定,“爹,第一次入京的時候我就說見到了那錦緞上有一個墨字,這件事情我也想著是訛傳,但京城裏有人詳知這事,就把這信給了我。”話落,我從枕頭底下把信拿出來,遞給了老頭子。

老爺子眉心緊蹙,盯著我看了片刻,眸色很是覆雜,似乎帶了些探究在裏面,他續而又低眼看我手裏拿著的信,停了片刻後才緩緩擡手將信取了,展開。

我心裏一時間百感交集,看著我爹自從接過信後就越蹙越緊的眉頭,心下一聲嘆息,老爺子說自己不識字,可如今這般,像是不識字麽?

“丫頭……這裏面有些字爹不認得。”他突地有些落寞的說道,低著頭沈著嗓音說:“至於你說皇宮裏的貴人,也許只是別人訛傳罷了,天下墨姓又不是只有我們一家,你怎的知道這交給你信的人說的話就可信呢?”他將信折好,一手拿著置於膝上,擡眼略帶滄桑的看著我,“你自小就沒認得幾個字,被人騙了也說不定。”

老爺子這等滄桑的話語我自小就沒聽過,一瞬間他似乎年老了許多,看著他鬢發上幾根銀絲,口中的話我怎的也說不出來了。

或許我爹想要的是平靜的生活,我不該把他拉進這個漩渦?可是我已經置身泥潭,再想抽身出來怕也是不可能了。畢竟,我也沒想過要抽身。

我低低嘆了口氣,老爺子擡手拍拍我的肩,將信擱在枕邊,說:“好好休息吧,若可以的話,等搬離的事情辦妥了,你就和白瑾成親吧。”

聞言,我猛地將頭擡起,略帶不解的看著他。

“小王爺再好,終究不是你的良人。”老爺子語重心長的看著我說道,“你心中自有計較不是嗎,無需爹再多說什麽。”說罷,他拍了拍我的手背,長嘆一聲站起身來。

老爺子站在白瑾這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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