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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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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一朵

玉璇璣成功將我嚇出來了。

他那副模樣恨不得將我推床上吃幹抹凈,就憑我現在三腳貓的功夫,在他那簡直就是作死!

我腳步踉蹌的奪門而出,侯在門外的蕓香錯愕的將我攔下,“小姐這是怎麽了。”我二話不說拽著蕓香快速跑出了院門。

蕓香丈二摸不著頭腦的看著我,疑問:“小姐,明明大公子都說了要洞房了,你怎麽又跑出來了。”

對於蕓香偷聽墻角這事我暫且不提,我背貼著墻壁偷偷的將頭探出一點,見玉璇璣微揚著唇角,站在門外一副大獲全勝的模樣笑著。他眼眸一轉,就看見了偷看的我,霎時玉容笑意加深,我一驚迅速的將頭縮了回來。

蕓香皺眉看我,往前走了幾步,我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衣袖。蕓香看我一眼又往院門裏看了看,“大公子關門了。”

聞言,我悄悄探頭出去,見果然房門緊閉。

我撫著胸口舒口氣,順便把那礙事的花團給扯了下來塞到了蕓香懷裏。

傻的不是玉璇璣,是我!

蕓香懷抱著花團,皺眉道:“小姐,你說大公子這麽主動熱情你不給回應也就罷了,你怎麽能自己一個人出來讓大公子獨守空房呢?”

她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我不懂風情,我暗嘆,蕓香啊你不知道你家小姐的特殊性啊,雖然在你眼裏我艷福無邊,但是只有我知道,這六個人裏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各個都家世顯赫,要不是前世裏我餵他們吃藥他們早就跑了!還用得著一直待在寨子裏把我搞死麽!說到這個,今生裏我是萬萬不能在栽在他們手裏了,畢竟我不知道誰下的毒,每個人都得防。

“走,去白瑾那。”我前思後想了一番,朝蕓香揮了揮手。

既然玉璇璣那裏攻略不了,自然要找一個危險值最低的來。而這六人裏,就屬白瑾危險值最低。

說起這白瑾,前世裏還是我當初從小倌館裏看不慣他受欺負就把他給買下來了,本來他對我百般感激說要報答我,我看他長的不錯,就把他帶到寨子裏了。誰知他反應奇慢,直到跟我回了寨子才知道我是山賊。當下一哭二鬧三上吊非要出去不可,嘴裏還嚷嚷著他怎麽剛剛從一個火坑裏出來又跳了另一個火坑,期間絮絮叨叨的說他家如何如何被歹人殘害他又如何如何淪落風塵而今又如何如何被我欺騙,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其景好不淒涼。

我真心無辜,不是他說要報答我麽,那以身相許又怎麽了?我是山賊又如何,我不照樣替他贖身救了他?他還是我光明正大出錢買來的,所以他到底在鬧什麽?我們明明走的是合法程序啊!

由於他實在給我留了深刻的第一印象,再加上他為人弱似嬌花,恨不得風一吹就倒,我很體貼的愛稱之——白蓮花。又因為他在我相公圈中排行第三,又愛稱為——白小三。

回想間,已經到了白瑾所在的霜雪苑,我背著手,略帶滄桑的擡頭看了眼門牌子,思忖這名我爹起的還真像點樣子,腳邁過門檻,大步朝喜房而去。

我伸手推開門,見白瑾被綁了手腳口中塞了布團坐在床邊,一見我推門,一雙失神的雙眸霎時有了色彩,是驚慌的色彩……

他嗚嗚叫著,想要努力掙脫手腳的束縛,奈何折騰半天都沒有用。

一看此情此景,我就知道他被我爹擄來後折騰成了啥樣。瞧瞧人家玉璇璣都沒綁,偏偏就是你綁成了粽子模樣。

我幾步走過去,把他嘴裏的布團拿了下來,白瑾低頭呸了幾聲,動了動嘴,我趁此說到:“本姑奶奶今天就歇你這兒了。”

白瑾一楞,猛地擡頭,白凈的額上冷汗滲出,一雙桃花眸猶如見到了兇神惡煞一般大睜,眸色驚慌失措,他結結巴巴的說到:“你……你你你想幹什麽!”

他更加賣力去掙脫手上的束縛了,將綁在一起的手舉到面前,用牙去咬,邊咬邊口齒不清的說到:“想占小爺的便宜,休想……”

呦,不錯,還有點長進,會說小爺了。我瞧他那費力的樣子,手一按他的肩膀把他往後一推,白瑾大叫著栽到了床上,束發的白玉冠歪了,一頭青絲散開,再配上他那驚慌失措的模樣,還真像為保貞操而戰的小美人。又香艷又讓人於心不忍。

“你給老娘老老實實的,老娘對你沒興趣。”我叉腰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瞇眼俯視白瑾,“老娘就是來找個落腳點,不會與你做那事的。”

白瑾儼然不信,我也沒有理會,而是轉身坐到床沿,一邊脫鞋一邊說到:“你也知道,你是我爹搶來給我當相公的,我呢對你們不感興趣,但是我得應付我爹不是?”

“真的?”片刻後從後面傳來一聲輕輕的聲音。

我點頭,轉頭去看他,“當然是真的,等過了這風頭,我再放你們下山。”

白瑾眼睛一亮,遲疑了片刻,又扭扭捏捏的說:“那你能不能給我把這繩子解開,我都被綁了一天了,很累。”

我將鞋子丟到一旁,然後坐在床上轉過了身子把白瑾手上的繩子解了開,然後再去解他腳上的繩子。

手腳得到解脫的白瑾坐在床上活動活動了手腕再下床甩了甩腳,我看著他舒展手臂的背影,好奇問到:“你家裏是幹什麽的?”

白瑾一楞,也沒有轉身,只緩緩言道:“我家裏以前是經商的,可惜沒落了,我從小到大從蜜罐裏長大的,一朝敗落,因為這皮相,被人買到了小倌館裏,我費力逃出來卻又不料遇到了你爹。”

我“哦”一聲,將床上的被子抖開,白瑾回看了我一眼,然後眼睛轉到了桌子上放的糕點,我瞅他一副餓死鬼的模樣,好心道:“餓了就去吃。”

白瑾眼眸閃爍的看了看我,然後顛顛的跑到桌邊,拿起一塊豆蓉酥就往嘴裏塞,那模樣像是好些天沒吃東西了一樣。

看著他頭上歪歪的白玉冠,穿在身上還有些松垮的喜服,我抱著被子坐在床上打量他的眉目。白瑾生的是極好的,否則也不會被人第一眼相中就知道他有做小倌館頭牌的潛質。

他長相柔美,頗具妖孽氣質,尤其是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眸清澈明媚,好像能隨時哭給你看似的。白皙如雪的肌膚,鼻挺唇薄,剛剛浸了水色的唇顯現出一種粉桃色來,說不出的誘人。

我再一次為我的眼光打了個十顆星,真不愧是我前世相中的男人!

白瑾放下茶杯,也沒看見一臉花癡的我,轉身走到櫃子邊打開櫃子從裏面取出新的被褥鋪到了地上,我疑惑:“你這是幹什麽?”

他頭也不擡的鋪著被褥道:“打地鋪。”

於是我明了了。

抱著被子側身躺在床上嘆了口氣。

白瑾吹滅了燭火,我眼睛一閉,還是忍不住的心情郁悶。想當初那高調搶人,逼人就範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覆返了……如今的墨弦,就算想偷揩一把美男的油都不成,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兒的我終於為以往付出了慘痛代價。我無聲悲涼的笑了。

待到第二日我是被白瑾硬拉著起床的,我昨夜裏郁悶了很長時間才睡著,現在又被人粗暴的捏鼻子拍臉就差掀被子了。

白瑾笑彎了一雙桃花眸,呵笑道:“餵餵,既然我們現在是合作關系,我們是不是要商量一下如何合作啊?”

我睡意朦朧的坐在床上聽他嘮叨了這一句,表示沒有聽懂,我半張著眼睛,糊塗的說到:“蓮花……你說什麽呢?”

白瑾一楞,詫異的看著我,嘀咕道:“蓮花?你叫誰呢?還沒睡醒?”他又伸手捏我臉,“快醒醒,我是白瑾不是蓮花。”

我怔了怔,才算徹底清醒過來,忙把他捏我臉的手拿下來,我呲牙咧嘴的揉著臉,看著白瑾不滿道:“你幹什麽!什麽合作?”

白瑾擺正了神色,認真的看著我,“我說結盟,我可以幫你應付你爹娘,但是你要放我走。”

我楞,沒有反應過來。白瑾瞧我一臉白癡的模樣,垂下眼簾搖頭嘆了口氣,低聲道:“唉,我是說,你我結個條約,我可以幫你應付你爹娘和其他五個人,但是你必須要保證我的安全,且放我離開。”

這下我聽明白了,暗自感慨道這白小三長進不少啊,都學會給我開條件了!雖然這條件開的挺沒啥用處的,因為就算沒他,我也能應付我爹及其他五個人。但是我身邊多一個自己人到底還是好的,於是我忙不疊的點頭答應了。

白瑾見我答應,唇角笑意加深,“我先說最重要的一條,其餘的等今晚再說。”他頓了頓,“這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我僅僅是盟友關系,名義上的……夫妻,但是我不碰你,你也不能碰我。”

我唇角一抽,還當是什麽重要條件,原來是這事,當下大手一揮同意了。

於是白瑾歡喜了。

我與白瑾梳洗完畢,就一路直去了大廳,期間我忐忐忑忑,行如龜速,走走停停就是不願意往前挪動一步。

大廳那不光我爹娘在,我二叔三叔他們,還有那五個相公應該都到了。如此我該用一副什麽樣子的表情去面對呢?

白瑾嫌我走的實在太慢,早已磨光了耐心,直接拉著我的手腕不顧周圍人的暧昧眼神,就這麽把我一路拉到了大廳。

我暗暗掬一把辛酸淚,我家三兒還真是有長進,不枉我重生一遭。

我挪著沈重的步子,不情不願的和白瑾步入了大廳,待進去之後我才徒然發現,除了我家裏人外就來了一個玉璇璣,其餘四個人都不在!

呵居然如此不給我面子!虧我還想著把你們都放了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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