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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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落座後，梅川庫子一行人趁著等候上菜的時間裏討論接下來的行程。
“雖說是負責這片地區，但是京都這片的人真的不會有意見嗎？”
“那群爛橘子能有什麽意見？就算有，那就解決他們！”
“悟，還是稍微註意一下說辭吧。用稍微柔和一點的方式跟他們“好好談談”，他們應該能理解的。”
“柔和一點的方式......前輩們說的話和臉上的表情完全不相符啊！”
默默圍觀，沒參與話題的家入硝子有些無語，她想提醒幾位同伴能不能稍微註意一下氣氛，說的話不要那麽惹人誤會。
——店員都快要報警了啊！
家入硝子在心裏沖著看不懂氣氛的同伴吶喊。
同樣註意到店員表情不對的還有夜蛾正道，他才剛把視線落在店員身上，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店員就像是受驚的小動物，發出“噫——！”的一聲猶如漫畫經典橋段的尖叫後，倏地轉身逃走。
逃走之前還語速飛快地丟下一句“我什麽都不會說出去的，請不要殺我！”像這樣的話。
討論聲停止，眾人的視線落在夜蛾正道的臉上。
房間裏的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夜蛾正道：“……”
過了一會，五條悟放肆又誇張地大笑起來，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激動地拍打著桌面：“哈哈哈哈哈哈！太搞了吧！”
“我什麽都不會說出去的！”
“請不要殺我哈哈哈哈哈——！”
“店員會不會報警哈哈哈……我們待會是不是還得坐警車離開，噢不對，會坐警車離開的只有夜蛾校長哈哈哈！”
夜蛾正道：“……”
眼見著夜蛾校長的臉色越來越黑，梅川庫子伸出手指正打算扯一下五條悟的衣服，示意他收斂點。
梅川庫子覺得五條悟再繼續這樣放肆嘲笑夜蛾校長被店員當成組內大頭目的事，恐怕會被夜蛾校長親自動手清理門戶。
她不想看到五條悟血濺當場。
至少在他們吃完飯之前。
然而梅川庫子的手才剛伸過去，五條悟就像是早有準備似的一手握住，他停止嘲笑夜蛾校長，略微低頭沖著梅川庫子眨了眨眼，像是在問“怎麽了”。
梅川庫子掙了掙手，卻沒有掙脫開來，於是張嘴就開始胡說八道。
“沒什麽，在和悟玩剪頭石頭布。”
五條悟聞言，稍加思索一會，然後舉起兩人緊握起來的雙手：“看來這情況是我贏了呢。”
梅川庫子註意到其餘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與五條悟緊握的手上，總感覺尷尬的氣氛好像從夜蛾校長那裏轉移到自己身上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梅川庫子暗暗用力試圖掙開五條悟，好在這次五條悟沒有繼續握著她手的打算，梅川庫子一下就掙脫開。
直到這時，夏油傑才收回視線，低垂著眼眸，像是在思考。
點好的菜品上齊後，那位被嚇到逃走的店員仍舊沒有回來，五條悟開玩笑地表示“店員說不定是去報警了，警察待會就過來敲門”。
然而五條悟開玩笑的話語就像是預言一樣，話音剛落下沒幾秒，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夜蛾正道：……
五條悟嘴角一彎，正要笑出聲，卻感受到衣袖被人扯了一下，他看著庫子不讚同的眼神，嘴唇抿了抿，將到嘴邊的笑咽了回去。
隨著敲門聲落下，從門外走進來幾個人，為首的那位肩膀上還坐著只松鼠。
“十分抱歉打擾幾位用餐，主要是這間餐廳發生了意外狀況，所以想要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說到這，攜帶松鼠的男人似是才想起來一樣，緊接著對著梅川庫子一行人歉意一笑。
“十分抱歉，我應該先做自我介紹。我是綾小路文麿，是搜查一課的警部。”
警察真的出現後，梅川庫子一行人反而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夜蛾正道身上。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夜蛾正道在心裏嘆了口氣，確信自己是此趟旅行的工具人身份。
“我是東京都立咒高的校長，這些都是我的學生，來到這裏後就沒再出門。如果餐廳發生了什麽意外，恐怕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
東京都立咒高嗎？
綾小路文麿註意到這個關鍵詞，隱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浮現出來，視線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房間裏的人，在看到金色螺旋紋紐扣後，表情松快了不少。
——既然是“那邊的人”，那就不可能是案件的犯人了。
綾小路文麿在心裏想著。
方才向他提供情報的店員或許是被這位來自東京的校長嚇到，所以才會提供了錯誤的情報。
雖說這些人嫌疑洗清，但綾小路文麿還是根據流程向梅川庫子一行人詢問不在場證明以及是否有註意到可疑人物。
“全部都沒有離開一步嗎？”綾小路文麿問道。
眾人點點頭。
“那可就糟糕了。”
綾小路文麿打量著四周，註意到房間實際是用幾扇屏風隔斷出來的一個空間，並非是完全密封的狀態。
於是他繼續開口詢問是否有註意到在案發前後周圍是否有可疑人物出現，這一回梅川庫子一行人依舊是搖頭，表示沒有察覺到。
綾小路文麿面露可惜。
這間包廂是離命案現場最近的一處房間了。
雖說餐廳發生命案和他們沒有關系，但梅川庫子還是湊到五條悟耳邊，悄聲問道：“悟沒有註意到有人經過嗎？”
呼吸拂過五條悟的側頸，他忍了許久才忍住身體興奮的顫栗。
“沒有啦，那時候我不是正和你玩著石頭剪刀布嘛。”五條悟說著說著，還晃了晃曾握住梅川庫子左手的那只手。
看在五條悟這裏得不到有用的信息，梅川庫子打算問問坐在旁邊的夏油傑有沒有註意到，畢竟她可是看到屬於夏油傑的咒靈此時正在房間裏游走。
然而，夏油傑同樣表示沒有註意到任何異常。
“如果真的有人經過這裏，那些東西不會察覺不到的。”
梅川庫子點點頭，覺得有道理。
六眼以及咒靈都表示並未察覺到有人經過，那麽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梅川庫子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答案。
“綾小路警官，我們這裏是從現場離開後的必經之路嗎？”梅川庫子突然開口向綾小路文麿問道。
這並不是什麽需要保密的信息，於是綾小路文麿點點頭：“無論是離開或者是進去，一定是會經過這裏的，除非有人不走尋常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二樓跳下去。”
梅川庫子：“原來如此。”
綾小路文麿：“所以我們才會第一時間先來詢問你們是否有註意到任何異常，十分抱歉打擾到你們的用餐愉快。”
梅川庫子搖搖頭，笑著說：“沒事沒事，該道歉的兇手。只不過……可惜我們都沒有看到有人經過這裏。”
都沒有看到嗎？綾小路文麿瞬間意識到這是個提示，再結合進入案發現場時，被害人的同行人的奇怪反應，腦海靈光一閃。
他知道犯人是誰了。
想到這裏，綾小路文麿的表情徹底放松下來，對著梅川庫子一行人再一次表達歉意：“十分抱歉打擾幾位用餐愉快，那麽我們就不繼續打擾幾位用餐。”
說完之後，綾小路文麿領著其他幾位警察離開包廂，回到了案發現場。
房間裏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
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夏油傑身上。
夏油傑感受著視線裏隱含的期待，無奈地嘆了口氣後，驅使咒靈跟隨那幾位警察離去，接著借由咒靈的眼與耳為其餘人實況轉播案發現場的情況。
被害者的同行人看綾小路文麿很快就返回，沒有掩飾臉上的驚訝。
“警官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難道是犯人抓到了嗎！就是那個包廂裏的人？”
綾小路文麿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在場的人幾個問題。
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是電影電視裏演的那樣，臨時起意的犯人壓根經不起審問，僅僅是幾個問題就突破他的心理防線，很快露出破綻。
到最後，同行人都察覺不對的遠離他時，他還在那裏犟嘴解釋自己方才的慌亂只是被嚇到了，並不是故意隱瞞。
不打算廢話的綾小路文麿直接示意下屬去將藏在犯人身上的兇器找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犯人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將兇器狠狠地砸到地面，嘴裏不斷重覆著“錯的是那家夥”。
一切塵埃落定，只差鑒證科將兇器檢驗，得到證據後將犯人移送。
夏油傑收回暗中觀察的咒靈。
五條悟無語至極：“好蠢。”
梅川庫子點點頭：“確實。”
夏油傑：“就像是晨間短劇，犯人的作案思路就像是開玩笑一樣呢。”
包廂裏的其餘四人聽著三人的吐槽，有些沈默，總覺得被人圍觀破防現場的犯人看上去更好笑了。
不僅被人圍觀破防現場，還要被人指指點點地吐槽手法爛、演技差。
“好蠢。”五條悟又吐槽了一句。
梅川庫子點點頭：“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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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還是稍微註意一下說辭吧。用稍微柔和一點的方式跟他們“好好談談”，他們應該能理解的。”
“柔和一點的方式......前輩們說的話和臉上的表情完全不相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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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之前還語速飛快地丟下一句“我什麽都不會說出去的，請不要殺我！”像這樣的話。
討論聲停止，眾人的視線落在夜蛾正道的臉上。
房間裏的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夜蛾正道：“……”
過了一會，五條悟放肆又誇張地大笑起來，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激動地拍打著桌面：“哈哈哈哈哈哈！太搞了吧！”
“我什麽都不會說出去的！”
“請不要殺我哈哈哈哈哈——！”
“店員會不會報警哈哈哈……我們待會是不是還得坐警車離開，噢不對，會坐警車離開的只有夜蛾校長哈哈哈！”
夜蛾正道：“……”
眼見著夜蛾校長的臉色越來越黑，梅川庫子伸出手指正打算扯一下五條悟的衣服，示意他收斂點。
梅川庫子覺得五條悟再繼續這樣放肆嘲笑夜蛾校長被店員當成組內大頭目的事，恐怕會被夜蛾校長親自動手清理門戶。
她不想看到五條悟血濺當場。
至少在他們吃完飯之前。
然而梅川庫子的手才剛伸過去，五條悟就像是早有準備似的一手握住，他停止嘲笑夜蛾校長，略微低頭沖著梅川庫子眨了眨眼，像是在問“怎麽了”。
梅川庫子掙了掙手，卻沒有掙脫開來，於是張嘴就開始胡說八道。
“沒什麽，在和悟玩剪頭石頭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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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川庫子註意到其餘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與五條悟緊握的手上，總感覺尷尬的氣氛好像從夜蛾校長那裏轉移到自己身上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梅川庫子暗暗用力試圖掙開五條悟，好在這次五條悟沒有繼續握著她手的打算，梅川庫子一下就掙脫開。
直到這時，夏油傑才收回視線，低垂著眼眸，像是在思考。
點好的菜品上齊後，那位被嚇到逃走的店員仍舊沒有回來，五條悟開玩笑地表示“店員說不定是去報警了，警察待會就過來敲門”。
然而五條悟開玩笑的話語就像是預言一樣，話音剛落下沒幾秒，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夜蛾正道：……
五條悟嘴角一彎，正要笑出聲，卻感受到衣袖被人扯了一下，他看著庫子不讚同的眼神，嘴唇抿了抿，將到嘴邊的笑咽了回去。
隨著敲門聲落下，從門外走進來幾個人，為首的那位肩膀上還坐著只松鼠。
“十分抱歉打擾幾位用餐，主要是這間餐廳發生了意外狀況，所以想要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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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抱歉，我應該先做自我介紹。我是綾小路文麿，是搜查一課的警部。”
警察真的出現後，梅川庫子一行人反而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夜蛾正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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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東京都立咒高的校長，這些都是我的學生，來到這裏後就沒再出門。如果餐廳發生了什麽意外，恐怕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
東京都立咒高嗎？
綾小路文麿註意到這個關鍵詞，隱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浮現出來，視線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房間裏的人，在看到金色螺旋紋紐扣後，表情松快了不少。
——既然是“那邊的人”，那就不可能是案件的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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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些人嫌疑洗清，但綾小路文麿還是根據流程向梅川庫子一行人詢問不在場證明以及是否有註意到可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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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點點頭。
“那可就糟糕了。”
綾小路文麿打量著四周，註意到房間實際是用幾扇屏風隔斷出來的一個空間，並非是完全密封的狀態。
於是他繼續開口詢問是否有註意到在案發前後周圍是否有可疑人物出現，這一回梅川庫子一行人依舊是搖頭，表示沒有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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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包廂是離命案現場最近的一處房間了。
雖說餐廳發生命案和他們沒有關系，但梅川庫子還是湊到五條悟耳邊，悄聲問道：“悟沒有註意到有人經過嗎？”
呼吸拂過五條悟的側頸，他忍了許久才忍住身體興奮的顫栗。
“沒有啦，那時候我不是正和你玩著石頭剪刀布嘛。”五條悟說著說著，還晃了晃曾握住梅川庫子左手的那只手。
看在五條悟這裏得不到有用的信息，梅川庫子打算問問坐在旁邊的夏油傑有沒有註意到，畢竟她可是看到屬於夏油傑的咒靈此時正在房間裏游走。
然而，夏油傑同樣表示沒有註意到任何異常。
“如果真的有人經過這裏，那些東西不會察覺不到的。”
梅川庫子點點頭，覺得有道理。
六眼以及咒靈都表示並未察覺到有人經過，那麽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梅川庫子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答案。
“綾小路警官，我們這裏是從現場離開後的必經之路嗎？”梅川庫子突然開口向綾小路文麿問道。
這並不是什麽需要保密的信息，於是綾小路文麿點點頭：“無論是離開或者是進去，一定是會經過這裏的，除非有人不走尋常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二樓跳下去。”
梅川庫子：“原來如此。”
綾小路文麿：“所以我們才會第一時間先來詢問你們是否有註意到任何異常，十分抱歉打擾到你們的用餐愉快。”
梅川庫子搖搖頭，笑著說：“沒事沒事，該道歉的兇手。只不過……可惜我們都沒有看到有人經過這裏。”
都沒有看到嗎？綾小路文麿瞬間意識到這是個提示，再結合進入案發現場時，被害人的同行人的奇怪反應，腦海靈光一閃。
他知道犯人是誰了。
想到這裏，綾小路文麿的表情徹底放松下來，對著梅川庫子一行人再一次表達歉意：“十分抱歉打擾幾位用餐愉快，那麽我們就不繼續打擾幾位用餐。”
說完之後，綾小路文麿領著其他幾位警察離開包廂，回到了案發現場。
房間裏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
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夏油傑身上。
夏油傑感受著視線裏隱含的期待，無奈地嘆了口氣後，驅使咒靈跟隨那幾位警察離去，接著借由咒靈的眼與耳為其餘人實況轉播案發現場的情況。
被害者的同行人看綾小路文麿很快就返回，沒有掩飾臉上的驚訝。
“警官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難道是犯人抓到了嗎！就是那個包廂裏的人？”
綾小路文麿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在場的人幾個問題。
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是電影電視裏演的那樣，臨時起意的犯人壓根經不起審問，僅僅是幾個問題就突破他的心理防線，很快露出破綻。
到最後，同行人都察覺不對的遠離他時，他還在那裏犟嘴解釋自己方才的慌亂只是被嚇到了，並不是故意隱瞞。
不打算廢話的綾小路文麿直接示意下屬去將藏在犯人身上的兇器找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犯人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將兇器狠狠地砸到地面，嘴裏不斷重覆著“錯的是那家夥”。
一切塵埃落定，只差鑒證科將兇器檢驗，得到證據後將犯人移送。
夏油傑收回暗中觀察的咒靈。
五條悟無語至極：“好蠢。”
梅川庫子點點頭：“確實。”
夏油傑：“就像是晨間短劇，犯人的作案思路就像是開玩笑一樣呢。”
包廂裏的其餘四人聽著三人的吐槽，有些沈默，總覺得被人圍觀破防現場的犯人看上去更好笑了。
不僅被人圍觀破防現場，還要被人指指點點地吐槽手法爛、演技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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