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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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番外4.龍蛇
談星十分識時務地重新變回了蛇形，身體果然頓時輕松了不少。
或許是這具身體素質太高，談星並沒有花太多時間適應，很快就掌握了自由活動的竅門。
也是這樣，她這才驚覺，這具身體的數值，到了一個怎樣恐怖的程度。
同時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離譜，得是他之前都做了什麽，才讓她差點面臨不良於行的窘境。
為了讓自己的聲音更具威脅，她很不客氣地順著鐘離的腰腹攀附，纏繞上去，菱形的蛇腦袋高高擡起，緊緊地盯著他。
殷紅的蛇信，晃晃悠悠地伸出來，幾次囂張地擦過他的鼻尖。
留下一點淺淡的濕痕。
換個人被這樣捆獵物一樣綁縛起來，恐怕早已經嚇得面無人色了，偏鐘離的神情依舊十分沈著，他甚至還能無奈地笑笑，哄小孩一般低低道：“是意外。”
這敷衍得也太不走心了吧。
談星還沒想好要給他什麽教訓，聲音突然一滯，瞳孔不受控制地瑟縮了一下，連蛇信也突然收了回去。
尾巴，被抓住了。
因為纏得並不緊，他的手還能勉強有幾分活動的空間，一時不察，原本松松搭在床上的尾巴突然被他攥進了掌心。
眼睜睜看著他的手順著雪白的尾巴尖一路向上，明明看起來也沒用多大的力道，手掌滑過的地方，卻仿佛觸電般戰栗起來。
“你在做什麽？”談星的聲音比起之前要輕很多，警告的意味也降低了，但豎瞳依舊緊緊看著他，視線的威脅依舊在。
她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蛇鱗摩擦移動間，原本就單薄的白色襯衣，被擠壓出更多褶皺，同時很難忽視被勒出紅痕的緊實肌肉。
甚至能看到飽滿皮肉被蛇尾纏繞，從一圈一圈的尾巴縫隙中溢了出來。
感謝她現在是蛇形，視線的指向不會太明顯。
但吞咽的動作，還是沒能避開。
她太緊張了，不僅纏繞在他身上的力道變大，尾骨的鱗片也閉合得更緊，鐘離不得不按了按手下的蛇鱗，讓她不那麽緊繃。滑膩的觸感，還帶著一絲溫熱，蛇向來是冰涼的，能夠捂出這點溫度並不容易。
鐘離出聲回答她時，動作也並沒有停下：“這裏有可能受傷，有不舒服的地方告訴我。”
他按得很舒服，是以談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當鱗片被撥開，一陣讓人牙酸的奇怪觸感從他手下傳出來時，談星這才意識到他到底什麽意思。
偏偏他的聲音還在繼續：“還好，只是有些紅腫，沒有其他傷口，會痛嗎？”
談星看著他隱沒於雪白鱗片的半只手掌，又看了看因為把人纏得太緊，反倒沒辦法躲開的尾巴，陷入沈思。
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
“把你的手拿出去，我一點事都沒有，還有你別轉移話題！”談星擡起還能活動的尾巴，試圖拍開他的手。
鐘離嘆了口氣，順毛一般沿著鱗片的方向撫了撫。
無師自通的，談星瞬間將自己縮小了一大圈，原本成人張開手才能勉強抱住的尾巴，此時只有三指粗細，十分順暢地從他手裏滑了出去。
鐘離看她動作毫無滯澀，知道她多半已經緩過來了，纏繞在他肩膀胸腹的蛇尾卻也沒有離開。他向她伸出手，談星只覺得眼前一晃，腦袋已經被他牢牢地托在了掌心裏。
她忍不住蹭了蹭，很幹脆地卸了力氣，任由他托著自己。
“事情說來不算覆雜。”他的聲音貼近響起，談星暈乎乎地聽著下文，看他要怎麽往下編。
“但多少會遺漏，你實在想知道，不如我們從頭看一遍。”
談星還沒意識到即將要發生什麽，腦袋躺在幹燥的掌心裏，很有打個滾的欲望。
直到周遭景象褪色，視野中央只留下電影放映一般的熒幕，熟悉的面孔，連帶著她自己的聲音一同出現，談星這才明白，他說看一遍是什麽意思。
當社死成為一種常態之後，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或者幹脆挖個坑把自己埋掉的心情，依舊沒有減少。
如果當事人之一不在她身邊的話，說不定，她這份羞恥心會減少許多。
但沒有如果。
談星不知道自己怎麽堅持看完的，總之，到最後，她麻木道，果然，回旋鏢這種東西，永遠都不會遲到。
“夠了。看一遍就算了，你不會還想重播吧？”談星制止了某人蠢蠢欲動的手，疲憊道。
怪她，都怪她，非要刨根問底。
談星現在除了身上還隱隱作痛，連腦袋也陣陣發暈，很想幹脆就這麽一暈了之，可惜的是，鐘離卻沒有放過她，他笑道：“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隨著他話音落下，兩人身邊的場景又重新回到了此前談星一睜開眼看到的地方。藤床竹屋，空氣裏都是清新的草木香氣。
雖然記憶還沒有回籠，但談星已經知道這裏是哪裏了。
只她的心情還沒有完全緩過來，面對鐘離的問題，十分粗暴地懟了回去。
“沒有，閉嘴。”
談星決心要當一只縮頭烏龜，並且很快付出了行動，人形的時候或許還有顧慮，當身體習慣滑行游走的蛇形後，仿佛連大腦都被獸性直覺占了上風。
她的動作很快，快到甚至沒有經過腦子思考，等她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順著鐘離敞開的領口，一溜煙鉆了進去。
鐘離沒有阻止她，不，換句話說，他甚至大開方便之門，就差自己主動扯開衣服了。
黑暗裏溫度陡然升高，談星原本就暈乎乎的腦子，更不願意動了，緊貼著的皮肉傳來一陣潮水般的熱浪，好像要將每一片蛇鱗都烘幹一樣。
說難受不至於。
但說舒服，也沒有多舒服。
唯一可稱道的，大概是因為觸感實在很不錯，於是尾巴纏得更用力了。
鐘離的感覺又截然不同，即使捂了一晚上，她的體溫有升高不少，但被挨挨擠擠的蛇尾，親密滑過時，仍然留下一片冰涼的濕意。像初雪時剛凍上的湖面，結了一層淺薄的冰面，但手指一碰就融化。
快被融化的談星勉勉強強地伸出腦袋，蛇信打在他的下巴上，嘗到一點微鹹，別扭道：“外面是不是有一個水潭？”又熱又渴，談星迅速從記憶中翻出了這麽一個地方，打算轉移陣地。
並不刺眼的晨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輕飄飄地落在他懷裏，從領口探出的白蛇，幾乎和光融在了一起。
鐘離嗯了一聲，不受控制地伸手碰了碰她，才道：“我帶你過去。”
談星松了一口氣。
一想到水潭，她就覺得自己渾身都急需搓洗一遍，山洞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談星十分懷疑，他昨晚把自己帶回來時，根本沒有好好擦洗過。
談星原本以為他會就這麽揣著自己直接過去，沒想到剛一出門，身邊的男人就化作了巨龍，直沖雲霄而去。藏在柔軟鬃毛裏的談星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到了地方。
倒也不必這麽著急。
她只覺得原本就暈乎乎的腦袋，更暈了。
幸好她不暈龍。
等談星緩過神才發現，他帶自己過來的根本不是什麽小水潭，說是深澗也不為過，湍急的水流打在身上，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沖跑一般。
原本把自己當個掛件，纏在鐘離身上的談星，迅速丟開了他，體型也恢覆到了正常大小。
深澗突然就變得擁擠了起來。
渾身埋進飛濺的流水中，鱗片縫隙都被一一沖刷幹凈，談星喟嘆出聲，感嘆道：“這樣洗澡一定洗得很幹凈。”
於是這邊，她愉快地開始玩起水來，而另一邊，鐘離卻遲遲沒有動作，只半截尾巴沈進水裏，上半身卻還趴在岸邊，安靜看著談星。
談星自然是懶得搭理他的，也全然沒有要邀請他一起的打算。
社死的餘韻還沒完全消失，如果可以的話，她更想自己一個人待著。
變故的發生就在一瞬間。
原本順著水流擺動的蛇尾，突然被什麽東西纏了上來，柔軟的鬃毛和熟悉的動作，談星下意識地往岸邊看去，鐘離還好端端地趴在那呢，尾巴也完全沒有多管閑事的跡象。
她還沒來得及扭頭，聲音的主人已經自報家門了。
“我還以為是什麽很重要的事，讓你迫不及待地要回來，結果你拋下我一個人，卻同他在這裏玩樂？”
摩拉克斯這一長段話說的氣都不喘，談星卻聽得胸悶氣短，警鈴大作。
她把之前鐘離用來敷衍自己的話，原封不動地轉出去：“意外，都是意外。”
談星解釋道：“我只是上來看看我的這些存檔還在不在，誰知道一進來就……”雖然她及時打斷了，但這未竟之語，也不算難猜。
果然摩拉克斯的臉更黑了。
“我都看到了，這不公平。”
和岸上那只幾乎完全一樣的黃金巨龍甩了甩腦袋，無數水花四濺，只談星被護在下面，才好歹沒被甩一臉水。
談星很想扭頭就走，尤其看到原本懶洋洋趴在岸邊曬太陽的鐘離，也下水朝這邊來之後。
摩拉克斯的聲音還在繼續：“你不能這麽偏心，我都沒有跟你……”他卡了下殼，似乎沒有找到談星只跟鐘離做過，卻漏掉了他的事，但他略一思索就道：“我都沒有抱過你這麽久。”他說了一個數字，談星如果這時候是人形的話，恐怕臉上已經紅得不成樣子了。
夠了。
這種事情完全沒有攀比的必要吧。
她想到一個更可怕的可能性：“這份存檔記錄，你也看過了？”
摩拉克斯沒有絲毫遲疑，點了點頭，非要挨著她蹭來蹭去，長長的鬃毛浸在水裏，仿佛一片流動的黃金：“這份記錄之前被他藏得很嚴實，我也是剛剛才看到。你原來喜歡這樣嗎，我也可以的，我還可以更久一點。”
談星語氣絕望麻木：“閉嘴，謝謝。”
果然，粗長是不可能的，放假不偷懶那還叫放假嗎，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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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星十分識時務地重新變回了蛇形，身體果然頓時輕松了不少。
或許是這具身體素質太高，談星並沒有花太多時間適應，很快就掌握了自由活動的竅門。
也是這樣，她這才驚覺，這具身體的數值，到了一個怎樣恐怖的程度。
同時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離譜，得是他之前都做了什麽，才讓她差點面臨不良於行的窘境。
為了讓自己的聲音更具威脅，她很不客氣地順著鐘離的腰腹攀附，纏繞上去，菱形的蛇腦袋高高擡起，緊緊地盯著他。
殷紅的蛇信，晃晃悠悠地伸出來，幾次囂張地擦過他的鼻尖。
留下一點淺淡的濕痕。
換個人被這樣捆獵物一樣綁縛起來，恐怕早已經嚇得面無人色了，偏鐘離的神情依舊十分沈著，他甚至還能無奈地笑笑，哄小孩一般低低道：“是意外。”
這敷衍得也太不走心了吧。
談星還沒想好要給他什麽教訓，聲音突然一滯，瞳孔不受控制地瑟縮了一下，連蛇信也突然收了回去。
尾巴，被抓住了。
因為纏得並不緊，他的手還能勉強有幾分活動的空間，一時不察，原本松松搭在床上的尾巴突然被他攥進了掌心。
眼睜睜看著他的手順著雪白的尾巴尖一路向上，明明看起來也沒用多大的力道，手掌滑過的地方，卻仿佛觸電般戰栗起來。
“你在做什麽？”談星的聲音比起之前要輕很多，警告的意味也降低了，但豎瞳依舊緊緊看著他，視線的威脅依舊在。
她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蛇鱗摩擦移動間，原本就單薄的白色襯衣，被擠壓出更多褶皺，同時很難忽視被勒出紅痕的緊實肌肉。
甚至能看到飽滿皮肉被蛇尾纏繞，從一圈一圈的尾巴縫隙中溢了出來。
感謝她現在是蛇形，視線的指向不會太明顯。
但吞咽的動作，還是沒能避開。
她太緊張了，不僅纏繞在他身上的力道變大，尾骨的鱗片也閉合得更緊，鐘離不得不按了按手下的蛇鱗，讓她不那麽緊繃。滑膩的觸感，還帶著一絲溫熱，蛇向來是冰涼的，能夠捂出這點溫度並不容易。
鐘離出聲回答她時，動作也並沒有停下：“這裏有可能受傷，有不舒服的地方告訴我。”
他按得很舒服，是以談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當鱗片被撥開，一陣讓人牙酸的奇怪觸感從他手下傳出來時，談星這才意識到他到底什麽意思。
偏偏他的聲音還在繼續：“還好，只是有些紅腫，沒有其他傷口，會痛嗎？”
談星看著他隱沒於雪白鱗片的半只手掌，又看了看因為把人纏得太緊，反倒沒辦法躲開的尾巴，陷入沈思。
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
“把你的手拿出去，我一點事都沒有，還有你別轉移話題！”談星擡起還能活動的尾巴，試圖拍開他的手。
鐘離嘆了口氣，順毛一般沿著鱗片的方向撫了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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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看她動作毫無滯澀，知道她多半已經緩過來了，纏繞在他肩膀胸腹的蛇尾卻也沒有離開。他向她伸出手，談星只覺得眼前一晃，腦袋已經被他牢牢地托在了掌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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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社死成為一種常態之後，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或者幹脆挖個坑把自己埋掉的心情，依舊沒有減少。
如果當事人之一不在她身邊的話，說不定，她這份羞恥心會減少許多。
但沒有如果。
談星不知道自己怎麽堅持看完的，總之，到最後，她麻木道，果然，回旋鏢這種東西，永遠都不會遲到。
“夠了。看一遍就算了，你不會還想重播吧？”談星制止了某人蠢蠢欲動的手，疲憊道。
怪她，都怪她，非要刨根問底。
談星現在除了身上還隱隱作痛，連腦袋也陣陣發暈，很想幹脆就這麽一暈了之，可惜的是，鐘離卻沒有放過她，他笑道：“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隨著他話音落下，兩人身邊的場景又重新回到了此前談星一睜開眼看到的地方。藤床竹屋，空氣裏都是清新的草木香氣。
雖然記憶還沒有回籠，但談星已經知道這裏是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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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動作很快，快到甚至沒有經過腦子思考，等她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順著鐘離敞開的領口，一溜煙鉆了進去。
鐘離沒有阻止她，不，換句話說，他甚至大開方便之門，就差自己主動扯開衣服了。
黑暗裏溫度陡然升高，談星原本就暈乎乎的腦子，更不願意動了，緊貼著的皮肉傳來一陣潮水般的熱浪，好像要將每一片蛇鱗都烘幹一樣。
說難受不至於。
但說舒服，也沒有多舒服。
唯一可稱道的，大概是因為觸感實在很不錯，於是尾巴纏得更用力了。
鐘離的感覺又截然不同，即使捂了一晚上，她的體溫有升高不少，但被挨挨擠擠的蛇尾，親密滑過時，仍然留下一片冰涼的濕意。像初雪時剛凍上的湖面，結了一層淺薄的冰面，但手指一碰就融化。
快被融化的談星勉勉強強地伸出腦袋，蛇信打在他的下巴上，嘗到一點微鹹，別扭道：“外面是不是有一個水潭？”又熱又渴，談星迅速從記憶中翻出了這麽一個地方，打算轉移陣地。
並不刺眼的晨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輕飄飄地落在他懷裏，從領口探出的白蛇，幾乎和光融在了一起。
鐘離嗯了一聲，不受控制地伸手碰了碰她，才道：“我帶你過去。”
談星松了一口氣。
一想到水潭，她就覺得自己渾身都急需搓洗一遍，山洞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談星十分懷疑，他昨晚把自己帶回來時，根本沒有好好擦洗過。
談星原本以為他會就這麽揣著自己直接過去，沒想到剛一出門，身邊的男人就化作了巨龍，直沖雲霄而去。藏在柔軟鬃毛裏的談星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到了地方。
倒也不必這麽著急。
她只覺得原本就暈乎乎的腦袋，更暈了。
幸好她不暈龍。
等談星緩過神才發現，他帶自己過來的根本不是什麽小水潭，說是深澗也不為過，湍急的水流打在身上，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沖跑一般。
原本把自己當個掛件，纏在鐘離身上的談星，迅速丟開了他，體型也恢覆到了正常大小。
深澗突然就變得擁擠了起來。
渾身埋進飛濺的流水中，鱗片縫隙都被一一沖刷幹凈，談星喟嘆出聲，感嘆道：“這樣洗澡一定洗得很幹凈。”
於是這邊，她愉快地開始玩起水來，而另一邊，鐘離卻遲遲沒有動作，只半截尾巴沈進水裏，上半身卻還趴在岸邊，安靜看著談星。
談星自然是懶得搭理他的，也全然沒有要邀請他一起的打算。
社死的餘韻還沒完全消失，如果可以的話，她更想自己一個人待著。
變故的發生就在一瞬間。
原本順著水流擺動的蛇尾，突然被什麽東西纏了上來，柔軟的鬃毛和熟悉的動作，談星下意識地往岸邊看去，鐘離還好端端地趴在那呢，尾巴也完全沒有多管閑事的跡象。
她還沒來得及扭頭，聲音的主人已經自報家門了。
“我還以為是什麽很重要的事，讓你迫不及待地要回來，結果你拋下我一個人，卻同他在這裏玩樂？”
摩拉克斯這一長段話說的氣都不喘，談星卻聽得胸悶氣短，警鈴大作。
她把之前鐘離用來敷衍自己的話，原封不動地轉出去：“意外，都是意外。”
談星解釋道：“我只是上來看看我的這些存檔還在不在，誰知道一進來就……”雖然她及時打斷了，但這未竟之語，也不算難猜。
果然摩拉克斯的臉更黑了。
“我都看到了，這不公平。”
和岸上那只幾乎完全一樣的黃金巨龍甩了甩腦袋，無數水花四濺，只談星被護在下面，才好歹沒被甩一臉水。
談星很想扭頭就走，尤其看到原本懶洋洋趴在岸邊曬太陽的鐘離，也下水朝這邊來之後。
摩拉克斯的聲音還在繼續：“你不能這麽偏心，我都沒有跟你……”他卡了下殼，似乎沒有找到談星只跟鐘離做過，卻漏掉了他的事，但他略一思索就道：“我都沒有抱過你這麽久。”他說了一個數字，談星如果這時候是人形的話，恐怕臉上已經紅得不成樣子了。
夠了。
這種事情完全沒有攀比的必要吧。
她想到一個更可怕的可能性：“這份存檔記錄，你也看過了？”
摩拉克斯沒有絲毫遲疑，點了點頭，非要挨著她蹭來蹭去，長長的鬃毛浸在水裏，仿佛一片流動的黃金：“這份記錄之前被他藏得很嚴實，我也是剛剛才看到。你原來喜歡這樣嗎，我也可以的，我還可以更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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