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梁上君子不過是一個煉氣期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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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梁上君子 不過是一個煉氣期弟子。……
“諾諾, 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就是今天的天色比較黑，我回來慢了一些而已, ”江諾沒打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兩人, “明早品鮮閣關店, 我也要一早去方家, 我待會兒給你們出題。”
“這不急，還好你沒事, ”夏荷松了口氣, “你今天回來比尋常晚了不少，外頭天這麽黑，我怕自己出去，反而給你添麻煩, 這才叫小黑出去找你。”
“嗯，讓小黑出來更合適些, ”江諾點頭, 對夏荷的決定很是認可，“以後也是一樣，再有類似的事，你還是交給小黑。”
“好。”夏荷點頭答應。
今天的天色確實黑，江諾打開電子蠟燭，在本子上寫下新的一道道計算題，詢問今天宅子裏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夏荷搖頭：“還是跟往常一樣, 我跟湘芙都不擅長跟人交流, 除了不得不出去的情況，大多數時候都關著大門在宅子裏待著。”
“明天方家擺宴席，我聽彭家大姐說, 方家那邊除了咱們城裏的大戶人家之外，京城裏也來了不少貴人，雖說方家在城東，但你們還是盡量別出去。”
“我們明白，那我們倆明天就不出門了，”夏荷說道，“廚房裏的水缸幾乎還是滿的，米糧菜都有，你不用擔心。”
“嗯，”江諾寫完練習冊，放下本子，“明天要早起，我今天早些休息，你們也早點休息。”
“好。”
說完，江諾先去洗漱，簡單洗漱過後回了主屋。
今天發生的事大大出乎她的預料之外。
她並不是不信任那個老人，但從跟對方的對話中，她能感覺到，“仙人”出現在城裏確實不是稀奇的事，只不過大多數時候，“仙人”會偽裝成凡人，以免身份洩露。
全部聊完，她大概能猜測後續的發展，或許那個“仙人”會帶著她離開這裏，正式踏入修仙之路。
江諾站在白霧籠罩的空地上，回憶著跟老人的對話。
一開始的時候對方說的是“或許還能再見”，但不過瞬息之間，老人就換了口風，改成了“或許以後再不能相見”。
搭配對方說的另一句話。
老人說千年前的時候，修真界似乎並非是要隔百年才會到凡間招收弟子。
難道說，過去這些年，修真界發生了什麽事嗎？
她沒有任何頭緒。
江諾擡頭，看著面前依然濃重的白霧。
千年時間，對仙人而言並不算久遠，但對凡人而已，足夠經歷時代變幻，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在凡間的書籍裏或許會有記載，但那些都是“珍貴的古籍”，以她現在的身份，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觸到。
再次被無形的力推出去的時候，江諾已經熟門熟路。
算了，想那麽多沒用。
她低頭，看著依然握在手裏的手鐲，將它戴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
手鐲套在手腕，瞬間收縮成適合她手腕寬度的大小，她動了動手腕，深綠色的手鐲紋絲不動，好在這個手鐲的存在並不讓她覺得難受。
她隨意晃了晃，摘下鐵門上的玉佩，走到右側鐵門外。
不管怎麽說，她希望這次能撿到些好東西，在右側鐵門裏撿到的東西，遠比左側鐵門吸收到的白霧存在感強。
鐵門打開，她邁步進入。
跟前面三天一樣，踏足垃圾處理站的時候，又是空蕩蕩一片，不像之前有幾回，能夠一眼就看到被丟棄在這裏的東西。
或許明天可以選擇早上的時候打開？
不對，明天她一早要去方家。
江諾在心裏嘆了一聲，哪怕她早有準備，這會兒也還是有失落的感覺，總覺得撿不到東西的話，好像少了點什麽。
帶著這樣的想法，她逐次打開幾個垃圾桶。
出乎她預料之外的事，今天的這幾個垃圾桶居然格外幹凈，
甚至垃圾桶的底部都幹凈的不得了，就好像是有人在她來到這裏之前，特地清洗了一遍似的。
帶著連著四個垃圾桶都翻空的失落感，她來到了垃圾桶背面的二次利用點。
“居然有東西？！”
江諾欣喜地走過去，打開放在這裏的大袋子。
裏面的東西讓她有些茫然。
“這是什麽？”她拿出幾個珠子，“是玻璃珠？”
“這又是什麽？”她拿出幾顆扁圓的東西，“有點像是棋子？”
說著，她又抓了一把出來。
“將、車、卒……”一一念過上面的文字，江諾突然恍然，“噢噢噢，這是象棋，原來這一袋子都是棋子啊，這個黑白扁圓的事圍棋的棋子。”
確認這一點，她往下翻了翻，果然翻出了象棋棋盤和圍棋的棋盤，底下還有幾張紙條，寫著各種下棋的方法。
其中還包括五子棋的下法。
至於那幾個玻璃珠，她也看到了玩法，是要在一種名為“跳棋”的棋盤上下。
不過這袋子好像比她想象中要重不少。
江諾找了找，拎出最上面的一個袋子，看到藏在底下的東西，看著有點像是一整袋的玻璃珠。
她拿了一個乳白色的珠子出來，以她對玉並不算了解的了解，她覺得這個珠子有點像是玉，但既然放在這袋子裏，應該也是玻璃珠。
今天的收獲除了這一袋子棋子和棋盤之外，別無所獲。
但總比什麽都沒有要好。
她將一整個袋子都抱在懷裏，滿意地離開。
有了今天的收獲，她相信接下來幾天的收獲也依然不錯，這就是好的開頭。
回到屋裏，她照例把這一大袋子東西放到小屋裏，擡起手表看了眼時間。
現在才晚上七點四十，時間還早得很。
但想著明天要去方家，她還是早早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夏荷的聲音輕輕地在門外響起。
這時候外頭的天色比較暗，江諾從床頭摸出電子蠟燭，打開後擡起手表看了眼。
六點出頭一點點，距離約定的辰時中，也就是八點，還有足足兩個小時。
她翻了個身，感受著從身體裏湧出來的困意，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擠出了眼角的淚水。
“諾諾，你醒了嗎？我不知道時間，但差不多可以起了。”門外，響起夏荷極輕的聲音。
江諾想要多說幾句，但早上剛蘇醒的困倦，讓她懶得多說，只是應了一聲：“嗯。”
夏荷聽到她的聲音，松了口氣：“那你慢慢收拾，我不催你。”
江諾又翻了個身。
來這裏之前，她日常的吃食雖然不算太好，但也不錯，一天睡上八個小時就差不多了，但自從來到這裏，這身體要一點點恢覆，她每天都差不多要睡十二個小時才能睡到自然醒。
不過她今天要去方家。
方家所在的城東，與她現在住的城南距離不算近，走路過去至少要二十幾分鐘。
她又打了個哈欠，翻身折騰兩回之後，強忍著睡意坐起來。
……
今天的方家，大抵是有史以來最熱鬧的一日，哪怕是早些年方家有人被選中去修仙，人頭攢動那段時間，都沒有今天這麽熱鬧。
也因為這個原因，所有方家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江諾到的時候，已經有品鮮閣的人到了，她連忙過去跟大家集合。
這次的宴席，主要是品鮮閣和方家共同出力，品鮮閣除了提供菜品之外，江諾他們還需要跟方家的下人一起合作，服務好今天來這裏的所有客人。
“諾諾，你到時候去廚房幫忙。”彭佳慧叫住江諾。
江諾微微楞神，彭佳慧便解釋道：“今天方家來的人多，你又相對弱小，若是跟大家一起幫忙，恐怕累著你。”
說著，她低聲湊到江諾耳邊：
“等仙人出來，我想辦法去喊你，叫你過來瞧瞧。”
江諾聽著，自然不會不知道彭佳慧的好意，立即點頭：“知道了，大姐，謝謝大姐。”
“去吧。”彭佳慧拍了拍江諾的腦袋。
江諾點頭，跟品鮮閣的廚師一起，往方家的廚房走去。
今日的宴席是午宴，所有人都忙的不可開交。
不過江諾的身形確實是矮小，她到廚房之後，就也沒有被分配什麽重體力活，而是讓她守著竈火，不讓竈火熄滅就可以。
廚房裏自成一片天地。
江諾到廚房之後，不知道外面的客人也在陸續過來。
方家這次招待仙人一事傳開，誰都舍不得晚來，所以哪怕是午宴，也是早早到了宴席，就等仙人出現。
其中包括馮家的人、徐家的人、魏家的人，以及彭家的人，以及連這幾家都要恭敬對待的，來自京城的稀客。
彭加楠跟著彭夫人一起過來，順利見到跟方家一起操持宴席的彭佳慧：“大姐，不是說諾諾也來了，她人呢？我看這裏的人都很忙，她不會也是……”
“我安排她去廚房了，”彭佳慧看著自己的弟弟，“你這麽關心她？”
“她也關心過我，”彭加楠淡定道，看向若有所思的彭佳慧，笑著開口，“還是大姐做事周到，諾諾那身形，讓她四處跑，反而不便。”
“她畢竟也喊我一聲大姐，”彭佳慧說道，悄悄指點弟弟，“那邊是主桌，主桌主要是今天來的一些貴客，方家的人，以及仙人，你註意著點，若是有幸能搭上幾句話，於你百利而無一害。”
彭加楠的目光順著彭佳慧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面上的神情不便，點了點頭：“知道了，大姐。”
此時，江諾正在廚房裏認真燒火。
突然，她右手手腕一緊。
然後她耳邊出現了幾道聲音。
“跟凡人打交道多沒意思，這麽大排場，還以為多高的修為，不過是一個煉氣期弟子。”
“讓他多炫炫，要是能引出那家夥，才是最好。”
“那家夥真的會出現嗎？師叔祖帶我們一路追著那家夥而來，到這裏就沒有了動靜，不會是怕了師叔祖吧？”
“若是害怕，那家夥不會在落霞峰傷了那麽多人……這凡人的饅頭還挺好吃。”
“你忘了辟谷！”
“一個，再吃一個！”
江諾在耳邊的聲音提起“饅頭”的時候，目光就盯著不遠處的饅頭，眼睜睜看著饅頭消失在她的視野中，擡手扶額。
仙人居然是這個樣子的嗎？
不過這個鐲子，她擡手，露出半截鐲子，難道是因為它的存在，所以她可以聽到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仙人的聲音？
下一秒，她擡頭，視線所及，見到了兩個若隱若現的身形。
行吧，距離並不遠，這兩位仙人正在當梁上君子呢。
她站起身，跟廚房裏方家的人借了一個杯子，倒了杯水。
回到竈臺後坐下，從布包裏取出裝著果珍的瓷瓶，倒了一些出來，等到果珍粉融化，她一邊喝水，一邊燒火，一邊聽“墻角”。
去前院看什麽仙人，廚房裏就藏著兩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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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急，還好你沒事, ”夏荷松了口氣, “你今天回來比尋常晚了不少，外頭天這麽黑，我怕自己出去，反而給你添麻煩, 這才叫小黑出去找你。”
“嗯，讓小黑出來更合適些, ”江諾點頭, 對夏荷的決定很是認可，“以後也是一樣，再有類似的事，你還是交給小黑。”
“好。”夏荷點頭答應。
今天的天色確實黑，江諾打開電子蠟燭，在本子上寫下新的一道道計算題，詢問今天宅子裏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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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方家擺宴席，我聽彭家大姐說, 方家那邊除了咱們城裏的大戶人家之外，京城裏也來了不少貴人，雖說方家在城東，但你們還是盡量別出去。”
“我們明白，那我們倆明天就不出門了，”夏荷說道，“廚房裏的水缸幾乎還是滿的，米糧菜都有，你不用擔心。”
“嗯，”江諾寫完練習冊，放下本子，“明天要早起，我今天早些休息，你們也早點休息。”
“好。”
說完，江諾先去洗漱，簡單洗漱過後回了主屋。
今天發生的事大大出乎她的預料之外。
她並不是不信任那個老人，但從跟對方的對話中，她能感覺到，“仙人”出現在城裏確實不是稀奇的事，只不過大多數時候，“仙人”會偽裝成凡人，以免身份洩露。
全部聊完，她大概能猜測後續的發展，或許那個“仙人”會帶著她離開這裏，正式踏入修仙之路。
江諾站在白霧籠罩的空地上，回憶著跟老人的對話。
一開始的時候對方說的是“或許還能再見”，但不過瞬息之間，老人就換了口風，改成了“或許以後再不能相見”。
搭配對方說的另一句話。
老人說千年前的時候，修真界似乎並非是要隔百年才會到凡間招收弟子。
難道說，過去這些年，修真界發生了什麽事嗎？
她沒有任何頭緒。
江諾擡頭，看著面前依然濃重的白霧。
千年時間，對仙人而言並不算久遠，但對凡人而已，足夠經歷時代變幻，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在凡間的書籍裏或許會有記載，但那些都是“珍貴的古籍”，以她現在的身份，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觸到。
再次被無形的力推出去的時候，江諾已經熟門熟路。
算了，想那麽多沒用。
她低頭，看著依然握在手裏的手鐲，將它戴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
手鐲套在手腕，瞬間收縮成適合她手腕寬度的大小，她動了動手腕，深綠色的手鐲紋絲不動，好在這個手鐲的存在並不讓她覺得難受。
她隨意晃了晃，摘下鐵門上的玉佩，走到右側鐵門外。
不管怎麽說，她希望這次能撿到些好東西，在右側鐵門裏撿到的東西，遠比左側鐵門吸收到的白霧存在感強。
鐵門打開，她邁步進入。
跟前面三天一樣，踏足垃圾處理站的時候，又是空蕩蕩一片，不像之前有幾回，能夠一眼就看到被丟棄在這裏的東西。
或許明天可以選擇早上的時候打開？
不對，明天她一早要去方家。
江諾在心裏嘆了一聲，哪怕她早有準備，這會兒也還是有失落的感覺，總覺得撿不到東西的話，好像少了點什麽。
帶著這樣的想法，她逐次打開幾個垃圾桶。
出乎她預料之外的事，今天的這幾個垃圾桶居然格外幹凈，
甚至垃圾桶的底部都幹凈的不得了，就好像是有人在她來到這裏之前，特地清洗了一遍似的。
帶著連著四個垃圾桶都翻空的失落感，她來到了垃圾桶背面的二次利用點。
“居然有東西？！”
江諾欣喜地走過去，打開放在這裏的大袋子。
裏面的東西讓她有些茫然。
“這是什麽？”她拿出幾個珠子，“是玻璃珠？”
“這又是什麽？”她拿出幾顆扁圓的東西，“有點像是棋子？”
說著，她又抓了一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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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這一點，她往下翻了翻，果然翻出了象棋棋盤和圍棋的棋盤，底下還有幾張紙條，寫著各種下棋的方法。
其中還包括五子棋的下法。
至於那幾個玻璃珠，她也看到了玩法，是要在一種名為“跳棋”的棋盤上下。
不過這袋子好像比她想象中要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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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了一個乳白色的珠子出來，以她對玉並不算了解的了解，她覺得這個珠子有點像是玉，但既然放在這袋子裏，應該也是玻璃珠。
今天的收獲除了這一袋子棋子和棋盤之外，別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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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著明天要去方家，她還是早早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夏荷的聲音輕輕地在門外響起。
這時候外頭的天色比較暗，江諾從床頭摸出電子蠟燭，打開後擡起手表看了眼。
六點出頭一點點，距離約定的辰時中，也就是八點，還有足足兩個小時。
她翻了個身，感受著從身體裏湧出來的困意，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擠出了眼角的淚水。
“諾諾，你醒了嗎？我不知道時間，但差不多可以起了。”門外，響起夏荷極輕的聲音。
江諾想要多說幾句，但早上剛蘇醒的困倦，讓她懶得多說，只是應了一聲：“嗯。”
夏荷聽到她的聲音，松了口氣：“那你慢慢收拾，我不催你。”
江諾又翻了個身。
來這裏之前，她日常的吃食雖然不算太好，但也不錯，一天睡上八個小時就差不多了，但自從來到這裏，這身體要一點點恢覆，她每天都差不多要睡十二個小時才能睡到自然醒。
不過她今天要去方家。
方家所在的城東，與她現在住的城南距離不算近，走路過去至少要二十幾分鐘。
她又打了個哈欠，翻身折騰兩回之後，強忍著睡意坐起來。
……
今天的方家，大抵是有史以來最熱鬧的一日，哪怕是早些年方家有人被選中去修仙，人頭攢動那段時間，都沒有今天這麽熱鬧。
也因為這個原因，所有方家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江諾到的時候，已經有品鮮閣的人到了，她連忙過去跟大家集合。
這次的宴席，主要是品鮮閣和方家共同出力，品鮮閣除了提供菜品之外，江諾他們還需要跟方家的下人一起合作，服務好今天來這裏的所有客人。
“諾諾，你到時候去廚房幫忙。”彭佳慧叫住江諾。
江諾微微楞神，彭佳慧便解釋道：“今天方家來的人多，你又相對弱小，若是跟大家一起幫忙，恐怕累著你。”
說著，她低聲湊到江諾耳邊：
“等仙人出來，我想辦法去喊你，叫你過來瞧瞧。”
江諾聽著，自然不會不知道彭佳慧的好意，立即點頭：“知道了，大姐，謝謝大姐。”
“去吧。”彭佳慧拍了拍江諾的腦袋。
江諾點頭，跟品鮮閣的廚師一起，往方家的廚房走去。
今日的宴席是午宴，所有人都忙的不可開交。
不過江諾的身形確實是矮小，她到廚房之後，就也沒有被分配什麽重體力活，而是讓她守著竈火，不讓竈火熄滅就可以。
廚房裏自成一片天地。
江諾到廚房之後，不知道外面的客人也在陸續過來。
方家這次招待仙人一事傳開，誰都舍不得晚來，所以哪怕是午宴，也是早早到了宴席，就等仙人出現。
其中包括馮家的人、徐家的人、魏家的人，以及彭家的人，以及連這幾家都要恭敬對待的，來自京城的稀客。
彭加楠跟著彭夫人一起過來，順利見到跟方家一起操持宴席的彭佳慧：“大姐，不是說諾諾也來了，她人呢？我看這裏的人都很忙，她不會也是……”
“我安排她去廚房了，”彭佳慧看著自己的弟弟，“你這麽關心她？”
“她也關心過我，”彭加楠淡定道，看向若有所思的彭佳慧，笑著開口，“還是大姐做事周到，諾諾那身形，讓她四處跑，反而不便。”
“她畢竟也喊我一聲大姐，”彭佳慧說道，悄悄指點弟弟，“那邊是主桌，主桌主要是今天來的一些貴客，方家的人，以及仙人，你註意著點，若是有幸能搭上幾句話，於你百利而無一害。”
彭加楠的目光順著彭佳慧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面上的神情不便，點了點頭：“知道了，大姐。”
此時，江諾正在廚房裏認真燒火。
突然，她右手手腕一緊。
然後她耳邊出現了幾道聲音。
“跟凡人打交道多沒意思，這麽大排場，還以為多高的修為，不過是一個煉氣期弟子。”
“讓他多炫炫，要是能引出那家夥，才是最好。”
“那家夥真的會出現嗎？師叔祖帶我們一路追著那家夥而來，到這裏就沒有了動靜，不會是怕了師叔祖吧？”
“若是害怕，那家夥不會在落霞峰傷了那麽多人……這凡人的饅頭還挺好吃。”
“你忘了辟谷！”
“一個，再吃一個！”
江諾在耳邊的聲音提起“饅頭”的時候，目光就盯著不遠處的饅頭，眼睜睜看著饅頭消失在她的視野中，擡手扶額。
仙人居然是這個樣子的嗎？
不過這個鐲子，她擡手，露出半截鐲子，難道是因為它的存在，所以她可以聽到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仙人的聲音？
下一秒，她擡頭，視線所及，見到了兩個若隱若現的身形。
行吧，距離並不遠，這兩位仙人正在當梁上君子呢。
她站起身，跟廚房裏方家的人借了一個杯子，倒了杯水。
回到竈臺後坐下，從布包裏取出裝著果珍的瓷瓶，倒了一些出來，等到果珍粉融化，她一邊喝水，一邊燒火，一邊聽“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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