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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第7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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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 第708章

在這兩幅賀壽影壁中, 刨除掉最上首那位端坐在奢華王椅上的老者,與最下方那層人數共百的底層仙人,中間確實還有兩層。

那就是第二層, 距離老者位置最近的三位賀壽仙人,以及第三層, 在那百位仙人之上的五位翩躚身影。

樓青茗指著影壁內第三層的位置, 開口:“這些我們之前有討論過, 懷疑這第三層的五位仙人中, 應有四個代表的, 是瓏瓊瑯玖這四個衍生家族。”

莫辭的話語暫停,他饒有興致地看向她:“不知你們之前,是依照什麽做出的判斷?!”

提及這個,樓青茗短暫地沈默了一下,她揉揉鼻尖,輕咳一聲開口:“也不是因為別的, 只是根據這第三層中, 前四位仙人所穿的衣裳, 他們的法衣袖角或袍角上,分別印有不同的紋理。”

自左向右,他們法衣上的紋路依次是龍形紋、京字紋、水波紋、以及九環紋,對應的應該是瓏瓊瑯玖。

至於最右側那位沒有露出正臉、但袍袖位置印有回字紋的背影,他們倒是不知是哪位。故而這個說法被提出來以後,就一直作為猜測, 沒有得到證實。

莫辭舒展開眉梢:“大家猜測的方向沒錯,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這第三層的五人中,有四人代表的是瓏瓊瑯玖, 也就單王旁;至於第二層,露出正面的那兩人,則一為琴姓,一為瑟姓,也就是雙王字旁的姓氏;再往上的首層,就是那位聖族,是三王姓氏。這便是他們族群之內,呈現出的地位排列,以及血脈等階的高低。”

樓青茗等人神態嚴肅,靜靜地端量著面前的兩幅壁畫。

半晌,一位賀樓氏嘆息開口:“我們還以為,自己對丹道王家已經了解得很多了,現在看來,竟只是冰山一角。”

他們自認為,已經基本了解了丹道王家的現狀,卻不想,竟然了解到的,只有最下面的兩層。

莫辭聞言就笑:“倒也不算冰山一角那樣少,只是未曾了解過全貌罷了。

“像是最上面的聖族,據說王家之內,一輩之中,只會產生一位血脈,前一千多年前,妙明前輩等人,剛在仙界斬殺過一位,下界存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們可以全當他是沒有。

“至於第二層那琴瑟兩族,他們的人數只會比瓏瓊瑯玖的族人更少,你們也可把他們當做是現在丹道王家的領頭人,若是遇到需要小心,也僅此而已罷了。”

在一眾賀樓氏的魂體中,修為最為高深的,是正對著莫辭而坐的一位青袍男子,其名叫賀樓源斟。

此時,他以指尖輕輕敲了敲手中酒盞,緩聲發問:“還有第二三層的那兩道背影,以及下方百位仙人中的數道背影,不知其身份,前輩可否為我等解惑。”

莫辭多看了他一眼,輕笑頷首應聲:“這一點,我也是聽妙明前輩說的。聽聞,聖元在仙界隕落之前,曾滅過他麾下的兩個衍生族群,連帶著他們的支持者一起。他們所對應著的,應就是這壁畫上的幾道背影。

“不過,這幾道背影的問題,應該不大,因為妙明前輩他們守了各處升仙池那麽長時間,都沒有遇到過一位雜姓,想必他們已徹底滅絕。”

聽到這裏,相眾人繼舒出一口氣。

既然背影所代表的族群,已經完全不在,那就又少了幾個需要防備的點。

賀樓源斟:“如此甚好,那關於丹道王家的其他訊息,便要麻煩前輩,為我等再好好解說解說。”

莫辭頷首:“這點,自是可以。”

說罷,他的手指便先點到了壁畫上的第三層,緩聲開口,“由王家進化而出的血脈,瓏瓊瑯玖,對應的分別是他們在視嗅聽味四覺上的進化,以及各類連帶著的天賦能力。

“這其中,瓊家的嗅覺,以及瑯家的聽覺,你們都已探聽清楚,剩下的,就是瓏家與玖家。

“玖家,因為味覺獨特,所以在吃食與靈酒方面非常擅長,只不過他們將東西釀制了,也不會去喝,一般就是供給家族的上層。

“至於瓏家,他們的天賦能力則是視力專長,能夠看眼前的所有景象以及偽裝,血脈濃度高者,甚至能夠跨越時間。

“也就是說,只要你曾經出現在一塊區域,哪怕之後你的人已經走了,他們也能穿過時間,看到那裏曾經流逝過的影像。

“這是他們的獨特能力,也是我迄今為止聽說過的,少數幾中能夠在沒有領悟時間規則的前提下,做出跨越時間窺探舉動的血脈天賦能力。

“只不過這個跨越的時間,一般不會很長,在仙界最多就是幾日的功夫,那麽在下界,其所能看到的時間影像幅度,就會更短,且還是在對方的血脈純度足夠的前提下。

“在仙界,瓊家血脈一般是作為內層聖族的了望者,作看守之用。所以在下界,你們大概率也無法尋到他們的族地。因為他們應是生活在王家族地的深處,抑或是守護在下界可能存在的聖族修士身邊。

“當然,若你們下界不存在聖族,他們就會是守在琴瑟兩族修士的周圍,了望者的身份,不會做出改變。”

眾人將他說出的訊息,在腦海中快速整合。

樓青茗開口詢問:“若瓏瓊瑯玖四族,對應的是視、嗅、聽、味四覺,那麽在他們旁邊的那位背影,對應的是否就是感覺,或者是直覺?”

五感之數總要湊齊,可沒聽說過什麽四感的道理。

莫辭聞言就笑:“在傳聞中,確實如此。不過因為這個族群在仙界時,只跟在聖族身邊,基本沒有正式露過面,現在又消失了百萬年的時間,故而關於他們的許多資料與訊息,都被抹消一空,已經無法查證。”

“這樣啊。”樓青茗輕聲自語。

她的視線重新挪到影壁之上的那道背影,看著他袍角之上的回字紋,陷入沈思。

莫辭:“至於琴瑟兩族,從他們這些擁有兩個王字姓氏的修士開始,其天賦能力,就不僅是強化自己的五感強化,還能夠影響並剝奪別人的五感。

“只不過根據他們血脈純度與體質的不同,所掌控能力的大小不一,能夠影響人心的程度,也不盡一致罷了。

“但無論怎樣說,作為僅在聖族之下的高程度覺醒血脈,他們確實具備一定的蠱惑性。你們之後,是準備一些相關的抵禦類法器,以免屆時被輕易影響神智,五感失衡。”

說罷,莫辭手指微擡,便將不遠處那枚專門封存“內聖外王”牌匾的玉盒,給移到了桌面之上。

“當然,他們的蠱惑能力可能沒有這牌匾上面的能力大,危險程度也會相差上幾分,你們可以自己在心中衡量。”

聽到這裏,眾人面面相覷。

賀樓緣斟擡手,將那枚封存牌匾的玉盒打開,下一刻,在其中倏然散開的瑩瑩白光中,又不由心神一窒,翻手將其合上。

他的目光微動,落到一側斂眉沈思的樓青茗身上。

這枚牌匾的奇異之處就在於,到現在為止,仿似只有樓青茗擁有對它完全抵抗的能力。剩下的其他人,則只有那些所修道韻與皇道相關的同族,才能堅持住稍長一點的時間。

也是因此,他們才會將此存在樓青茗這邊,只偶爾會有人過來尋她,稍作查驗,沒有人提出將之帶回賀樓氏族地的打算。

“這點我們知曉了,之後會再想辦法,不知可還有其他訊息?”

莫辭聞言就笑:“只要你們想聽,其他訊息自然是有的。”

之後,莫辭就將之前在上界,與妙明等人的交談內容,撿著一些他未曾說過的,與大家詳細道來。

讓他們不僅是對賀樓氏與丹道王家的恩怨,有了更深一層次的了解,就連妙明等人在上界的進展、以及相關生活經歷,都了解得差不多。

聽到最後,眾人的心情雖依舊低落,卻也已幾乎都調整好,重新恢覆了鬥志。

“總歸是要有這麽一劫的。只要咱們賀樓氏一族不死,就是生機。”

“現在難得處於轉折階段,不過是些許困難而已,雖然有些難度,我們卻是肯定能夠度過去。”

“在上界,妙明老祖他們有他們的挑戰,在下界,咱們也有咱們自己的。”

莫辭:“所以現在,你們可想好下一步如何?!”

樓青茗擡起頭來:“我想往丹道王家的族地裏,跑上一趟。”

莫辭眉梢微擰,又馬上舒展:“已有計劃?”

樓青茗搖頭:“還在想,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還待完善。”

賀樓源斟:“我們一起思考,定能在最短的時間,拿出此次計劃的方案。”

關於之後計劃的完善,賀樓源斟所言也是真實。

之後樓青茗要去主峰,他們這些人為了避免觸犯這邊禦獸宗的忌諱,肯定不會跟著前往。既如此,剛好就是眾人湊在一起討論的最好時機。

樓青茗思忖過後,覺得並無不妥,當即應聲:“那也行,諸位前輩先留在這裏,可以再與莫辭交流交流仙界訊息,等我從主峰回來以後,咱們再行交流。”

樓青茗與諸位前輩們知會了一聲,便率先出了皇樓空間。

在此過程中,阮媚依舊留在裏面,聽著諸位大能前輩的思緒碰撞,如饑似渴;至於古喜喜,她則與樓青茗一起前後腳出來,湊在她身邊小聲開口:“茗茗你之後若當真要去王家族地,可用我去尋魯繆軒,問問他的時間安排,跟著一起去幫忙?”

在進入險地的過程中,身邊隊友的實力越強,就越是安全。

因此,古喜喜在聽聞樓青茗的打算以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魯繆軒。

樓青茗斟酌過後,卻是搖頭:“暫時不急,等稍後老祖們將計劃拿出,咱們再行商議。”

古喜喜想了想,覺得也是,遂頷首道:“那也行,我就再等一段時間,再與他聯系。”

說罷,她便慢條斯理地坐到了樓青茗的密室內,取出之前阮媚給她烹飪的幾儲物袋靈食,慢條斯理地享用起來。

一邊吃,她還一邊與樓青茗笑道:“我實在是餓了,等我先吃會兒,稍後再進去聽他們的計劃哈。”

樓青茗好笑地用指尖,點了點自己的白刺玫戒指:“那你也無需著急,等我從主峰回來以後再說。”

古喜喜頷首應聲:“可以可以,那茗茗你快去快回。”

走出密室以後,樓青茗又蕩出並蒂漣漪,看了下附近依依幾人的閉關狀況,便準備前往主峰。

在此期間,她順手取出儲物袋內震動的傳音玉簡,探入神識聆聽。

給她發送訊息的,是賀樓郡賢等人。他們在聽聞蔚寶失蹤的消息以後,特意過來詢問調查進展,順便將之前那位被抓捕的瑯家女修口中,吐露出的訊息與她分享。

瑯家的運行模式,以及族人構成等,樓青茗都是一帶而過,最後她的心念定在,瑯家終於顯露在外的族地位置上。

站在洞府的庭院之中,樓青茗擡頭,看向天邊微陰的雲彩,眸色沈凝。

半晌,她將執法峰已經審問出來的三位動手修士的身份,以及莫辭帶回來的上界訊息,都給他們大概說了一遍,並在最後,隱約提及了下她之後的打算。

賀樓郡賢這次在得到消息後,沈默的時間有些長,稍微過了一段時間,便一條又一條地發送過來訊息:

“你身邊也有不少賀樓氏前輩,凡事可以一起討論。有他們在,想必你在做下此次決定時,也算不得沖動,但等你們制定完計劃後,記得與我們也說上一聲,咱們一起完善。

“我們或許沒辦法盡數跟在你的身邊,一起闖入,但卻可以配合行動。比如說,在你們前往丹道王家族地時,順便對瑯家族地發起一次突襲,轉移一下註意力,應也能起到不少作用。”

……

賀樓郡賢在大多數時間,都是溫文爾雅的,面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卻不想這次,也不知她此番發送過去的消息、還是決定,戳到了他哪裏的點,他楞是不間斷地給樓青茗發送各中訊息,連續發了半個多時辰。

讓原本站在院內,準備聽完消息就出門的樓青茗,在院內接連變換了數個姿勢,都沒有聽完。

樓青茗:……

她垂頭看著手中依舊在不斷震動的傳音玉簡,好笑地撓了撓頭:“可以了、可以了。”

她原本就已經有些躁動的心,已經真的冷靜下來了。

眼見著對面的賀樓郡賢,應會再發送一段時間的消息,樓青茗幹脆將傳音玉簡往儲物袋內一收,便直接往主峰方向飛去。

至於賀樓郡賢持續通過傳音玉簡發送過來的拳拳關愛,她決定等回來以後再聽。

現在,她還是想讓耳朵先輕松一點。

主峰之上,鄒存此時難得不在養老曬太陽,而是正眉目嚴肅地端坐在上首位置,看著面前的棋盤脊背挺直,一副一絲不茍思索大事的模樣。

樓青茗推開殿門,端端正正地與他行了一個禮:“弟子樓青茗,見過宗主。”

上首位置,鄒存低低應了一聲,他緩緩擡手,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後,輕聲開口:“我以為,你會從執法峰一出來,就過來我這裏。”

樓青茗低低嘆息,語重心長:“看來宗主您也有推測不準的時候。”

鄒存唰地擡手,一枚棋子向著她的額頭上飛擲而去。那棋子投擲的速度太快,樓青茗尚未完全反應過來阻攔,它就已經在她額頭上敲出一個大紅印子,發出啪的一聲清脆響聲。

樓青茗當即抱頭,反覆斯哈地倒吸著涼氣:“宗主,您這一下敲得也忒疼,小心將我這聰明的小腦袋瓜給敲笨了。”

鄒存哼出一聲:“就你這腦袋瓜子,指不定我多敲兩下,還能給敲得暢通了,跪下來感激我曾經的敲打。”

說罷,他就擡眉看她,“說吧,你中途轉路回去,是因為什麽?!現在過來,又是否是已經做出了決定。”

樓青茗將面上的輕松之態收斂,重新歸於嚴肅。

她緩步行至他的面前,待到坐定以後,方才嘆息開口:“宗主英明。”

鄒存輕笑了一聲,斂眉重新看向面前的棋盤,撚起一子:“想搞丹道王家的話,以你現在的狀況,還不行。”

不要說是樓青茗了,就算現在的禦獸宗,正面碰上丹道王家,都沒有多少勝算。

“有勇可以,卻切忌有勇無謀,你在心中將那決定多想幾遍,再與我說出口也不遲。”

樓青茗斂眉沈吟,默不作聲,半晌,她將將身子往鄒存方向湊了湊,回答:“回宗主的話,晚輩剛才已經多想過幾遍了。”

鄒存無奈嗯聲:“說罷,你現在想出的結果為何?”

樓青茗:“我想著,我就進去探探,既不正面露頭,也不正式發起攻擊,應該無甚要緊。”

若蔚寶他們當真在丹道王家的族地,她就想辦法將他們救出來;

若蔚寶他們不在裏面,她就只在裏面探查探查情況,順便看看能不能偷點息壤,之後就想辦法出來,盡量不去針對人。

她此番的目的主要是蔚寶,並非報仇,她心中清楚,自然不會搞混這些主次。

鄒存半擡起眉眼,好笑道:“看來你是又有了些底牌,那我問你,你現在手中的計劃完善了沒,有漏洞沒有,成功的概率大概有幾成,此番前往的底氣又在哪裏?”

樓青茗:……

她身體後移,倚在寬敞的椅子背上,嘆息:“倒也無需問得這樣刨根究底,您知道的,我有自保的底牌。”

鄒存的眸光微閃,認真看她:“你是說你的隨身空間,還是你的那位器靈前輩。”

樓青茗同樣認真回視於他:“都有。”

被金虹前輩帶走的四諦是四諦,她身邊的佛前輩,則從始至終都未曾稍離。

鄒存彎起唇角:“你這最多就是底氣尚可,但是凡事,還是應有計劃。”

樓青茗:“這點弟子自然知曉,計劃也確實還在擬定中,未曾出來。我若是行動,定然會在擬定完成,並且確定過其中可行性後,再行出發。”

鄒存把玩著手中的棋子,用其在棋盤上反覆敲打,半晌開口:“你其他暗藏的底牌,我就不問了,也沒有興趣,卻還有一個問題,需要你解答。”

樓青茗點頭:“您說。”

鄒存:“現階段對於丹道王家,你們尚且在前期的試探階段,也沒有將禦獸宗拖下水的打算,但你既是我們禦獸宗的少宗主,以後宗門就定然無法獨善其身。

“你可有考慮過,在合理運用宗門力量的前提下,將之後可能存在的某次對決,成功率提升。”

樓青茗緩緩眨了眨眼,半晌她啞聲開口:“要不您等我多去增智陣待上個幾十年,再回答您這個問題。”

至於現在,在未完全探清下界丹道王家的底牌,做出妥善的計劃之前,她他壓根沒想過動用宗門的力量。

畢竟賀樓氏與丹道王家有因果,禦獸宗的長老與弟子們,卻是沒有。

面對那樣一個超等勢力,宗內無論損失多少弟子,都會成為締結於她身的因果,讓她愧疚難安。

“不過,在力所能及的方面,我定然會求助宗門。”

鄒存輕笑,聲音舒緩:“比如說,這次他們動了我們宗門的靜重長老,以及樓青蔚?”

兩人靜靜對視,半晌樓青茗輕笑出聲:“您倒也無需這樣著急。”

鄒存好笑睨了她一眼,一枚棋子又彈了過去:“所以,當真需要完全割裂?!”

樓青茗捂著額頭,心頭有些覆雜,半斂下眉梢嘿嘿地笑:“……我也沒有說過完全割裂。”

說罷,她動作微頓,又轉而與他開口,“弟子新得知了些丹道王家的具體訊息,與您分享一下。”

樓青茗在此番的訴說過程中,不算很快,期間鄒存會穿插著詢問一些問題,兩人交談的氣氛分外和諧。

在她的儲物袋內,賀樓郡賢的消息還在一條又一條地發送過來,至今都沒有停歇。

佛洄禪書察覺到她心頭的覆雜,哼聲笑道:“你在別扭什麽?”

樓青茗輕嘖:“哪有,我這人一向坦率得緊,從來不別扭。”

佛洄禪書嗯嗯應聲:“對對對,你從來不別扭,你最多就是過來主殿以後,話頭都是被鄒存牽著鼻子走,心裏不自在罷了。”

恍然從感動中想起這一點的樓青茗:……

想當初,大家的腦子半斤半兩,對弈期間,棋逢對手,互不相讓。

誰想現在,她不過是百餘年沒努力,就被落下了這樣大的距離。

“佛前輩,我之後要泡增智陣。”

佛洄禪書懶洋洋向她翻了個白眼,應聲:“這關老夫什麽事,隨你去,我懶得管你。”

樓青茗:……他以前讓她不要在增智陣裏浪費時間時,可不是這樣說的。

果然四諦前輩的離開,是正確的,更是有價值的。

現在這樣撒手不管事的佛前輩,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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