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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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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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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要趕往天驕秘境入口, 就需先過外域、莽荒四野,再入怒海。

期間雖會偶遇海嘯、海怪等的各種阻礙,但由於飛舟上的高階修士多, 因此整個過程有驚無險,並未給眾人造成多少損傷。

而事實上, 每年到天驕秘境開啟前後, 怒海深處的妖修大能們都會約束海底開靈智妖修們的活動, 也因此,這段時間也是出入怒海最為安全的時間。

樓青茗在進入飛舟房間後,便被佛洄禪書又按壓著進行了一個階段的靈魂修覆。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距離抵達此行的最終目的地已經不剩多遠。

感覺著識海內極度舒適的靈魂狀態, 樓青茗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道:“五感再度增強,對太虛嗅聽訣的進展確實頗有助益。”

她現在只是平常呼吸,都能隱約從周遭的事務身上分析出更多信息。

佛洄禪書斂眉輕笑:“這就是靈魂強大的好處,紫睛天狐之所以血脈崇高,可並不僅僅在於肉身, 還有靈魂。這對於現在的你而言, 可是不小的優勢。”

樓青茗頷首, 對此深表讚同。

感受著儲物袋內震顫了不知多久的傳音玉簡,她將之隨手取出, 猜測道:“應是義兄。”

待她探入神識看過後, 不由展顏笑道:“還果真是。”

她們現在已經進入了怒海區域, 此地距離內域頗遠, 一般的訊息可傳送不過來。

給虞勉回完訊息後,樓青茗便略打了幾枚清潔咒,給自己整理了下形象, 然後便取出之前在柴自翔那裏獲得的畫卷放到一邊。

沒過一會兒,門外便傳來敲門聲,樓青茗親自上前開門,向門外人展顏笑道:“義兄,你來了,請進。”

虞勉溫聲笑語:“多謝妹妹。”

待兩人在房間相對坐好,虞勉便看到了樓青茗擺放在桌上的畫卷,“妹妹方才在看畫?可是流樰畫師繪制的那九幅?”

樓青茗搖頭:“那畫我之前在蛟北城時也確實買了,畫工精湛,技藝不俗,只我這個卻並非那其中的一幅。”

“哦?”虞勉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那這裏面畫的是什麽?”還讓她在與他見面前,將之單獨擺出。

樓青茗:“具體內容,義兄你也看過。此畫乃我從柴道友手中所得,聽說你手中也有一張一樣的。”

虞勉眸光微閃,他看著樓青茗有些緊張的神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確實。”

樓青茗舒出一口氣,完全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地說道:“不知義兄可能將之拿出,給我好好瞧瞧?”

虞勉卻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挑眉看她:“你遇到柴自翔了?”

樓青茗就將之前在蛟北城的經過與他說了一遍,最後道:“我就是有些好奇,義兄你怎麽想起與他要畫?就不嫌它嚇人?”

“嚇人?”虞勉溫聲搖頭,“哪裏會嚇人,不是挺好看的嗎?”

說著他就將案幾上的畫卷展開,再然後,他的面色便瞬間古怪起來。

“這畫,倒確實有些……與眾不同。”

這臉扭曲的,若非他看過之前的那幅,還真認不出是同一人。

“柴師弟應是記錯了,你這幅與我的不一樣。”

說著,虞勉就將他從柴自翔那裏要到的畫作取出,展開,再然後唇角不由上揚,“我手中的,是這般模樣。”

與樓青茗那幅一般無二的背景地點,裏面的樓青茗卻要笑得更開心一些。

還有他們雙手交握的姿勢,可以很明顯看出是她牽著莫辭的手,將他的手包裹在內,而非莫辭主動牽著她的。

至於畫卷中的莫辭,則也未扭曲到失真,而是正常的少年面容,與她記憶中的沒有太大出入。

依舊是頎長纖細的身形,柔弱昳麗的面孔,淡粉的唇畔微彎,低眉淺笑間勾出令人心折的驚喜與羞澀,眼底更似盈滿霧氣朦朧的激動繾綣。

樓青茗心下驀地一軟。

是啊,這般的相見才是她期待已久的,並且完全符合她預期的重逢畫面。

之前他那副豎瞳的扭曲鬼樣子,到底是在嚇唬誰?!

虞勉一眨不眨地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展顏輕笑:“松了這麽大一口氣,所以他並非妖修?”

樓青茗確認點頭:“這幅畫中應是他故意做出的幻象,他是人族。”

說罷,她又感覺自己的說法有些不太穩妥,馬上補充,“起碼在我的記憶中,確是這般。”

在她前世隕落前,莫辭一直是個純正的人族,可從未聽聞過他有什麽妖修血統,更遑論是有這樣一雙豎瞳。

見虞勉沈吟過後還想再問,樓青茗果斷出聲打斷:“之前的問題義兄還未回我,你怎麽就想起與他要這幅畫了?”

虞勉溫和地看了她一眼,笑吟吟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只能撿一些無關緊要的,與你大概說說。”

樓青茗連連頷首:“沒關系,義兄你只管說就是,我絕不探聽你無影閣的機密。”

她對柴自翔的過去經歷毫不關心,只是想要問問,他是否知道這幅畫裏的背景地點。

當然,若是能獲得更多線索,那就是最好不過。

*

天驕秘境的入口,位於鵬盛、蒙金與衡武三方大陸的中間,是怒海之上的四座相鄰浮島,名喚天驕群島。

這四座浮島的位置緊密相連,以三圍一。最中心的那座浮島上,矗立著百歲榜與千歲榜這兩座天碑,其周遭更是有特殊的篩選結界環繞。

非上榜者、非護持看守者、非得到丹符器陣四盟資格手令者,均無法進入其中結界,更無進入天驕秘境的資格。

三方大陸的修士若是提前抵達,都在各自大陸對應的浮島上休憩等待,在秘境開啟前,少有人會踏入結界中,對護持看守者進行打擾。

關於這四座天驕群島,修真界中有許多傳聞。

其中傳揚最多、也是最廣的,便是天驕群島的位置會隨著百歲榜與千歲榜上的修士分布,而進行移動。

哪方大陸上榜的修士數量最多、實力最強,天驕群島的位置就會向哪個方向偏移,並且其中千歲榜的占比分量,要遠比百歲榜更多,這是得到過護持看守者驗證的。

因此,天驕群島上無法設下傳送陣,因為它的位置是實時變動的,沒有準確坐標。

近些年中,雖然衡武大陸那邊與魔族的戰況是最慘烈的,但同樣的,最近幾十年,衡武大陸那邊湧現出的天驕數量也是最多的。

無論是百歲榜上,還是千歲榜上。

危機促進成長,造就英雄。

今年,在眼見著天驕秘境即將開啟的前夕,天驕群島的位置是更加偏向於衡武大陸那邊,蒙金大陸次之,由此便可知近些年三方大陸的實力。

此時,天驕群島外圍的三座浮島上早已陸陸續續來了不少的修士,其中衡武大陸的那座浮島上聚集的人數最多。

他們大都是過來根治祛除魔血印記的,真正擁有進入主島資格的,則是寥寥。

般若宗的福禧和尚在善濟道人一下飛舟時,便飛到了其身邊,笑瞇瞇地向他道喜。

“未想到善濟道友不僅機緣濃厚,就連運氣也是好到驚人。難得興起收一個外宗弟子、做了人引路者,竟就是現在的百歲榜榜首。關於那位少宗主我可是打探過,聽聞慧根不淺,禪意不俗,善濟道友好福氣。”

善濟笑盈盈地與他還禮,便道:“福禧道友謬讚,我與青茗純粹是相見投緣,初見便是心喜,老衲這純粹是眼光好,可是與運氣什麽的並無關聯。”

福禧笑瞇瞇擺手,他的長相偏向喜樂,即便只是一般勾唇,都會帶動著眼角眉梢彎起,仿似是要開懷大笑一般。

“隨你怎麽說吧,說多了就是炫耀,快快與我傳授一下收徒經驗。”

善濟見他問得認真,便當真努力地回憶總結,半晌開口:“……大概就是隨緣走走?”

只要你足夠路癡,就定能走出最遠的路,見到最多的人。

福禧:“……小氣。”

善濟哈哈笑了兩聲,也沒有辯駁,他晃了晃有些圓潤的腦袋,道:“實在沒辦法,你就權當是我運氣好,得遇的機緣吧。”

福禧:……閑話不多提,就是好氣。

等兩人的寒暄告一個段落,福禧才提起正事:“再過一段時間,就是即將開始的佛宗對抗,你有沒有考慮過讓你這位小徒弟,一起過來我般若宗走走?”

善濟轉頭看他,依舊是慈眉善目的模樣,眼底卻帶上了打量:“看她的意思吧,若是她有意,那我自會親帶她前往。”

福禧撫掌大喜:“你可是你說的,那我便掃榻相迎,等道友攜徒光臨。”

善濟無奈:“你就這麽肯定她會答應?”

“不肯定。”

“那你……”

“我也不與道友隱瞞,你這小徒弟早就說過想到衡武大陸走上一趟,老衲也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爭取一下,讓這個時間再度提前,屆時可能需得道友幫幫忙。”

善濟撚動著佛珠的動作微頓,端量了他半晌,嘆道:“你就這般著急?”

福禧也跟著嘆息:“我這也是不得不著急。據聞你這半路徒弟本事非常,不僅能從魔族的封閉空間內逃脫,更是對魔族有著獨特的判斷與甄別能力。

“你也知道我們般若宗現在的狀況,之前在做最終統計時,可是丟失了不少數量的九轉界石礦,不將之徹底尋回,再嚴謹地掃查一遍,我們這心裏也是不踏實。

“萬一最後當真被魔族打通空間,我們般若宗並不想以這種方式,在以後的修真史上留名。”

善濟眸光微閃,心情也瞬間沈重下來:“魔族啊,莫非是萬年一個輪回?”

他之前這幾十年,因為一直聯系不上老友,曾親往無涯小世界走了一趟。

雖然因為路癡,在路上浪費了不少時間,但最終卻還是成功尋到了花家的聚居地,只是最後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他之所以這許久方才歸來,也是在無涯小世界耗費了太多時間的緣故。

福禧並不知道善濟的所想,只是心有戚戚地點頭附和:“總歸這次咱們的機緣不錯,發現尚早,定不會像萬年前那般的慘烈。”

又半月後,鵬盛大陸方向終有艘瑩藍色的飛舟疾行而至。

“這是鵬盛大陸那邊過來的第二艘飛舟,按照時間來算,樓少宗主應會在上面。”

“定然是了,現在距離天驕秘境開啟還有半年有餘,若非有事,又怎會有人提前這麽久過來?!”

“聽聞那位少宗主已經上了鵬盛大陸的百美總榜,你們是否有人見過?相貌如何?”

“估摸著應有實力加成,因為光臉好看,卻沒有實力的,是定然不上去總榜的。”

“你們想想蒙金大陸百英榜的那位榜首柏翀,就當真是一個俊美絕倫,據聞還有人見到他後忘記呼吸,差點將自己憋到閉氣。”

“那個是榜首,樓少宗主是第五,應沒美到那個份兒上。”

……

在眾人的討論聲中,瑩藍色的飛舟穩穩停在鵬盛大陸對應的那座浮島上空,周遭的陣壁結界瞬間層層消弭,修士們相繼禦劍飛落在地。

最先飛下的,是鵬盛大陸內域具備進入天驕秘境資格的金丹修士,之後便是各宗的長老、還有幾位太上長老。

自飛舟上躍下的這十六位金丹修士中,靈氣充盈,神采奕奕,面容姿儀皆是不俗。

男修中有的堅毅俊美,有的高大健碩,還有的儒雅斯文,女修之中,則無論妖嬈嫵媚,後者清秀溫和,抑或冰冷出塵,各種風格應有盡有。

然而就很奇怪的,眾人的目光只在這些人中環視了一圈,便不自覺地落在虞勉與樓青茗身上,難以挪離。

尤其是距離樓青茗位置不遠的江紅葉,其身姿曼妙、魅惑妖嬈,與樓青茗那嫵媚的眉眼五官似有異曲同工之風格,但眾人卻皆感覺其距離樓青茗遠矣。

若說緣由,大概就是樓青茗雖眉眼嫵媚,卻一身文雅雍然,氣質矜貴,凜然不可侵犯。尤其今日她著了身亮眼的紅裝,眉眼含笑,越顯艷色生輝,引人註目。

正如在她身旁的虞勉,當他與其他男修站於一處,少有人會關註到除他以外的人一般。

臉好,氣勢更是凜然絕妙。

不自覺的上位者氣場,吸引著更多矚目。

“旁邊那位,就是曾經中途跌落下百歲榜、後又將傷勢治愈的那位虞勉吧。”

“沒錯,就是他,聽聞這二位還是義兄妹,簡直是……絕了。”

“大概是優秀的人,更容易進優秀之人的眼,尤其是他二人還有那許多共通之處。”

“同樣的天之驕子,同樣的未來宗主,同樣的責任與氣勢,想想就讓人嫉妒。”

……

待飛舟上的修士全部落下,其他兩方大陸的修士便有人過去攀談。

樓青茗跟在宜真太上長老身邊,與過來打招呼的諸位勢力長老、族老寒暄,應對著他們的誇讚。

此次過來天驕群島護送的高階修士中,樓青茗大多都在禦獸宗祛除魔血印記時,在護送長老的隊伍中見過;即便有未曾見過的,根據她背過的相關勢力資料,也能夠叫得上名,對得上號。

也是因此,她在交流的全程都沒有怯場,無論大家說到哪個方面,都能夠信手拈來,一時談笑風聲。

衡武大陸的浮島上,岳焓站在幾位友人身邊,原是在不動聲色打量那位禦獸宗的少宗主,卻不想中途視線一歪,就見到在樓青茗身後不遠處站著的一位熟人。

雖然那人全身都裹在一層黑漆漆的鬥篷裏,但僅憑它那露出來的半張臉,就是化成灰也能被他認出來。

“岳焓你在看什麽呢?”

岳焓緩緩瞇起眼睛,頭發上還是往外迸射出火星子:“在看岳秩。”

一個原則上,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他還說這小子怎麽這麽長時間沒給家族惹麻煩,沒想到竟是跑到了鵬盛大陸?!

這個發現,讓岳焓一口氣梗在喉間,周身的肌肉都不由緊繃起來。

“誰?岳秩?你家族內那個愛闖禍的小子?”

岳焓又仔細地打量了那邊半晌,重重頷首:“確實,我不會認錯。”

岳秩這小子,在他們火鴉谷岳家就是一個十足的另類。

當家族中的九成修士都身帶火靈根時,他就沒有,不僅沒有,還是與家族火靈根完全相反的冰靈根。

並且這小子雖說靈根是冰的,脾氣偏又繼承了他們家族的火爆,還是比一般的火靈根都更加火爆的那種,仗著自己天資不俗、實力不弱,這些年在外是沒少惹出麻煩,讓家族給擦屁.股。

岳焓取出傳音玉簡給岳秩傳音,卻發現對方全程沒有給他回應,就連註意力都未分給他半分。

見此,岳焓不禁又開始牙疼起來:“應是踢到鐵板、被制住了,待我過去詢問一番。”

“我們幾個陪你。”

“也不知他是踢到了哪個鐵板。”

“只要不是樓少宗主,那剩下的就都好說,老規矩賠禮道歉。”

……

說話間,幾人已經來到了鵬盛大陸的浮島上,他們並未對其他長老多加打擾,而是直接來到了岳秩幾人的面前。

岳焓先是與既明等人行了一個平輩禮,便開口道:“幾位道友,你們旁邊這位穿黑色鬥篷的,乃我火鴉谷岳家後輩,不知幾位可能將他放離?”

眼見著他都已經站在岳秩面前了,岳秩還是那副冰疙瘩模樣的死表情,連禮也未與他行一個,這更加應證了他之前的猜測,他是受制於人無疑。

既明與白幽與他還了一禮,卻並沒有說話。

任憑依依後退了兩步,仰起頭看向岳焓,接過話頭:“沒有誤會,這位岳秩道友在路上設陣埋伏我們少宗主,欲痛下殺手,只不過棋差一招,被我們逮住了而已。”

說罷依依就將對方之前收繳的那些傀儡全部放出,從元嬰期到化神期,什麽修為的都有。

而且數目還非單一,而是一整串兒的十個。

就這個數目,就算岳秩說他是在友好切磋,恐怕都沒人信。一般的金丹修士戰鬥,可用不著這麽多的化神傀儡。

眾人在短暫地靜默了一瞬後,便一齊轉頭,看向一旁老神神在在站著的岳秩,視線銳利,面色暗沈。

在太許小世界中,迄今為止就只有樓青茗一人能根治魔血印記,這已是修真界所有修士的共識。

之前他們在樓青茗等人抵達前,還曾經探討過。雖說每次都有人在天驕秘境開啟前,對擁有名額的修士進行精準截殺,為自己獲取名利,但樓青茗卻肯定沒有這種煩惱。

因為樓青茗的能力太過特殊,她若隕落,就是與整個太許小世界的修士作對,為魔族的勝局添磚加瓦,是謂罪人,要受追殺與唾棄。

結果現在不僅有傻子去截殺樓青茗,這傻子還是他們衡武大陸的,這個發現,讓在場的衡武大陸修士都如鯁在喉,難以接受。

也因此,自從依依的話音落後,不僅她們周遭的話音一靜,就連不遠處關註著他們的衡武大陸浮島上的修士,也是神色凜然。

岳焓的反應更是直接,他當即就取出一瓶靈液上前,按住岳秩的臉就往他眼中灌。

岳秩為了表達自己的配合,還非常地主動地眨了眨眼。

然而無論岳焓對此暗含了什麽期望,最後的結果都與他的預料相反,岳秩的眼睛全程正常,沒有綻出絲毫光芒。

“搞屁,我這般的人也是能被人輕易控制的?”岳秩看著他,一臉嫌棄。

岳焓:……

岳焓面色鐵青,一拳砸到了他的臉上,咬牙痛斥:“你好端端的跑到鵬盛大陸作甚,還去刺殺人少宗主?!”

岳秩掙紮著呸呸了兩聲,抖落了身上的鬥篷,露出他被銀華蠱星肉觸纏繞得密密麻麻的身子。

“這是我和安鄲的賭註,既是我輸,自然就會去執行賭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賭約一向認真,一諾千金。”

眾人:……

岳焓:“你是不是傻?!”

說罷他拎著拳頭要往他臉上砸,卻被岳秩周身豎起的道韻結界穩穩擋住。

岳秩防備地看著他,寒聲道:“我說你差不多就行了啊,再過分我就要生氣了。”

岳焓:……

他大力地喘出幾口氣,差點一口氣沒能提上來。

就是這樣一個傻子,竟然還早早悟了道,蒼天何等不公啊!

這廂岳焓與岳秩還在“友好”切磋交流,另外一邊,在聽到岳秩吐出的名字後,衡武大陸浮島上的眾人便互相以眼神交流著,低聲討論。

安鄲啊,宿田崖安家的十三公子,那不就是安玥的堂兄嘛。

安玥,便正是曾經短暫壓住樓青茗一頭、以主仆契約契約了位化神妖修的衡武大陸女修。

“這該不會是安家想提前給自己鏟除異己的手段吧。”

“鏟除異己鏟除到樓少宗主的頭上,我看他名聲是不想要了,安家未來也不想發展了。”

“嗐,你還不知道安家?!指不定人家到時一句不知道、或者開個玩笑,就能將此事糊弄過去,他們那群人,就壓根沒有道理可言。”

“安家來人了嗎?”

“尚未,他們族內未有中魔血印記的,只護送安玥一人的話,可能會來得稍微晚。”

圍在樓青茗身邊的幾位衡武大陸修士,此時已出聲與她解釋:“此事與我們衡武大陸並無關系,少宗主可千萬不要多想,造成誤會。”

“沒錯,對少宗主在與魔族對抗中的貢獻,我們都深表感激,並牢記心裏。”

樓青茗面上輕笑:“晚輩自然知曉,幾位前輩無需擔憂。”

她面上與眾人話音不止,內裏卻將體內的所有金點都匯聚在了眼睛周圍,看向人群深處了幾個周身泛著紫色光暈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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