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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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心魔？憑什麽他是蕭承和，是仙尊，我卻得是心魔？得是他修道途中拋棄的、抑制的、不齒提及的？”
蕭承和的心魔爆發出巨大的魔氣，姜妘聲舉著羅盤勉強抵擋，聽到對方近乎聒噪的厲聲質問：
“究竟何為道，何為無情道？”
姜妘聲吸氣，呼喚李微藍：
“師妹你說句話啊！”
李微藍這才從幾乎入定的狀態中回過神，她急忙拔劍抵抗：
“我剛剛思考了好久，還是沒想明白這個問題的意義是什麽。”
“啊？”
姜妘聲不能理解：“回答這問題需要價值嗎？”
“當然需要。”
學霸嚴謹地表示：
“修行即是修心，修道者成百上千年所悟皆有不同，每個人都在悟自己的道。若仙尊想不明白自己的道是什麽，又該如何修行？”
面對姜妘聲困惑的神情，李微藍又條理分明地解釋了幾句：
“道之所在，萬事萬物，實在不能用簡單的幾句話概括。
所以這個問題的關鍵其實是：仙尊以為的無情道是什麽，又在哪裏覺得不對勁，以至於需要問別人呢？”
“這樣啊，那我幫你問問。”
姜妘聲轉頭，從羅盤後面露出半個腦袋：
“欸，你先別急著催，題設有誤，這沒法回答啊，我們學霸問你呢。”
心魔：“……？”
可姜妘聲的態度看起來太坦然了，一點也沒有被嚇到的樣子，完全就是個在課堂上質疑老師的學生。
他被帶偏後，竟真的思考起來：
“我一開始修行，是想自保，後來，是想守護世人……”
他的記憶和蕭承和相同，皆是第一次握劍時，生出的那種充滿力量的感覺，那是可以保護自己、保護他們的力量……
“不對！”
姜妘聲出聲打斷他的思緒，反駁道：
“你修仙，是因為你想成仙。”
“胡言亂語！”
心魔怒，仿佛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修真界仙尊：
“本尊豈是那等自私自利之人！本尊苦修千年，是為了守護修真界，守護衡劍仙宗！”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敢保證，你全無私心？若你當真如此無私，又何必懼怕我母親的存在，何必懼怕死劫？”
姜妘聲舉著羅盤尚很警惕：
“而且你只是心魔，已經是他心中最不無私的部分了。就別擱這兒替他喊口號了。”
面對姜妘聲的質問，心魔嘴張了又閉，欲言又止：
他避開這個問題，卻也沒有再用“本尊”自稱：
“只有心中毫無無私情，才能守護天下，給予世人平等的保護。蕭承和心中原本沒有私情，可我不服……”
“等一下。”
姜妘聲又打斷他的話，並且順手拆他的臺：
“蕭承和原本心中沒有私情嗎？他不愛自己嗎？他苦修千年，心裏沒有盼著自己的長生成仙嗎？況且，他為什麽只想保護修真界，保護衡劍仙宗，卻不去保護藥王谷、合歡宗，還有魔界和妖界呢？”
姜妘聲劈裏啪啦一頓輸出，然後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問他：
“這些不算私心嗎？不算不平等的保護嗎？”
“這……不平等嗎？”
心魔被她打斷了思緒，一時語塞。
“當然不平等了。”
姜妘聲見他已經忘記了攻擊自己，也順勢將羅盤放了下去，給他分析：
“我問你哈，如果蕭淩和秦無相同時掉進水裏，只能救一個，蕭承和救誰？”
心魔支支吾吾：“自然是……救……蕭淩？”
“憑什麽？”
姜妘聲神情激憤：
“這對秦無相也太不公平了吧！承和仙尊不是毫無私心，平等愛世人嗎？”
心魔哽住。
姜妘聲雙手相握，微笑總結：
“所以呢。人就是這樣的，以為自己能夠大公無私，其實心裏早就有了偏頗傾向了。這是人性，怎麽可能完全剝離。”
“所以才更該修行無情之道，力求摒除雜念私心，一舉成仙！”
心魔激情澎湃，振臂高呼，宛如傳銷頭子。
而後又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和這樣的無情道立場相背的，趕緊補充了一句：
“我只是轉述一下蕭承和原本所想，不代表我的觀點。”
“那我明白了。”
姜妘聲點點頭道：
“所以你們修行的道一直是錯的啊，你們企圖摒棄個人情感，簡直毫無人性。人都當不好，還能當好神仙嗎？”
“就算是你，看起來是在反抗蕭承和的道，其實也就是個慫包！你不服，卻也不敢和他正面抗爭，只能躲在陰溝裏，傷害無辜之人，最後還搶不過選擇權，被他從身體裏趕走了……”
“一派胡言！”
心魔似乎腦子一團漿糊，他不滿足蕭承和所謂“滅人欲”的無情道，卻也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價值，只能通過毀滅來發洩自己被壓抑的情緒。
“我和他不一樣！是他不敢面對自己的錯誤！都是他！我只是以退為進，來向世人證明，我才是對的！”
意識到自己並不委婉的答案觸怒了對方，姜妘聲急忙舉起羅盤擋住自己的臉，卻還是被鋪天蓋地的魔氣擊地連連後退，最終和李微藍一起被拍到了墻上。
巨大的沖擊力將她打傷，入定境界裏外，兩人同時吐出一口鮮血。
霽玄月手中猛地溢出一團魔氣，將兩人包裹其中。
而後魔氣化作凝實的手臂形狀，奮力掰開纏繞在兩人身上的魔氣。
姜妘聲被心魔提了起來。
她的理智瞬間消失，良好的品德瞬間離她而去，破口大罵：
“靠！”
李微藍也被魔氣懟到了墻上動彈不得，她慌忙看向姜妘聲。
她急忙喊道：“你不就是他嗎？”
企圖吸引心魔的註意力，好將姜妘聲救下來。
然而心魔並不關註她的話，而是用一雙和昔日蕭承和一樣冷冰冰的神情打量著姜妘聲，道：
“你這個先天不足的小鳳凰，也敢教我做人？也敢批判我的道？”
“我告訴你，我才是無情道真正的得道者，什麽無私心，無小愛，簡直可笑！
我修道，就要修得天地同壽！修得萬物俯首！我才不會像那個虛偽懦弱的蕭承和一樣，躲在禁地裏不敢出門！”
“你真是可笑！你前言不搭後語的，連自己到底是誰都分不清，你還能分的清道？”
姜妘聲鄙夷地看向他，飛揚的鳳眸露出幾分嘲諷。
心魔的聲音溢出幾分惡意：
“你以為自己是什麽高貴的東西嗎？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繞了這麽大一圈，就是為了救鳳凰族！”
李微藍的眼睛裏溢出震驚。
既是因為姜妘聲想從弱水下面救人，也是因為她才意識到心魔並不是看上去那樣反對“滅人欲”的無情道。
這個家夥，不止想滅人欲，他還想滅人！
他根本不是覺得原本的無情道有問題需要改善，而是想強迫所有人接受他的扭曲的觀點。
這人真是和靈網上那些神經病一樣，提出問題不是為了討論正確答案，而是為了反駁完其他人的答案，以此確保自己不被反駁。
她雖然也是青紓的魔魂生出的人，但是她不能理解神經病。
又聽見心魔繼續道：
“鳳凰族滅是天意，弱水之災是天罰，姜姒就是因為設局救你，才會死無葬身之地！你若敢違背天意強行救人，必遭天譴！屆時，你以為六界還能容你？”
姜妘聲只覺一口氣堵在心裏。
怒火上湧，她憤憤道：
“我不怕！我就是要救鳳凰族，管他什麽天譴！”
“你少把我族人的死按在我頭上！太奶奶救我，是因為她愛我，不是為了成為你攻擊我的理由！你這個連自己有私心都不敢承認的膽小鬼！”
“你……”
姜妘聲嗓門比他更大，語速比他更快：
“你虛偽！你不要臉！蕭承和修仙，是因為自己想成仙，他生出心魔，是因為自己受不了這條堅持了一千年的路，你被趕出身體和他一分為二，是因為你們兩個都懦弱！不能接受自己的錯誤，還死鴨子嘴硬不敢彌補！”
“你閉嘴！”
心魔吵不過，只能發動物理攻擊，捏緊了她的脖子。
然而姜妘聲吵架經驗豐富，就跟不需要脖子換氣一樣，劈裏啪啦繼續發出言語攻擊：
“我為什麽要閉嘴！”
“我才不像你們一樣虛偽，說的是守護世人，其實你只想守護自己！你害怕自己有私心，反而處處自私自利。你不敢面對我母親，根本就是不是無情道不能面對感情，而是你不敢面對自己！”
“我就是自私護短，腦子裏沒有守候天下，我只想自己過得快樂，我只想盡我所能拯救我族人，我樂意！”
“性格不好，法術一般，天生就是殘缺的神魂，那又怎樣，我都能接受，我不需要割裂自己的靈魂假裝完美修士！”
心魔痛苦皺眉，嘴裏阿巴阿巴地插不進話，在這場辯論中一敗塗地。
李微藍深吸了一口氣，等姜妘聲輸出結束了，才問道：
“到我發言了嗎？”
心魔迫不及待轉向她：
“你說。”
姜妘聲大獲全勝，意猶未盡地閉了嘴，一邊在心裏覆盤自己的演講還有沒有沒發揮好的地方，下次改進，一邊老實聽李微藍發言。
“所謂沒有私心，會不會其實無情道的精髓，並不是因為無情而出現的平等，而是，愛世人呢？”
“愛自己如愛世人，愛世人如愛自己，接受自己有私心私情，又能推己及人，包容萬物，平等愛世人，這不是更符合仙家理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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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憑什麽他是蕭承和，是仙尊，我卻得是心魔？得是他修道途中拋棄的、抑制的、不齒提及的？”
蕭承和的心魔爆發出巨大的魔氣，姜妘聲舉著羅盤勉強抵擋，聽到對方近乎聒噪的厲聲質問：
“究竟何為道，何為無情道？”
姜妘聲吸氣，呼喚李微藍：
“師妹你說句話啊！”
李微藍這才從幾乎入定的狀態中回過神，她急忙拔劍抵抗：
“我剛剛思考了好久，還是沒想明白這個問題的意義是什麽。”
“啊？”
姜妘聲不能理解：“回答這問題需要價值嗎？”
“當然需要。”
學霸嚴謹地表示：
“修行即是修心，修道者成百上千年所悟皆有不同，每個人都在悟自己的道。若仙尊想不明白自己的道是什麽，又該如何修行？”
面對姜妘聲困惑的神情，李微藍又條理分明地解釋了幾句：
“道之所在，萬事萬物，實在不能用簡單的幾句話概括。
所以這個問題的關鍵其實是：仙尊以為的無情道是什麽，又在哪裏覺得不對勁，以至於需要問別人呢？”
“這樣啊，那我幫你問問。”
姜妘聲轉頭，從羅盤後面露出半個腦袋：
“欸，你先別急著催，題設有誤，這沒法回答啊，我們學霸問你呢。”
心魔：“……？”
可姜妘聲的態度看起來太坦然了，一點也沒有被嚇到的樣子，完全就是個在課堂上質疑老師的學生。
他被帶偏後，竟真的思考起來：
“我一開始修行，是想自保，後來，是想守護世人……”
他的記憶和蕭承和相同，皆是第一次握劍時，生出的那種充滿力量的感覺，那是可以保護自己、保護他們的力量……
“不對！”
姜妘聲出聲打斷他的思緒，反駁道：
“你修仙，是因為你想成仙。”
“胡言亂語！”
心魔怒，仿佛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修真界仙尊：
“本尊豈是那等自私自利之人！本尊苦修千年，是為了守護修真界，守護衡劍仙宗！”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敢保證，你全無私心？若你當真如此無私，又何必懼怕我母親的存在，何必懼怕死劫？”
姜妘聲舉著羅盤尚很警惕：
“而且你只是心魔，已經是他心中最不無私的部分了。就別擱這兒替他喊口號了。”
面對姜妘聲的質問，心魔嘴張了又閉，欲言又止：
他避開這個問題，卻也沒有再用“本尊”自稱：
“只有心中毫無無私情，才能守護天下，給予世人平等的保護。蕭承和心中原本沒有私情，可我不服……”
“等一下。”
姜妘聲又打斷他的話，並且順手拆他的臺：
“蕭承和原本心中沒有私情嗎？他不愛自己嗎？他苦修千年，心裏沒有盼著自己的長生成仙嗎？況且，他為什麽只想保護修真界，保護衡劍仙宗，卻不去保護藥王谷、合歡宗，還有魔界和妖界呢？”
姜妘聲劈裏啪啦一頓輸出，然後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問他：
“這些不算私心嗎？不算不平等的保護嗎？”
“這……不平等嗎？”
心魔被她打斷了思緒，一時語塞。
“當然不平等了。”
姜妘聲見他已經忘記了攻擊自己，也順勢將羅盤放了下去，給他分析：
“我問你哈，如果蕭淩和秦無相同時掉進水裏，只能救一個，蕭承和救誰？”
心魔支支吾吾：“自然是……救……蕭淩？”
“憑什麽？”
姜妘聲神情激憤：
“這對秦無相也太不公平了吧！承和仙尊不是毫無私心，平等愛世人嗎？”
心魔哽住。
姜妘聲雙手相握，微笑總結：
“所以呢。人就是這樣的，以為自己能夠大公無私，其實心裏早就有了偏頗傾向了。這是人性，怎麽可能完全剝離。”
“所以才更該修行無情之道，力求摒除雜念私心，一舉成仙！”
心魔激情澎湃，振臂高呼，宛如傳銷頭子。
而後又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和這樣的無情道立場相背的，趕緊補充了一句：
“我只是轉述一下蕭承和原本所想，不代表我的觀點。”
“那我明白了。”
姜妘聲點點頭道：
“所以你們修行的道一直是錯的啊，你們企圖摒棄個人情感，簡直毫無人性。人都當不好，還能當好神仙嗎？”
“就算是你，看起來是在反抗蕭承和的道，其實也就是個慫包！你不服，卻也不敢和他正面抗爭，只能躲在陰溝裏，傷害無辜之人，最後還搶不過選擇權，被他從身體裏趕走了……”
“一派胡言！”
心魔似乎腦子一團漿糊，他不滿足蕭承和所謂“滅人欲”的無情道，卻也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價值，只能通過毀滅來發洩自己被壓抑的情緒。
“我和他不一樣！是他不敢面對自己的錯誤！都是他！我只是以退為進，來向世人證明，我才是對的！”
意識到自己並不委婉的答案觸怒了對方，姜妘聲急忙舉起羅盤擋住自己的臉，卻還是被鋪天蓋地的魔氣擊地連連後退，最終和李微藍一起被拍到了墻上。
巨大的沖擊力將她打傷，入定境界裏外，兩人同時吐出一口鮮血。
霽玄月手中猛地溢出一團魔氣，將兩人包裹其中。
而後魔氣化作凝實的手臂形狀，奮力掰開纏繞在兩人身上的魔氣。
姜妘聲被心魔提了起來。
她的理智瞬間消失，良好的品德瞬間離她而去，破口大罵：
“靠！”
李微藍也被魔氣懟到了墻上動彈不得，她慌忙看向姜妘聲。
她急忙喊道：“你不就是他嗎？”
企圖吸引心魔的註意力，好將姜妘聲救下來。
然而心魔並不關註她的話，而是用一雙和昔日蕭承和一樣冷冰冰的神情打量著姜妘聲，道：
“你這個先天不足的小鳳凰，也敢教我做人？也敢批判我的道？”
“我告訴你，我才是無情道真正的得道者，什麽無私心，無小愛，簡直可笑！
我修道，就要修得天地同壽！修得萬物俯首！我才不會像那個虛偽懦弱的蕭承和一樣，躲在禁地裏不敢出門！”
“你真是可笑！你前言不搭後語的，連自己到底是誰都分不清，你還能分的清道？”
姜妘聲鄙夷地看向他，飛揚的鳳眸露出幾分嘲諷。
心魔的聲音溢出幾分惡意：
“你以為自己是什麽高貴的東西嗎？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繞了這麽大一圈，就是為了救鳳凰族！”
李微藍的眼睛裏溢出震驚。
既是因為姜妘聲想從弱水下面救人，也是因為她才意識到心魔並不是看上去那樣反對“滅人欲”的無情道。
這個家夥，不止想滅人欲，他還想滅人！
他根本不是覺得原本的無情道有問題需要改善，而是想強迫所有人接受他的扭曲的觀點。
這人真是和靈網上那些神經病一樣，提出問題不是為了討論正確答案，而是為了反駁完其他人的答案，以此確保自己不被反駁。
她雖然也是青紓的魔魂生出的人，但是她不能理解神經病。
又聽見心魔繼續道：
“鳳凰族滅是天意，弱水之災是天罰，姜姒就是因為設局救你，才會死無葬身之地！你若敢違背天意強行救人，必遭天譴！屆時，你以為六界還能容你？”
姜妘聲只覺一口氣堵在心裏。
怒火上湧，她憤憤道：
“我不怕！我就是要救鳳凰族，管他什麽天譴！”
“你少把我族人的死按在我頭上！太奶奶救我，是因為她愛我，不是為了成為你攻擊我的理由！你這個連自己有私心都不敢承認的膽小鬼！”
“你……”
姜妘聲嗓門比他更大，語速比他更快：
“你虛偽！你不要臉！蕭承和修仙，是因為自己想成仙，他生出心魔，是因為自己受不了這條堅持了一千年的路，你被趕出身體和他一分為二，是因為你們兩個都懦弱！不能接受自己的錯誤，還死鴨子嘴硬不敢彌補！”
“你閉嘴！”
心魔吵不過，只能發動物理攻擊，捏緊了她的脖子。
然而姜妘聲吵架經驗豐富，就跟不需要脖子換氣一樣，劈裏啪啦繼續發出言語攻擊：
“我為什麽要閉嘴！”
“我才不像你們一樣虛偽，說的是守護世人，其實你只想守護自己！你害怕自己有私心，反而處處自私自利。你不敢面對我母親，根本就是不是無情道不能面對感情，而是你不敢面對自己！”
“我就是自私護短，腦子裏沒有守候天下，我只想自己過得快樂，我只想盡我所能拯救我族人，我樂意！”
“性格不好，法術一般，天生就是殘缺的神魂，那又怎樣，我都能接受，我不需要割裂自己的靈魂假裝完美修士！”
心魔痛苦皺眉，嘴裏阿巴阿巴地插不進話，在這場辯論中一敗塗地。
李微藍深吸了一口氣，等姜妘聲輸出結束了，才問道：
“到我發言了嗎？”
心魔迫不及待轉向她：
“你說。”
姜妘聲大獲全勝，意猶未盡地閉了嘴，一邊在心裏覆盤自己的演講還有沒有沒發揮好的地方，下次改進，一邊老實聽李微藍發言。
“所謂沒有私心，會不會其實無情道的精髓，並不是因為無情而出現的平等，而是，愛世人呢？”
“愛自己如愛世人，愛世人如愛自己，接受自己有私心私情，又能推己及人，包容萬物，平等愛世人，這不是更符合仙家理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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