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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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特大消息！打樓維修招聘：報酬豐富，有手就來！還能近距離接觸修真界不對外公開的大型考場哦。一人一天五個靈石。”
歸寶閣員工互相交流：
“五個靈石這麽高的報酬，報名的人一定很多，還是得盡快安排一下面試，篩選篩選。”
然而他們剛把招聘消息掛出來沒多久，就見另一條招聘帖子頂在他們的帖子頭上。
“招聘啟事：鳳凰族家鄉重建，包吃包住，老板賊富！一人一天十個靈石。老板同事和藹好說話，工作場景宜人環境佳，來就送鳳凰族祖先好感度。”
歸寶閣閣主：“這可惡的商戰！真叫人惡心！”
打工人：“這良性的競爭！真叫人心動！”
兩個帖子如互相對擂一般掛在靈網上，瞬間吸引了一大片打工人現身。
“賺不賺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想為鳳凰族重建貢獻一份力量。”
“確實確實，鳳凰族大義，乃我輩之楷模，重建鳳凰族這樣的大事，若不不去出一份力，簡直妄為修士！”
“重建鳳凰族，舍我其誰！”
ID為“魔界勞模”的人積極活躍在每一個招聘帖子下：
“這個項目，俺魔界弟兄們投了！”
歸寶閣招聘了好幾天，來的人卻寥寥無幾。
沒過幾天，歸寶閣閣主發現自己的手下也紛紛請假消失不見了。
一打聽，人居然全都跑去了丹穴山。
甚至還假模假樣留下一封“生死狀”：
“敵軍太過強大，我等打算出其不意，深入敵營，探查敵情，此去山高水遠，歸期不定，閣主勿念！”
這下可將其氣得夠嗆，據說魏閣主拉著天才科學家兒子魏橙的手哭得好不傷心。
魏橙素來沈迷科學創造，聽聞有人高薪截胡自家員工後，當即閉關修煉，發誓要研究出更多新奇發明，將這個可惡的鳳凰族的錢通通賺走。
丹穴山已被弱水淹沒，如今一眼望去，只有一只巨大的鳳凰展翅飛天雕像屹立其中，再往後看去，便是一望無際的弱水。
姜妘聲坐在鳳凰翅膀上，雙腳懸空，不要命一樣在弱水上方晃悠。
背後是重金聘請來參與建設的人們，此起彼伏的“加油”之聲不息，構成了一副激情澎湃的奮鬥樂章。
角落裏，許久不見的賭場打手梁邱此刻跪在地上，雙手環著霽玄月的腿哭的情真意切：
“尊主啊！尊主！他們都傳尊主已經破開封印，弟兄們在魔界等了這麽久，終於盼到這一天了啊！”
“一千年了！屬下們日夜期盼祈禱，終於把尊主盼回來了！”
霽玄月打斷他的感慨：
“你說大家都盼著本尊歸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外面，好些眼熟的魔族在外面喊著“一二一”給自己鼓勁，正費力地給姜妘聲蓋她理想中的大房子。
他挑眉：
“大家就是這樣期盼祈禱的？都祈禱到丹穴山來了？”
“……”梁邱頭上冒出冷汗。
他在心中嘶吼：
“十個靈石啊！一天十個靈石！尊主下落不明，他們魔族除了打架毫無優勢，簡直要去撿垃圾了！有這樣賺錢的好機會，怎能不來狠狠賺上一筆？”
哪知道會這麽幸運，竟然就在這兒碰見了尊主？
他心中忽然浮現了一個猜測：
“尊主，莫非你最近過的拮據，所以也來此打工賺錢的？”
這就說的通了，尊主好端端的不回魔界，跟著一只鳳凰做什麽？
“賺錢？”
霽玄月這才發現，一千年不見，當初那個令行禁止的得力屬下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一個滿腦子只知道來修真界賺錢的廢物。
梁邱被他這語氣嚇的虎軀一震：
草率了，他怎麽能把實話就這樣說出來呢？
這多傷尊主的面子啊！
於是他立馬改口：
“我知道！尊主來此，必是為了探求修真界與鳳凰族淵源，好做充足的準備，將來帶領兄弟們重振我魔族威名！”
霽玄月居高臨下睥睨著他：
“重振魔族威名？好！本尊即日便重返魔界，整頓大軍，攻破修真界！”
現在攻打修真界？
梁邱被這猝不及防的提議嚇了一跳，開始思考：
姜妘聲與修真界還有點親戚關系，若是他們攻打修真界的話，這邊的工錢還會給他按時結嗎？
資本家發工資能拖就拖的小氣嘴臉在他腦海中浮現……
梁邱表情一僵，仿佛看到他的工資——一大把靈石隨著喊打喊殺聲逐漸離他遠去。
“絕對不行！”
梁邱面目猙獰，忽然意識到霽玄月還在，於是他試圖上諫：
“啊？屬下的意思是……其實這事兒也不急於一時……”
他絞盡腦汁思索勸說：
“或者我們可以等鳳凰族重建結束……當然不是為了那一天十個靈石，主要還是為了養精蓄銳……”
霽玄月冷著眼看他不說話，梁邱渾身一顫，骨子裏的懼意犯了上來。
他真是瘋了！
魔尊那是什麽人，說一不二、兇殘狠毒，他居然因為一千年不見，也敢質疑尊主的決定了？
簡直是錢還沒賺到人已經開始飄了！
於是他立馬趴到了地上，從善如流道：
“謹遵尊主吩咐，屬下這就去整理大軍！”
霽玄月打量他片刻，忽然話鋒一轉，又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本尊尚且有別的安排，至於攻打修真界一事，就暫且放放吧。”
梁邱：“……是！”
尊主果然還是那個喜怒無常的尊主，這朝令夕改前言不搭後語的作風，一如既往啊……
這！就是君心難測！
梁邱覺得魔界的主心骨又回來了。
霽玄月看著他手裏的點心：
“你這是要去找誰？”
梁邱這才想起來：
“哦，差點忘了，剛剛妘聲小老板找人過去，讓順便帶點吃的，說是她……”
“我過去。”
霽玄月順手接過他手中點心，看著人還不走，疑惑道：
“怎麽？本尊去送點心，你不放心？”
梁邱手上一空，聞言連連擺手：
“不是不是……是妘聲小老板說……”
霽玄月頓住步伐，側身瞪過來一眼，比剛才聽見他的胡言亂語還要兇殘百倍：
“誰許你這麽喊的？”
梁邱伸出來的爪子一哆嗦，老實巴交地縮了回去，弱弱道：
“大家不都這麽叫嗎？”
姜妘聲還保持著半天前的姿勢一動不動，背影看起來帶著三分優雅，三分悵惘，四分超脫俗世。
這就是鄉愁嗎？
霽玄月在她背後放慢了步子，昨天還火急火燎說要蓋大房子的人，今天就在弱水前面坐著一動不動。
是想到了埋葬在弱水下的同族嗎？
他從未見過姜妘聲這般憂傷，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在她身後猶豫了片刻，不知該不該上前打擾。
前頭忽然傳來姜妘聲中氣十足的謾罵：
“你在那磨嘰什麽呢？！等半天了你怎麽還不過來！”
聽起來好像不太哀怨啊……
霽玄月詫異地走過去，發現姜妘聲一臉的憤怒：
“我真是服了！說了腿麻了腿麻了讓人過來扶我，等了這麽半天一個人都沒過來！那個叫梁邱的人呢？是不是想扣工錢？！”
霽玄月連忙上去將人提了起來。
姜妘聲重金招募來的人各個都比霽玄月會阿諛奉承，此刻見他磨磨唧唧的樣子，心裏便越發不滿。
又被他提著領子站起來，深覺老板威嚴盡失，態度便很是惡劣：
“你就是這樣對我堂堂大老板的？這兒可是我鳳凰族的地盤！”
霽玄月忽然伸手。
姜妘聲被他嚇了一跳，尚在腿麻，一個哆嗦就差點掉進弱水裏。
霽玄月急忙拉她胳膊。
姜妘聲借力站穩，先是後怕地看了一眼身後弱水，又一把甩開霽玄月的手。
她看著霽玄月比她高了一個頭的身材，指著弱水給自己壯膽：
“我告訴你哈，我的族人可全在下面埋著呢，你要是敢推我，他們一定弄死你！”
霽玄月不置可否，手指微動，一盒點心便出現在她手中。
姜妘聲這才意識到方才霽玄月不是想推她，而是想給她遞點心。
“既然怕水，何必一直坐在這？”
姜妘聲不樂意有人發現她害怕：
“我樂意跟太奶奶他們待在一起，要你管！”
說完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點心塞到了嘴裏，一邊嚼一邊對他怒目而視。
夕陽自天邊灑下，將姜妘聲整個人都籠罩在金色的光芒中，她背對著陽光，五官奪目，氣勢淩人，一雙鳳眸不滿地瞪著，臉頰塞滿了點心鼓鼓囊囊。
身後的弱水自天邊蔓延而下，沒有尋常河水那般的波光粼粼，而是一片悠揚靜默。
姜妘聲紅色的裙擺被風吹動，好似一只展翅翺翔的鳳凰……
霽玄月看著她的臉，忽然覺得心跳聲格外清晰，一下子就忘記了自己想說的話 。
梁邱和幾個魔族打工人路過，聽到了姜妘聲對魔尊的怒吼，心下一驚：
“妘聲小老板實在威武，竟敢對尊主發飆！”
卻見他們懼怕的尊主楞了好久，不但沒有發怒，而是默默岔開視線，看著綿延的弱水，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舌頭：
“本尊……我感懷鳳凰族前輩們恩德，想祭拜一下。對，祭拜一下。”
姜妘聲疑惑地看他。
霽玄月忽然覺得自己不敢看她的眼睛，左顧右盼：
“我聽聞弱水之災後，鳳凰族神識散於弱水之下，不知遺骨是否保留，葬在何處？”
姜妘聲攤手：“就在這兒啊？”
霽玄月遍尋不得：“在哪？”
姜妘聲舉起右手食指，朝下一點：
“你不知道嗎？你一直踩在我老祖宗們的頭上。”
腳下，鳳凰雕塑展翅長鳴，鳳首高昂，一雙鳳眸盯住霽玄月，似在打量這個覬覦鳳凰的魔族。
“轟隆——”
遠處天邊一道驚雷劃過，盡頭處，一團碧青色霧氣緩緩在天空凝聚。
霽玄月心虛：“鳳凰祖先顯靈了？”
連姜妘聲都覺得離譜：“怎麽可能？”
還是正在打工的一個歸寶閣弟子單手搭在眼前端詳半天，看出來點名堂：
“渾天秘境，好像提前開了啊。”
七夕乞巧，祝大家智勇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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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不賺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想為鳳凰族重建貢獻一份力量。”
“確實確實，鳳凰族大義，乃我輩之楷模，重建鳳凰族這樣的大事，若不不去出一份力，簡直妄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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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歸寶閣閣主發現自己的手下也紛紛請假消失不見了。
一打聽，人居然全都跑去了丹穴山。
甚至還假模假樣留下一封“生死狀”：
“敵軍太過強大，我等打算出其不意，深入敵營，探查敵情，此去山高水遠，歸期不定，閣主勿念！”
這下可將其氣得夠嗆，據說魏閣主拉著天才科學家兒子魏橙的手哭得好不傷心。
魏橙素來沈迷科學創造，聽聞有人高薪截胡自家員工後，當即閉關修煉，發誓要研究出更多新奇發明，將這個可惡的鳳凰族的錢通通賺走。
丹穴山已被弱水淹沒，如今一眼望去，只有一只巨大的鳳凰展翅飛天雕像屹立其中，再往後看去，便是一望無際的弱水。
姜妘聲坐在鳳凰翅膀上，雙腳懸空，不要命一樣在弱水上方晃悠。
背後是重金聘請來參與建設的人們，此起彼伏的“加油”之聲不息，構成了一副激情澎湃的奮鬥樂章。
角落裏，許久不見的賭場打手梁邱此刻跪在地上，雙手環著霽玄月的腿哭的情真意切：
“尊主啊！尊主！他們都傳尊主已經破開封印，弟兄們在魔界等了這麽久，終於盼到這一天了啊！”
“一千年了！屬下們日夜期盼祈禱，終於把尊主盼回來了！”
霽玄月打斷他的感慨：
“你說大家都盼著本尊歸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外面，好些眼熟的魔族在外面喊著“一二一”給自己鼓勁，正費力地給姜妘聲蓋她理想中的大房子。
他挑眉：
“大家就是這樣期盼祈禱的？都祈禱到丹穴山來了？”
“……”梁邱頭上冒出冷汗。
他在心中嘶吼：
“十個靈石啊！一天十個靈石！尊主下落不明，他們魔族除了打架毫無優勢，簡直要去撿垃圾了！有這樣賺錢的好機會，怎能不來狠狠賺上一筆？”
哪知道會這麽幸運，竟然就在這兒碰見了尊主？
他心中忽然浮現了一個猜測：
“尊主，莫非你最近過的拮據，所以也來此打工賺錢的？”
這就說的通了，尊主好端端的不回魔界，跟著一只鳳凰做什麽？
“賺錢？”
霽玄月這才發現，一千年不見，當初那個令行禁止的得力屬下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一個滿腦子只知道來修真界賺錢的廢物。
梁邱被他這語氣嚇的虎軀一震：
草率了，他怎麽能把實話就這樣說出來呢？
這多傷尊主的面子啊！
於是他立馬改口：
“我知道！尊主來此，必是為了探求修真界與鳳凰族淵源，好做充足的準備，將來帶領兄弟們重振我魔族威名！”
霽玄月居高臨下睥睨著他：
“重振魔族威名？好！本尊即日便重返魔界，整頓大軍，攻破修真界！”
現在攻打修真界？
梁邱被這猝不及防的提議嚇了一跳，開始思考：
姜妘聲與修真界還有點親戚關系，若是他們攻打修真界的話，這邊的工錢還會給他按時結嗎？
資本家發工資能拖就拖的小氣嘴臉在他腦海中浮現……
梁邱表情一僵，仿佛看到他的工資——一大把靈石隨著喊打喊殺聲逐漸離他遠去。
“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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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屬下的意思是……其實這事兒也不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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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玄月冷著眼看他不說話，梁邱渾身一顫，骨子裏的懼意犯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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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錢還沒賺到人已經開始飄了！
於是他立馬趴到了地上，從善如流道：
“謹遵尊主吩咐，屬下這就去整理大軍！”
霽玄月打量他片刻，忽然話鋒一轉，又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本尊尚且有別的安排，至於攻打修真界一事，就暫且放放吧。”
梁邱：“……是！”
尊主果然還是那個喜怒無常的尊主，這朝令夕改前言不搭後語的作風，一如既往啊……
這！就是君心難測！
梁邱覺得魔界的主心骨又回來了。
霽玄月看著他手裏的點心：
“你這是要去找誰？”
梁邱這才想起來：
“哦，差點忘了，剛剛妘聲小老板找人過去，讓順便帶點吃的，說是她……”
“我過去。”
霽玄月順手接過他手中點心，看著人還不走，疑惑道：
“怎麽？本尊去送點心，你不放心？”
梁邱手上一空，聞言連連擺手：
“不是不是……是妘聲小老板說……”
霽玄月頓住步伐，側身瞪過來一眼，比剛才聽見他的胡言亂語還要兇殘百倍：
“誰許你這麽喊的？”
梁邱伸出來的爪子一哆嗦，老實巴交地縮了回去，弱弱道：
“大家不都這麽叫嗎？”
姜妘聲還保持著半天前的姿勢一動不動，背影看起來帶著三分優雅，三分悵惘，四分超脫俗世。
這就是鄉愁嗎？
霽玄月在她背後放慢了步子，昨天還火急火燎說要蓋大房子的人，今天就在弱水前面坐著一動不動。
是想到了埋葬在弱水下的同族嗎？
他從未見過姜妘聲這般憂傷，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在她身後猶豫了片刻，不知該不該上前打擾。
前頭忽然傳來姜妘聲中氣十足的謾罵：
“你在那磨嘰什麽呢？！等半天了你怎麽還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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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玄月詫異地走過去，發現姜妘聲一臉的憤怒：
“我真是服了！說了腿麻了腿麻了讓人過來扶我，等了這麽半天一個人都沒過來！那個叫梁邱的人呢？是不是想扣工錢？！”
霽玄月連忙上去將人提了起來。
姜妘聲重金招募來的人各個都比霽玄月會阿諛奉承，此刻見他磨磨唧唧的樣子，心裏便越發不滿。
又被他提著領子站起來，深覺老板威嚴盡失，態度便很是惡劣：
“你就是這樣對我堂堂大老板的？這兒可是我鳳凰族的地盤！”
霽玄月忽然伸手。
姜妘聲被他嚇了一跳，尚在腿麻，一個哆嗦就差點掉進弱水裏。
霽玄月急忙拉她胳膊。
姜妘聲借力站穩，先是後怕地看了一眼身後弱水，又一把甩開霽玄月的手。
她看著霽玄月比她高了一個頭的身材，指著弱水給自己壯膽：
“我告訴你哈，我的族人可全在下面埋著呢，你要是敢推我，他們一定弄死你！”
霽玄月不置可否，手指微動，一盒點心便出現在她手中。
姜妘聲這才意識到方才霽玄月不是想推她，而是想給她遞點心。
“既然怕水，何必一直坐在這？”
姜妘聲不樂意有人發現她害怕：
“我樂意跟太奶奶他們待在一起，要你管！”
說完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點心塞到了嘴裏，一邊嚼一邊對他怒目而視。
夕陽自天邊灑下，將姜妘聲整個人都籠罩在金色的光芒中，她背對著陽光，五官奪目，氣勢淩人，一雙鳳眸不滿地瞪著，臉頰塞滿了點心鼓鼓囊囊。
身後的弱水自天邊蔓延而下，沒有尋常河水那般的波光粼粼，而是一片悠揚靜默。
姜妘聲紅色的裙擺被風吹動，好似一只展翅翺翔的鳳凰……
霽玄月看著她的臉，忽然覺得心跳聲格外清晰，一下子就忘記了自己想說的話 。
梁邱和幾個魔族打工人路過，聽到了姜妘聲對魔尊的怒吼，心下一驚：
“妘聲小老板實在威武，竟敢對尊主發飆！”
卻見他們懼怕的尊主楞了好久，不但沒有發怒，而是默默岔開視線，看著綿延的弱水，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舌頭：
“本尊……我感懷鳳凰族前輩們恩德，想祭拜一下。對，祭拜一下。”
姜妘聲疑惑地看他。
霽玄月忽然覺得自己不敢看她的眼睛，左顧右盼：
“我聽聞弱水之災後，鳳凰族神識散於弱水之下，不知遺骨是否保留，葬在何處？”
姜妘聲攤手：“就在這兒啊？”
霽玄月遍尋不得：“在哪？”
姜妘聲舉起右手食指，朝下一點：
“你不知道嗎？你一直踩在我老祖宗們的頭上。”
腳下，鳳凰雕塑展翅長鳴，鳳首高昂，一雙鳳眸盯住霽玄月，似在打量這個覬覦鳳凰的魔族。
“轟隆——”
遠處天邊一道驚雷劃過，盡頭處，一團碧青色霧氣緩緩在天空凝聚。
霽玄月心虛：“鳳凰祖先顯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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