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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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愛花並不打算把自己遇到百目鬼的事情告訴鬼切。
但是這不代表她不打算說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她似乎潛意識地就把玉藻前當成了和一目連、禦饌津甚至是三日月宗近和他的太刀同僚們那樣的存在，是值得尊敬的如同長輩般的存在，她下意識地就不想讓他擔心。
但是庭院中其他跟她一起生活的式神，又大多都是那種很好說話的、很喜歡跟人家交談的存在，她害怕他們擔心，轉而將她說的話告訴她不想告訴的那些式神和刀劍——
最後，愛花把目標放在了妖刀姬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刀都有著異於常人的天賦，當愛花來到她專門為庭院裏那些需要練習手合的式神們準備的訓練場的時候，妖刀姬看了她一眼，似乎就知道了她的目的，乖乖地跟著她走了出來。
“你知道我要找你啊，妖刀姬？”愛花拉著妖刀姬來到門外的走廊上坐下，並遞給她一份小點心，“好像我還沒開口你就知道我是來找你的。”
妖刀姬似乎對她的這個疑問感到很驚訝：“難道您不是來找我的嗎？”
愛花張了張嘴：她要說的好像不是這個問題。
不過妖刀姬也很體貼。她知道愛花有事找她，並且是那種不適合讓別人知道的事情，便也轉移了話題：“您要對我說什麽呢？”
愛花沈思了片刻，才雙眼直直地盯著妖刀姬放在自己身旁的那把巨大的太刀，明顯是在躲避和妖刀姬對視的機會，壓低了音量，小小聲說道：“妖刀姬，我想問問……你有沒有遇到過那種，別人認得你，可是你不認得對方的情況？”
妖刀姬一楞：“您指的是……您遇到了這種情況嗎？”
“啊，我不是說我，”愛花急忙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的，“我只是……”
但愛花這個樣子非常不正常，如果她不是在說自己的話，妖刀姬一時間也想象不出還能再說什麽其他人了。
愛花又看了妖刀姬一眼，見到面容秀麗的少女沈靜地看著她，仿佛能直接看穿她的心事一般，便咬咬牙，開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昨天從菊丸家回來，遇到了百目鬼……”
她便詳細地把自己和百目鬼的對話向妖刀姬覆述了一遍。
妖刀姬聽完了她的話，沒有說別的，只是有些探究地看著她：“您為什麽要告訴我，而不是告訴鬼切呢？”
愛花有些糾結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我不知道……我只是怕他擔心我……”
她又看了妖刀姬一眼，在看到對方皺起的眉頭時才趕忙補充道：“我不是說告訴你就不怕你們擔心啦……只不過鬼切他真的是太單純了，人家問他什麽他都會照實回答，絕對不會隱瞞對方半點……”
“我只是怕他把事情告訴一目連和姑獲鳥他們而已，”頓了頓，愛花才繼續說道，“以及那些刀劍們……我不是信不過他們，但這種事情，如果告訴了他們，那麽他們也要白白地為我擔心了。”
“所以，我也請求妖刀姬不要將我剛剛說的事情告訴別人。”
妖刀姬沒有接她的話，只是又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
“……我知道了，愛花大人。”
看得出妖刀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內心十分掙紮，愛花也很愧疚，但是她不得不這樣讓妖刀姬保守秘密。
她雖然單純天真，但她並不傻。
召喚的時候出錯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但是最近卻越發地頻繁了起來。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是了，就是從刀劍付喪神開始的。
但是，真要說起本體身為刀劍的式神，庭院裏就有妖刀姬和鬼切兩個。但那一次，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麽差錯，她竟然把審神者的刀劍付喪神召喚出來了……
這就是一開始的錯誤。
緊隨其後的，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錯，而她甚至召喚出了傳說中的三大妖怪。
而其中的玉藻前……
愛花總覺得，玉藻前與酒吞童子、大天狗都是不一樣的。
但是，她卻也說不出到底哪裏不一樣了。
這其中到底有什麽聯系呢？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您不要擔心。”妖刀姬遲疑了一下，才繼續說道，“當然，您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這個沒問題的啦，她不過是一只小妖怪而已，而我是個陰陽師，”愛花沖她一笑，“如果要說註意安全的話，應該是她需要註意安全才對。”
看到愛花這樣，妖刀姬才終於放下了心，知道她不會有事了。
“的確，百目鬼是不會有膽量招惹一個陰陽師的；”妖刀姬輕輕勾了勾唇角，“她最多也只能危言聳聽、嚇唬您一下，讓您緊張——僅此而已。”
然而，妖刀姬的話音剛落，變故就這麽發生了。
她的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個由靛色熒光組成的、像是結界又不是結界的東西。
“妖刀姬！”
愛花大驚，說著就伸手想要去救妖刀姬。
但是，那個結界一樣的東西卻不僅僅是把妖刀姬禁錮在了它的中間，而且也將她與愛花相隔開了。
站在圓圈之外，愛花看到在那東西中間的妖刀姬並沒有出現什麽疼痛或者難受的表情，便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摸出一張符咒，試圖將妖刀姬從那個圓圈之中解救出來——
然而當她開始結印的時候，那個圓圈所發出的熒光卻突然變得極為刺眼。
等到愛花再度恢覆視力，妖刀姬就已經失去了蹤影。
“妖刀姬？妖刀姬！”
愛花大驚失色，開始在庭院裏奔跑尋找著妖刀姬的身影。
然而，直到她一頭撞上迎面走來的玉藻前，她都沒有再看到那個纖細的、卻擁有著一把巨大太刀的少女。
“怎麽了？”
風華絕代的大妖將她扶穩站好，雖然臉上的面具讓愛花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愛花還是可以察覺出他的擔心來。
“妖刀姬！妖刀姬在我面前突然消失了！”愛花慌亂地抓住了玉藻前的衣袖，“玉藻前大人，我——”
“不要慌，冷靜。”玉藻前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那溫暖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手，也不知道到底是手掌的溫度還是他那溫和沈穩的嗓音，竟然奇跡般地安撫住了愛花。
“玉藻前大人……”
“沒事，”他用另一只沒有握住愛花手的大手拍了拍她的頭發，“妖刀姬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
愛花擡起頭來，透過面具，與他對視。
玉藻前毫不回避地看著她的雙眼，輕笑：“你要對你自己的式神有點自信。”
被對方一句話說的有些羞赧了起來，愛花抿著嘴笑了。
“抱歉，玉藻前大人，是我太慌張了，”她說著，不好意思地退出了玉藻前的懷抱，“我不應該那樣的。”
“沒什麽，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說，“親近的人和事物遇到了困難，擔心是在所難免的。”
“嗯！”
看著玉藻前繼續往前走的背影，愛花呆了一會兒，在他即將轉彎離開這條走廊之前，卻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玉藻前大人！”
九尾狐停住了繼續向前的腳步。
“還有什麽事嗎？”他轉過身，問道。
“那個，我，我還想問問……”
愛花的腦子在飛快地轉動。
“那個，您知道‘百目鬼’嗎？”她說。
“當然，”玉藻前一揮手，收起了手上的扇子，“怎麽了？”
“那個，您知道……”她絞盡腦汁，終於在開口之前想到了一個完美的答案，“您知道她們為什麽要奪取人們或者妖怪們的眼睛嗎？”
在玉藻前開口之前，愛花又急忙補充了一句：“那個，我，我是在書上看到的……最近我們學的東西裏面剛好提到了一些妖怪……”
“沒什麽，”玉藻前輕笑，“學習多一些知識總是好的。”
“因為百目鬼覺得，眼睛是一種絕佳的收藏品，”他說，“在百目鬼看來，眼睛總是閃閃發亮的。並且，人或者妖怪的眼睛之中，是包含著他們的記憶的。”
“妖怪們也都有著自己的偏好。比如……你看，也有妖怪是專門收集故事的，就像是青行燈。而百目鬼，她們的目標就是收集眼睛。”
“不過，有些百目鬼會奪取生者的眼睛——但是也有一些，他們收集眼睛，只會去取得死者的眼睛。”
“原來是這樣……”愛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她總覺得，玉藻前和百目鬼的話裏，似乎有什麽東西重合了起來。
但是她抓不住。
“謝謝您，玉藻前大人！”愛花向他道謝道，“那我就先回去覆習啦！”
“好。”玉藻前含笑回答。
“對了，愛花——”
“怎麽了？”
玉藻前看了看她，又笑道：“你剛剛說，妖刀姬是剛剛才在你面前消失的……我覺得，你可以試著去召喚她一下。就像你當初召喚我一樣。”
聽到玉藻前有些促狹的話語，愛花的小臉漲紅了：“我當初也不是故意的嘛QAQ”
她又聽到了玉藻前的一聲輕笑。
“沒什麽，我只是開個小玩笑。”他說。
不過，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
與玉藻前道別，愛花便回到了前院。
也就是一目連和三日月宗近他們總是坐在一起喝茶的地方。
“喲，姬君，您來了。”鶴丸國永和她打了個招呼。
“嗯，我來了！”愛花頗有些興高采烈地回道，隨即一把拽過了坐在三日月身邊的鬼切：“來，幫我設置召喚陣！”
鬼切只是一楞，便點頭應道：“好的，主人。”
等到一切就緒，愛花便大手一揮，開始結印。
“隱藏著陰陽之力的小紙人啊，在我面前顯示你真正的力量，跟你定下約定的愛花命令你——”
“出來吧，妖刀姬！”
圍觀的大家：……原來她還是沒有放棄當魔法少女的念頭啊！
“哎呀，我竟然被召喚出來了呢。從者，Saber……欸？我不是Saber？”
一個身材豐滿——比愛花身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的女人，出現在了召喚陣之中。
她看了看自己周圍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式神和妖怪，最後的視線定格在了鬼切——和恰好走到了他身後的髭切身上。
“哎呀，我的小可愛們，”她踏出召喚陣，一手一個地將鬼切和髭切同時擁入了她那波瀾壯闊的懷抱之中，“來，媽媽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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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花並不打算把自己遇到百目鬼的事情告訴鬼切。
但是這不代表她不打算說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她似乎潛意識地就把玉藻前當成了和一目連、禦饌津甚至是三日月宗近和他的太刀同僚們那樣的存在，是值得尊敬的如同長輩般的存在，她下意識地就不想讓他擔心。
但是庭院中其他跟她一起生活的式神，又大多都是那種很好說話的、很喜歡跟人家交談的存在，她害怕他們擔心，轉而將她說的話告訴她不想告訴的那些式神和刀劍——
最後，愛花把目標放在了妖刀姬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刀都有著異於常人的天賦，當愛花來到她專門為庭院裏那些需要練習手合的式神們準備的訓練場的時候，妖刀姬看了她一眼，似乎就知道了她的目的，乖乖地跟著她走了出來。
“你知道我要找你啊，妖刀姬？”愛花拉著妖刀姬來到門外的走廊上坐下，並遞給她一份小點心，“好像我還沒開口你就知道我是來找你的。”
妖刀姬似乎對她的這個疑問感到很驚訝：“難道您不是來找我的嗎？”
愛花張了張嘴：她要說的好像不是這個問題。
不過妖刀姬也很體貼。她知道愛花有事找她，並且是那種不適合讓別人知道的事情，便也轉移了話題：“您要對我說什麽呢？”
愛花沈思了片刻，才雙眼直直地盯著妖刀姬放在自己身旁的那把巨大的太刀，明顯是在躲避和妖刀姬對視的機會，壓低了音量，小小聲說道：“妖刀姬，我想問問……你有沒有遇到過那種，別人認得你，可是你不認得對方的情況？”
妖刀姬一楞：“您指的是……您遇到了這種情況嗎？”
“啊，我不是說我，”愛花急忙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的，“我只是……”
但愛花這個樣子非常不正常，如果她不是在說自己的話，妖刀姬一時間也想象不出還能再說什麽其他人了。
愛花又看了妖刀姬一眼，見到面容秀麗的少女沈靜地看著她，仿佛能直接看穿她的心事一般，便咬咬牙，開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昨天從菊丸家回來，遇到了百目鬼……”
她便詳細地把自己和百目鬼的對話向妖刀姬覆述了一遍。
妖刀姬聽完了她的話，沒有說別的，只是有些探究地看著她：“您為什麽要告訴我，而不是告訴鬼切呢？”
愛花有些糾結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我不知道……我只是怕他擔心我……”
她又看了妖刀姬一眼，在看到對方皺起的眉頭時才趕忙補充道：“我不是說告訴你就不怕你們擔心啦……只不過鬼切他真的是太單純了，人家問他什麽他都會照實回答，絕對不會隱瞞對方半點……”
“我只是怕他把事情告訴一目連和姑獲鳥他們而已，”頓了頓，愛花才繼續說道，“以及那些刀劍們……我不是信不過他們，但這種事情，如果告訴了他們，那麽他們也要白白地為我擔心了。”
“所以，我也請求妖刀姬不要將我剛剛說的事情告訴別人。”
妖刀姬沒有接她的話，只是又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
“……我知道了，愛花大人。”
看得出妖刀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內心十分掙紮，愛花也很愧疚，但是她不得不這樣讓妖刀姬保守秘密。
她雖然單純天真，但她並不傻。
召喚的時候出錯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但是最近卻越發地頻繁了起來。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是了，就是從刀劍付喪神開始的。
但是，真要說起本體身為刀劍的式神，庭院裏就有妖刀姬和鬼切兩個。但那一次，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麽差錯，她竟然把審神者的刀劍付喪神召喚出來了……
這就是一開始的錯誤。
緊隨其後的，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錯，而她甚至召喚出了傳說中的三大妖怪。
而其中的玉藻前……
愛花總覺得，玉藻前與酒吞童子、大天狗都是不一樣的。
但是，她卻也說不出到底哪裏不一樣了。
這其中到底有什麽聯系呢？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您不要擔心。”妖刀姬遲疑了一下，才繼續說道，“當然，您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這個沒問題的啦，她不過是一只小妖怪而已，而我是個陰陽師，”愛花沖她一笑，“如果要說註意安全的話，應該是她需要註意安全才對。”
看到愛花這樣，妖刀姬才終於放下了心，知道她不會有事了。
“的確，百目鬼是不會有膽量招惹一個陰陽師的；”妖刀姬輕輕勾了勾唇角，“她最多也只能危言聳聽、嚇唬您一下，讓您緊張——僅此而已。”
然而，妖刀姬的話音剛落，變故就這麽發生了。
她的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個由靛色熒光組成的、像是結界又不是結界的東西。
“妖刀姬！”
愛花大驚，說著就伸手想要去救妖刀姬。
但是，那個結界一樣的東西卻不僅僅是把妖刀姬禁錮在了它的中間，而且也將她與愛花相隔開了。
站在圓圈之外，愛花看到在那東西中間的妖刀姬並沒有出現什麽疼痛或者難受的表情，便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摸出一張符咒，試圖將妖刀姬從那個圓圈之中解救出來——
然而當她開始結印的時候，那個圓圈所發出的熒光卻突然變得極為刺眼。
等到愛花再度恢覆視力，妖刀姬就已經失去了蹤影。
“妖刀姬？妖刀姬！”
愛花大驚失色，開始在庭院裏奔跑尋找著妖刀姬的身影。
然而，直到她一頭撞上迎面走來的玉藻前，她都沒有再看到那個纖細的、卻擁有著一把巨大太刀的少女。
“怎麽了？”
風華絕代的大妖將她扶穩站好，雖然臉上的面具讓愛花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愛花還是可以察覺出他的擔心來。
“妖刀姬！妖刀姬在我面前突然消失了！”愛花慌亂地抓住了玉藻前的衣袖，“玉藻前大人，我——”
“不要慌，冷靜。”玉藻前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那溫暖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手，也不知道到底是手掌的溫度還是他那溫和沈穩的嗓音，竟然奇跡般地安撫住了愛花。
“玉藻前大人……”
“沒事，”他用另一只沒有握住愛花手的大手拍了拍她的頭發，“妖刀姬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
愛花擡起頭來，透過面具，與他對視。
玉藻前毫不回避地看著她的雙眼，輕笑：“你要對你自己的式神有點自信。”
被對方一句話說的有些羞赧了起來，愛花抿著嘴笑了。
“抱歉，玉藻前大人，是我太慌張了，”她說著，不好意思地退出了玉藻前的懷抱，“我不應該那樣的。”
“沒什麽，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說，“親近的人和事物遇到了困難，擔心是在所難免的。”
“嗯！”
看著玉藻前繼續往前走的背影，愛花呆了一會兒，在他即將轉彎離開這條走廊之前，卻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玉藻前大人！”
九尾狐停住了繼續向前的腳步。
“還有什麽事嗎？”他轉過身，問道。
“那個，我，我還想問問……”
愛花的腦子在飛快地轉動。
“那個，您知道‘百目鬼’嗎？”她說。
“當然，”玉藻前一揮手，收起了手上的扇子，“怎麽了？”
“那個，您知道……”她絞盡腦汁，終於在開口之前想到了一個完美的答案，“您知道她們為什麽要奪取人們或者妖怪們的眼睛嗎？”
在玉藻前開口之前，愛花又急忙補充了一句：“那個，我，我是在書上看到的……最近我們學的東西裏面剛好提到了一些妖怪……”
“沒什麽，”玉藻前輕笑，“學習多一些知識總是好的。”
“因為百目鬼覺得，眼睛是一種絕佳的收藏品，”他說，“在百目鬼看來，眼睛總是閃閃發亮的。並且，人或者妖怪的眼睛之中，是包含著他們的記憶的。”
“妖怪們也都有著自己的偏好。比如……你看，也有妖怪是專門收集故事的，就像是青行燈。而百目鬼，她們的目標就是收集眼睛。”
“不過，有些百目鬼會奪取生者的眼睛——但是也有一些，他們收集眼睛，只會去取得死者的眼睛。”
“原來是這樣……”愛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她總覺得，玉藻前和百目鬼的話裏，似乎有什麽東西重合了起來。
但是她抓不住。
“謝謝您，玉藻前大人！”愛花向他道謝道，“那我就先回去覆習啦！”
“好。”玉藻前含笑回答。
“對了，愛花——”
“怎麽了？”
玉藻前看了看她，又笑道：“你剛剛說，妖刀姬是剛剛才在你面前消失的……我覺得，你可以試著去召喚她一下。就像你當初召喚我一樣。”
聽到玉藻前有些促狹的話語，愛花的小臉漲紅了：“我當初也不是故意的嘛QAQ”
她又聽到了玉藻前的一聲輕笑。
“沒什麽，我只是開個小玩笑。”他說。
不過，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
與玉藻前道別，愛花便回到了前院。
也就是一目連和三日月宗近他們總是坐在一起喝茶的地方。
“喲，姬君，您來了。”鶴丸國永和她打了個招呼。
“嗯，我來了！”愛花頗有些興高采烈地回道，隨即一把拽過了坐在三日月身邊的鬼切：“來，幫我設置召喚陣！”
鬼切只是一楞，便點頭應道：“好的，主人。”
等到一切就緒，愛花便大手一揮，開始結印。
“隱藏著陰陽之力的小紙人啊，在我面前顯示你真正的力量，跟你定下約定的愛花命令你——”
“出來吧，妖刀姬！”
圍觀的大家：……原來她還是沒有放棄當魔法少女的念頭啊！
“哎呀，我竟然被召喚出來了呢。從者，Saber……欸？我不是Saber？”
一個身材豐滿——比愛花身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的女人，出現在了召喚陣之中。
她看了看自己周圍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式神和妖怪，最後的視線定格在了鬼切——和恰好走到了他身後的髭切身上。
“哎呀，我的小可愛們，”她踏出召喚陣，一手一個地將鬼切和髭切同時擁入了她那波瀾壯闊的懷抱之中，“來，媽媽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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