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皇後氣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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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皇後氣極
蕭家是他的外祖家，這些年雖來往得不多，可娘總是告誡他們兄妹，他們雖然沒有父親庇護，但他們的外祖舅舅一家在他們身後默默地守護著他們。
可如今……
朱子盛突然後背生寒，他的母親若是知道女兒要遠嫁，還是自己信任的娘家促成，他那並不是那麽堅強的母親能不能承受得住。
“陛下，南夷二皇子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大胤與南夷的邊境歷代由鎮南王府鎮守，雖都是為了國家立場不同，南夷與鎮南王府的仇怨卻也是結下了，想要真正化幹戈為玉帛，確實沒有什麽辦法比結姻親更好。”皇後的聲音在殿中緩緩響起。
南夷二皇子也趁勢行禮，“請皇帝陛下成全。”
皇上擡眸望向殿外，雖然蕭墨曄剛剛那態度明確，一定要表妹和親，可皇上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那孩子看著不像是那沒有人情味的人那。
莫不是有什麽苦衷？還是等私下問問再做決定吧，免得事情定下來他事後後悔。
皇上這般想著，便道，“二皇子的請求容朕再想想。”
皇後知道皇上是在意蕭墨曄的態度，又笑著追了一句，“陛下，連子卿都覺得此法甚好，他代表的可是他們鎮南王府的態度，臣妾看著二皇子也是誠心，至於那朱家姑娘的身體臣妾屆時給她賜下兩名禦醫同去南夷。”
“陛下，這不只是小王的意思，亦是我父皇的意思，南夷此後願與大胤交兩國之好，再無戰事。”
另幾個和朱子盛一起來的年輕公子，也跪到了殿中，他們都是世家的公子，有些還是在朝中任職的年輕官員，以一人為代表開口道，“陛下，若能以一人之力換大胤邊境無戰事，臣以為值得。”
朱子盛頭磕在地上，鼎盛的狂怒化作無力，所有人都同意犧牲妹妹，在皇權面前他什麽都做不了，唯有苦求，“陛下，求您憐惜，妹妹身體真的不適宜遠行，求您了。”
二皇子轉頭看他，笑得十分欠揍，“朱公子放心，我南夷也有許多醫術不錯的大夫，本王也定會憐惜你妹妹，畢竟她是鎮南王的外甥女。”
朱子盛知道此時與二皇子爭口舌之快無用，只反覆說著那些話希望求得陛下對妹妹的一絲憐憫，不要開那金口。
皇上沈吟不語，他雖不是個合格的君王，可他也確實不希望國有戰事。
他也不知道聽故事聽得好好的，怎麽就說到這國家大事上來了，看著高階下跪著一排的人和不斷求著的朱子盛，少數服從多數？
“那朕就……”
“抓刺客，抓刺客。”皇上的話被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
陳公公連滾帶爬跑進殿中護在皇上面前，發髻淩亂，衣服上沾了血跡，尖著嗓子喊道，“護駕，護駕。”
皇後見到來人，瞳孔微縮，忙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宮女去看看情況，那宮女會意悄無聲息地出了大殿。
一眾侍衛緊跟陳公公後面進來將帝後團團護著，然，過去良久，並不見有刺客進來，也沒聽見有打鬥的聲音。
皇上疑道，“老陳，你說刺客，刺客在哪？你這又是怎麽回事？”
陳公公本是張開雙臂擋在皇帝前面的，聽得皇上這話，忙退開轉身跪在皇上面前，“陛下，宮中進了刺客，老奴帶著世子更衣回來的路上被幾名刺客圍住了，他們要殺世子和老奴，老奴被世子一路護著才保住命逃到了這裏……”
皇後唇角含笑揚聲打斷陳公公，“荒唐，世子剛剛都在這裏聽故事，這廳裏所有的人都瞧見了，他怎的又護著你與刺客打鬥，且這外面安靜並沒有打鬥聲，本宮看陳公公這也是想湊個趣說故事吧。”
皇上蹙了眉，問一邊的侍衛長，“你們可曾見到刺客。”
侍衛長搖頭，其餘一眾侍衛也有些懵，他們本來在殿外守著的，是陳公公突然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喊著有刺客，他們才跟著進殿護駕的。
皇後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笑模樣，手卻攥緊了衣擺，看向皇帝，“陛下，陳公公既是有新故事要講，那二皇子的事您就先允了吧，我們好接著聽故事。”
陳公公剛經歷一番驚心動魄的死裏逃生，如今被皇後說成是故事，他怔了片刻後才道，“老奴不敢，老奴確實是被刺客追殺逃到了殿中。”
想起了什麽，他忙跪直了身子把沾了血的衣服露出來給大家看，“陛下，您看老奴身上的血跡是世子為救老奴被刺客所傷，陛下，宮中真的來了刺客，且有好多個，世子一人抵擋不住的……”
伴隨著陳公公說話的聲音，外面隱隱有刀劍碰撞的聲音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這回大家是真的信了有刺客了，皇上騰地從椅子上站起，“快，去幫世子。”
朱子盛松了一口氣，癱倒在地上，他心裏竟慶幸今晚有刺客，沒讓皇上的話繼續說下去，暫時沒允就還有希望，出宮他就去找祖父商量應對之策。
餘光瞥見蕭墨曄提著刀與兩名黑衣人纏鬥，他下意識地就要起身去幫忙，可想到剛剛蕭墨曄堅持要送自己的妹妹去南夷和親，朱子盛逼著自己轉過頭不去看外面的情景。
皇上雖被一眾侍衛護著，他個子高隔著人墻他還是看到了蕭墨曄與人在打鬥，忙對身邊護著的侍衛道，“朕無事，你們去幫著世子，世子出事你們這命也別想要了。”
侍衛領命剛要出去，皇後出聲，“護著陛下，陛下若有事，你們全家的命都別想要。”
是死一人還是死全家，大家都知道怎麽選，且這些年宮裏侍衛已經隱隱把皇後才當成真正的主子。
最後竟真的沒有一人前去幫蕭墨曄。
皇上怒瞪著皇後，第一次意識到皇權旁落的厲害，他竟然連宮中的侍衛他都使喚不動了。
他氣哼一聲，撥開擋著身前的侍衛，往殿門走了幾步，眼睛死死盯著蕭墨曄，雙手緊握成拳，仿佛蕭墨曄不敵他就要親自上場的架勢。
皇後也眸子半瞇視線跟著蕭墨曄，怎的從前不知他功夫竟然這般好，五名江湖高手都抓不住他一人，是他從前藏了身手，還是她養著的那群江湖高手捧高了自己實則是群廢物？
竟然讓蕭墨曄從皇上寢殿蹦跶到這裏來，甚至連個陳公公都沒能收拾。
那溜出去探聽消息的宮女也沒有再回來，皇後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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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是他的外祖家，這些年雖來往得不多，可娘總是告誡他們兄妹，他們雖然沒有父親庇護，但他們的外祖舅舅一家在他們身後默默地守護著他們。
可如今……
朱子盛突然後背生寒，他的母親若是知道女兒要遠嫁，還是自己信任的娘家促成，他那並不是那麽堅強的母親能不能承受得住。
“陛下，南夷二皇子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大胤與南夷的邊境歷代由鎮南王府鎮守，雖都是為了國家立場不同，南夷與鎮南王府的仇怨卻也是結下了，想要真正化幹戈為玉帛，確實沒有什麽辦法比結姻親更好。”皇後的聲音在殿中緩緩響起。
南夷二皇子也趁勢行禮，“請皇帝陛下成全。”
皇上擡眸望向殿外，雖然蕭墨曄剛剛那態度明確，一定要表妹和親，可皇上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那孩子看著不像是那沒有人情味的人那。
莫不是有什麽苦衷？還是等私下問問再做決定吧，免得事情定下來他事後後悔。
皇上這般想著，便道，“二皇子的請求容朕再想想。”
皇後知道皇上是在意蕭墨曄的態度，又笑著追了一句，“陛下，連子卿都覺得此法甚好，他代表的可是他們鎮南王府的態度，臣妾看著二皇子也是誠心，至於那朱家姑娘的身體臣妾屆時給她賜下兩名禦醫同去南夷。”
“陛下，這不只是小王的意思，亦是我父皇的意思，南夷此後願與大胤交兩國之好，再無戰事。”
另幾個和朱子盛一起來的年輕公子，也跪到了殿中，他們都是世家的公子，有些還是在朝中任職的年輕官員，以一人為代表開口道，“陛下，若能以一人之力換大胤邊境無戰事，臣以為值得。”
朱子盛頭磕在地上，鼎盛的狂怒化作無力，所有人都同意犧牲妹妹，在皇權面前他什麽都做不了，唯有苦求，“陛下，求您憐惜，妹妹身體真的不適宜遠行，求您了。”
二皇子轉頭看他，笑得十分欠揍，“朱公子放心，我南夷也有許多醫術不錯的大夫，本王也定會憐惜你妹妹，畢竟她是鎮南王的外甥女。”
朱子盛知道此時與二皇子爭口舌之快無用，只反覆說著那些話希望求得陛下對妹妹的一絲憐憫，不要開那金口。
皇上沈吟不語，他雖不是個合格的君王，可他也確實不希望國有戰事。
他也不知道聽故事聽得好好的，怎麽就說到這國家大事上來了，看著高階下跪著一排的人和不斷求著的朱子盛，少數服從多數？
“那朕就……”
“抓刺客，抓刺客。”皇上的話被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
陳公公連滾帶爬跑進殿中護在皇上面前，發髻淩亂，衣服上沾了血跡，尖著嗓子喊道，“護駕，護駕。”
皇後見到來人，瞳孔微縮，忙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宮女去看看情況，那宮女會意悄無聲息地出了大殿。
一眾侍衛緊跟陳公公後面進來將帝後團團護著，然，過去良久，並不見有刺客進來，也沒聽見有打鬥的聲音。
皇上疑道，“老陳，你說刺客，刺客在哪？你這又是怎麽回事？”
陳公公本是張開雙臂擋在皇帝前面的，聽得皇上這話，忙退開轉身跪在皇上面前，“陛下，宮中進了刺客，老奴帶著世子更衣回來的路上被幾名刺客圍住了，他們要殺世子和老奴，老奴被世子一路護著才保住命逃到了這裏……”
皇後唇角含笑揚聲打斷陳公公，“荒唐，世子剛剛都在這裏聽故事，這廳裏所有的人都瞧見了，他怎的又護著你與刺客打鬥，且這外面安靜並沒有打鬥聲，本宮看陳公公這也是想湊個趣說故事吧。”
皇上蹙了眉，問一邊的侍衛長，“你們可曾見到刺客。”
侍衛長搖頭，其餘一眾侍衛也有些懵，他們本來在殿外守著的，是陳公公突然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喊著有刺客，他們才跟著進殿護駕的。
皇後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笑模樣，手卻攥緊了衣擺，看向皇帝，“陛下，陳公公既是有新故事要講，那二皇子的事您就先允了吧，我們好接著聽故事。”
陳公公剛經歷一番驚心動魄的死裏逃生，如今被皇後說成是故事，他怔了片刻後才道，“老奴不敢，老奴確實是被刺客追殺逃到了殿中。”
想起了什麽，他忙跪直了身子把沾了血的衣服露出來給大家看，“陛下，您看老奴身上的血跡是世子為救老奴被刺客所傷，陛下，宮中真的來了刺客，且有好多個，世子一人抵擋不住的……”
伴隨著陳公公說話的聲音，外面隱隱有刀劍碰撞的聲音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這回大家是真的信了有刺客了，皇上騰地從椅子上站起，“快，去幫世子。”
朱子盛松了一口氣，癱倒在地上，他心裏竟慶幸今晚有刺客，沒讓皇上的話繼續說下去，暫時沒允就還有希望，出宮他就去找祖父商量應對之策。
餘光瞥見蕭墨曄提著刀與兩名黑衣人纏鬥，他下意識地就要起身去幫忙，可想到剛剛蕭墨曄堅持要送自己的妹妹去南夷和親，朱子盛逼著自己轉過頭不去看外面的情景。
皇上雖被一眾侍衛護著，他個子高隔著人墻他還是看到了蕭墨曄與人在打鬥，忙對身邊護著的侍衛道，“朕無事，你們去幫著世子，世子出事你們這命也別想要了。”
侍衛領命剛要出去，皇後出聲，“護著陛下，陛下若有事，你們全家的命都別想要。”
是死一人還是死全家，大家都知道怎麽選，且這些年宮裏侍衛已經隱隱把皇後才當成真正的主子。
最後竟真的沒有一人前去幫蕭墨曄。
皇上怒瞪著皇後，第一次意識到皇權旁落的厲害，他竟然連宮中的侍衛他都使喚不動了。
他氣哼一聲，撥開擋著身前的侍衛，往殿門走了幾步，眼睛死死盯著蕭墨曄，雙手緊握成拳，仿佛蕭墨曄不敵他就要親自上場的架勢。
皇後也眸子半瞇視線跟著蕭墨曄，怎的從前不知他功夫竟然這般好，五名江湖高手都抓不住他一人，是他從前藏了身手，還是她養著的那群江湖高手捧高了自己實則是群廢物？
竟然讓蕭墨曄從皇上寢殿蹦跶到這裏來，甚至連個陳公公都沒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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