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裴大小姐會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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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裴大小姐會打人
媛華連著兩天沒去學堂上課。
等林鹿再見到她時，已經是第三天了。
媛華神色覆雜，說道：“二哥也是被潘杏兒騙了，你好好跟他說清楚，也不至於鬧得祖父打他，太過分了吧。”
林鹿聽得笑了，“我過分？真是好笑了。”
媛華氣道：“難道不是嗎？你以後嫁進蕭家，就是我的三嫂，是我二哥弟媳，大家都是一家人啊。”
“你來，我跟你細說。”
“看能你說啥！”媛華氣哼哼的跟了出去。
兩人到了院子裏僻靜處，林鹿才道：“你娘和你哥，應該有很多事都沒跟你說，所以你才會覺得你哥是被潘杏兒騙了。”
“很多事？什麽事？”
事情說起來有點覆雜。
林鹿從最初訂親挑選三兄弟說起。
到蕭玉熙得知錯失校尉一職，對她下迷藥，再到蕭玉熙找人汙蔑她肥皂有毒，以及福滿樓任由她被趙祈調戲，一五一十全都說了。
媛華聽得一楞一楞的，說不出話。
林鹿道：“你還覺得，你哥是被潘杏兒騙了嗎？他是因為和我有宿怨，所以才故意接近潘杏兒，借著潘杏兒懷孕，想要老爺子休了我這個孫媳！”
媛華搖頭，“不，我不信。”
林鹿淡淡道：“信與不信，那都是你的事兒。”
反正話她都說完了。
林鹿道：“媛華，我們兩個立場不同，你偏袒娘親和哥哥也能理解，但以後我們還是劃清界限吧。”
說完，她就走進學堂換了個座位。
在沒有撕破臉之前，還可以裝聾作啞應付一下，現在撕破臉就算了。
“你們看，蕭家三少奶奶和媛華鬧掰了。”
“聽說是因為蕭玉熙……”
潘杏兒大著肚子鬧蕭家，不是什麽秘密，縣城裏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知道了。
媛華走進來看著林鹿，咬牙道：“我不信！我要回去問個清楚！”
她課也不上，就氣鼓鼓的跑掉了。
林鹿跟沒事兒人一樣，繼續聽課，像是根本沒受到影響。
等到上完課，謝令儀叫住她，“林鹿，等我一下。”
各家小姐陸陸續續走光了。
謝令儀這才說道：“我聽到消息，蕭二太太聯系上了府城的裴夫人，想讓蕭玉熙和裴大小姐聯姻。”
“裴夫人？什麽來頭？”
“她是裴將軍的繼妻，裴大小姐的繼母。”
“將軍？！”林鹿有點驚訝，“既然裴大小姐是將軍之女，為何要下嫁蕭玉熙？就算蕭老爺子是參將，那也比不上府城的將軍啊。”
更不用說，蕭元霆還只是一個校尉。
這也差得太多了吧。
謝令儀點頭，“要論家世，蕭玉熙肯定是高攀了。但是裴大小姐的生母早逝，和繼母又是水火不容，恐怕也是做不得主。”
“那裴將軍就不管親生女兒嗎？”
“男人哪裏會管這些？更別說，裴夫人連著生了四個兒子，深得裴將軍的寵愛，後宅都是她說了算啊。”
林鹿想了想，問道：“那裴夫人總不能白幫忙吧？對她有啥好處啊。”
謝令儀笑著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
林鹿嘆道：“哎，也對！就算她們私底下有啥交易，肯定不會放在明面上，只有她們自個兒心裏清楚了。”
謝令儀有點擔心她。
“聽說那個裴大小姐從小習武，舞槍弄棒的不說，性子還要強，稍有不如意就會動手打人，你往後可要當心她吶。”
“打人？”林鹿聽得笑了。
裴大小姐再厲害，還能比末世喪屍更加厲害嗎？打架她就沒虛過。
不過對於謝令儀的好心提醒，還是很感謝的。
林鹿回家以後，去空間找了《九州見聞錄》的電子文本，用電腦改成繁體豎版，然後打印裝訂了整整十冊。
她用油紙皮包了，再用布裹了，讓劍雪給送到謝令儀手裏。
謝令儀還以為送了一沓宣紙。
結果打開一看，竟然是書，“這麽多？九州見聞錄是什麽書呀？”
謝令儀是一個愛書之人。
她小心的翻開書的第一頁，上面寫著，“荊州有漁民曹七，世代捕魚為生，其妻李三娘美而惠，善烹飪，尤喜放醋……”
再翻第二頁，“時值酷暑，天氣炎熱，數十小兒嬉戲於水中……”
竟然是一本介紹各地風俗人情，以及奇聞軼事的書。
上面的故事都很新奇，敘事的語言又生動、又活潑，時而夾雜插科打諢，讓人看著忍不住會心一笑，心情大好。
謝令儀不知不覺看到了天黑，丫頭都過來掌燈了。
“小姐，該吃晚飯了。”
“啊？”謝令儀擡頭，這才發現天色漸黑，“這書真好看，真有意思，我現在連飯都不想吃了。”
丫頭嗔道：“都怪林姑娘！小姐本來就是書呆子，這下被她哄得連飯都不吃了。”
“胡說！”謝令儀不悅道：“只有她才是最懂我的。”
幾番交往過後，她心裏已經把林鹿引為知己。
林鹿剛剛去了酒坊一趟。
她帶了幾壇子酒回來，放在桌上。
周氏拿了杯子倒酒，嘗了一口，“挺香的呀。”
林鹿笑道：“還行！我覺得酒味兒挺醇的，明天開始正式做酒，頭批酒釀造一個月就能出來。”
周氏緩緩放下酒杯，試探道：“小鹿，酒坊還要人嗎？能不能把你舅舅們招進去，他們都是吃苦耐勞的人。”
林鹿看向周氏，“你想讓舅舅他們做工？酒坊裏可是很苦的。”
周氏卻道：“再苦，能有鄉下種田苦嗎？我就是想著，除了農忙的時候，其餘時間給你舅舅們找點短工，按日結賬就行。”
林鹿沒有即刻答應。
親戚朋友能幫忙的地方，幫一把，她覺得沒有問題。
但舅舅終歸是長輩，給她打工不合適。
萬一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她是說呢？還是不說呢？鬧不好就是看不起長輩，費了心，最後還得罪了人。
周氏陪笑，“你跟三公子說，你舅舅們只是做點短工，絕對不會去偷學釀酒，人品只管放心好了。”
“娘。”林鹿思量了下，說道：“酒坊現在人已經滿了，暫時不招人。要不我跟三公子商量一下，讓舅舅們學著做肥皂、香皂，也去鎮上賣。”
周氏遲疑道：“可是，林家的人也學了呀。”
林鹿道：“兩家人又不在一處，一南一北的。林家的人往南邊賣，周家的人往北邊賣，井水不犯河水，有什麽關系？”
“這……，倒也不是不行。”
“再說了，我要是招舅舅們進酒坊，林家的人能不眼紅？能不嚷嚷著也進酒坊？哪裏要得了這麽多人？到時候只怕有得麻煩呢。”
周氏這下子沒話了。
林鹿便道：“明兒你上午忙完，就去叫舅舅們過來吧。”
周氏嘆了口氣，“行吧。”
偏生不巧，第二天忽然又下雨了。
周氏抱怨道：“這是怎麽了？從開春就一直下雨，斷斷續續，隔三差五的下雨，真是沒完沒了。”
林鹿接話，“咱們北方還好，下雨也就是陣雨，聽說南邊都連著下雨幾個月了。”
周氏嚇了一跳，“幾個月？那豈不是要發洪水了？”
“有可能呢。”林鹿披上蓑衣，帶上鬥笠，就直奔酒坊而去了。
雖說酒坊都是室內作業，就算下雨，也幾乎不受影響。
但是，糧食太過受潮會發芽。
林鹿催促工人們趕緊碎料、下料，趕緊蒸煮，等到拌好醅開始發酵，她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劍雪瞅著門外的雨，說道：“好像越下越大了，暫時回不去。”
林鹿道：“沒事兒，我跟學堂請了幾天假的。”
正好這邊酒坊要忙，加上暫時不想看到媛華，就幹脆請了假，反正她去學堂識字只是一個幌子。
現在酒坊的事基本搞定，她又擔心起青苗。
這雨要是下久了，麥田泡多了水，才長出來的麥苗是會倒伏的啊。
林鹿打算下午過去瞧瞧。
正在躲雨歇著，院子門口忽然來了一位撐傘少女，大聲道：“林姑娘是在這兒嗎？我找她有點事兒，麻煩叫一下。”
林鹿看著大雨嘩嘩的，喊道：“餵！你進來說話吧。”
那少女撐著傘跑了進來。
她穿了一身明紫色的上衣，配著白色裙子，都被打濕弄臟了。
林鹿問道：“你是哪位？找我有什麽事兒？”
那少女放下傘，捋了捋額頭上的濕頭發，爽朗笑道：“我叫裴明歌，是府城裴將軍的大女兒，有點私事想問問你。”
“裴大小姐？”林鹿微微驚訝。
裴明歌問道：“你聽說過我嗎？是不是別人說起過？”
林鹿沒有回答她，而是微笑，“裴小姐有什麽事兒，直接說吧。”
裴明歌道：“我的繼母想把我許配給蕭二公子，但我聽說他風流好色，而且也不求上進，所以就想跟你打聽一下。”
林鹿好笑，“為什麽要跟我打聽呢？”
“因為聽說你和他有過節，肯定能了解更多。”裴明歌眨眼一笑，很是俏皮。
和謝令儀聽聞中打人的母老虎，完全不一樣。
林鹿不由笑了笑，“這樣啊。”
裴明歌又道：“你放心！事後我絕不會出賣你的。”
林鹿反問，“放心？你是要嫁給蕭玉熙的人，我為什麽要說他的破事兒？回頭你和蕭玉熙一起罵我，那我不是自找挨罵嘛。”
裴明歌一聲冷笑，“呵，誰說我要嫁給他了？！”
林鹿挑眉，“你不嫁？”
裴明歌斬釘截鐵道：“我不願意，就算親爹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也是寧死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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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鹿再見到她時，已經是第三天了。
媛華神色覆雜，說道：“二哥也是被潘杏兒騙了，你好好跟他說清楚，也不至於鬧得祖父打他，太過分了吧。”
林鹿聽得笑了，“我過分？真是好笑了。”
媛華氣道：“難道不是嗎？你以後嫁進蕭家，就是我的三嫂，是我二哥弟媳，大家都是一家人啊。”
“你來，我跟你細說。”
“看能你說啥！”媛華氣哼哼的跟了出去。
兩人到了院子裏僻靜處，林鹿才道：“你娘和你哥，應該有很多事都沒跟你說，所以你才會覺得你哥是被潘杏兒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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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蕭玉熙得知錯失校尉一職，對她下迷藥，再到蕭玉熙找人汙蔑她肥皂有毒，以及福滿樓任由她被趙祈調戲，一五一十全都說了。
媛華聽得一楞一楞的，說不出話。
林鹿道：“你還覺得，你哥是被潘杏兒騙了嗎？他是因為和我有宿怨，所以才故意接近潘杏兒，借著潘杏兒懷孕，想要老爺子休了我這個孫媳！”
媛華搖頭，“不，我不信。”
林鹿淡淡道：“信與不信，那都是你的事兒。”
反正話她都說完了。
林鹿道：“媛華，我們兩個立場不同，你偏袒娘親和哥哥也能理解，但以後我們還是劃清界限吧。”
說完，她就走進學堂換了個座位。
在沒有撕破臉之前，還可以裝聾作啞應付一下，現在撕破臉就算了。
“你們看，蕭家三少奶奶和媛華鬧掰了。”
“聽說是因為蕭玉熙……”
潘杏兒大著肚子鬧蕭家，不是什麽秘密，縣城裏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知道了。
媛華走進來看著林鹿，咬牙道：“我不信！我要回去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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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跟沒事兒人一樣，繼續聽課，像是根本沒受到影響。
等到上完課，謝令儀叫住她，“林鹿，等我一下。”
各家小姐陸陸續續走光了。
謝令儀這才說道：“我聽到消息，蕭二太太聯系上了府城的裴夫人，想讓蕭玉熙和裴大小姐聯姻。”
“裴夫人？什麽來頭？”
“她是裴將軍的繼妻，裴大小姐的繼母。”
“將軍？！”林鹿有點驚訝，“既然裴大小姐是將軍之女，為何要下嫁蕭玉熙？就算蕭老爺子是參將，那也比不上府城的將軍啊。”
更不用說，蕭元霆還只是一個校尉。
這也差得太多了吧。
謝令儀點頭，“要論家世，蕭玉熙肯定是高攀了。但是裴大小姐的生母早逝，和繼母又是水火不容，恐怕也是做不得主。”
“那裴將軍就不管親生女兒嗎？”
“男人哪裏會管這些？更別說，裴夫人連著生了四個兒子，深得裴將軍的寵愛，後宅都是她說了算啊。”
林鹿想了想，問道：“那裴夫人總不能白幫忙吧？對她有啥好處啊。”
謝令儀笑著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
林鹿嘆道：“哎，也對！就算她們私底下有啥交易，肯定不會放在明面上，只有她們自個兒心裏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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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那個裴大小姐從小習武，舞槍弄棒的不說，性子還要強，稍有不如意就會動手打人，你往後可要當心她吶。”
“打人？”林鹿聽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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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的翻開書的第一頁，上面寫著，“荊州有漁民曹七，世代捕魚為生，其妻李三娘美而惠，善烹飪，尤喜放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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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故事都很新奇，敘事的語言又生動、又活潑，時而夾雜插科打諢，讓人看著忍不住會心一笑，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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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該吃晚飯了。”
“啊？”謝令儀擡頭，這才發現天色漸黑，“這書真好看，真有意思，我現在連飯都不想吃了。”
丫頭嗔道：“都怪林姑娘！小姐本來就是書呆子，這下被她哄得連飯都不吃了。”
“胡說！”謝令儀不悅道：“只有她才是最懂我的。”
幾番交往過後，她心裏已經把林鹿引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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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拿了杯子倒酒，嘗了一口，“挺香的呀。”
林鹿笑道：“還行！我覺得酒味兒挺醇的，明天開始正式做酒，頭批酒釀造一個月就能出來。”
周氏緩緩放下酒杯，試探道：“小鹿，酒坊還要人嗎？能不能把你舅舅們招進去，他們都是吃苦耐勞的人。”
林鹿看向周氏，“你想讓舅舅他們做工？酒坊裏可是很苦的。”
周氏卻道：“再苦，能有鄉下種田苦嗎？我就是想著，除了農忙的時候，其餘時間給你舅舅們找點短工，按日結賬就行。”
林鹿沒有即刻答應。
親戚朋友能幫忙的地方，幫一把，她覺得沒有問題。
但舅舅終歸是長輩，給她打工不合適。
萬一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她是說呢？還是不說呢？鬧不好就是看不起長輩，費了心，最後還得罪了人。
周氏陪笑，“你跟三公子說，你舅舅們只是做點短工，絕對不會去偷學釀酒，人品只管放心好了。”
“娘。”林鹿思量了下，說道：“酒坊現在人已經滿了，暫時不招人。要不我跟三公子商量一下，讓舅舅們學著做肥皂、香皂，也去鎮上賣。”
周氏遲疑道：“可是，林家的人也學了呀。”
林鹿道：“兩家人又不在一處，一南一北的。林家的人往南邊賣，周家的人往北邊賣，井水不犯河水，有什麽關系？”
“這……，倒也不是不行。”
“再說了，我要是招舅舅們進酒坊，林家的人能不眼紅？能不嚷嚷著也進酒坊？哪裏要得了這麽多人？到時候只怕有得麻煩呢。”
周氏這下子沒話了。
林鹿便道：“明兒你上午忙完，就去叫舅舅們過來吧。”
周氏嘆了口氣，“行吧。”
偏生不巧，第二天忽然又下雨了。
周氏抱怨道：“這是怎麽了？從開春就一直下雨，斷斷續續，隔三差五的下雨，真是沒完沒了。”
林鹿接話，“咱們北方還好，下雨也就是陣雨，聽說南邊都連著下雨幾個月了。”
周氏嚇了一跳，“幾個月？那豈不是要發洪水了？”
“有可能呢。”林鹿披上蓑衣，帶上鬥笠，就直奔酒坊而去了。
雖說酒坊都是室內作業，就算下雨，也幾乎不受影響。
但是，糧食太過受潮會發芽。
林鹿催促工人們趕緊碎料、下料，趕緊蒸煮，等到拌好醅開始發酵，她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劍雪瞅著門外的雨，說道：“好像越下越大了，暫時回不去。”
林鹿道：“沒事兒，我跟學堂請了幾天假的。”
正好這邊酒坊要忙，加上暫時不想看到媛華，就幹脆請了假，反正她去學堂識字只是一個幌子。
現在酒坊的事基本搞定，她又擔心起青苗。
這雨要是下久了，麥田泡多了水，才長出來的麥苗是會倒伏的啊。
林鹿打算下午過去瞧瞧。
正在躲雨歇著，院子門口忽然來了一位撐傘少女，大聲道：“林姑娘是在這兒嗎？我找她有點事兒，麻煩叫一下。”
林鹿看著大雨嘩嘩的，喊道：“餵！你進來說話吧。”
那少女撐著傘跑了進來。
她穿了一身明紫色的上衣，配著白色裙子，都被打濕弄臟了。
林鹿問道：“你是哪位？找我有什麽事兒？”
那少女放下傘，捋了捋額頭上的濕頭發，爽朗笑道：“我叫裴明歌，是府城裴將軍的大女兒，有點私事想問問你。”
“裴大小姐？”林鹿微微驚訝。
裴明歌問道：“你聽說過我嗎？是不是別人說起過？”
林鹿沒有回答她，而是微笑，“裴小姐有什麽事兒，直接說吧。”
裴明歌道：“我的繼母想把我許配給蕭二公子，但我聽說他風流好色，而且也不求上進，所以就想跟你打聽一下。”
林鹿好笑，“為什麽要跟我打聽呢？”
“因為聽說你和他有過節，肯定能了解更多。”裴明歌眨眼一笑，很是俏皮。
和謝令儀聽聞中打人的母老虎，完全不一樣。
林鹿不由笑了笑，“這樣啊。”
裴明歌又道：“你放心！事後我絕不會出賣你的。”
林鹿反問，“放心？你是要嫁給蕭玉熙的人，我為什麽要說他的破事兒？回頭你和蕭玉熙一起罵我，那我不是自找挨罵嘛。”
裴明歌一聲冷笑，“呵，誰說我要嫁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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