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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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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之行

夜晚

保羅摟住我在床上胡鬧了一會,他就細細地給我講解今天鄧肯跟他說關於沙丘的事情。

“父親說,要和弗雷曼人聯手才能掌握沙丘的力量。”

我把雙手都插進他的頭發裏,揉了揉他的長發。

我垂下頭與他面對面地。

“我昨天做了一個夢。”他抿了抿嘴唇說道猶豫了半響還是沒有說出來。

“沒事,不說就不說吧。”

他把我緊緊地摟在懷裏,一言不發,氣氛沈重。

自從來到這裏,公爵大人,傑西卡……,可以說任何人都很緊張。

我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保羅,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第二天起床洗完漱,我脫下自己身上的睡衣朝側身而臥看著我的保羅挑了一下眉毛。

他起身向我走過來,我挑釁般地望著他。

他轉過我的身子讓我背對他,還把我的頭按在書桌上。

…………

“好了,玩幾下就差不多了,該收拾收拾出發了。”他把自己從我身體裏退出來,松開按著我頭的手。

我的身體也終於可以從書桌上擡起來。

有時候真的很佩服保羅的自控力,我有些不滿地看著他。

他無奈且寵溺地笑著,“回來玩。”

他就起床為我穿上蒸餾服。

他的手法熟練。保羅?你以前是穿過麽?我不禁問出心理的疑問。

“沒有,但是就覺得應該是這麽穿的。”

他蹲下身為我整理好鞋帶。

我跟在他的後面,我是一個方向感不太好的人,剛來到這裏,我不太熟悉,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保羅走吧。

來到機場,這還是淩晨,都已經有快五十度的高溫,沒有蒸餾服的話,我們很可能在這裏生存不下去。

一個穿著蒸餾服,有些黑色的皮膚,高個子,有些淩亂的卷發,以及被湛藍色覆蓋的眼白,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傲氣。

“你就是生態學家。”公爵說。

“閣下,我們更喜歡老式稱呼:行星學家。”凱恩斯說。

“悉聽尊便,”公爵說著瞟了一眼保羅,“兒子,這就是應變法官,爭端的仲裁人,受命監督這兒的一切,看是否服從我們的有效統治。”他又看了一眼凱恩斯

“閣下。”凱恩斯說。

“你是弗雷曼人嗎?”保羅問。

凱恩斯笑了,說:“這兒的部落和村莊都把我當成他們我當成他們自己的人。但我卻是皇上的臣僚,是皇家行星學家。”

“我明白我們得感謝你,謝謝你送給我們的濾析服和披風。”公爵說。

“希望它們能合身,閣下,”凱恩斯說,“它們是弗雷曼人制作的,而且是盡量按照提供的尺寸加工的。”

凱恩斯貿然走上前說“我可以給你檢查一下你的蒸餾服是否完好麽?”公爵身邊的護衛迅速地把刀都架到她的脖子上。

保羅皺著眉頭不動聲色地走到我的前面。

“沒事的,放松。”公爵拍了拍弗尼的肩膀,周圍的護衛們也下去了。

保羅依舊把我擋在後面。

他是不放心麽?

凱恩斯的手向上摸到外袍下的肩上,尋找密封閥。他一邊檢查一邊向公爵解釋:“這基本上是一個沙漠給養裝置——一種高效過濾熱交換系統。”他調整了肩上的密封閥,繼續說:“與皮膚接觸的層面由多孔易滲透材料制成,透汗而涼爽軀體……就像普通的蒸發過程。還有兩層是熱交換絲狀材料和鹽沈澱裝置。”他緊了緊胸帶。

公爵擡擡手說:“很有意思。”

“深呼吸。”凱恩斯告訴他。

公爵深呼吸。

凱恩斯又檢查了腋下密封閥,調整了一下,說:“身體的運動,尤其是呼吸和滲透行為為裝置提供動力。”他松了松胸帶:“回收的水分流入積存袋,一根管子從積存袋通到你肩上的固定夾,你可以通過這根管子吸水。”

公爵轉動下頜向下去尋找那管子,一邊說:“很方便有效,工藝設計很好。”

凱恩斯跪下來,檢查腿部密封裝置,說:“尿和大便在大腿上的裝置中得到處理。”他站起來,摸摸頸部的裝置,提起一個活動蓋說:“在沙漠裏,你把過濾罩戴在面部。用這些固定夾將管子固定在鼻子上。通過口腔的過濾器吸氣,鼻腔的管子供出氣用。穿一套運行良好的弗雷曼濾析服,你每天損失的水分極少,甚至當你需要消耗許多體能時也如此。”

“每天損失極少的水分。”公爵說。

凱恩斯用手指壓一壓前額墊說:“這東西可能會產生摩擦。如果感到不舒服,請告訴我,我可以把它弄緊固一些。”

“謝謝。”公爵說,他動了動肩,凱因斯退到一邊。公爵感到確實舒服了許多——更貼身,更自如。

凱恩斯幫弗尼調整完之後走到保羅的面前抓住他的肩膀,“我來幫你檢查檢查,孩子。”

凱恩斯直起身體,帶著迷惑不解的神情退回去。他問:“你以前穿過濾析服嗎?”

“這是第一次。”保羅回答道。

看吧,不是我一個人帶有這樣的疑問。

“那麽有人幫你嗎?”凱恩斯問道。

“沒有。”

“你穿的沙地靴在踝骨處留有滑口,誰告訴你這麽做的。”

“這……好像應該如此。”

“你做得完全正確。”

凱恩斯擦著自己的臉頰,想到了傳說中的話:“他將知道你們的方法,就像生而知之。”

凱恩斯轉過頭也要為我檢查,她找不出任何問題,我想她也能猜出來是保羅幫我穿的。

“我們別再耽誤時間了。”公爵說著指指等在旁邊的巡偵機,自己先走過去。衛兵立正敬禮,公爵點頭。他爬進機艙,系緊安全帶,檢查控制器和儀表。飛行器發出了微微的聲響,別的人也上了飛機。

我興奮地跟在保羅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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