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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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我畢業找工作的時候，真沒有特別奔著晏陽的去向，甚至沒有特意打聽過他的志願。
呂一不信，到現在也會調侃我是個“情聖”。
“聖”字沒有，“情”倒是有一點。
晏陽是一個美好而又飄渺的念想，生活才是自己的，這點我分的出乎意料的清楚。
暗戀他的那幾年裏，我雖有喪氣的時候，但自始至終都沒有自暴自棄或者作出偏激的行為，喜歡一個人固然很好，為了喜歡的人變得更好才是真正的美事。這是我媽媽自小念在我耳邊的。
我自個兒是爛泥扶不上墻了，也沒本事讓晏陽變得更好，只求一個順其自然。
沒事兒刷刷臉，有事兒占占便宜，然後該怎麽過怎麽過。
所以當我們在辦公樓後面的小街碰到時，驚遠遠大過喜。我以為像他那樣的高材生畢業怎麽也會往更繁華的城市走。
我畢業典禮唱K之前還好一番唏噓，晏陽那麽優秀，得多少企業爭著要。
呂一聽到後面，耳朵都要起繭了，狐疑道：“你該不會變著法子誇自己吧？”
“怎麽會？”我驚訝於他的聯想力。
呂一說：“別忘了我們是一所大學出來的。”
是哦，我心道，我不能妄自菲薄，然後默默接受了爸媽托人安排的工作，心安理得的好逸惡勞。
彼時，我開玩笑道：“你不會為我留下來的吧？”
他耳根有點紅，沒有回答。
我的心瞬間漏了一拍。
“乖乖隆地咚，媽咪媽咪哄，南無阿彌托佛……”
他問：“你在念什麽？”
清心寡欲咒，我在打消我不切實際的幻想，我竟然覺得他對我也有那麽點意思。
我深吸一口氣：“我的出租屋離著不遠，下次來坐坐？”
“好巧，”他咧嘴一笑，“我家離著也不遠，下次來坐坐？”
完了。
我捂住胸口，彎下腰。
晏陽見狀立刻緊張地跑過來，樓住我，焦急道：“你沒事吧？”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我抓緊他的衣袖，不願再松手。
呂一說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作，倒也沒錯，日子舒坦了，我確實很想作上那麽一作。
晏陽在床上近乎完美，身材像刀刻一般，肌肉線條起伏明顯，光看著就讓人臉紅心跳，遑論他那極其持久的小怪獸。
缺點呢，就是他太紳士，缺乏野性，做什麽都要先問問我行不行。明明提槍就上的事，要不是我主動貼過去，不知得磨蹭到什麽時候，中途我稍有不耐他都會停下來看看是不是弄疼我了。
我左思右想，深深覺得要是我不主動出手，以後做夢都別想有什麽道具PLAY、換裝PLAY了。
皮鏈在手中掂了掂，我心中有了主意。
晏陽這種乖乖牌，不抽煙不喝酒，我稍微灌他兩瓶就醉了，之後便是任我宰割。
“今天有什麽好事情嗎？”
他喝了兩口，臉上果然就飄起了酡紅。
我握住他的手拿起酒杯，又親親他的嘴唇。
“你喝完了我就告訴你。”
他眼睛忽地一亮：“同意我搬進來住了嗎？”
笨蛋，我家早被他的日用品占領了，櫃子裏一半都是他的衣物，搬什麽搬。
我不說話，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瞧，手指順著他的臉頰滑下，落至胸口的時候被一把攥住了。
“我好像有點暈。”他打了個酒嗝，迷蒙地看我。
“暈才好，”我放柔了聲音，“想睡嗎？”
他遲鈍地搖搖頭，茫然地看著我解下他的衣扣。我安撫地親吻他的臉頰和頸脖，手下在他的胸口流連，感受他狂跳的心臟和急促的呼吸。
“再等等，乖哦。”
後面的事，無需贅述了。
我戳戳與被子融為一體的晏陽：“你委屈什麽？”
他轉了個身背對我：“你又消遣我。”
我哎呦一聲倒回被子裏：“我渾身難受你都不哄我。”
那坨被子猶豫了一下，蓋到我身上。
“我真的很過分嗎？”
“何止過分，禽獸得很，”我咬住他的耳垂，“不過我喜歡。”
“浴室的地板應該都淹了吧。”我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晏陽臉上一紅，給我揉腰。
“說不過你。”
我得意地哼了一聲，要是又幹得過我，又說得過我，我還怎麽混。
晏陽揉了一會兒，問：“你說喝完酒就告訴我的，記得嗎？”
“你其實沒醉吧，居然還記得。”我一激動要起身，腰肢一軟，又趴了回去。
“我只是醉了，不是失憶。”他無奈地說。
“竟然沒斷片，看來我灌得太少了。”我嘀咕。
“所以呢，”他問，“我能搬進來嗎？”
“想搬就搬唄，”我閉上眼睛，“鑰匙都在你手裏了，問我幹嗎。”
他高興地親親我的眼睫：“真的嗎？”
“假的。”
我自暴自棄地鉆到枕頭下面，聽著耳邊傳來的歡呼聲，忍不住勾起嘴角。
其實我並沒有把同居太當回事。晏陽早對我家輕車熟路了，住了不知道多少個日夜，同居對我來說不過是口頭上正式約定一下。所以當我打開門，看到一身西裝、手裏還拎著禮盒的晏陽時，著實吃了一驚。
“你這是打哪來啊，全副武裝的。”我上下打量他，頭上居然還抹了發蠟，一副精英模樣。
他不自然地理了理衣領：“正式登門，拜訪父母，我有點緊張。”
“哪來的父母給你拜訪，”我趕緊拉他進門，“我爸媽在老家跳廣場舞，你要坐五個小時的車回去陪他們跳嗎？”
“好。”晏陽說。
“好個頭！”
“可是……”晏陽掏出一對戒指，“總要打聲招呼的。”
真是一點都不浪漫也不驚喜的場面。
“你該不會想當著他們的面跟我求婚吧。”我說。
他嚴肅認真地點了點頭。
“笨蛋，中國又沒合法婚姻，你結給誰看啊。”
“不給誰看，我心裏知道就好。”
“知道還走什麽形式。”
我嘴上嘟囔著，還是伸出了手。
“楞什麽？不是送我的嗎。”
“送你的！”
晏陽傻笑著為我戴了上去。
沈甸甸的，是我們愛情的重量。
“我們什麽時候見爸媽？”
“活得不耐煩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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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畢業找工作的時候，真沒有特別奔著晏陽的去向，甚至沒有特意打聽過他的志願。
呂一不信，到現在也會調侃我是個“情聖”。
“聖”字沒有，“情”倒是有一點。
晏陽是一個美好而又飄渺的念想，生活才是自己的，這點我分的出乎意料的清楚。
暗戀他的那幾年裏，我雖有喪氣的時候，但自始至終都沒有自暴自棄或者作出偏激的行為，喜歡一個人固然很好，為了喜歡的人變得更好才是真正的美事。這是我媽媽自小念在我耳邊的。
我自個兒是爛泥扶不上墻了，也沒本事讓晏陽變得更好，只求一個順其自然。
沒事兒刷刷臉，有事兒占占便宜，然後該怎麽過怎麽過。
所以當我們在辦公樓後面的小街碰到時，驚遠遠大過喜。我以為像他那樣的高材生畢業怎麽也會往更繁華的城市走。
我畢業典禮唱K之前還好一番唏噓，晏陽那麽優秀，得多少企業爭著要。
呂一聽到後面，耳朵都要起繭了，狐疑道：“你該不會變著法子誇自己吧？”
“怎麽會？”我驚訝於他的聯想力。
呂一說：“別忘了我們是一所大學出來的。”
是哦，我心道，我不能妄自菲薄，然後默默接受了爸媽托人安排的工作，心安理得的好逸惡勞。
彼時，我開玩笑道：“你不會為我留下來的吧？”
他耳根有點紅，沒有回答。
我的心瞬間漏了一拍。
“乖乖隆地咚，媽咪媽咪哄，南無阿彌托佛……”
他問：“你在念什麽？”
清心寡欲咒，我在打消我不切實際的幻想，我竟然覺得他對我也有那麽點意思。
我深吸一口氣：“我的出租屋離著不遠，下次來坐坐？”
“好巧，”他咧嘴一笑，“我家離著也不遠，下次來坐坐？”
完了。
我捂住胸口，彎下腰。
晏陽見狀立刻緊張地跑過來，樓住我，焦急道：“你沒事吧？”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我抓緊他的衣袖，不願再松手。
呂一說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作，倒也沒錯，日子舒坦了，我確實很想作上那麽一作。
晏陽在床上近乎完美，身材像刀刻一般，肌肉線條起伏明顯，光看著就讓人臉紅心跳，遑論他那極其持久的小怪獸。
缺點呢，就是他太紳士，缺乏野性，做什麽都要先問問我行不行。明明提槍就上的事，要不是我主動貼過去，不知得磨蹭到什麽時候，中途我稍有不耐他都會停下來看看是不是弄疼我了。
我左思右想，深深覺得要是我不主動出手，以後做夢都別想有什麽道具PLAY、換裝PLAY了。
皮鏈在手中掂了掂，我心中有了主意。
晏陽這種乖乖牌，不抽煙不喝酒，我稍微灌他兩瓶就醉了，之後便是任我宰割。
“今天有什麽好事情嗎？”
他喝了兩口，臉上果然就飄起了酡紅。
我握住他的手拿起酒杯，又親親他的嘴唇。
“你喝完了我就告訴你。”
他眼睛忽地一亮：“同意我搬進來住了嗎？”
笨蛋，我家早被他的日用品占領了，櫃子裏一半都是他的衣物，搬什麽搬。
我不說話，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瞧，手指順著他的臉頰滑下，落至胸口的時候被一把攥住了。
“我好像有點暈。”他打了個酒嗝，迷蒙地看我。
“暈才好，”我放柔了聲音，“想睡嗎？”
他遲鈍地搖搖頭，茫然地看著我解下他的衣扣。我安撫地親吻他的臉頰和頸脖，手下在他的胸口流連，感受他狂跳的心臟和急促的呼吸。
“再等等，乖哦。”
後面的事，無需贅述了。
我戳戳與被子融為一體的晏陽：“你委屈什麽？”
他轉了個身背對我：“你又消遣我。”
我哎呦一聲倒回被子裏：“我渾身難受你都不哄我。”
那坨被子猶豫了一下，蓋到我身上。
“我真的很過分嗎？”
“何止過分，禽獸得很，”我咬住他的耳垂，“不過我喜歡。”
“浴室的地板應該都淹了吧。”我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晏陽臉上一紅，給我揉腰。
“說不過你。”
我得意地哼了一聲，要是又幹得過我，又說得過我，我還怎麽混。
晏陽揉了一會兒，問：“你說喝完酒就告訴我的，記得嗎？”
“你其實沒醉吧，居然還記得。”我一激動要起身，腰肢一軟，又趴了回去。
“我只是醉了，不是失憶。”他無奈地說。
“竟然沒斷片，看來我灌得太少了。”我嘀咕。
“所以呢，”他問，“我能搬進來嗎？”
“想搬就搬唄，”我閉上眼睛，“鑰匙都在你手裏了，問我幹嗎。”
他高興地親親我的眼睫：“真的嗎？”
“假的。”
我自暴自棄地鉆到枕頭下面，聽著耳邊傳來的歡呼聲，忍不住勾起嘴角。
其實我並沒有把同居太當回事。晏陽早對我家輕車熟路了，住了不知道多少個日夜，同居對我來說不過是口頭上正式約定一下。所以當我打開門，看到一身西裝、手裏還拎著禮盒的晏陽時，著實吃了一驚。
“你這是打哪來啊，全副武裝的。”我上下打量他，頭上居然還抹了發蠟，一副精英模樣。
他不自然地理了理衣領：“正式登門，拜訪父母，我有點緊張。”
“哪來的父母給你拜訪，”我趕緊拉他進門，“我爸媽在老家跳廣場舞，你要坐五個小時的車回去陪他們跳嗎？”
“好。”晏陽說。
“好個頭！”
“可是……”晏陽掏出一對戒指，“總要打聲招呼的。”
真是一點都不浪漫也不驚喜的場面。
“你該不會想當著他們的面跟我求婚吧。”我說。
他嚴肅認真地點了點頭。
“笨蛋，中國又沒合法婚姻，你結給誰看啊。”
“不給誰看，我心裏知道就好。”
“知道還走什麽形式。”
我嘴上嘟囔著，還是伸出了手。
“楞什麽？不是送我的嗎。”
“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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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什麽時候見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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