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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哪?

她不是摸了臉嗎?

他難道瞎?看不到。

看不到那也感受的到啊。

不過他這語氣有點像:你還想摸哪?

夏檸心虛的把手拿開,說:“你沒刮胡子。”

靳淮川擡手摸了摸夏檸剛剛觸碰的地方,“嗯。沒來得及。”

氣氛好像有點怪,還好這時候外賣員敲了門,夏檸說:“外賣到了......我......”

但靳淮川率先起身:“我去拿吧。”

靳淮川拎著外賣回來,夏檸就連忙湊過去,她買了一大份燒烤,跟靳淮川說:“我看你睡著了就沒打擾你,一起吃點?”

靳淮川盯著手上拎著的兩大盒燒烤:“你吃的完嗎?”

“不是還有你嗎?”

夏檸吃的很慢,還時不時的看向手機,靳淮川一眼看透:“還買了別的?”

“對啊,我今晚可什麽都沒吃,這不得多吃一點嗎?”

正說這話,外賣又來了。

夏檸小跑過去開門,拿過兩份外賣。

是兩杯奶茶和一份海鮮面,那份面是給靳淮川點的,給他的時候還說:“不知道這裏的面跟京市的味道差別大不大,你試試看。”

夏檸又拿出奶茶,把熱的一杯遞給靳淮川,自己喝的是冷的。

但靳淮川從她手裏拿過冰的,“說好晚上不喝冰的。”

然後把自己面前那杯熱奶茶插上吸管遞到她面前。

“你怎麽就知道我這杯不是熱的呢?”夏檸看著自己的冰奶茶被他拿的遠遠的,可是她真的想喝冰的啊。

“我應該比你肚子裏的蛔蟲還要了解你,別想耍花招,還想大晚上進醫院?”

夏檸腸胃不好,但她這個人又愛吃冰的,特別是反季節吃冰的,特別是在靳淮川面前,更是叛逆。

夏檸把奶茶放到嘴邊吸了一口,溫熱的液體下肚,就是沒有冰的來的刺激。

看著遠處的奶茶,還是心癢癢:“要不......我喝一口行嗎?”

“半口都不行。”靳淮川邊拌著面邊回絕,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夏檸一想到那次和他打賭,就後悔,她為什麽要跟他打賭,哪次能贏他?

那次是夏檸三年級,靳淮川初二的暑假,夏檸再次因為大晚上偷吃雪糕連夜,連夜胃病犯了,還好靳淮川睡得晚,聽到她在房間裏被疼的哭,把她送去醫院。

好在沒有多嚴重,醫生跟夏檸說的很嚴重,什麽再晚上吃冰的就要住院很久,還要手術,但靳淮川太了解夏檸了,這些話對她一段時間還算受用,但過了那個時間,她又忘到九霄雲外。

靳淮川說:“像你這樣的,你跆拳道能過初賽都靠運氣。”

他們這個暑假市裏有個跆拳道比賽,道館給他們報了名,夏檸還信誓旦旦說自己要拿冠軍,結果現在這個樣子,怕是連比賽都參加不了。

“那你有本事拿個冠軍回來啊。”夏檸雖然躺在病床上,但嘴上可不會讓著他。

“要是拿了冠軍怎麽樣?”他問。

“你說怎樣就怎樣。”因為夏檸從心底就覺得他不行。

“那你就以後晚上不允許吃冰的。”靳淮川一只手撐著下巴,又補充一句:“喝的也不行。”

也許是夏檸剛住院,總是覺得自己可以一直堅持不吃不喝涼的冰的,所以就一口答應,還說:“你輸了你就以後不許說我不許罵我,什麽都要聽我的。”

靳淮川詫異:“我罵過你?”

夏檸睨他:“你天天罵我。”

靳淮川:“......”

天天?

夏檸咬著吸管忽然想到這檔子事情,忽然笑了起來,當時靳淮川的表情都能拍下來當表情包了。

嘴裏的奶茶就那麽的噴到靳淮川臉上,夏檸連忙給他遞過去紙巾:“我不是故意的。”

靳淮川脫了外面的大衣和西裝外套,裏面只有一件內搭,夏檸順著他的衣服往下擦拭的時候能感受到他胸肌的硬度,還趁機摸了摸。

一本正經的占便宜。

“往哪兒摸呢你?”靳淮川沒有阻止她,還往後熬靠了靠,讓她方便摸。

夏檸開玩笑的口吻:“我在對你負責。”【負責是指幫男主把衣服擦幹凈】

她弄濕的衣服,當然負責幫他擦幹。

誰知道靳淮川直接拽著她往自己懷裏帶,唇直接壓過來。

夏檸也沒有排斥,就這樣摟著他的脖.子口勿了起來。

他的嘴裏還留有海鮮面的味道,夏檸則是一股清香的山茶花,兩種味道交織在一起,分不清是你的還是我的。

夏檸還沒來得及換下裙子,這樣坐著裙子下擺剛到膝.蓋的位置。

他像是故意一般,初晴瞪他,他卻很散漫的挑眉。

夏檸還是第一次貝占的這麽近,有點不適應。

其實她也感受到自己的變化。

還在持續,到她領口的位置時,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振動,夏檸才松開。

他們的呼.吸都有些亂,甚至從嘴角邊拉出一條銀線。

最後一絲絲銀線就掛在夏檸嘴角,在靳淮川準備幫她的時候,夏檸從他身上跳下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假裝很正常的接起電話。

是她的閨蜜阮橙,上次阮橙說今年剛好跨年這幾天有難得的假期,可以回來陪她跨年。

夏檸本來說自己要回南淮,阮橙就說那她來南淮好了,本來她回國就沒有跟家裏說,畢竟說了也沒有什麽用。

阮橙說自己明天大概下午那會可以到,夏檸就說到時候去接機。

掛了電話,客廳裏又歸於平靜。

剛剛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再提起,夏檸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沖動了,這畢竟是宋晏禮的房子,羞恥和愧疚感油然而生。

“哥,面快涼了,你趁熱吃吧,我去給你整理一下房間。”夏檸說著就往客房裏跑。

夏檸哪會整理房間,以前在靳家,也沒有自己動手弄過幾次,只有在學校裏才會自力更生。

夏檸還在想他應該在哪間房裏睡的時候,才想到這裏好像並不是她家,宋晏禮的房子,一聲不吭就讓他住進來,是不是不太合適?

夏檸猶豫一會想著要不跟靳淮川去住酒店好了。

還在想應該怎麽跟他說,就聽見敲門聲,夏檸猶猶豫豫的過去開門,露出一個腦袋。

靳淮川就站在那,“收拾收拾,走了。”

“啊?”夏檸還在情況之外:“什麽?”

“還真打算晚上在這住?”

夏檸中午那會本來就是推脫不掉,再加上被靳淮川氣昏了頭,才直接把東西打包過來這裏的。

“那我們去哪?”夏檸覺得自己肯定是腦子短路了,才會這麽問。

“難不成你哥還能讓你睡大馬路不成?”

夏檸點頭:“要是你,那還真有可能。”

夏檸的東西基本上還沒有開始整理,直接從夏家打包過來的,除了桌上一些化妝品外,也沒怎麽拿別的東西出來。

靳淮川推著她的行李箱出門,另外一只手牽著她。

夏檸看著電梯裏兩人映射在鏡子的模樣,其實不也挺般配的嗎?

上了車,靳淮川在導航裏輸入地址河溪公館,是南淮比較靠近市中心的富人區小區,裏面住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且在市中心,不管去哪都很方便。

“你朋友家?”夏檸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們的家。”靳淮川回她。

“啊......你在這買了房子?!”夏檸很是震驚:“你錢多了沒地方花是吧?”

靳淮川是很有錢,就算沒有現在這個公司,單獨的靳家的家產,在南淮買套房子對他來說,就是個零花錢。

夏檸其實也不懂為什麽不好好的繼承家產,非要去創業,她好像從來沒有跟靳淮川聊過這件事。

“偶爾過來一趟也是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

“所以你......”這裏他早就打算好了是嗎?夏檸心裏有一種說不清的滋味。

就好像那些自己看不到的茫茫前路,他從來不幫自己做選擇,而是不管自己選擇哪一條路,都會有他的支持。

“你什麽時候買的?”夏檸語氣有點低。

靳淮川還是看著前路,但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怎麽?這就感動了?”

“才不是。”夏檸嘴硬。

靳淮川把手放下來,專心開車,一邊說:“也沒多久,就你高三那次回來,才定下這塊地。”

其實說起在這買房的心思,靳淮川其實在第一次陪夏檸回南淮的時候,就有了。

是第二年新年,靳淮川當時才初一,夏家找人接夏檸會南淮過的年。

靳淮川送夏檸去的機場,一路上,她都緊緊拽著他的手,夏檸雖然不喜歡跟他說那些舍不得哥哥之類的話,但她的身體語言是最直接的,她不想跟他分開。

但她畢竟是自己回家,所以靳淮川也沒有任何理由說不讓她回去。

說了一些安慰她的話,說等她回來自己還會來機場接她。

夏檸卻說誰要你接。

到這時候了,祖宗還是嘴硬。

送走夏檸之後,靳淮川就去了籃球場打了一下午的球,但心裏總像是有個事一樣的不舒服。

而且心思也不在這上面,時不時的看向手機的方向,畢竟祖宗說到了家會給自己打電話。

可從京市到南淮也要兩個多小時,哪有這麽快。

一直到晚飯的時候,那祖宗才給她回了電話。

明明說好下飛機就跟他說的,靳淮川還說是不是一回家就忘了,夏檸說你兇什麽,我給蕓姨打了電話。

靳淮川就說她白眼狼。

平時這麽說祖宗就會直接懟回來,但這次電話那頭忽然安靜片刻。

靳淮川笑:“怎麽?一回家就變乖了?”

“不是......”夏檸說話的語調裏明顯帶著哭腔。

靳淮川收起笑容,心裏忽然悶悶的,語氣很認真的問:“怎麽?有人欺負你?”

“也不是......”帶著點稚嫩的童音,就像在人欣賞撓癢癢一樣。

不過靳淮川倒是松了口氣:“那你哭什麽?”

“我有點想你們了。”夏檸嘟囔著嘴:“我想回京市。”

夏檸覺得二年級過年的那幾天,是自己跟靳淮川說話最溫和的時候,因為沒事的時候就給他,給蕓姨打電話,又害怕他把電話給掛了,所以語氣十分的友善。

但靳淮川還算懂事,也沒有得寸進尺的為難過她。

一直到回南淮那天,夏檸很意外的是蕓姨居然來接她了。

那一刻她的眼睛都亮了,特別是她還看到了靳淮川也跟在後面,她直接跑過去抱著他哽咽的哭了起來。

這裏沒有人喜歡她,她並不想在這裏呆著,孤獨又寒冷,每天只能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太安靜了,安靜的想讓人哭。

靳淮川一邊嫌棄,嘴上又說:“哭什麽,馬上就回家了。”

後來蕓姨跟她說起這件事,說是靳淮川主動要去接她的,為了讓蕓姨同意,幫蕓姨幹了半個月的活,每天早上主動起早陪她去菜市場買菜,還跟她一起研究新菜式,看各種狗血的家庭倫理劇,還要跟她討論劇情。

蕓姨說還真是第一次見靳淮川滿臉寫著嫌棄卻又不得不嘴上說喜歡幹這些事。

蕓姨還偷偷地說靳淮川當時還要她保密,不許跟妹妹說。

夏檸也覺得震驚,天天嫌自己這個那個的,卻又做這些事。

再後來,隔年回南淮的習慣還是一直保持著,第二年的時候,靳淮川已經是初三了。

他當時跟蕓姨說送夏檸回南淮,但卻一直在夏家附近的酒店住到過年才回家。

從那以後,那個習慣就一直保持著。

這件事也一直是兩人之間的秘密,夏檸也只對宋晏禮說過,因為他這個人,夏檸一回家,就逮著機會找自己,所以夏檸有時候不得不帶著宋晏禮一起。

雖然靳淮川一看到他情緒就不好,但祖宗帶的人,他面子上又不能直接讓人滾蛋。

只能暗地裏讓他別當跟屁蟲,誰知道這小子根本不聽。

夏檸側過臉,看著窗外逐漸倒退的路燈,燈光灑在她的臉上,晦暗不明,晶瑩的淚珠從臉頰緩緩往下掉。

就算閉著眼,眼淚還是住不住的往下掉。

車內的兩人都沒有說話,靳淮川只是把放在中央扶手區的紙巾盒遞到她腿上。

車裏很溫暖,夏檸在哽咽著,靳淮川聽著她微微抽鼻子的聲音,沒有說話,也沒有安慰,安靜的開著車。

但夏檸卻覺得,什麽也不說,他在自己身邊,已經是最大的安慰。

不管靳淮川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又或者真的跟自己擔憂的一樣,愛情不會比親情長久,但在這一刻,靳淮川讓她相信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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