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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許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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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許廢

兩家人坐在一桌,攀談著。

芽衣左邊坐著幸村,右邊坐著亞希,亞希的旁邊則是夏樹。被幸村家兩兄妹包圍著,芽衣的表情有些微的不自然。

“那就定在下周末吧。”淺倉玲美給了芽衣一個詢問的眼神,見她點頭後她斂去眸中的擔憂,雙掌合並握成拳頭狀。她扯了扯淺倉明夏,示意他說幾句。淺倉明夏輕咳一聲,擺出一副肅容,“咳咳,明也,沒想到我們兩家也能成親家,真是緣分啊。”

淺倉玲美嘴角一抽,手悄悄的伸向淺倉明夏的胳膊,擰了一下。淺倉明夏表情猙獰了一下,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家老婆,立馬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芽衣是我們從小疼到大的,這次如果不是她堅持我們肯定不會同意。這種年齡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所以我和明夏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就我們兩家人擺一桌酒,也別叫上其他人了。這樣,將來孩子們大了如果反悔了面子上也好過的去。”

幸村裏奈皺了下眉,看了幸村明也一眼。幸村明也端著茶杯,不著痕跡的點了下頭。

“伯母……”見他們二老都沒有反對意見,幸村不願意了,他不想給芽衣反悔的機會,也不想給自己反悔的機會。他轉動著手裏的杯子,剛想開口,旁邊芽衣扯了下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媽,你決定吧。”

兩人的婚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之後,芽衣便把全部剩餘的課外時間花在了這次與冰帝美術社的交流賽上。

清水靜子沒有給她主題,她便隨便想了一個,但是畫出來的畫連她自己都不是很滿意,以至於她上課不專心開小差在想該如何畫好這幅畫,導致的結果就是她被老師叫出去罰站了。

奇恥大辱!芽衣忍受了一下午仁王和明香兩人的嘲笑,心裏很糾結。想主題花去了她一天,眼見著第二天要過去了,芽衣就更是糾結了。

芽衣坐在椅子上,撐著下巴,糾結的看著正專註於畫畫的大家們。她輕嘆一口氣,在心裏默念主題兩個字。實在想的煩了,她眉毛一皺,怒視著清水靜子。

清水靜子感到後背發涼,用餘光悄悄的瞥了眼坐在角落裏的芽衣,連忙叫來在巡視的幸村亞希,笑瞇瞇的說:“亞希,去帶你芽衣學姐出去散散心,找點靈感吧。呆在這裏大腦易容堵塞,會影響她畫畫的心情的。”說完,她拍了拍她的肩,鄭重的點了下頭。

亞希露出一個可愛的笑,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她屁顛屁顛地跑到芽衣面前,不顧她的反對,在眾人面前扯著她往外走去。

“幸村桑……”亞希鼓著嘴瞪了她一下,芽衣生硬的改口,“亞希。”

聽到這個稱呼後,她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心的說:“嫂子,我們出去玩吧。”

芽衣的表情一僵,扯了下嘴角,說:“不要叫我嫂子。”

“嫂子嫂子嫂子嫂子。”亞希挽著芽衣,吐了下舌頭調皮地說:“嫂子,你是害羞了嗎?哥哥說嫂子你害羞的時候總是會說不要XXX、不是XXX。這是傲嬌的表現。”

被幸村亞希扯著走出校門,一路上還要聽她的碎碎念,芽衣覺得自己的耐性真的很好。上車,買完票,兩人挑了最後排的位置坐好。

芽衣抱緊放在自己腿上的書包,問道:“幸……亞希,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亞希少女眼睛瞬的一亮,揪著她的衣袖說:“嫂子,我們一起去拜訪我的老師吧。”

一陣無語,芽衣把頭撇過去,望向窗外。

窗外的風景不斷的轉換,芽衣揉了下太陽穴,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給夏樹。發送完畢後,她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嘴角抽搐。

戒指是幸村挑的,簡單的一個銀色圈環,裏面刻著對方的名字,再沒有多餘的花式了。

“嫂子,到了,我們下車吧。”

芽衣被她拉起來,還沒站穩,就又被扯下了車。

“亞希,叫我芽衣把。”她們站在gg牌下面,背後的車子疾馳而過,帶起的風吹亂了他們的頭發。

亞希順了下頭發,掛著可愛的笑,“不行,哥哥說了,直呼嫂子你的名字是對你的不尊重,要是被他知道了就罰我禁閉。”

“但是別人會誤會的。”芽衣無力的說道。

“怎麽是誤會?嫂子你是我嫂子這是鐵錚錚的事實啊,還是說嫂子你打算背棄哥哥,另尋自己的第二春?!”

“……”她摸了下自己的眼角,妥協的說道:“隨便你怎麽叫好了。”

在芽衣看不見的角度,幸村亞希偷偷比了個V字。芽衣聳肩,拉過她讓她帶路。亞希帶著她東拐西拐的走了有一段距離後,終於在一幢紅色的磚瓦房前停下。

房子周圍種著很多樹,葉子擋住一部分的磚瓦,有些甚至躥到了房檐上。她們輕輕扣了下門上的環形門柄,從裏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大門被打開,是一個女孩子。

她對著他們兩個鞠了一躬,有禮貌的問:“請問你們找誰?”

見到此人,幸村亞希尤為興奮。她連著扯了好幾下芽衣的袖子,壓低聲音說:“學姐,這是許斐老師的關門弟子,據說常年呆在國外,我只在照片上見過她,沒想到今天能見到真人呢!”

少女穿著白色的和服,有點淩亂的黑色長發散在肩上,膚色白皙,眼睛很大。她的氣質沈靜如水,臉上的表情沒有很多,淡淡的,但是卻不會給人疏離感。

芽衣欣慰的笑了笑,終於不叫她嫂子了。

“你好,我叫淺倉芽衣。”她鞠躬微笑,對面那人點了點頭,也微笑致意。

“師姐,師姐,我叫幸村亞希,你知道我嗎?我在照片上見過你哦,聽許斐老師說,學姐你十歲的時候就在國際上拿了大獎,真是太了不起了!”幸村亞希恭恭敬敬九十度鞠躬,一臉崇拜的看著她。少女淺笑,往旁邊退了幾步,讓開一個位置,溫柔的說:“謝謝。有聽老師提起過你,進來說話吧。”

“對了,我叫遠藤五月。”她勾起一抹笑,頭往後轉,看了他們一眼後又轉了回去,繼續在前方帶路。

遠藤領著她們二人來到和室,許斐剛老師正跪坐在榻榻米上,手裏擺弄著一個茶杯。看到她們進來,他和藹地一笑,手伸出去,做了個“請坐”的姿勢。

“老師,幾天不見,你依然如此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啊!”亞希狗腿的笑了笑,在茶幾對面跪坐坐好。

“幾天不見你的性子依然沒變啊。在陌生人面前像小貓一樣,在老師面前就敢插科打諢了。”許斐剛一身仙風道骨,他對著亞希旁邊的芽衣頷首以示禮貌,把兩杯茶遞了過去。

“老師,我們是來和你再續前緣的!”

許斐抿了一口茶,淡定的掃了她們一眼,緊接著淡定的說:“你師母在房間裏裝了監視器。”

“啊啊啊!死定了。”幸村亞希哀吼一聲,整個人靠在了芽衣身上。

遠藤五月在許斐剛老師旁邊坐下,輕輕閉上眼睛,疑似打坐狀。

“作畫是要靜心。用心去畫,方能畫出好的作品。”許斐把茶水倒在茶幾上。茶幾是用檀木做的,水剛一沾桌便滲了進去。

他用手指輕描淡寫的在桌子上劃了幾下,然後慢慢的收回手,放在一側。

芽衣伸過去看了一下,是一個“心”字。

她表情恭敬地看著許斐,說:“老師知道些什麽?”

他輕笑,“你叫淺倉芽衣,今天是亞希拖著你來找我的。”

旁邊幸村亞希不屑的切了一聲,湊到芽衣旁邊咬耳朵。

“嫂子,老師又在那裏裝半仙了,你左耳進右耳出就行了,他的話不能全信。”

“亞希,對老師不敬,現在去罰站。”許斐手指輕敲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盯著亞希。

亞希苦著臉,乖乖的走到旁邊,面壁思過去了。

她從小在許斐剛老師這裏學畫畫,起初不乖的時候反抗過老師,但是後來被教訓了以後就再也不敢了。老師平時脾氣都很好,但若是惹惱了他後果就很嚴重了。

許斐滿意的笑了笑,他的教育還是很成功的,瞧,多麽聽話的學生啊。

他把茶斟滿,用食指和大拇指拿著,騰出的左手敲了一下旁邊遠藤的腦袋,“遠藤,打坐的時候要專心。”

遠藤身體一正,繼續閉眼冥想。

“喜歡畫畫嗎?”許斐看向芽衣,問道。

芽衣點了點頭。

“不,你不喜歡。”他搖著頭,繼續說道:“你沒有那份執著。對畫畫,你沒有那份熱情。應該說,你對所有東西都沒有那份熱情。”

他摸了下下巴,思考著。

“讓我猜猜,你一定覺得現在的生活很無聊吧。在追與被追中度過,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再沒有那種對未來的新奇感。”

芽衣怔住,楞楞的開口,“您知道?”

“對那些常人不感興趣的東西略有研究而已,我們還是繼續講正題吧。”

“想要拜我為師嗎?”

“……”芽衣嘴一抽,起先她還被唬的一楞一楞的,但是現在他的這種語氣真是……自負。

“你有畫畫的天賦要好好把握,不要因為周圍一些人和事物的影響而白白浪費了。最近都沒怎麽練習畫畫了吧。”他把茶杯放下,假仙狀。

“記住了,要用心去畫,不要因為輸贏而畫。”

“但是畫的時候我的腦子裏一團糟,根本就無法用心去畫。”

“那是因為你的心不夠靜。”

“亞希五歲那年被送到我這裏學習,那個年齡段的孩子無論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很調皮,知道我用什麽方法讓她只要是作畫的時候就能安靜下來嗎?”

芽衣搖搖頭。

“我去和她父母說讓她在我這裏住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裏,我把她一個人關在屋子裏,除了一日三餐照常送,她沒有再接觸過一個人。屋內沒有其它東西,只有一支幹的畫筆和一張宣紙。”

“她竟然沒有精神崩潰嗎,這麽小的孩子。”芽衣蹙眉,不讚同的看著許斐。

“呵呵,忘記和你說了,我還是學心理學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直到天色暗下去了才想起要走。

坐在回家的車上,芽衣望著窗外出神。

【淺倉,有些認定的事實並不一定是真實的,它可能是假象。】

【這話,什麽意思?】她輕皺著眉頭,疑惑不解。

“學姐,現在你是我的師妹了!”亞希突然拍了一下芽衣的肩膀,芽衣被她嚇的臉白了白,隨即無奈的看著她,“不是說許斐剛老師收弟子很嚴格的嗎,怎麽就這樣收了我?”

幸村亞希抱著她的手,偷笑著說:“其實今天就是老師叫我帶你來的啊,其實老師覬覦學姐你很久了,你有一次參加學校比賽的畫現在還在老師手中。”

許斐剛老師是關鍵人物=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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