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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位時空(九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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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位時空(九十二)

“泰拉汗之壺也和時空旅人有關?”所有人無比驚訝,時空旅人留下的痕跡還真多,這不巧嗎,泰拉汗之壺也是時空旅人留下的贈品。

雖然他們知道時空旅人存在了很久,踏足過不少地方,也贈與了許多寶物,但他們沒想到居然連泰拉汗之壺也是時空旅人帶來的。

時空旅人,你到底還有什麽是他們不知道的?

不過眾人還沒繼續感嘆時空旅人的足跡遍布各地,鏡頭一轉,又來了哈諾娃身上。

【在處理好警衛後,哈諾娃踏步回其他人身邊。

(啊啊……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啊啊啊啊……殺…殺了我……殺了我啊)此起彼落的是兩道截然不同的嗓音,一個是先從持續向自己呼喚的人,一個則是痛苦的幼時自己。

聲嘶力歇,撕心裂肺,她或她,誰如此歇斯底裏的尖聲哭嚎,哭天搶地。

喧雜的吵鬧聲不斷回旋,伴隨著嚴重一閃而過的幻象。

哈諾娃扶了扶額頭,在短暫的剎那間,她似乎看見了什麽。

一乍一現,劇烈的刺痛來襲,構成了扭曲的幻象。

一個赤紅色的畫面,黑色的骨骸緩緩地自地上的肉泥中爬起身,仰望天空咆哮。

面目猙獰?不,那大概稱不上是人吧。

滿是鮮血的死屍,發出了靈魂的嘶吼,渴望著活下去。

那到底是什麽意思?哈諾娃不曉得,為了把這些焦躁拋開,她選擇強制自己冷靜下來。

不管了,先回到其他那邊吧。 】

在短暫閃過的畫面中,所有人看見了一個渾身全是血,血肉模糊的屍骸緩慢地從一旁的肉泥中爬起身,擡頭仰望著赤紅色的天空。

身上的肉泥雖然如泥濘般軟爛,卻仿如有生命般一樣跳動鼓動著,跑著沸騰似的泡沫,不停地自無數的孔洞中流出血液。

而那個屍骸所發出的聲音更是鬼哭神號,淒厲且令人毛骨悚然。

闖入心靈,硬生撥開心扉,將赤裸裸的恐懼完全展示。

“那…那是什麽東西!?”傑看得膽戰心驚,雞皮疙瘩,他這輩子還從未看見如此獵奇的畫面。

而令傑更加心驚膽跳的是,他意識到怪物的啼哭是哈諾娃的嗓音。

“剛才那個東西發出的叫聲是……哈諾娃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他們完全想不到方才那個面目全非的怪物,會是哈諾娃。

配上之前殺掉我的慘叫聲,整體驚悚度拔高不少。

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在重塑身體後,付出了何等代價?)

(本該逝去的屍骸啊,妳又是為了什麽而繼續茍活於世?)

(在發現一切後,還能保持現狀嗎?還能不變回原初的詛咒之姿嗎?)

(能夠聽見那個不成人形的孩子發出的嚎哭嗎?)

空間也於此時喃喃著。

【就在讚要把話說完的時候,不明人士忽然突破了讚的防禦系統。是羅南,他駭進了讚的腦中,並強制關機他。

“嘿,讚呢?”剛好哈諾娃處理好警衛,朝著其他人走來。

“讚有些奇怪,他突然不說話了。”勞埃德感到困惑,他連忙走進讚的身旁。

下一刻,他看見了讚低下頭,並關機了。

哈諾娃也一臉匪夷所思,湊上前:“什麽鬼?讚你你還聽得到嗎?回答一下。”

驟然,一旁的攝影機又升起,廣播傳來了羅南的聲音:“我擅自主張把讚關機,不好意思,小弟我又跑來攪局了。”】

雖然畫面中的走向在進展著,可此時所有人都註意力都不在那之上。

“剛才的畫面是怎麽一回事?”寇忍不住揉揉眼睛,他堅信自己剛才覺得沒有眼花撩亂,產生錯覺,他確實看見了那驚悚可怕的一幕,“那是……哈諾娃嗎?”

和那一幕相比,此時畫面中的一切顯得多麽安詳美好。

他簡直不敢相信畫面中那個扭曲畸形的屍塊,居然就是畫面中和勞埃德一起對峙羅南的哈諾娃,這兩者的差別太大了。

一個是不成人形,幾乎只能用肉塊來形容的怪物,一個則是活力充沛,熱情奔放的少女,這兩者完全不能聯想到一起。

哈諾娃到底是經歷了何等慘案,才會變成那般慘不忍睹,滿目瘡痍。

【哭啊,是羅南。聽見那熟悉且欠扁的聲音後,哈諾娃立刻認出那到底是誰。沒錯,她到現在還記著把她賣給陳大師的仇呢!

“是羅南,快走。”聞言,勞埃德下意識地牽起哈諾娃的手,拉著她就跑。

大抵是內心擔憂哈諾娃又被羅南抓走,他抓進了哈諾娃的手,不敢放開。

兩人慌忙的躲到書櫃後面,靜觀其變。 】

望著螢幕上的自己拉著哈諾娃一起躲避來自羅南的追擊,閃躲攝影機的拍攝,勞埃德不禁又想到剛才一閃而過,卻在腦海揮之不去,不忍直視的畫面。

那道歇斯底裏的慘叫聲,令他心中為此一震,心如刀絞。

無論是視覺還是聽覺都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哈諾娃……。”勞埃德不敢把那副畫面與眼前的哈諾娃重合在一起。

他無法相信哈諾娃曾經經歷過那樣的慘劇,此等慘絕人寰的景色,甚至穿透了一切,直達靈魂。

哈諾娃,妳的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何妳會是那樣的姿態?勞埃德無聲地問道。

【他們看見附近有道窗戶,想從窗戶那邊逃走,可下一秒就被鐵柵欄鎖住,關起來。

“我說,他們安裝這個是為了抵擋壞人,還是不讓好人出去?”羅南繼續透過廣播說道,“我這輩子都搞不清楚,你們是那種人?勞埃德,哈諾娃。”

“我們是被陷害的,你了解我們的,羅南。”勞埃德試著努力洗清他們的冤屈,“我們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

“當然是好人啊,要不然我們就不會三番兩次拯救世界了!”面對羅南的提問,哈諾娃很想罵臟話,她盡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反駁道。

此時哈諾娃的內心可謂是暴跳如雷,若不是還看不見羅南,她早就上去暴打這個忘恩負義,利益至上的偽君子。她都還沒向羅南報之前的仇呢! 】

讚先是沈默了些許稍作思考,而後才緩緩開口:“我想,剛才的屍骸大概就是指哈諾娃,空間曾說過『本該逝去的屍骸』,而那就是指哈諾娃。”

根據過往他記載的種種,空間提及哈諾娃時總是會提及遍體鱗傷之人,與深淵的饋贈之類,而破碎的屍塊亦是其中之一。

作為那場意外的生還者,哈諾娃本該如破碎的屍體死去,但卻又因為不明原因而幸存。

再次重生後,身體卻也殘留了往日的餘音。

在喪生了一切後,又因為什麽而意外以活屍之姿再次站起來,繼續前行。

在獻出了自身的所有後,又因為深淵的祝福與詛咒,而得以□□重構。

以疼痛作為代價,以記憶的損失為交換,她又站起。

【“有道理,哈諾娃。”羅南為哈諾娃的反駁表示認同,可話鋒一轉,“可你們也了解我啊,有人付我一大筆錢要抓你們,我就來啦。”

啊,這熟悉的利益之上。

哈諾娃敢說,只要錢夠多,羅南甚至也可以把自己賣掉。

“妮雅好嗎?我好想她。”“啊啊啊!出現了!”看見羅南驟然出現在隔壁,哈諾娃直接想都沒想,直接一腳踢翻書櫃。

霎時,整個書櫃轟的一聲,垮在羅南的身上。

頓時,地上滿是跌落的書本,一片狼籍。

而哈諾娃,則搶走了羅南手中的武器,並直接砸個稀巴爛。 】

轟的一聲,書櫃轟然傾覆,當場跨在羅南身上。

縱使這一聲堪稱巨響,但依然拉不回其他人的思緒。

因該說,打自那血淋淋,觸目驚心的一幕映入眼簾的當下,就不可能忘掉了。

誰的哭嚎震耳欲聾,如雷貫耳;誰的慘狀千瘡百孔,不堪入目。

關於往昔的慘案,他們一無所知。

【“喔拜托,那很貴的好嗎!”見狀,整個人被書櫃壓的動彈不得的羅南,抱怨起來。

隨後接下來,她直接被哈諾娃用書狠狠打了腦袋,並被勒住脖子。

“哈,我都還沒跟你算算把我賣給陳大師的帳呢。”仿若見到血海深仇的敵人,哈諾娃毫不留情的對待羅南。

瞧瞧這口氣,這力大無比的力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死敵呢。

甚至羅南一度以為自己惹到了和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等等……我能解釋……。”“住手,哈諾娃!你會把他勒死的!”勞埃德連忙阻止哈諾娃,避免她真的活活勒死羅南。

聞言,哈諾娃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放手。 】

看著螢幕上的哈諾娃依舊活蹦亂跳,生龍活虎的,妮雅的心情甚是五味雜陳,雖然現在的她依然好生活著,可她的過去卻還是讓人內心一緊。

她無法忽視那副慘狀,無法忘卻剛才的震撼和沖擊。

人非人,物非物,就算僅有一瞬也是烙印在心的一刻,她依然記得畫面中的哈諾娃是多麽淒慘,血肉斑斕,面目全非,渾身沐浴在鮮血中。

她的哭聲與慘叫,都是那麽刺痛。

“她到底經歷了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畫面中那副慘狀?妮雅發覺自己無法把話說話,聲音戛然而止,吞入腹中,獨自消化。

各種跡象和旁敲側擊顯示,哈諾娃的遺失的過去恐怕不只是被怪物襲擊而已。

除了被怪物襲擊外,她大概還經歷了什麽。

她究竟付出了什麽,才得以走到今日?

【羅南大口呼吸,他從未覺得能夠呼吸是多美好的事情:“呼……哈諾娃,妳居然是來真的,我差點被妳搞死。”

等羅南恢覆正常後,他娓娓道來,把一切全盤托出。

警察局局長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捉拿所有忍者們,事成傭金到手。

“我只是按照利益行事。”實際上,羅南只是公事公辦,他無意針對他們。

他表示他只負責把他們送進監獄,拿到錢後就什麽都不管了。 】

“她的事情遠比我們想的還要覆雜啊。”吳大師長嘆一句,不得不說,哈諾娃的過去確實是目前最撲朔迷離,謎團重重的。

而想要了解一切的話,恐怕還要從她遺失的過去下手。

無論是那個將願望寄托於哈諾娃身上的那人,還是過去的慘案,他總覺得這些大概與深淵掛鉤,脫不了關系。

也許從哈諾娃自腐朽之軀重生之際,她便在深淵的凝視下了。

空白的過去,深淵的註視,以及神秘莫測的時空旅人,這三者大概有所關聯。

【“監獄?我記得監獄裏有索多吧?”哈諾娃仔細想想,她記得很久之前,他們把覆活的索托和他的船員全部送進了監獄。

同時,按照方才他們看見的書籍,書上說當時殲滅巨靈納達可汗的人正是索托,是他把巨靈關進泰拉汗之壺的。

“是這樣沒錯。哈諾娃,妳想到什麽了?”勞埃德問道。

“既然索多是當時把巨靈搞定的人,那我們為什麽不去問問他?”哈諾娃想到了一個主意,“我們可以假裝被抓,被關進監獄內找索多。”

已知索托所在的監獄非常難以入侵,想要進入並不簡單,既然如此,為何他們不假裝被關進監獄內?直接省去那些麻煩。

“好主意,哈諾娃。”聞言,勞埃德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

“哈諾娃,可惡,為什麽妳的過去會是那樣……。”凱既心痛又憤怒,悲憤交加,一股對命運不公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他本以為換個世界線哈諾娃便能夠安穩些,可是越是了解故事,他越是感受到沈重。

另一個哈諾娃或許沒有比他這邊的幸運,或許遺失的往昔中,她也曾經承受過難以想像的傷痛和毫無人性的虐待,以至於只能用哭啞的音色哀求一死。

那副樣貌到底經歷了什麽,有付出了什麽才恢覆人形存活至今?

凱現在有些茫然,到答案公布的那一刻,他真的能夠直面那堆積如山,驚濤駭浪般的絕望嗎?

在經過種種之後,他還能用先前的目光去直視哈諾娃嗎?

思緒萬千,百感交集。

越是去思考,他越是感到沈悶。

越是去思考,他越是哀痛。

【於是接下來,哈諾娃與勞埃德把羅南從書櫃下救下來,並主動給自己上銬。

羅南:這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遇到主動送頭羅網的目標。

剩下的時間,哈諾娃與勞埃德把讚重新開機,等羅南把其他人抓回來。

這下子可簡單了,羅南會自己幫他們找回其他人,到時候他們還可以把被抓一事,把鍋甩給羅南,一舉兩得。

哈諾娃:計畫通。 】

那一刻,眾人或多或少明白了先前空間向他們述說的話。

(在明白了真相後,還能直視一切嗎?)

(在得知故事的真實後,能夠克服堆積如山的恐懼與絕望嗎?)

這般的深沈,可他們卻依然抱有理智。

這般瘋狂,可他們卻依然在這裏。

明明都走到這裏,也明白了那活屍似的絕望,可為何他們還是哀嘆,膽怯不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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