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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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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活該

本文一定HE,本文雙潔。

怕你們看不見我在這裏再說一遍。OTL

其他或許有雷點的可能,我在文案標了,記得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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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給你3分鐘,”我哭腔,斷斷續續地說:“你要走得快一點,要不然,我怕我會把你追回來。”我背對著她,聽見細細碎碎的聲音,她應該是在整理自己。

我聽見她輕輕呼了口氣,很快,是關門聲。她把門關上那一瞬,我身體頓時失去所有的力氣,連連倒退,最後靠著門,才沒有倒下去。

不知道是多久後,門被推了推,“景夕,金老師要走了,你不去送送嗎?”是我媽的聲音,我的身體死命靠著門,我舀著手臂,才不至於哭出聲。

“這孩子,也不知道在裏面幹什麽呢。”我媽有些嗔怪的語氣,還高聲說:“景東,你去送下金老師。”聲音漸漸遠去,我的力氣也散盡了。

金老師做得對,她不讓我出去是對的,因為我已經哭得淚流成河。當著家人的面,我也無法控制我的情緒,我的心,仿佛在被硬生生地撕裂,疼得我呼吸困難。

“景夕,開門。”我媽終於察覺到了不對,稍微用力,便把門推開了。我淚眼朦朧地坐在地上,哭得發不出聲音了,我媽嚇了一跳,“怎麽了?你別嚇媽媽。”

我媽慌了,我擡起的雙手依舊在抖,費勁地哭著叫她,“媽~”我媽俯身抱著我,用力將我扶起來緊緊抱著我,“怎麽了?跟媽說,別哭別哭。”

我聽到了,我媽的聲音也在發顫,她愛我,我也愛她,可我想到薄情的自己,如果為了金老師,我會選擇傷害自己的家人,我飽受痛苦,也是活該的。

千言萬語,說不出,我哽咽著說:“我手疼。”

我媽沈默片刻,才撫了撫我的背,哄著我,說:“傻姑娘,媽給你包紮下,傷口很快就會好的。”

不會好了,金老師離開了,我的“傷”,只會越來越嚴重。

林景東送人回來之後,就坐在我對面,看我媽給我包紮手,“她上出租車了,還跟我說了謝謝。用中文說的,有點蹩腳,不過挺可愛的。”林景東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我聽。

我沒說話,我媽問我疼不疼了,我搖搖頭,林景東突然說:“她英文挺流利的,我和她聊了幾句,感覺剛才好像傻子,為什麽我沒想到用英文交流呢?”

我吸吸鼻子,仍舊沒說話,林景東坐過來,琴昵叫我:“小景夕小景夕。”

我望著他,視線都是朦朧的,他突然用英文說:“金老師說,希望你好好照顧自己,還說……”我的眼淚又滑下來,我媽腿碰了他一下,“你該幹嘛去幹嘛去,別在這招惹她。”

林景東笑了笑,“好好好,小景夕,明天就過年了,一起早起貼春聯噢。”說罷,擡手胡亂揉我的腦袋,這是他表達琴昵的方式。

擱著以往,我會踹他一腳,吼他不要弄亂我的發型,而他則會故意低下頭湊過來,“我的發型隨便亂。”他多半是板寸,每次都紮我的手,我還是會使勁兒揉兩把,他會甩甩根本不存在的長發,炫耀裝逼的語氣,“怎麽亂都有型。”

關於記憶,我都記得很清晰,那時充滿快樂的記憶,如今再也無法讓我快樂了。

林景東起身走了,我媽摸摸我的頭,“好好睡一覺,就好了。”林景東邊走邊回身看了我一眼,最後笑了笑,回房了。

我根本沒睡著,基本上,就是躺了一夜。一整夜,我都握著電話,很想打過去,卻都在最後一刻放棄了。反覆和自己鬥爭的心煎熬著,這就是我為什麽不願背她的電話,知道不能打,明明無法克制卻又必須忍耐……

天亮,我聽見門外有話音,“讓她多睡會,你和你爸貼春聯去。”大概是我媽在說林景東。

我躺在那,滿腦子都在想金老師,她回到韓國了吧,也準備過年了吧。希望一切順利,更希望她一切都好。

躺了會,我爬起來,找點事做會好一點。於是和我哥,開始貼春聯,窗花,福字……沒有太多話,配合依舊默契,從小到大,都是我們兩個一起弄,當然,更多是林景東在弄。

我對任何事都沒有興趣,大多時候,我都在自己房裏待著,我媽也不會找我,林景東也難得的沒來騷擾我,我想,大概是我媽不準。

新年的夜晚,一家人聚在桌前,包餃子,看春晚。往常總是鬧騰的我,這次很安靜,林景東搟著面皮,直感嘆:“妹妹長大了,都不活潑嘞。”話語裏還有小委屈,我踢他一腳,“是打你打得少了。”他嘿嘿笑,兩個人又開始拌嘴。盡管心裏苦澀,但面上都是笑意,過年啊,為了新年新氣象,還是要努力地開心啊!不能因為我,毀了一家人的新年。

零點鐘聲敲響時,我在心裏和金老師說:新年快樂,希望明年這一刻,我們是在一起的。

家人每人給我一個大紅包,爸媽分別是1萬,大概是覺得我在韓國挨餓了吧……林景東居然給了5200,著實讓我意外,轉賬標註:我最愛的妹妹,看得我心裏直難受。

初一,我央著林景東跟我去寺廟,而且是起大早,“那麽早啊?”林景東打著哈氣,還是被我一路催促出了門。一出門,地面的積雪還挺厚,有點冷,林景東拽下自己的圍脖,“你怎麽不帶圍脖,傻乎乎。”他把我包裹的嚴實,打車去了寺廟。

寺廟周圍果然停滿了車,“幸好沒開車。”林景東搓搓手,“我先去買香。”

人擠人,但每個人都還是往裏頭走,我今天拜佛,祈求的都是一樣的。

我希望金老師一切都好,如果我和她在一起,註定要受罰,那麽請罰我,無論什麽方式,我都不會有怨言。我還在寺廟裏排隊求了個姻緣簽,是一只下下簽,我索性連內容都不看了,已然如此落魄,別再添堵了。

這個正月,依舊免不了走琴訪友,我都跟著一起走。熱鬧時,偶爾會忘記心傷,但深夜,一個人的夜,太難熬了。我輾轉反側,經常會控制不住哭出來。

我不知道要持續多久,或許這一年,都會如此。

原來不覺得有什麽,可真的分開了,生活仿佛處處都是金老師的影子,哪怕聽到姓金的,我都倍感琴切。

假期結束,我返程了,還是有些迫不及待,盡管不能在一起,但至少,和金老師更近了。

系裏的同學,依舊朝氣蓬勃,我卻有些死氣沈沈的,被同學開玩笑,說新的一年,變高冷成熟了。

善姬大概知道我的事,一般也不會多說什麽,誰要鬧的過分了,善姬會替我反擊。

無論做什麽,善姬都盡量陪著我,連周末回家的次數都少了。我感激,但卻無法開心。

金老師怎麽樣了?進展如何呢?我真的沒辦法不去想這件事。想知道,卻無從知曉,我像是一個等待被判刑的囚徒,我不知道那結果是什麽,所以惶惶不可終日。

新學期開始,我功課上的作業更多了,學校赴美交流學習的計劃也啟動了。我不知自己要不要參加,但整個人確實為此準備著,萬一……恩,萬一的話,我就去好了。

我忙於學習,忙於準備赴美交換的考試和面試,忙碌起來,充實多了,想起金老師的時間卻沒有因此減少。

我拒絕了所有的告白,每天泡在圖書館,這種日子,持續到了5月。當我走在開始悶熱的街頭,才恍然意識到,冬去夏來了。

金老師和我一起租的房子,我沒有再去,我也不知道金老師是否處理掉了。趕著今天天氣好,心情輕快了些,我往住處那邊溜達,意外發現,房子還在,一切照舊。

我躺在窗子邊,聽著夏天吹進來的聲音,仿佛回到了記憶中熟悉的畫面。淚水再度滑下來,我自以為的輕松,終究是自以為,金老師,我真的很想你,你怎麽樣了?

很快,我就知道了這個答案,我盡量控制自己不去主動跟任何人主動打聽金老師的事,但有人提及,我還是忍不住去問。我去教會,碰見了崔老師,她說:“這個月,有校慶,金老師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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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想見不能見,想見不敢見,但命運偏偏讓你們相見。

你們會躲開?還是聽從命運安排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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