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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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對手
此人這話一出，全場震驚。
唯有白玥露出一個“不愧是你”的自豪微笑。
原來說話的這個人竟然就是白閣老今兒才過繼的這個新兒子，叫甚麽白瑾的。
雖然說，經過白玥之前那一番毒雞湯的洗禮，還有彩虹屁的加持，白瑾已經比之前自信了很多。
但是他之前的十幾年人生畢竟一直生活在貧困病弱之中，就算他再天賦異稟，想要達到真正的高門世家子弟的高度一時半會兒還是很難的。
更慘的是，今天他跟賀楨坐在一桌，對比實在是太強烈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真的世家公子和裝出來的世家公子，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
而今天來的這些賓客們，都是京中頂級的權貴跟他們的家眷，白瑾那種努力想要表現得自然但是偶爾還是不免稍顯拘謹的神情，在他們眼中簡直是如同光頭上的虱子一樣，一覽無餘。
白家除了長房之外，根本沒有什麽成器的。
這在京中也是人盡皆知的事兒。
白閣老跟萱城公主拖了那麽長的時間也沒有過繼一個白家子弟到膝下，想來也是因為實在沒有人是可造之材。
這一回忽然弄了一個旁支的旁支的庶出子的兒子來，難免會讓人有種病急亂投醫之感。
所以，他們明著是來賀喜，實際上多少還是有點兒想要來看笑話的。
好在白瑾雖然表現不夠完美，但也沒有出什麽大錯，哪怕是在他們這些挑剔的權貴圈兒人士裏，也說不出什麽來。
最多就是世家子的純度不夠，問題也不是很大。
而且這孩子年紀不大，假以時日再看，說不定就是個好的呢。
就算不好，也沒有什麽關系。有些人甚至還巴不得如此呢——至親好友，也難免有嫉妒攀比之心，白閣老和萱城公主，事業婚姻都那麽完美，早就惹得很多人眼紅了。
這對神仙眷侶竟然沒有兒子是眾親友最後的優越感所在。
現在這倆人居然真的過繼了個兒子，讓他們連這個唯一的優勢都沒有了。
人非聖賢，要說他們心裏沒有一點兒不舒服，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說，在座的這些親朋好友裏頭，至少得有半數在心裏暗暗盼望著白閣老這個新過繼的兒子是個扶不起的阿鬥。
這樣，他們還能靠著子孫爭氣來揚眉吐氣一回。
如果這個過繼的兒子也是個大牛，那他們真的就是連最後的翻盤機會都沒有了。
那就太難受了。
原本，白瑾乏善可陳的青澀表現讓他們十分滿意，心理平衡之後，反倒能夠扮演一個完美的客人，真心實意地賀喜一番。
但現在，這個少年居然忽然異軍突起，在太子殿下，最重要的是在皇帝陛下面前掐尖兒了，就很是讓人不爽了。
白瑾話音方落，在場賓客便都紛紛側目，有些好事者已經忍不住起哄道：“是何解法？白大公子快說說！也讓我們跟著長長見識、開開眼。”
他們明著是在恭維，實際上多少有點兒陰陽怪氣內涵白瑾不懂裝懂的意思，讓人聽著十分不爽。
白瑾平時沒有經歷過這種大場面，雖然努力控制，但心急緊張之下，還是難免有些臉紅結巴。
白玥立即笑著道：“不愧是瑾哥哥，連這麽難的題目都會。既然大家都這麽想知道，那瑾哥哥就隨便指教指教他們唄，也讓他們看看咱們博覽群書十幾年的天才少年是什麽水平。”
既然是要給自家哥哥撐腰，白玥當然一點兒也沒有收著，溢美之詞不要錢地往外扔，順便打臉一波那些大陰陽師。
而且這原本也是事實。
白瑾的水平有多高，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不要說“雞兔同籠”了，就算再難點兒，他說不定也會——這位哥哥能夠成為原著男主任傲天的左膀右臂，可不是靠得什麽金手指外掛。
他是靠得自己的真才實學。
是靠著天才的頭腦再加十幾年的刻苦學習——比你聰明還比你努力的，最後都成為了大佬。
可以說，他本人就是任傲天的金手指之一。
有這能力，那還要受啥窩囊氣，必須當場打回去。
白玥本是好意，想要給白瑾打氣，順便給他解圍，沒想到的是，那些紅眼病親朋好友們倒是閉嘴了，她那個熊孩子表弟太子殿下卻也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他咳嗽了一聲，拿腔拿調道：“我怎麽知道你說的對不對？而且，誰知道你說的對不對。”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知道，這道題目連出題的太子殿下本人都不知道答案了。
合著這位太子殿下擱這兒裝相呢啊。
眾人都忍不住笑了，連太子身邊兒坐著的賀楨都沒忍住，嘴角微微上揚。
賀楨這一笑，成功把太子殿下的怒火給徹底點燃了。
“你笑什麽笑！說的好像你會似得。”
賀楨笑道：“實不相瞞，剛剛微臣又仔細推演了一番，現下也有了答案了。”
這話一說，太子殿下直接炸了。
“你是不是故意捉弄孤！剛剛明明說不會的，怎麽能什麽爾什麽爾！”
“是‘出爾反爾’！殿下，您今兒實在是太沒規矩了。老臣無能啊！請陛下恕罪……”
老太傅終於忍無可忍，開始了日常的“請辭”大戲。
對此，恒盈帝雖深感疼痛，但也只能繼續和稀泥。
就在一片混亂之際，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拍桌道：“行了！都別吵了，還是聽聽他們倆到底是什麽答案罷。”
這位脾氣火爆的大佬正是禦史大夫，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又跟在場幾位都沒有什麽親戚關系，立場算得上是很公正。
太子殿下看著他的黑臉，也不免有點兒發怵。不過他一向跋扈慣了，要是這麽認輸就太沒有面子了，所以還是得想辦法做點兒啥來挽尊。
他四處張望了一番，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就計上心來，沖著白玥就大聲道：“不行，那我要表姐也答，這樣才公平。”
這孩子相當於把這題其實是白玥出的事兒給寫在腦門兒上了。
白玥嘆了口氣道：“行，既然如此，那就所有知道答案的人將結果和解題過程寫在紙上，請陛下、殿下和禦史大人一起查驗可好。”
見她答應了，太子殿下十分滿意。恒盈帝為了打圓場，又邀請了賀老丞相、白閣老還有太傅大人跟他和禦史大夫一起查驗。
最後發現，白瑾、賀楨還有白玥的結果一樣，但是方法卻完全不同。
三個人居然用了三種完全不同的方法，得出了同樣的答案。
經過試算，這個結果果然就是正確的。
太子殿下蔫了，恒盈帝卻是興致勃勃，他一邊兒看著白玥他們三個的答案，一邊兒點評，毫不吝嗇溢美之詞。
賀老丞相和白閣老自然都十分高興，但最高興的居然是太傅大人。
他看著白玥他們三個人的答卷，由衷讚嘆道：“沒想到此題目竟能有如此多種解答，且每種都很精彩，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禦史大夫也給出了十分中肯的評價：
“三份答卷以賀公子的最清晰明了，白公子的最直觀易懂，但以白大姑娘的最具巧思。”
行吧，就是誰都不得罪唄？
沒想到您是這樣的禦史大人。
恒盈帝和其他幾個評委也都表示讚同，只有太子殿下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珠子骨碌碌亂轉，很明顯還在想著什麽壞主意，打算找機會翻盤。
白玥大大方方地接受了這個表揚，然後果然很快就等來了熊孩子太子表弟的下一個大招：
“哼，這題目原本就是表姐出給孤的，她會自然很正常。楨哥哥已經跟她定了親，這個什麽緊哥哥又是她大哥，肯定是她走漏風聲給他們倆的。他們都會有什麽了不起，孤不服！”
他這就很有些無理取鬧的意思了。
因為實在是有點兒太過分，連恒盈帝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正想著怎麽樣再打個圓場，把這個事兒糊弄過去，太傅卻忽然大笑道：“不錯，殿下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如，咱們再考幾場，試試這幾位的真才實學？”
他說完，就鄭重其事地跟恒盈帝、賀老丞相、白閣老、禦史大夫等幾個大佬行了個禮：“老夫見到如此的少年英才，一時高興，不免僭越，還請恕罪——不知老夫方才的提議，陛下和幾位大人意下如何？”
他忽然來了這麽一手，到底意欲何為賀老丞相和白閣老秒懂，禦史大夫也很快看出了他的用意。他們都沒有反對，恒盈帝自然也沒有意見，於是這個加時賽就這麽開始了。
這次由太傅老大人親自出題，香爐還是那個香爐，不過原本監考的太子殿下也變成了考生之一。
看著他一臉痛苦地坐下準備答題，白玥心中十分想笑。
不過還沒等她笑出來，太傅老大人就轉悠過來了：“白大姑娘，你也要好好答題才是。”
白玥慢吞吞道：“我又不考狀元，答這些問題做什麽？”
老太傅被她噎了一句，不免又有點兒暴躁。眼看著他又想要借題發揮，幸好恒盈帝趕過來道：“這個好辦，只要玥兒你參加，舅舅一定重重賞賜你。”
白玥笑道：“賞賜便就免了。若是玥兒答得還能入陛下和各位大人的眼，玥兒想求陛下一件事，不知道陛下答應不答應。”
恒盈帝道：“這個自然可以。”
他話音剛落，賀楨也提出了同樣的條件。
跟著太子也不甘示弱，提出了一樣的要求。
這就……
最後好好先生恒盈帝大手一揮，宣布，只要答得好，每個人獎勵一個願望——只要不是太離譜就行。
好麽，這下子獨一無二變成了人人有份了。
雖然說老實巴交、絕對不會主動開口的哥哥白瑾因此沾了光，但是憑什麽其他兩個也要一起？
都怪那個姓賀的。
白玥恨恨看了賀楨一眼，心道，咱們走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後。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完了。
加時賽結束。
老太傅親自將他們四個的試卷都收了上去，在花園中心涼亭的大理石桌面上一字兒排開，邀請恒盈帝等考官一同評鑒。
他們興致勃勃地上前查看，不看還好，一看不免都大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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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經過白玥之前那一番毒雞湯的洗禮，還有彩虹屁的加持，白瑾已經比之前自信了很多。
但是他之前的十幾年人生畢竟一直生活在貧困病弱之中，就算他再天賦異稟，想要達到真正的高門世家子弟的高度一時半會兒還是很難的。
更慘的是，今天他跟賀楨坐在一桌，對比實在是太強烈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真的世家公子和裝出來的世家公子，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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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除了長房之外，根本沒有什麽成器的。
這在京中也是人盡皆知的事兒。
白閣老跟萱城公主拖了那麽長的時間也沒有過繼一個白家子弟到膝下，想來也是因為實在沒有人是可造之材。
這一回忽然弄了一個旁支的旁支的庶出子的兒子來，難免會讓人有種病急亂投醫之感。
所以，他們明著是來賀喜，實際上多少還是有點兒想要來看笑話的。
好在白瑾雖然表現不夠完美，但也沒有出什麽大錯，哪怕是在他們這些挑剔的權貴圈兒人士裏，也說不出什麽來。
最多就是世家子的純度不夠，問題也不是很大。
而且這孩子年紀不大，假以時日再看，說不定就是個好的呢。
就算不好，也沒有什麽關系。有些人甚至還巴不得如此呢——至親好友，也難免有嫉妒攀比之心，白閣老和萱城公主，事業婚姻都那麽完美，早就惹得很多人眼紅了。
這對神仙眷侶竟然沒有兒子是眾親友最後的優越感所在。
現在這倆人居然真的過繼了個兒子，讓他們連這個唯一的優勢都沒有了。
人非聖賢，要說他們心裏沒有一點兒不舒服，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說，在座的這些親朋好友裏頭，至少得有半數在心裏暗暗盼望著白閣老這個新過繼的兒子是個扶不起的阿鬥。
這樣，他們還能靠著子孫爭氣來揚眉吐氣一回。
如果這個過繼的兒子也是個大牛，那他們真的就是連最後的翻盤機會都沒有了。
那就太難受了。
原本，白瑾乏善可陳的青澀表現讓他們十分滿意，心理平衡之後，反倒能夠扮演一個完美的客人，真心實意地賀喜一番。
但現在，這個少年居然忽然異軍突起，在太子殿下，最重要的是在皇帝陛下面前掐尖兒了，就很是讓人不爽了。
白瑾話音方落，在場賓客便都紛紛側目，有些好事者已經忍不住起哄道：“是何解法？白大公子快說說！也讓我們跟著長長見識、開開眼。”
他們明著是在恭維，實際上多少有點兒陰陽怪氣內涵白瑾不懂裝懂的意思，讓人聽著十分不爽。
白瑾平時沒有經歷過這種大場面，雖然努力控制，但心急緊張之下，還是難免有些臉紅結巴。
白玥立即笑著道：“不愧是瑾哥哥，連這麽難的題目都會。既然大家都這麽想知道，那瑾哥哥就隨便指教指教他們唄，也讓他們看看咱們博覽群書十幾年的天才少年是什麽水平。”
既然是要給自家哥哥撐腰，白玥當然一點兒也沒有收著，溢美之詞不要錢地往外扔，順便打臉一波那些大陰陽師。
而且這原本也是事實。
白瑾的水平有多高，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不要說“雞兔同籠”了，就算再難點兒，他說不定也會——這位哥哥能夠成為原著男主任傲天的左膀右臂，可不是靠得什麽金手指外掛。
他是靠得自己的真才實學。
是靠著天才的頭腦再加十幾年的刻苦學習——比你聰明還比你努力的，最後都成為了大佬。
可以說，他本人就是任傲天的金手指之一。
有這能力，那還要受啥窩囊氣，必須當場打回去。
白玥本是好意，想要給白瑾打氣，順便給他解圍，沒想到的是，那些紅眼病親朋好友們倒是閉嘴了，她那個熊孩子表弟太子殿下卻也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他咳嗽了一聲，拿腔拿調道：“我怎麽知道你說的對不對？而且，誰知道你說的對不對。”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知道，這道題目連出題的太子殿下本人都不知道答案了。
合著這位太子殿下擱這兒裝相呢啊。
眾人都忍不住笑了，連太子身邊兒坐著的賀楨都沒忍住，嘴角微微上揚。
賀楨這一笑，成功把太子殿下的怒火給徹底點燃了。
“你笑什麽笑！說的好像你會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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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說，太子殿下直接炸了。
“你是不是故意捉弄孤！剛剛明明說不會的，怎麽能什麽爾什麽爾！”
“是‘出爾反爾’！殿下，您今兒實在是太沒規矩了。老臣無能啊！請陛下恕罪……”
老太傅終於忍無可忍，開始了日常的“請辭”大戲。
對此，恒盈帝雖深感疼痛，但也只能繼續和稀泥。
就在一片混亂之際，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拍桌道：“行了！都別吵了，還是聽聽他們倆到底是什麽答案罷。”
這位脾氣火爆的大佬正是禦史大夫，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又跟在場幾位都沒有什麽親戚關系，立場算得上是很公正。
太子殿下看著他的黑臉，也不免有點兒發怵。不過他一向跋扈慣了，要是這麽認輸就太沒有面子了，所以還是得想辦法做點兒啥來挽尊。
他四處張望了一番，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就計上心來，沖著白玥就大聲道：“不行，那我要表姐也答，這樣才公平。”
這孩子相當於把這題其實是白玥出的事兒給寫在腦門兒上了。
白玥嘆了口氣道：“行，既然如此，那就所有知道答案的人將結果和解題過程寫在紙上，請陛下、殿下和禦史大人一起查驗可好。”
見她答應了，太子殿下十分滿意。恒盈帝為了打圓場，又邀請了賀老丞相、白閣老還有太傅大人跟他和禦史大夫一起查驗。
最後發現，白瑾、賀楨還有白玥的結果一樣，但是方法卻完全不同。
三個人居然用了三種完全不同的方法，得出了同樣的答案。
經過試算，這個結果果然就是正確的。
太子殿下蔫了，恒盈帝卻是興致勃勃，他一邊兒看著白玥他們三個的答案，一邊兒點評，毫不吝嗇溢美之詞。
賀老丞相和白閣老自然都十分高興，但最高興的居然是太傅大人。
他看著白玥他們三個人的答卷，由衷讚嘆道：“沒想到此題目竟能有如此多種解答，且每種都很精彩，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禦史大夫也給出了十分中肯的評價：
“三份答卷以賀公子的最清晰明了，白公子的最直觀易懂，但以白大姑娘的最具巧思。”
行吧，就是誰都不得罪唄？
沒想到您是這樣的禦史大人。
恒盈帝和其他幾個評委也都表示讚同，只有太子殿下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珠子骨碌碌亂轉，很明顯還在想著什麽壞主意，打算找機會翻盤。
白玥大大方方地接受了這個表揚，然後果然很快就等來了熊孩子太子表弟的下一個大招：
“哼，這題目原本就是表姐出給孤的，她會自然很正常。楨哥哥已經跟她定了親，這個什麽緊哥哥又是她大哥，肯定是她走漏風聲給他們倆的。他們都會有什麽了不起，孤不服！”
他這就很有些無理取鬧的意思了。
因為實在是有點兒太過分，連恒盈帝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正想著怎麽樣再打個圓場，把這個事兒糊弄過去，太傅卻忽然大笑道：“不錯，殿下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如，咱們再考幾場，試試這幾位的真才實學？”
他說完，就鄭重其事地跟恒盈帝、賀老丞相、白閣老、禦史大夫等幾個大佬行了個禮：“老夫見到如此的少年英才，一時高興，不免僭越，還請恕罪——不知老夫方才的提議，陛下和幾位大人意下如何？”
他忽然來了這麽一手，到底意欲何為賀老丞相和白閣老秒懂，禦史大夫也很快看出了他的用意。他們都沒有反對，恒盈帝自然也沒有意見，於是這個加時賽就這麽開始了。
這次由太傅老大人親自出題，香爐還是那個香爐，不過原本監考的太子殿下也變成了考生之一。
看著他一臉痛苦地坐下準備答題，白玥心中十分想笑。
不過還沒等她笑出來，太傅老大人就轉悠過來了：“白大姑娘，你也要好好答題才是。”
白玥慢吞吞道：“我又不考狀元，答這些問題做什麽？”
老太傅被她噎了一句，不免又有點兒暴躁。眼看著他又想要借題發揮，幸好恒盈帝趕過來道：“這個好辦，只要玥兒你參加，舅舅一定重重賞賜你。”
白玥笑道：“賞賜便就免了。若是玥兒答得還能入陛下和各位大人的眼，玥兒想求陛下一件事，不知道陛下答應不答應。”
恒盈帝道：“這個自然可以。”
他話音剛落，賀楨也提出了同樣的條件。
跟著太子也不甘示弱，提出了一樣的要求。
這就……
最後好好先生恒盈帝大手一揮，宣布，只要答得好，每個人獎勵一個願望——只要不是太離譜就行。
好麽，這下子獨一無二變成了人人有份了。
雖然說老實巴交、絕對不會主動開口的哥哥白瑾因此沾了光，但是憑什麽其他兩個也要一起？
都怪那個姓賀的。
白玥恨恨看了賀楨一眼，心道，咱們走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後。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完了。
加時賽結束。
老太傅親自將他們四個的試卷都收了上去，在花園中心涼亭的大理石桌面上一字兒排開，邀請恒盈帝等考官一同評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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