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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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空氣中淅淅瀝瀝飄著些雨絲，涼涼的，但並不舒服。
在這樣的天氣裏，下雨只會讓人覺得更冷，特別又是這樣的場景，除了能讓人從心裏發涼，似乎也沒有其他的作用了。
阮辭被馮寧寧牽著，站在一群人前面，她穿著黑色的小裙子，帶著黑色的小帽子，手裏還拿著一朵白色的菊花。
冰冷的雨打在青色墓碑上，劃過一道道水痕，然後又聚到最下面，匯成小小的水珠融入地下。
這下面躺著是那個阮辭的親生母親，那個死在地下室的女人，只是阮辭看了看那空空如也墓碑，沒有照片也沒有刻字。哪怕書中，對這個女人也只是一筆帶過。
“阮辭的懦弱生母是自殺死掉的。”
自殺嗎？
阮辭垂下眸子，眸中盡是同情，這個母親，其實才是可憐人啊！。
阮辭是誰？她的女兒……可她是誰？她是那個創造出阮辭的醫生的女兒。
論淒慘，她是被親生父親當做實驗的小白鼠，論可憐，阮辭想，一輩子沒有見過陽光的女人，就連死亡也是在陰暗的牢籠裏，如果她的靈魂還存在，肯定會久久流連於陽光下，不舍的告別這種陌生又耀眼的溫暖和光明。
“小辭，你知道這裏躺著的是誰嗎？”牽著阮辭的馮寧寧問她，低沈的聲音裏不難聽出悲傷。
我知道，那是阮辭的媽媽。
可現在的阮辭，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於是，阮辭只能這樣回答。
話音一落，阮辭的腦袋上就多出一個手，並且手還隔著帽子輕輕撫了撫。
阮辭擡頭看過去，是阮尚崇。男人同樣一身黑色衣服，肅穆的黑色衣服將他顯得更冷硬威嚴。
威嚴的阮尚崇看著阮辭的眼睛裏卻有些不自然的溫柔，以及不明顯的憐惜。
“不知道就算了，小辭不需要記住這些人，畢竟都不是好的記憶。”男人這樣說。
阮辭裝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也是，論誰被變態醫生盜了基因，並且還整出個女兒會開心？
唉……阮辭無聲嘆了口氣，又想到了前兩天漂亮姐姐給她立下的第一個死亡flag。
那什麽娃娃親，難道不是在對她說:阮辭啊，你的死亡之路已經出現，請上路吧！
小孩子的生活真累。阮辭多少有些哀怨，為什麽她會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麽她死了之後還要再死一次，是她不夠積極生活啦還是她死宅礙著家裏哪個物件兒打嗝啦？
哀怨的阮辭被漂亮姐姐牽到墓碑前，親手送上手中的花後就同這位永眠的母親告了別……
兩天之後，阮家有件大事兒。
游了半個國土的阮老爺子，回來啦！！
老爺子回來的突然，導致阮家大人小孩都有些措手不及，當然，不包括阮辭。
當時正值下午二點二十二分二十二秒，某小辭正因不堪主角的各方面打擾，於是躲在了廚房的流理臺後。
本來以為此寶地是阮辭自己的地盤時……她失策了。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爺爺著一身迷彩服，躲在這裏……吃蛋糕？？？
阮辭楞了幾秒，不知是被眼前這幅場景嚇到了還是驚到了，呆在原地楞是沒敢動。
老爺子吃蛋糕吃的正歡，冷不丁的來個丁點大的女娃娃也嚇到了，他睜著眼睛看著阮辭，也一時沒有動作。
一大一小、一老一少、一站一蹲……兩只就這樣對視了半天。
“你…”阮辭從呆楞中反應過來剛想說話，就見老爺子豎起一只手指。
“噓。”
老爺子“噓”的同時還稍微直了直上半身，隔著流理臺探頭探腦的查看外面。
“很好，沒人。”
放哨結束的老人又開始大口大口塞蛋糕。
那一塞一口奶油的樣子讓阮辭忍不住動了動喉嚨——好甜好膩的感覺。
“唔你吃嗚？”老爺子伸手遞給阮辭一塊，因為嘴巴裏都是蛋糕，聲音有些不清楚，但從他動作來看還是能理解。
阮辭搖搖頭，“我不吃，你吃。”
這幅樣子，是餓了多久啊？
阮辭看了看周圍，看到要找的東西後，就朝那邊走了過去。
剛漂亮姐姐說廚房有準備好的檸檬蜂蜜茶，要是渴了記得去喝。
新鮮的茶用杯子分裝好，而且還有準備好的吸管。
阮辭再次感嘆了一下漂亮姐姐的細心後，就踮腳端了杯走回去。
“喝水嗎？”小丫頭兩手往前一伸，把水遞到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擡頭看了她一眼，那和阮尚崇有些相似的眼睛帶著點兒打量和似笑非笑。明明還是那個老人，但是這副表情一出來，阮辭就感覺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小丫頭歪歪頭，不甚在意他的打量，只是把水又向前遞了遞。
“小丫頭，你就是阮辭？”老爺子放下蛋糕端了過來，喝了一口水後便開口說話了。
阮辭點點頭。
“你認識我嗎？”
阮辭微抿了抿唇，再次點頭。
“哦！”阮老爺子這下有些奇怪了，他盤腿在地上坐好，又拍了拍一旁的空地，說:“來來來，坐這兒。”
阮小辭聽話的坐了下來。
“你見過我，照片？還是視頻？”每逢過節過年家裏都會錄下一些視頻作為紀念，所以阮老爺子想小家夥應該是看過視頻的，否則不可能見到陌生人這麽淡定。
可是阮小辭又搖了搖頭，她指了指快被老爺子吃完的蛋糕說:“我猜的。”
“嗯？”
“…馮媽媽說阮爺爺去旅游了。”
“嗯嗯。”
“馮媽媽還說阮爺爺很有氣勢。”
“嗯嗯嗯。”
“馮媽媽說阮爸爸的眼睛像阮爺爺。”
“那臭小子全臉就這點帥。”
“嗯……馮媽媽說阮爺爺喜歡偷吃她做的蛋糕。”
“嗯……嗯？！”阮老爺子本來閉上的眼睛瞬間睜開了，他瞅了瞅面前狼藉的蛋糕，又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阮辭。
老爺子想張口反駁，就見小丫頭又說:“馮媽媽還說阮爺爺看起來嚴肅，但是實際上非常可愛，不僅僅喜歡偷吃蛋糕，還喜歡偷喝她做的茶，特別是甜飲。”
“……”
“阮爺爺愛甜，愛吃蛋糕……嗯還喜歡穿迷彩，雖然馮媽媽說過阮爺爺不能吃太多甜，否則會生病。”阮辭自以為不明顯但十分明顯的看了一眼蛋糕，然後略顯無奈的小表情一出，嘆了口不是那麽符合她年齡的氣說:“不過馮媽媽還說，阮爺爺適當…嗯…偷吃一點沒關系，要是發現了也可以當做沒看到的。”
說完後阮辭站了起來，拍了拍小裙子後對阮老爺子禮貌的說了聲:“阮爺爺再見。”
阮老爺子:“啥？”
“我沒看到阮爺爺吃蛋糕，沒看到……”
阮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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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天氣裏，下雨只會讓人覺得更冷，特別又是這樣的場景，除了能讓人從心裏發涼，似乎也沒有其他的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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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面躺著是那個阮辭的親生母親，那個死在地下室的女人，只是阮辭看了看那空空如也墓碑，沒有照片也沒有刻字。哪怕書中，對這個女人也只是一筆帶過。
“阮辭的懦弱生母是自殺死掉的。”
自殺嗎？
阮辭垂下眸子，眸中盡是同情，這個母親，其實才是可憐人啊！。
阮辭是誰？她的女兒……可她是誰？她是那個創造出阮辭的醫生的女兒。
論淒慘，她是被親生父親當做實驗的小白鼠，論可憐，阮辭想，一輩子沒有見過陽光的女人，就連死亡也是在陰暗的牢籠裏，如果她的靈魂還存在，肯定會久久流連於陽光下，不舍的告別這種陌生又耀眼的溫暖和光明。
“小辭，你知道這裏躺著的是誰嗎？”牽著阮辭的馮寧寧問她，低沈的聲音裏不難聽出悲傷。
我知道，那是阮辭的媽媽。
可現在的阮辭，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於是，阮辭只能這樣回答。
話音一落，阮辭的腦袋上就多出一個手，並且手還隔著帽子輕輕撫了撫。
阮辭擡頭看過去，是阮尚崇。男人同樣一身黑色衣服，肅穆的黑色衣服將他顯得更冷硬威嚴。
威嚴的阮尚崇看著阮辭的眼睛裏卻有些不自然的溫柔，以及不明顯的憐惜。
“不知道就算了，小辭不需要記住這些人，畢竟都不是好的記憶。”男人這樣說。
阮辭裝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也是，論誰被變態醫生盜了基因，並且還整出個女兒會開心？
唉……阮辭無聲嘆了口氣，又想到了前兩天漂亮姐姐給她立下的第一個死亡flag。
那什麽娃娃親，難道不是在對她說:阮辭啊，你的死亡之路已經出現，請上路吧！
小孩子的生活真累。阮辭多少有些哀怨，為什麽她會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麽她死了之後還要再死一次，是她不夠積極生活啦還是她死宅礙著家裏哪個物件兒打嗝啦？
哀怨的阮辭被漂亮姐姐牽到墓碑前，親手送上手中的花後就同這位永眠的母親告了別……
兩天之後，阮家有件大事兒。
游了半個國土的阮老爺子，回來啦！！
老爺子回來的突然，導致阮家大人小孩都有些措手不及，當然，不包括阮辭。
當時正值下午二點二十二分二十二秒，某小辭正因不堪主角的各方面打擾，於是躲在了廚房的流理臺後。
本來以為此寶地是阮辭自己的地盤時……她失策了。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爺爺著一身迷彩服，躲在這裏……吃蛋糕？？？
阮辭楞了幾秒，不知是被眼前這幅場景嚇到了還是驚到了，呆在原地楞是沒敢動。
老爺子吃蛋糕吃的正歡，冷不丁的來個丁點大的女娃娃也嚇到了，他睜著眼睛看著阮辭，也一時沒有動作。
一大一小、一老一少、一站一蹲……兩只就這樣對視了半天。
“你…”阮辭從呆楞中反應過來剛想說話，就見老爺子豎起一只手指。
“噓。”
老爺子“噓”的同時還稍微直了直上半身，隔著流理臺探頭探腦的查看外面。
“很好，沒人。”
放哨結束的老人又開始大口大口塞蛋糕。
那一塞一口奶油的樣子讓阮辭忍不住動了動喉嚨——好甜好膩的感覺。
“唔你吃嗚？”老爺子伸手遞給阮辭一塊，因為嘴巴裏都是蛋糕，聲音有些不清楚，但從他動作來看還是能理解。
阮辭搖搖頭，“我不吃，你吃。”
這幅樣子，是餓了多久啊？
阮辭看了看周圍，看到要找的東西後，就朝那邊走了過去。
剛漂亮姐姐說廚房有準備好的檸檬蜂蜜茶，要是渴了記得去喝。
新鮮的茶用杯子分裝好，而且還有準備好的吸管。
阮辭再次感嘆了一下漂亮姐姐的細心後，就踮腳端了杯走回去。
“喝水嗎？”小丫頭兩手往前一伸，把水遞到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擡頭看了她一眼，那和阮尚崇有些相似的眼睛帶著點兒打量和似笑非笑。明明還是那個老人，但是這副表情一出來，阮辭就感覺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小丫頭歪歪頭，不甚在意他的打量，只是把水又向前遞了遞。
“小丫頭，你就是阮辭？”老爺子放下蛋糕端了過來，喝了一口水後便開口說話了。
阮辭點點頭。
“你認識我嗎？”
阮辭微抿了抿唇，再次點頭。
“哦！”阮老爺子這下有些奇怪了，他盤腿在地上坐好，又拍了拍一旁的空地，說:“來來來，坐這兒。”
阮小辭聽話的坐了下來。
“你見過我，照片？還是視頻？”每逢過節過年家裏都會錄下一些視頻作為紀念，所以阮老爺子想小家夥應該是看過視頻的，否則不可能見到陌生人這麽淡定。
可是阮小辭又搖了搖頭，她指了指快被老爺子吃完的蛋糕說:“我猜的。”
“嗯？”
“…馮媽媽說阮爺爺去旅游了。”
“嗯嗯。”
“馮媽媽還說阮爺爺很有氣勢。”
“嗯嗯嗯。”
“馮媽媽說阮爸爸的眼睛像阮爺爺。”
“那臭小子全臉就這點帥。”
“嗯……馮媽媽說阮爺爺喜歡偷吃她做的蛋糕。”
“嗯……嗯？！”阮老爺子本來閉上的眼睛瞬間睜開了，他瞅了瞅面前狼藉的蛋糕，又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阮辭。
老爺子想張口反駁，就見小丫頭又說:“馮媽媽還說阮爺爺看起來嚴肅，但是實際上非常可愛，不僅僅喜歡偷吃蛋糕，還喜歡偷喝她做的茶，特別是甜飲。”
“……”
“阮爺爺愛甜，愛吃蛋糕……嗯還喜歡穿迷彩，雖然馮媽媽說過阮爺爺不能吃太多甜，否則會生病。”阮辭自以為不明顯但十分明顯的看了一眼蛋糕，然後略顯無奈的小表情一出，嘆了口不是那麽符合她年齡的氣說:“不過馮媽媽還說，阮爺爺適當…嗯…偷吃一點沒關系，要是發現了也可以當做沒看到的。”
說完後阮辭站了起來，拍了拍小裙子後對阮老爺子禮貌的說了聲:“阮爺爺再見。”
阮老爺子:“啥？”
“我沒看到阮爺爺吃蛋糕，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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