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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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門外，程馨，許巍，程墨三人不期而遇，程馨因為前幾天的事情心虛到不行，此時此刻見到程墨，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點背兒也不至於背到這種程度吧，她和許巍前腳下了車，後腳程墨就出現了，這是什麽狗屁劇情，正房大戰惡毒小三，還是守株待兔捉奸在“床”？程馨覺得自己要死了，這小說裏面的狗血橋段，怎麽被她遇上了。
而且現在的情況，遠比小說劇情更覆雜，更狗血。
“程墨，這麽晚了你是去哪兒了？”許巍一瞧見程墨眼睛都亮了，真是難以想象這大半夜的居然會看到醒著的程墨，要知道沒有什麽特殊情況，程墨一定是按時睡覺，按時起床，一點都不耽誤的。
程墨的心情有些覆雜，尤其是看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程馨和許巍待在一塊，他知道他們倆認識，但是沒想到兩個人發展得這麽快，看來，這個女人，真不簡單。
深深的看了一眼許巍和程馨，程墨並沒有說話，徑直的刷了卡，進了公寓。
“這人怎麽了這是？”被冷漠了的許巍有些尷尬，他摸了摸鼻子，生硬的笑了兩下，帶著程馨也進了公寓。
進了公寓，程墨一個人走在前面，程馨為了故意和程墨保持距離，特意放慢了腳步，而許巍既想上前去詢問好友發生了什麽事情，又顧及到程馨，夾在中間，兩邊難受。
還好，從門口到電梯的距離也就那麽點，加上電梯並不會按了就開，所以即便是程馨故意放慢了腳步，三人也不得不在電梯口重逢。
“程墨，你今天怎麽了？”許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段時間的程墨太不正常了，前兩天請假沒去上課已經很不是他的作風了，這大晚上的又不睡覺，實在是太詭異了。
程墨依舊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落在了程馨的身上，隔著鏡片，程馨能夠感覺到，程墨眼神中的警告。
也難怪，她在他的心目中算不得什麽好人，而且前兩天才親了他，今天晚上又和他男人勾搭在一起，他眼神警告就算好的了，要是換做是她，如此挑釁，不揍得對方親媽都不認識。
程馨能夠明白程墨眼神中傳遞的意思，但許巍卻並不能意會，察覺到對方的視線落在了程馨的身上，他一拍腦袋，以為那是在詢問。
“哦，今晚上有個聚會剛好程小姐也在，她喝了點酒，所以我送她回來。”許巍說話間想要伸手去搭程墨的肩，卻不料那人微蹙眉頭，退了一步，躲過了許巍的手。
“你離她遠一點。”終於，程墨開口了，說完這話電梯剛好到了，他看都沒看兩人一眼，徑直的進了電梯。
許巍有些尷尬，他知道程墨這人清高慣了，對程馨這種漂亮精致的女人有主觀的偏見，但他沒想到，程墨居然會如此直截了當的把話說出來，這下好了，他夾在中間，裏外都不是人。
“我不介意的。”程馨不想做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而且程墨說這話事出有因，所以她一點都不計較，非但不計較，反而慶幸這男人沒有把前兩天的事情說出來，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會怎麽死。
眼看著電梯門快關上了，程馨一邊假裝沒有察覺，一邊轉移著許巍的註意力，只想等那人走了，坐下一趟電梯。
但很顯然，有些人並不會如她的願，電梯門關上了又再一次打開了，電梯裏的程墨按著按鍵，板著臉望著許巍：“你上不上？”
許巍微微一楞，看了一眼程墨，又瞅了眼程馨，突然間不知道怎麽辦的好。
“上，怎麽不上。”程馨千轉百回之間已經想明白是怎麽回事，當即拉著許巍，進了電梯。
她也是傻，怎麽還想著坐下一趟電梯，這許巍和程墨是戀人，程墨還對她有相當大的成見和誤會，這她要是真和許巍單獨坐了電梯，那人估計明天，不，待會兒就會給她寄刀片。
這分明是惡毒女配才幹得出來的事情，她絕對不能犯這樣的錯誤。
進了電梯，許巍主動的給程馨按了10樓，這一舉動再次換來程墨的矚目，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裏不吭氣程馨，目光越發的深沈。
許巍最受不了這種尷尬又詭異的氣氛，當即咳嗽了一聲，緩緩的開口了：“程墨，你可能對程小姐有什麽誤會，程小姐人很好，並不是你想像的……”
“我對她沒有誤會。”程墨快速的打斷許巍的話，顯然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開的話頭以尷尬收場，許巍實在是頭疼，他這好友的脾氣他是知道，程馨到底是怎麽他了，讓他有這麽大的怨念。
“程墨你……”不行，他要讓他對程馨改觀。
“許巍。”程馨眼看著許巍要再次開口為自己解圍，當即拉了拉他的衣袖，搖了搖頭。
許巍為她說的越多，只會增加程墨對她的厭惡和反感，還不如不說的好，要不然這樓上樓下的，那人生起氣來，實在是太可怕了一點。
“程小姐，我還是那句話，你好自為之，有些事情，我想不需要我挑明了說吧。”就在程馨阻止許巍開口的時候，程墨突然偏轉了身體，專註而又認真的望著程馨。
“我……”程馨平時囂張跋扈慣了，此時此刻卻半點脾氣都沒有，只想趕緊結束這尷尬的局面。
“程墨，你今天犯什麽病，程小姐又沒招你又沒惹你，你處處說話那麽難聽是幾個意思，是，我知道你是教授，你有才華，但是我求求你，你能不能低下你那高貴的頭顱，不要以你那自以為是的偏見去看別人。”
許巍沒想到程墨會說出那樣的話，更沒想到程馨居然那麽的好說話，雖然說程墨是他的好友，但這事兒他幫理不幫親，從剛才到現在，程墨一直陰陽怪氣的各種看不順眼程馨，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許巍，沒事兒，我……”要是放在以前，程馨一定會雙手鼓掌讚美許巍幹得漂亮，許巍的話雖然說的不怎麽好聽，卻句句在理，程墨這人實在是太自以為是了，也太主觀片面了。
但是，這不是以前，在知道兩人的關系，以及發生了那晚上的事情之後，程墨說話再難聽她也能接受，倒是許巍這樣，會壞事兒的。
“程馨，沒事，我早看他不順眼了，今天我必須得說說他。”許巍拍了拍程馨的手，一副我會保護你的樣子。
“許巍，你會後悔的。”程墨沒想到自己的好心居然被自己的好友說成這個樣子，雖然他平時一直覺得許巍的腦子不太好使，但沒想到，這個人的腦子居然是榆木做的，如此的不開竅。
真是枉費了他的良苦用心。
“我後悔，我後什麽……”
“叮咚”電梯門終於開了，程馨眼看兩人都快吵起來了，連忙拉著許巍出了電梯門。
只是，她隱約感覺到，在她的身後，有一雙眼睛，幽怨而又憤怒的望著她。
完了，這下全完了。
程馨下了電梯才想起自己所在的是10樓，而當初她說她住在10樓，分明就是為了捏造一個假身份來糊弄人。
現在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到家門口了，程小姐不請我進去坐坐？”許巍這人的氣來的快去得也快，一下電梯，他的所有註意力都放在了程馨抓著自己的手，以及到了對方家門口的事兒上。
他確實對她有了些想法，也確實打算加強進攻，抱得美人歸，所以，只要是機會，他就決不放棄。
“這麽晚了，不太合適吧？”即便是合適，這也不是她的房子，她既開不了門，更請他喝不了茶。
“我這大半夜把程小姐送回來，怎麽喝個茶的機會都不給？”許巍笑了笑，覺得此時此刻的程馨有點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貓咪，有點炸毛，有點心虛。
是怕他會做什麽吧，真是沒想到，剛才在酒吧如此張揚的人，居然會怕這些。
“你……”程馨擡起頭望著許巍，這人長得很帥，也符合她的胃口，甚至此時此刻，帶著幾分戲謔和挑釁的神情望著她笑都格外具有吸引力，要是以往，程馨說不準還真會著了這個男人的道。
但是……
“我想，你此時此刻不應該想著如何進我的屋喝茶，而是應該想想如何安慰你那位……好朋友，我看他神情不太對，你難道就放心？”有程墨夾在她和許巍中間，一切的一切，都註定不可能。
“他什麽時候神情對過，你見過他笑過嗎？沒事兒，回頭我問問他什麽情況就行。”許巍因為了解程墨的性情，所以並沒有把剛才的爭執放在心裏，但這樣的漫不經心，落在程馨的眼裏，卻變了味道。
“大晚上的喝茶你也不怕睡不著，我看時間也不早了，許先生請回吧。”程馨面色一沈，說話的語氣瞬間冷了很多，說話間還順便幫許巍按了電梯。
“慢走，不送。”見電梯門開了，她輕輕的說了一句，瞧都沒瞧許巍一眼。
許巍直到進了電梯也沒想明白程馨怎麽態度突然大變，這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摸不透呀摸不透。
程馨回了家依舊覺得生氣，而且這氣還不是替自己生氣，而是替她樓下那位不近人情的冷臉教授生的。
她氣許巍居然那麽不把程墨放在心裏，明明和程墨是情侶，卻能夠前一秒和對方爭吵後，後一秒站在她面前，言笑晏晏的勾搭她。
當程墨是什麽，擺設還是花瓶，傻子還是智障，那個男人雖然平時冷面冷臉慣了，但是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關系還那麽暧昧，得多難受。
程馨也氣程墨那麽的窩囊，那男人不是說話那麽毒的嗎，做事那麽果斷的嗎，怎麽連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難道就因為是同性戀的原因，他連這點自信和自尊都沒有了？
不過，雖然程馨知道自己因為什麽事情在生氣，卻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什麽因為這些事情生氣，說白了，程墨和許巍兩個人之間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是他們的私事，她充其量算是半路上沖出來有兩句臺詞的路人甲，大不了受了導演偏愛再加幾場戲，但到底不是主角，故事所發生的一切，也與她無關。
她以前，可從來不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沖動和正義感，這事兒放以前，她最多也就瞧不起許巍的做法，以及鄙視程墨的隱忍，然後獨善其身，盡量保證自己不被帶入其中，做一個踏踏實實的旁觀者。
所以有的時候，人的變化是很微妙的，而這些微妙的變化，會慢慢的改變一個人，以至於，讓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產生聯系。
就在程馨生氣的同時，住在她樓下的程先生，難得的失眠了。
躺在床上的他，望著漆黑的房間，想起今天在電梯裏面發生的一切，幾乎是本能的，他不由自主的就回憶起前兩天的事情，那天，她喝醉了酒，親了他。
手指，不自覺的撫上了臉頰，而就在手指觸到臉頰的時候，他突然間醒悟過來，內心深處不自覺的湧出一種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緒。
那個女人，分明不是什麽好人，所謂紅顏禍水，妖言惑眾，就是說的她這一類的女人，雖然說許巍的事情他沒必要插手，但是作為好友，有些事情，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許巍。
對，提醒他，和那個女人，保持距離，而他，也應該，不，是必須和那個女人，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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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背兒也不至於背到這種程度吧，她和許巍前腳下了車，後腳程墨就出現了，這是什麽狗屁劇情，正房大戰惡毒小三，還是守株待兔捉奸在“床”？程馨覺得自己要死了，這小說裏面的狗血橋段，怎麽被她遇上了。
而且現在的情況，遠比小說劇情更覆雜，更狗血。
“程墨，這麽晚了你是去哪兒了？”許巍一瞧見程墨眼睛都亮了，真是難以想象這大半夜的居然會看到醒著的程墨，要知道沒有什麽特殊情況，程墨一定是按時睡覺，按時起床，一點都不耽誤的。
程墨的心情有些覆雜，尤其是看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程馨和許巍待在一塊，他知道他們倆認識，但是沒想到兩個人發展得這麽快，看來，這個女人，真不簡單。
深深的看了一眼許巍和程馨，程墨並沒有說話，徑直的刷了卡，進了公寓。
“這人怎麽了這是？”被冷漠了的許巍有些尷尬，他摸了摸鼻子，生硬的笑了兩下，帶著程馨也進了公寓。
進了公寓，程墨一個人走在前面，程馨為了故意和程墨保持距離，特意放慢了腳步，而許巍既想上前去詢問好友發生了什麽事情，又顧及到程馨，夾在中間，兩邊難受。
還好，從門口到電梯的距離也就那麽點，加上電梯並不會按了就開，所以即便是程馨故意放慢了腳步，三人也不得不在電梯口重逢。
“程墨，你今天怎麽了？”許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段時間的程墨太不正常了，前兩天請假沒去上課已經很不是他的作風了，這大晚上的又不睡覺，實在是太詭異了。
程墨依舊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落在了程馨的身上，隔著鏡片，程馨能夠感覺到，程墨眼神中的警告。
也難怪，她在他的心目中算不得什麽好人，而且前兩天才親了他，今天晚上又和他男人勾搭在一起，他眼神警告就算好的了，要是換做是她，如此挑釁，不揍得對方親媽都不認識。
程馨能夠明白程墨眼神中傳遞的意思，但許巍卻並不能意會，察覺到對方的視線落在了程馨的身上，他一拍腦袋，以為那是在詢問。
“哦，今晚上有個聚會剛好程小姐也在，她喝了點酒，所以我送她回來。”許巍說話間想要伸手去搭程墨的肩，卻不料那人微蹙眉頭，退了一步，躲過了許巍的手。
“你離她遠一點。”終於，程墨開口了，說完這話電梯剛好到了，他看都沒看兩人一眼，徑直的進了電梯。
許巍有些尷尬，他知道程墨這人清高慣了，對程馨這種漂亮精致的女人有主觀的偏見，但他沒想到，程墨居然會如此直截了當的把話說出來，這下好了，他夾在中間，裏外都不是人。
“我不介意的。”程馨不想做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而且程墨說這話事出有因，所以她一點都不計較，非但不計較，反而慶幸這男人沒有把前兩天的事情說出來，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會怎麽死。
眼看著電梯門快關上了，程馨一邊假裝沒有察覺，一邊轉移著許巍的註意力，只想等那人走了，坐下一趟電梯。
但很顯然，有些人並不會如她的願，電梯門關上了又再一次打開了，電梯裏的程墨按著按鍵，板著臉望著許巍：“你上不上？”
許巍微微一楞，看了一眼程墨，又瞅了眼程馨，突然間不知道怎麽辦的好。
“上，怎麽不上。”程馨千轉百回之間已經想明白是怎麽回事，當即拉著許巍，進了電梯。
她也是傻，怎麽還想著坐下一趟電梯，這許巍和程墨是戀人，程墨還對她有相當大的成見和誤會，這她要是真和許巍單獨坐了電梯，那人估計明天，不，待會兒就會給她寄刀片。
這分明是惡毒女配才幹得出來的事情，她絕對不能犯這樣的錯誤。
進了電梯，許巍主動的給程馨按了10樓，這一舉動再次換來程墨的矚目，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裏不吭氣程馨，目光越發的深沈。
許巍最受不了這種尷尬又詭異的氣氛，當即咳嗽了一聲，緩緩的開口了：“程墨，你可能對程小姐有什麽誤會，程小姐人很好，並不是你想像的……”
“我對她沒有誤會。”程墨快速的打斷許巍的話，顯然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開的話頭以尷尬收場，許巍實在是頭疼，他這好友的脾氣他是知道，程馨到底是怎麽他了，讓他有這麽大的怨念。
“程墨你……”不行，他要讓他對程馨改觀。
“許巍。”程馨眼看著許巍要再次開口為自己解圍，當即拉了拉他的衣袖，搖了搖頭。
許巍為她說的越多，只會增加程墨對她的厭惡和反感，還不如不說的好，要不然這樓上樓下的，那人生起氣來，實在是太可怕了一點。
“程小姐，我還是那句話，你好自為之，有些事情，我想不需要我挑明了說吧。”就在程馨阻止許巍開口的時候，程墨突然偏轉了身體，專註而又認真的望著程馨。
“我……”程馨平時囂張跋扈慣了，此時此刻卻半點脾氣都沒有，只想趕緊結束這尷尬的局面。
“程墨，你今天犯什麽病，程小姐又沒招你又沒惹你，你處處說話那麽難聽是幾個意思，是，我知道你是教授，你有才華，但是我求求你，你能不能低下你那高貴的頭顱，不要以你那自以為是的偏見去看別人。”
許巍沒想到程墨會說出那樣的話，更沒想到程馨居然那麽的好說話，雖然說程墨是他的好友，但這事兒他幫理不幫親，從剛才到現在，程墨一直陰陽怪氣的各種看不順眼程馨，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許巍，沒事兒，我……”要是放在以前，程馨一定會雙手鼓掌讚美許巍幹得漂亮，許巍的話雖然說的不怎麽好聽，卻句句在理，程墨這人實在是太自以為是了，也太主觀片面了。
但是，這不是以前，在知道兩人的關系，以及發生了那晚上的事情之後，程墨說話再難聽她也能接受，倒是許巍這樣，會壞事兒的。
“程馨，沒事，我早看他不順眼了，今天我必須得說說他。”許巍拍了拍程馨的手，一副我會保護你的樣子。
“許巍，你會後悔的。”程墨沒想到自己的好心居然被自己的好友說成這個樣子，雖然他平時一直覺得許巍的腦子不太好使，但沒想到，這個人的腦子居然是榆木做的，如此的不開竅。
真是枉費了他的良苦用心。
“我後悔，我後什麽……”
“叮咚”電梯門終於開了，程馨眼看兩人都快吵起來了，連忙拉著許巍出了電梯門。
只是，她隱約感覺到，在她的身後，有一雙眼睛，幽怨而又憤怒的望著她。
完了，這下全完了。
程馨下了電梯才想起自己所在的是10樓，而當初她說她住在10樓，分明就是為了捏造一個假身份來糊弄人。
現在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到家門口了，程小姐不請我進去坐坐？”許巍這人的氣來的快去得也快，一下電梯，他的所有註意力都放在了程馨抓著自己的手，以及到了對方家門口的事兒上。
他確實對她有了些想法，也確實打算加強進攻，抱得美人歸，所以，只要是機會，他就決不放棄。
“這麽晚了，不太合適吧？”即便是合適，這也不是她的房子，她既開不了門，更請他喝不了茶。
“我這大半夜把程小姐送回來，怎麽喝個茶的機會都不給？”許巍笑了笑，覺得此時此刻的程馨有點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貓咪，有點炸毛，有點心虛。
是怕他會做什麽吧，真是沒想到，剛才在酒吧如此張揚的人，居然會怕這些。
“你……”程馨擡起頭望著許巍，這人長得很帥，也符合她的胃口，甚至此時此刻，帶著幾分戲謔和挑釁的神情望著她笑都格外具有吸引力，要是以往，程馨說不準還真會著了這個男人的道。
但是……
“我想，你此時此刻不應該想著如何進我的屋喝茶，而是應該想想如何安慰你那位……好朋友，我看他神情不太對，你難道就放心？”有程墨夾在她和許巍中間，一切的一切，都註定不可能。
“他什麽時候神情對過，你見過他笑過嗎？沒事兒，回頭我問問他什麽情況就行。”許巍因為了解程墨的性情，所以並沒有把剛才的爭執放在心裏，但這樣的漫不經心，落在程馨的眼裏，卻變了味道。
“大晚上的喝茶你也不怕睡不著，我看時間也不早了，許先生請回吧。”程馨面色一沈，說話的語氣瞬間冷了很多，說話間還順便幫許巍按了電梯。
“慢走，不送。”見電梯門開了，她輕輕的說了一句，瞧都沒瞧許巍一眼。
許巍直到進了電梯也沒想明白程馨怎麽態度突然大變，這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摸不透呀摸不透。
程馨回了家依舊覺得生氣，而且這氣還不是替自己生氣，而是替她樓下那位不近人情的冷臉教授生的。
她氣許巍居然那麽不把程墨放在心裏，明明和程墨是情侶，卻能夠前一秒和對方爭吵後，後一秒站在她面前，言笑晏晏的勾搭她。
當程墨是什麽，擺設還是花瓶，傻子還是智障，那個男人雖然平時冷面冷臉慣了，但是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關系還那麽暧昧，得多難受。
程馨也氣程墨那麽的窩囊，那男人不是說話那麽毒的嗎，做事那麽果斷的嗎，怎麽連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難道就因為是同性戀的原因，他連這點自信和自尊都沒有了？
不過，雖然程馨知道自己因為什麽事情在生氣，卻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什麽因為這些事情生氣，說白了，程墨和許巍兩個人之間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是他們的私事，她充其量算是半路上沖出來有兩句臺詞的路人甲，大不了受了導演偏愛再加幾場戲，但到底不是主角，故事所發生的一切，也與她無關。
她以前，可從來不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沖動和正義感，這事兒放以前，她最多也就瞧不起許巍的做法，以及鄙視程墨的隱忍，然後獨善其身，盡量保證自己不被帶入其中，做一個踏踏實實的旁觀者。
所以有的時候，人的變化是很微妙的，而這些微妙的變化，會慢慢的改變一個人，以至於，讓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產生聯系。
就在程馨生氣的同時，住在她樓下的程先生，難得的失眠了。
躺在床上的他，望著漆黑的房間，想起今天在電梯裏面發生的一切，幾乎是本能的，他不由自主的就回憶起前兩天的事情，那天，她喝醉了酒，親了他。
手指，不自覺的撫上了臉頰，而就在手指觸到臉頰的時候，他突然間醒悟過來，內心深處不自覺的湧出一種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緒。
那個女人，分明不是什麽好人，所謂紅顏禍水，妖言惑眾，就是說的她這一類的女人，雖然說許巍的事情他沒必要插手，但是作為好友，有些事情，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許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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