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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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深夜雨勢漸漸加大，悶雷滾滾，一道閃電劈猛然劈下，灰調的大宅院亮了一瞬，又隱沒在黑暗中。
花堯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翹著一條腿，枕著手臂，望著房頂上的橫梁想事情。
故事裏的五人出場了兩位——紅裙子女人和吃齋念佛的老大爺。假設女人是兇手，為什麽沒有在自己落單的時候動手？手裏那把生銹的菜刀又是幹嘛用的？
水缸裏血跡斑斑的學生服，和那個女人有什麽聯系嗎？
女人作案動機不明朗，能找到的線索太少，暫且不去想，再分析一波那外表慈祥的老頭。
為什麽在她提到那個紅裙女人時突然變了臉？他在害怕什麽？上吊的女學生又遭遇了什麽？
窗外的閃電忽明忽暗，花堯腦海裏的信息一團糟。正抽絲剝繭慢慢梳理，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聲受了驚嚇的慘叫。
這是段虹的聲音！外面下著大雨，她跑去出幹什麽？
花堯迅速從床上坐起來，揭起墻上的鬥笠蓋在頭上，拉開房門。
與此同時，耳麥裏響起一道提示音：“同伴段虹已被兇手殺死。地點：草叢；剩餘玩家：6人。”
撕掉名牌意味著死亡，段虹這麽快淘汰出局，其他人都沒意料到。
雖然知道這是假的，聽到冷冰冰提示音的那一刻，花堯心裏還是咯噔了下，偷偷關上門，摸黑走了出去。
雨勢很大，布景內的安全照明燈是全部的光源。
花堯躲在拐角的墻後，往遠處瞄，看見花園裏有一個黑影。
影子蹲在草叢裏，抱著頭瑟瑟發抖。花堯走過去一看，這人是個生面孔，穿著布衣馬褂，被一灘暗黑色的血嚇得哇哇亂叫。
她立刻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陰宅五人之中的傻子，老大爺瘋瘋癲癲的兒子。
“你在這兒幹什麽？”
大概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畫面，瘋子受了不小的刺激，聽到花堯的聲音，他一下子竄起身，撞開她的肩膀，高舉雙手大叫著跑遠了。
花堯摸了摸後背的名牌，往草地上的“血跡”掃了一眼。
這血想必是道具組弄出來的，偽裝段虹“死亡”的痕跡，真夠逼真的。
她在花園裏轉了一圈，沒發現可疑的人，重新回到房間裏躺下，面對著墻想事情。忽然摸見床墊鼓起一團，下面像是藏了一本書。
老宅子裏，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是觸發劇情的線索。
花堯把東西抽出來，翻了兩頁，發現這不是書籍，倒像是一個小孩子的繪畫本。
裏面的人物全是火柴人，三角鼻子豆豆眼，線條抽象，筆跡稚拙。
花堯百無聊賴地翻看著，越往後越覺得不對勁。這畫的是大宅子裏的人啊！
她走到窗前，借著光仔細翻閱，漸漸看明白了。
深門大宅裏住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人，有丫頭有管事，有一家之主，還有幾位漂亮的姨太。
畫裏的人物很有辨識度，佝僂的老人是管家，長頭發的代表大太太、二姨太三姨太等，女人們圍著的短發男人是家主，站在後面拿著盤子的是下人。
再往後翻，畫面裏的人數越來越少，丫鬟沒了，夥計還剩下一個，少爺不知去向，幾位姨太也不見蹤影。前廳空蕩蕩，角落裏長滿蜘蛛網，院子裏雜草叢生，高門大院變成一處死宅。
翻至最後一頁，一群火柴人來到宅院大門前，佝僂的管家出來接待。
再往後翻就沒了。
花堯猛然意識到，這群火柴人就是前一批死亡的大學生。
莫非，兇手就是管家？
一道閃電劈下來，室內明亮如白晝。臉色發灰的小男孩趴在房梁上，臉色像是塗了一層白色的面粉，黝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空洞無光。
顧淮半夢半醒間，感覺腳上纏著一叢水草，又濕又黏，還有人在摸他的腳。
潛意識裏以為自己在游泳，一道雷聲炸響，他猛然醒了過來，尋思不對勁。
這裏是深山老宅，哪來的游泳池？
一轉頭，猝不及防地看到穿紅裙子的女人就站在床前，長長的頭發垂在他腳上。
閃電照亮她猙獰的半張臉，她的嘴角裂開不可思議的弧度，露出全黑色的牙齒，凸出的眼球正死死看著他，一手抓著他的腳腕，另一只手高舉菜刀。
“臥槽！什麽東西！”顧淮猛地縮回自己的腳，嚇得心臟病都快犯了，用全部的修養才忍住沒大罵節目組操蛋，抓起插在床頭的火折子做武器，虛晃一把，猛烈喘息著，“你是兇手，你是兇手對吧？”
想了想不對勁，他趕緊把後背貼在墻上。
名牌被撕掉才算死亡，絕對不能把後背暴露給兇手。
下一秒，女人的菜刀“咚”的一聲砍下來，深深嵌入床板裏，差一寸就砍到他的腳腕。
顧淮咽了口唾沫，心驚膽戰地看著女人興奮到近乎變態的臉，差點嚇尿了。
女人拔出菜刀，第二次舉起了菜刀，朝他咧嘴笑。
顧淮連滾帶爬，使出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沖出了房間。
“星寒，嘉讓，陸喬生！你們快出來，我知道兇手是誰了！醒醒別睡了！”顧淮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光著腳在走廊上狂奔，瘋狂拍打其他人的門。
光影一閃，黑色的影子消無聲息地站在他身後。
刷的一聲，是名牌被撕掉的聲音。
顧淮扭頭一看，傻了。
嘉賓耳麥裏響起無情的提示音：“同伴顧淮已被兇手殺死。地點：游廊；剩餘玩家：5人。”
幾乎要和黑暗融為一體的工作人員跑過來，把一臉懵逼的顧淮拖下去，和段虹關在一起。
段虹端著場務買的宵夜，蹲在導演組機器後面，和顧淮打招呼：“顧淮，你也死了？”
顧淮還沈浸在刺激的劇情裏，臉上是懷疑人生的表情：“這不可能……導演，我要求覆活一次！”
總導演盯著機器，頭也不擡地擺擺手：“你已經被‘殺’了，領盒飯吧。”
顧淮走過去看監視器，畫面裏的花堯手裏拿著大概是書一樣的東西，臉色發白地盯著房梁上的小鬼。
小男孩歪著頭，宛如電影《咒怨》海報中的角色。
別說身臨其境的花堯，顧淮在機器跟前都嚇了一跳，後退了一大步。
段虹說：“導演，差不多得了，觀眾嚇出心理陰影算誰的？玩這麽大，到時候能不能播還是個問題。”
總導演也在考慮少點恐怖元素，群演的表現出乎意料，尤其是那個紅裙子，有點用力過猛了。
花堯凝視著房梁上的小鬼，把繪畫本攤開展示給他看：“這是你畫的嗎？”
繪畫本是道具組準備的，聽到花堯的話，小男孩漆黑的瞳仁露出些許迷茫。
花堯換了問法：“你會說話嗎？”
小男孩趴在房梁上，搖了搖頭。
兇手只有一個。顧淮在走廊上被“殺死”的時候，小男孩就在她房間裏，說明這個小鬼不是真正的兇手，或許只是一個嚇唬人的角色。
更何況，他的個子目測剛到成年人大腿，就算想撕名牌，也得嘉賓背對著他蹲下，或者躺床上睡著的時候才能下手，體力和能力遠沒有達到兇手的標準，可以排除。
花堯這麽想著，房梁上的小男孩腳下一滑，朝空中摔了下來。
畫面外的導演和顧淮驚了一下。鏡頭裏，花堯飛快地朝前邁了一步，堪堪接住了小男孩。
房梁不高，小男孩身上綁著安全繩，並沒有生命危險，但這一栽也嚇得夠嗆，撅了下嘴巴，忍著掉眼淚的沖動抱住了花堯的脖子，嗚嗚嚶嚶差點哭出來。
花堯拍打著他的背，柔聲哄：“不哭不哭。”
顧淮：“……”
導演：“……”
國產驚悚片秒變溫馨親子綜藝？
經這麽一出，恐怖氛圍減輕不少。花堯把小男孩放床上，準備出去和謝星寒他們匯合，聯合找出兇手。
不料，看見她要走，小男孩蹬蹬蹬跑下床抱住了她的小腿，頭頂的呆毛翹起一根，蹭了她一裙子粉。軟乎乎一只，像個小包子。
花堯彎下腰，摸了摸她的頭，耐心地哄他：“姐姐出去一下，你在屋裏等我。”
小男孩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她，一步三回頭，仿佛在說：姐姐一定要回來哦。
從房間裏出來，閉上門，沒兩步就遇見了提著風燈的老爺子。雨勢稍緩，老頭握拳悶咳幾聲：“深更半夜，怎麽跑出來了？”
花堯謹慎盯著他，猜測這個老頭就是畫本裏活到現在的老管家。
大晚上不睡覺，還在外面轉悠，顧淮“死”在走廊裏，很有可能就是他下的手。
花堯：“我要去茅房，在什麽地方？”
老頭給她指了一個方向：“往西走，穿過假山和池塘，那個矮房子就是。”
花堯沒急著走，留意著他的神情，問道：“你出來幹什麽？”
老頭楞了下，含糊說：“剛才聽見什麽聲音，我出來看看情況。”
“哦，那是我不小心把花盆給踢了。”花堯睜著眼說瞎話，微笑著把手橫在老頭肩後，“晚上太黑，您年紀大了，摔一跤就不好了。我先送您回屋吧。”
老頭：“啊這……”臺本裏不是這麽個流程啊？
總導演沈吟兩秒，拿起對講機：“跟她走，看看她想幹什麽。”
管家只好改變路線，跟著花堯往住的地方走。路過陸喬生的房間，哐的一聲，兩道敏捷的人影閃了出來。
楊嘉讓按住他的肩，陸喬生扭住他的胳膊鎖死在腰後，將管家抵在游廊的紅柱子上，速度快得讓人眼花。
“誒，你們幹什麽呢？”管家臉貼著柱子，大聲嚷嚷。
陸喬生哼哼道：“你說呢？星寒，司唯，你們倆出來吧，兇手被小爺抓到了！”
花堯看看他倆，轉頭問楊嘉讓：“你們怎麽確定是他？”
“堯堯，你剛才沒看到，顧淮剛才敲門的時候，他站在走廊上，手裏拿著繩子。”楊嘉讓篤定是他。
“拿著繩子？”花堯覺得哪裏不對勁，腦海裏掠過模糊的念頭，又想不起來了，“先把他關起來再說。”
三人把管家關在陸喬生的房間，拿白綾把他的手腕捆住，系了個水手結。
“這就算完了吧。”陸喬生拍了拍手，跟花堯說完回頭看著那老頭，“老實交代，人是不是你殺的？”
管家連聲喊冤枉，沒人信他的話。
耳麥裏再次響起催命的提示音。
“同伴司唯已被兇手殺死。地點：祠堂；剩餘玩家：4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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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在她提到那個紅裙女人時突然變了臉？他在害怕什麽？上吊的女學生又遭遇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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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段虹的聲音！外面下著大雨，她跑去出幹什麽？
花堯迅速從床上坐起來，揭起墻上的鬥笠蓋在頭上，拉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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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這是假的，聽到冷冰冰提示音的那一刻，花堯心裏還是咯噔了下，偷偷關上門，摸黑走了出去。
雨勢很大，布景內的安全照明燈是全部的光源。
花堯躲在拐角的墻後，往遠處瞄，看見花園裏有一個黑影。
影子蹲在草叢裏，抱著頭瑟瑟發抖。花堯走過去一看，這人是個生面孔，穿著布衣馬褂，被一灘暗黑色的血嚇得哇哇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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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兒幹什麽？”
大概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畫面，瘋子受了不小的刺激，聽到花堯的聲音，他一下子竄起身，撞開她的肩膀，高舉雙手大叫著跑遠了。
花堯摸了摸後背的名牌，往草地上的“血跡”掃了一眼。
這血想必是道具組弄出來的，偽裝段虹“死亡”的痕跡，真夠逼真的。
她在花園裏轉了一圈，沒發現可疑的人，重新回到房間裏躺下，面對著墻想事情。忽然摸見床墊鼓起一團，下面像是藏了一本書。
老宅子裏，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是觸發劇情的線索。
花堯把東西抽出來，翻了兩頁，發現這不是書籍，倒像是一個小孩子的繪畫本。
裏面的人物全是火柴人，三角鼻子豆豆眼，線條抽象，筆跡稚拙。
花堯百無聊賴地翻看著，越往後越覺得不對勁。這畫的是大宅子裏的人啊！
她走到窗前，借著光仔細翻閱，漸漸看明白了。
深門大宅裏住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人，有丫頭有管事，有一家之主，還有幾位漂亮的姨太。
畫裏的人物很有辨識度，佝僂的老人是管家，長頭發的代表大太太、二姨太三姨太等，女人們圍著的短發男人是家主，站在後面拿著盤子的是下人。
再往後翻，畫面裏的人數越來越少，丫鬟沒了，夥計還剩下一個，少爺不知去向，幾位姨太也不見蹤影。前廳空蕩蕩，角落裏長滿蜘蛛網，院子裏雜草叢生，高門大院變成一處死宅。
翻至最後一頁，一群火柴人來到宅院大門前，佝僂的管家出來接待。
再往後翻就沒了。
花堯猛然意識到，這群火柴人就是前一批死亡的大學生。
莫非，兇手就是管家？
一道閃電劈下來，室內明亮如白晝。臉色發灰的小男孩趴在房梁上，臉色像是塗了一層白色的面粉，黝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空洞無光。
顧淮半夢半醒間，感覺腳上纏著一叢水草，又濕又黏，還有人在摸他的腳。
潛意識裏以為自己在游泳，一道雷聲炸響，他猛然醒了過來，尋思不對勁。
這裏是深山老宅，哪來的游泳池？
一轉頭，猝不及防地看到穿紅裙子的女人就站在床前，長長的頭發垂在他腳上。
閃電照亮她猙獰的半張臉，她的嘴角裂開不可思議的弧度，露出全黑色的牙齒，凸出的眼球正死死看著他，一手抓著他的腳腕，另一只手高舉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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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不對勁，他趕緊把後背貼在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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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女人的菜刀“咚”的一聲砍下來，深深嵌入床板裏，差一寸就砍到他的腳腕。
顧淮咽了口唾沫，心驚膽戰地看著女人興奮到近乎變態的臉，差點嚇尿了。
女人拔出菜刀，第二次舉起了菜刀，朝他咧嘴笑。
顧淮連滾帶爬，使出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沖出了房間。
“星寒，嘉讓，陸喬生！你們快出來，我知道兇手是誰了！醒醒別睡了！”顧淮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光著腳在走廊上狂奔，瘋狂拍打其他人的門。
光影一閃，黑色的影子消無聲息地站在他身後。
刷的一聲，是名牌被撕掉的聲音。
顧淮扭頭一看，傻了。
嘉賓耳麥裏響起無情的提示音：“同伴顧淮已被兇手殺死。地點：游廊；剩餘玩家：5人。”
幾乎要和黑暗融為一體的工作人員跑過來，把一臉懵逼的顧淮拖下去，和段虹關在一起。
段虹端著場務買的宵夜，蹲在導演組機器後面，和顧淮打招呼：“顧淮，你也死了？”
顧淮還沈浸在刺激的劇情裏，臉上是懷疑人生的表情：“這不可能……導演，我要求覆活一次！”
總導演盯著機器，頭也不擡地擺擺手：“你已經被‘殺’了，領盒飯吧。”
顧淮走過去看監視器，畫面裏的花堯手裏拿著大概是書一樣的東西，臉色發白地盯著房梁上的小鬼。
小男孩歪著頭，宛如電影《咒怨》海報中的角色。
別說身臨其境的花堯，顧淮在機器跟前都嚇了一跳，後退了一大步。
段虹說：“導演，差不多得了，觀眾嚇出心理陰影算誰的？玩這麽大，到時候能不能播還是個問題。”
總導演也在考慮少點恐怖元素，群演的表現出乎意料，尤其是那個紅裙子，有點用力過猛了。
花堯凝視著房梁上的小鬼，把繪畫本攤開展示給他看：“這是你畫的嗎？”
繪畫本是道具組準備的，聽到花堯的話，小男孩漆黑的瞳仁露出些許迷茫。
花堯換了問法：“你會說話嗎？”
小男孩趴在房梁上，搖了搖頭。
兇手只有一個。顧淮在走廊上被“殺死”的時候，小男孩就在她房間裏，說明這個小鬼不是真正的兇手，或許只是一個嚇唬人的角色。
更何況，他的個子目測剛到成年人大腿，就算想撕名牌，也得嘉賓背對著他蹲下，或者躺床上睡著的時候才能下手，體力和能力遠沒有達到兇手的標準，可以排除。
花堯這麽想著，房梁上的小男孩腳下一滑，朝空中摔了下來。
畫面外的導演和顧淮驚了一下。鏡頭裏，花堯飛快地朝前邁了一步，堪堪接住了小男孩。
房梁不高，小男孩身上綁著安全繩，並沒有生命危險，但這一栽也嚇得夠嗆，撅了下嘴巴，忍著掉眼淚的沖動抱住了花堯的脖子，嗚嗚嚶嚶差點哭出來。
花堯拍打著他的背，柔聲哄：“不哭不哭。”
顧淮：“……”
導演：“……”
國產驚悚片秒變溫馨親子綜藝？
經這麽一出，恐怖氛圍減輕不少。花堯把小男孩放床上，準備出去和謝星寒他們匯合，聯合找出兇手。
不料，看見她要走，小男孩蹬蹬蹬跑下床抱住了她的小腿，頭頂的呆毛翹起一根，蹭了她一裙子粉。軟乎乎一只，像個小包子。
花堯彎下腰，摸了摸她的頭，耐心地哄他：“姐姐出去一下，你在屋裏等我。”
小男孩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她，一步三回頭，仿佛在說：姐姐一定要回來哦。
從房間裏出來，閉上門，沒兩步就遇見了提著風燈的老爺子。雨勢稍緩，老頭握拳悶咳幾聲：“深更半夜，怎麽跑出來了？”
花堯謹慎盯著他，猜測這個老頭就是畫本裏活到現在的老管家。
大晚上不睡覺，還在外面轉悠，顧淮“死”在走廊裏，很有可能就是他下的手。
花堯：“我要去茅房，在什麽地方？”
老頭給她指了一個方向：“往西走，穿過假山和池塘，那個矮房子就是。”
花堯沒急著走，留意著他的神情，問道：“你出來幹什麽？”
老頭楞了下，含糊說：“剛才聽見什麽聲音，我出來看看情況。”
“哦，那是我不小心把花盆給踢了。”花堯睜著眼說瞎話，微笑著把手橫在老頭肩後，“晚上太黑，您年紀大了，摔一跤就不好了。我先送您回屋吧。”
老頭：“啊這……”臺本裏不是這麽個流程啊？
總導演沈吟兩秒，拿起對講機：“跟她走，看看她想幹什麽。”
管家只好改變路線，跟著花堯往住的地方走。路過陸喬生的房間，哐的一聲，兩道敏捷的人影閃了出來。
楊嘉讓按住他的肩，陸喬生扭住他的胳膊鎖死在腰後，將管家抵在游廊的紅柱子上，速度快得讓人眼花。
“誒，你們幹什麽呢？”管家臉貼著柱子，大聲嚷嚷。
陸喬生哼哼道：“你說呢？星寒，司唯，你們倆出來吧，兇手被小爺抓到了！”
花堯看看他倆，轉頭問楊嘉讓：“你們怎麽確定是他？”
“堯堯，你剛才沒看到，顧淮剛才敲門的時候，他站在走廊上，手裏拿著繩子。”楊嘉讓篤定是他。
“拿著繩子？”花堯覺得哪裏不對勁，腦海裏掠過模糊的念頭，又想不起來了，“先把他關起來再說。”
三人把管家關在陸喬生的房間，拿白綾把他的手腕捆住，系了個水手結。
“這就算完了吧。”陸喬生拍了拍手，跟花堯說完回頭看著那老頭，“老實交代，人是不是你殺的？”
管家連聲喊冤枉，沒人信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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