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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娃日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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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娃日記1

“我叫岑曼!今天五歲了!歡迎大家來參加我的生日會!耶!”

錄影帶裏,小女孩穿著公主裙,頭頂戴著價值不菲的小皇冠,活潑又大方在臺上朝下面鞠躬。

岑桑捧著草莓出來,聽見聲音擡頭看了一眼,笑道:“媽,你還沒看夠啊?”

都過去一個月了,這錄像帶羅女士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循環播放。

“哎呀,我們家的小公主,天天看我都看不夠。”

羅雪音把電視聲音調低,問她:“是不是快放學了?”

“嗯,林燼去接了。”

岑桑悠閑地往沙發一坐,看了眼鐘表,“他要先去接正正,大概半小時就能回來吧。”

羅雪音算了算,嗯,是差不多。

“對了,聽說林燼他二伯,前幾天又鬧董事會了?”

“嗯。正星高層在洗牌,他鬧一鬧也是正常的。”

女婿是好女婿,就是這個親家,羅雪音真是想想就頭疼,

“一把年紀了,不趕緊退休回家帶孫子,左手抓右手拿,哪只手都放不下。還想都帶進土裏啊?”

誰說不是呢。

岑桑也嘆氣,林家那些人都是被林昌立保護得太好了,妹妹弟弟的,都是本事不大,脾氣不小。

就連給女兒岑曼起名時,他們都要幹預,那個二伯母明裏暗裏說她不讓孩子認祖歸宗。

有一次被淩喬婉看不下去,在眾人面前懟她,老二媳婦你四合院住久了,腦子也回大/清/朝了嗎?

那一次,岑桑才見識到淩女士的威力。她和林昌立撕成那樣,也沒離婚,名義上林家人都得叫她大嫂。她還掌著林家的股份,誰都要給點面子。

至於林燼...他確實是淩女士親生的,在戰鬥力方面一脈相承。

女兒剛起名時,林家人就聞聲找上門了。

那時候岑桑還在坐月子,身體虛弱。

他被煩得不行,直接黑臉,放話,既然這麽想讓他女兒姓林,那他就去改姓岑。自己選吧。

然後,那幫人消停了...過了段時間又想催生二胎,二胎總要姓林吧。

結果,早在岑曼出生之後,林燼就去做了結紮。就生一個,讓他老婆再受那個苦,想都不要想。

這兩件事,羅女士徹底對他改觀了,稱呼也從‘小林’給他升級成了‘我女婿’。

岑松青也送了他一幅字,就是當年想掛到她臥室沒得逞的那副“金戈鐵馬”,過了這麽多年,還是掛到了她家書房。

此刻,一輩子畫梅畫竹的岑大教授正在樓上“奮筆疾書”,給自家的乖乖外孫女畫“齊天大聖”。

五歲的小岑曼最近血脈覺醒,特別愛看《西游記》。

京市籃球館,幾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正在場上揮汗如雨。

其中一位在精準地扔了個三分球,鎖定勝局後,回到場邊,隨手拿起毛巾擦了擦,就要套外套。

少年修長的脖頸,喉結已經凸起,隨著他喝水的動作滾動,初具男人的標志。

“嘉正,你這就要回去了啊!”一位戴著紅色頭帶的男孩拎著水瓶走過來,“再玩一場嘛。馬上又要集訓了,到時候就不能這麽隨意了。”

下了場的林嘉正,剛才扔球的狠勁消失,笑一下,臉頰兩側浮出小酒窩,一副溫良無害的清雋模樣,

“下次吧。我去接我妹妹放學。”

“哎,你家又不是沒有司機。司機先去接,我們再玩會兒。”

林嘉正穿好衣服,扣子系得板正,還是笑笑揮手,“不了。我答應曼曼了,不去她要鬧的。”

“得了,袁輝。你別留他了。”旁邊一個男孩喊他們,“那可是他家小公主。他能不去接嗎?”

“唉,那下次吧。”袁輝無奈地和他揮手,“等集訓完咱再約。”

“嗯。我先走了。”

林嘉正和朋友們告別,背著單肩包,走出場館。其實時間還早,但是他答應了曼曼,她要一出校門就能看見他。

場館外,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那裏。

林嘉正看見,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加快步伐走過去。

司機為他開門,他坐進去,對著旁邊的男人叫了聲,“爸。您來接曼曼?”

手裏還捧著電腦的男人,沒回應,朝他點了下頭。

林嘉正瞥見他耳側的藍牙耳機,自覺地閉上嘴,從小冰櫃裏拿了瓶涼水,灌了幾口。

他已經不是四五歲了。他的身世,家裏人也沒刻意瞞過他。

但那又怎麽樣?

越長大懂事,他就越知道爸媽對他不薄,甚至奶奶、外公外婆,對他和曼曼從來都是一視同仁,沒有差別對待過。

曼曼還是他看著長大的,剛會走路,就扯著他褲腳喊“正正哥”,從那起...不對,或許還要更往前,幾個月大尚在繈褓的小嬰兒握住他手指的那一刻起,林嘉正就決定守護她。她也是他的小公主。

“你們又快比賽了?”

談完事情,摘下耳機的林燼,一邊用平板電腦翻閱文件,一邊問他。

“嗯,快了。下周集訓。”

剛過完十一歲生日的林嘉正,雨後的翠竹似的,這兩年個子竄得很猛,已經破了一米七的大關,勢頭依然不減。

林燼頷首,“時間記得提前跟我助理說。”

林嘉正先是應了一聲,隨後想想又說:“爸,你要是太忙,可以不用來。初賽沒什麽意思。”

林燼默想,他確實也覺得小孩子的比賽沒什麽意思。但如果不去,他老婆不開心,他沒準兒要去睡兩天客房。那這個比賽就還是挺重要的。

“沒事。你提前說就行。”

“好。”

父子倆交流完,就一個看文件,一個看籃球技術集錦,車內瞬間安靜。

兩人都很適應,這麽多年,他們的溝通都是這樣高效,有事說事,沒事就閉嘴。

林燼認為男孩子,就該皮實一點養,不能矯情唧唧的。何況比起醫生和老爹兩人的粗暴帶娃,他都已經溫柔到家了好不好。

而林嘉正是在父母兩人的影響下長大的。

他性格裏有剛強的一面,比如競技比賽,他寧可流血不流淚。隊友受傷,他咬著牙一個人撐完全場,最後拄拐一個月也是開心的。

同時在對待一些特定的人時,比如媽媽、小曼曼,還有班上的所有女生,他從來都是溫柔謙和,包容性很強,完全沒脾氣。

不僅小岑曼喜歡賴著她,就連她幼兒園班上的其他小女孩也都會圍著他叫“正正哥”。

車停在門口,林嘉正自己下了車,熟練地走到等待的位置。

林燼隨後下車,沒走過去,站在車邊等他們。

幼兒園的老師一人牽著一個孩子從裏面出來。

小岑曼眼睛最亮,出了門就看見了他。

“正正哥!”

她高興地蹦起來想要跑過去,被老師拉住手,怕她摔倒。

“曼曼!”

林嘉正蹲下身,剛好抱住撲過來的小團子。

攬住哥哥的脖子,岑曼還不忘跟好朋友炫耀,“我就說我哥哥會來接我的!”

腦袋上梳著的兩顆小花苞隨著她的動作晃呀晃,沒長開的小包子臉軟乎乎的,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足以看出來,日後也是個美人坯子。

身形上,小岑曼遺傳了爸爸的大長腿,穿上芭蕾舞裙,妥妥一只小天鵝。

“爸爸!”

林嘉正把她抱到車邊,林燼接過來,繼續抱在懷裏。

這幾年慣來嚴肅板著的臉,在對著女兒時,笑得嘴角上揚,“曼曼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林燼一只手臂托起她,另一只手小心地扶著,抱她上車。

“有!”小岑曼勾著爸爸的肩膀,“老師今天有誇我吃得多!”

“我們曼曼最乖了!”

司機為他們開門,聽到後也微笑,老板如此溫柔的語氣,也只有對著小姐和夫人了。

林嘉正也從另一邊上來。

車裏多了一只小團子,回家的路上都熱鬧起來。

四五歲的年紀,話最多了,岑曼性子還活潑,拉著他們倆,一會兒說自己今天玩了什麽游戲,一會兒又問哥哥要照片,因為她答應了好朋友,要送她一張哥哥的簽名照。

林嘉正想也不想就說“好”。

林燼卻在旁邊捏捏她的臉,但也不阻止,只說:“等回去記得告訴媽媽這件事。”

而等到外婆家後,岑曼同媽媽說了這件事,被無情且堅決地拒絕了。

並且媽媽嚴肅地教育她,爸爸、媽媽,還有哥哥的照片是不可以隨便送人的!

小岑曼並不明白道理,只聽媽媽語氣,就癟起嘴要哭。

一旁的外婆看不得一點,連忙將小丫頭抱起來,埋怨岑桑,“小孩子嘛,好好說,曼曼很乖的。不許兇。”

岑桑一臉問號,她哪有兇啊?

於是她回頭問林燼,“我兇嗎?”

林燼毫不猶豫地搖頭,“不兇。”還暗戳戳的在她臉側親了一口,“仙女最溫柔了。”

雖然女兒他也很愛,但女兒和老婆比,對不起,偏向不了一點。

林嘉正的書法是岑松青的徒弟教的,進屋後先是去樓上寫了篇帖子,外公點評後,才下來。

一家人剛好開飯。

飯桌上,岑曼看著眼前的盤子裏越堆越多,有哥哥夾的,也有外公外婆夾的,還有爸爸盛的湯。

吃得兩頰鼓鼓的小岑曼不明白,為什麽大家都讓她多吃一點。

殊不知她小時候不愛喝奶粉,瘦瘦弱弱的,一只小瘦猴似的,愁壞了一家人。

以至於現在不管誰去接,都要先問一句,“曼曼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曼曼今天要多吃一點。”

吃!

滿臉油花的小岑曼揮舞兩只白嫩的小手,決定‘發憤圖強’,再吃它兩根排骨!

帶娃日記再一篇,然後是岑巖的番外。

不知道大家還想看什麽番外?if線?

平行時空裏,如果當初林燼沒被抱走,兩人先婚後愛?

番外沒大綱,頭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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