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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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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親夫

回國後,趁著婚假結束的前一天,岑母打電話來讓他們倆回家吃飯。

上次把羅女士惹得不高興,這次回去,岑桑決定縮起尾巴做女兒,一進屋就抱著她不撒手。

“媽,我想你了!”

“我再也不要離開媽媽了。”

“媽媽最好了。”

“我們家羅大漂亮好像又年輕了呢!”

“粘人糖”一樣。

羅雪音用力指了她兩下腦袋,也沒說什麽由著她去了。

母女倆哪有隔夜仇。她在知道真相後,除了驚訝外更多的是心痛。一想到自己女兒在國外經歷了那些,一顆做母親的心就痛得不行。

他們去度蜜月的這段時間,羅雪音和岑松青其實是去了一趟P城。

他們之前放養女兒,是為了她能獨立自由地做選擇,又不是代表她真沒爸媽管了。

不過這件事他倆不打算告訴她。

過去就過去了,可以的話,她希望女兒一輩子都不要再想起那些痛苦的經歷。

捏捏她的胳膊,羅雪音滿意地舒了口氣,是有點肉了。

餐廳已經開始上菜,她叫了聲在下棋的兩人,“老岑、小林,都過來吃飯。”

“好的,伯母。”林燼立刻回應。

“伯母?”羅雪音看他一眼,“給你的改口費,到期了?”

岑桑摟著母親的肩,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興奮得朝他眨眼。

林燼笑笑,說,“我說錯話了,媽。”

“行了,吃飯吧。”

羅女士揮揮手,幾人落座算是吃了一頓團圓飯。

吃過飯,岑桑和林燼牽手回家。

他之前買的房子就在她家附近,走路也不過十分鐘。

兩人趁著日未全落,傍晚風正涼爽,牽手慢悠悠地在路上散步。

地上長影一雙。

岑桑走到他前面,去踩他的影子,蹦蹦跳跳,玩得樂此不疲。

林燼寵溺地看著她,故意地向前靠近一步,攔腰將人抱起來。

“有的地方不能踩,踩壞了怎麽辦。”

“就踩。”她的腳在空中動了兩下,理直氣壯地回答。

林燼想想,湊到她耳邊提議,“那回家,讓你穿高跟鞋踩。”

耳朵滾燙,仙女的臉浮現出可疑的紅色,對著他睜圓眼睛,好不容易憋出兩個字,“流氓”。

但某人的臉皮現在厚得很,不以為意地繼續誘惑她,“你就說,想不想嘛?”

太流氓了!

現在還在馬路上!

岑桑把紅透的臉深深地埋在他肩膀上,可惡,嘴角莫名上揚是怎麽回事。

微弱如蚊蚋的聲音:“..想。”

得逞的笑容壓都壓不住,林燼調整了下姿勢抱她,加快步速跑起來,“走咯!抱老婆回家了!”

周末前的最後一節課,岑桑去了趟辦公室,出來時,沒想到樓底會有人在外面等她。

“媽。您來找我?”

既然結婚了,她再見到淩喬婉,這點禮數還是要有的。

無論怎樣,她都是他的親生母親。

時隔幾月,淩喬婉拎著名貴的包,站在樓門口,旁邊的保鏢為她打傘遮陽。

看見她出來,露出一抹笑意,“嗯,想來約你中午吃頓飯,有空嗎?”

“有空。”岑桑微笑回她,“今天的課結束了。”

淩喬婉主動挽住她的手,“那正好。走,我們去一家新開的茶樓嘗嘗。”

香茗凝霧,岑桑看著面前的茶杯,心平氣和地抿了一小口。

她一直有聽林燼說,在公司裏,淩喬婉和林昌立的鬥爭還沒有結束。兩方僵持不下,為了股份和領導權每天都在奪來奪去。

尤其林昌立對林楊的處理上,態度很暧昧,引得一些曾經林楊提拔上來的高層領導都蠢蠢欲動。

不過,這件事,岑桑倒是不擔心。

從小生長在這裏,她深谙這片土壤的法則,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都說給人聽的,事實上,真理永遠直白而殘酷。血緣就是王冠。

他如果坐不穩那個位置,就沒人能坐了。

淩喬婉今天來找她,她猜想,也許是想讓岑家幫忙?

就在她暗自猜測時,淩喬婉看著她,微微一笑。

“桑桑,你和林燼認識得早。”她放慢語速,輕聲說,“那些年,他..過得好嗎?”

岑桑沒想到她會問這個。

眨了兩下眼睛,她微蹙眉,抿著嘴唇搖搖頭,“不好。”

第一次遇見,他就倒在血泊裏。

後來,日子終於有好轉時,命運又跟他們開了巨大的玩笑。

“您找到他後,沒派人去了解過嗎?”

她的語氣很輕,但不擡頭直視的表情,已經隱隱有了責問之意。

在為他抱不平?

淩喬婉看著眼前的女孩,莫名有些欣慰。她兒子沒有看錯人,沒有癡心錯付,岑桑確實是值得愛的人。

“了解過。”

她撫摸溫熱的茶杯,頂好的白瓷,林楊小時候不知道打碎過多少個,而林燼,他應該都沒見過...

“他們收集來的信息,什麽都有。”

淩母擡頭對她說,“我想,聽聽最真實的,關於他的生活、經歷。還有,他以前是什麽性格?”

說出來,有些可悲,一個母親還需要向別人詢問自己孩子的從前。

岑桑也擡眸看向她,目光中有所不忍,“您..不試試去問他嗎?”

“沒有。”

淩喬婉捧起茶盞低頭喝了一口,蒸騰的熱氣掩住情緒,“他不會和我說。”

若是剛開始見面就問出口,或許他還會說,但這五年,他們兩個也不像正常的母子,更像是教官與學生。

她急迫地想要他在林昌立教導林楊羽翼豐滿之前回去,而當她知道他連英語都說不好時,臉上難掩的失望,他也一定看在眼裏。五年裏的每一天,他都要掰成兩天過。

母子倆見面,比起關心,更多的是督促和爭吵。

“如果當初我沒向他保證,會讓他和你在一起,他未必肯認我這個媽。”

坦白地講出來,淩喬婉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好似全然不傷心。

岑桑望著杯裏的茶水,思忖片刻,問:“他知道您來找我嗎?”

淩喬婉笑了,保養得當的臉上,眼角出現幾條細紋,“林燼把你當眼珠一樣寶貴著,我才到你學校樓下,他就給我打過電話了。”

說起這個,淩喬婉才真心想笑,她來找自己兒媳婦,那個臭小子竟然讓她別去煩她。

真要說,她比他認識岑桑還早。當年岑桑百日宴時,她還抱過呢。

“可我遇見他時,也是在他二十歲。”

既不想擅自透漏太多關於他們的事,又忍不下心拒絕,想了想,岑桑拿出手機,“不過我這裏存了一張照片。”

她存了好多年,是當年他拍護照時的證件照。

照片上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英俊的臉上洋溢著朝氣的笑容,稍斂的神態又顯示出已經可以承擔責任、獨當一面的成熟,眼中閃爍著對未來不可預知的憧憬。

手顫了一下,淩喬婉落了一滴淚到腮邊。

“原來,他從前是這樣的...”

一聲輕輕的呢喃。

杯中一片浮葉飄搖著終於沈到了杯底。

臨送她上車前,岑桑忽然握住淩母的手,柔聲說:“媽,我和林燼認識十年了。”

“我相信他肯叫您“媽”,那一定是認可您的。”

“您要保重身體。”她朝他露出溫婉的笑容,“未來還有好長的日子。”

“我們倆,是一直想要個孩子的。”

聞言,淩喬婉的眼神閃動了一下,緊緊回握她的手,“今天謝謝你,桑桑。”

這一刻,她突然慶幸,還好,她沒有一錯再錯,成全了他們。

“夫人,要去哪裏。”上車後,司機問她。

淩喬婉輕擦去眼角淚痕,深舒一口氣,恢覆了平日的淡定冷靜,“去公司。”

她還得繼續戰鬥,什麽狗屁林家,葬送她一輩子的感情,作為償還,正星集團的未來必須全屬於她孫女/孫子的。

這一晚,林燼晚飯沒回家吃。

分公司的老總已經第四次表達了想請他吃飯的意願,這位叫劉慶新的老總是集團老人,他少不得要給幾分面子。

跟岑桑打電話報備後,他坐車去了一家私人會所。

男人間應酬,無非是那點事。

飯桌上灌了他一瓶酒,又請他去隔壁打牌。

開始一切倒沒有出格的地方,林燼喝得也不多,意識非常清醒。

等第一局牌碼好,劉慶新叫了人進來倒茶水。

一位身姿婀娜的女人走進來,穿著一襲淡青色的旗袍,頭發用簪子挽著。

她先是端起茶壺輪流給他們倒了茶水,隨後就站到了一邊。

林燼沒在意,甚至沒擡頭看,然而,就在第一圈牌將結束時,身後,一雙柔夷碰上了他的肩膀。

嘩。

桌上的牌劈裏啪啦地掉了大半。

其餘三人都沒看清,就見對面影子一晃,他們今天請的主客絲毫不憐香惜玉地將人摁在了牌桌上。

做東的劉慶新驚訝得僵住了。

“啊!林總我,我——”那個女人疼得驚呼,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林燼看她一眼,又看了劉慶新一眼,冷漠地松開了手。

“下次,別從背後碰別人。”他沈聲警告他們。

整理了下衣服,聞到身上多出來的女人香水味,林燼皺了下眉,闊步離開。

“林總!”劉慶新心知玩砸了,急忙追出去,“林總我送您!”

車上,他把西服外套脫下,偏頭又聞了聞裏面的襯衫,總覺得還有味道。

幹脆把外套扔到副駕駛,跟司機道:“這件衣服明天直接送到洗衣房。”

司機從不多問,說“好”。

然而回到家,林燼在進門之前低頭再次聞了聞,還是不放心。

看見樓上的燈已經熄了,他在書房洗了澡,全身衣服都扔在那裏,才換了睡衣回到臥室。

還噴了兩下她最喜歡的香水味道。

空氣裏一陣清淡甜香,他終於覺得舒服了。

岑桑最近睡眠沈,睡得也早,他從另一邊爬上床時,床墊一陷,她翻了個身,手隨意地一砸。

“唔!!!”

痛!

林燼咬緊牙關沒叫出來,再看仙女,睡得香熟,完全沒意識到她差點就‘謀殺親夫’了!

林燼:(表面淡定)(內心慌得一批)我一把就推開了!

順便連當晚跪哪個搓衣板都想好了。

推推預收啦,還是熟悉的純情又狗血的味道,放心,豪車依然有。五年駕照,車速穩~~~

《病友》

作為被“放逐”的富家子弟,淩琛每天都在挑戰‘極限’生活,

可馬有失蹄,一次跳雪意外進了醫院,

不良媒體一哄而上,非說他是“輕生未遂”。

氣得淩大少爺晚上都睡不著覺,跑去天臺抽煙,

死活點不著火的時候,門被推開,

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孩朝他走過來,用最軟的語氣說最硬的話:

“你能好好活著嗎?就當是,為了我。”

淩琛一臉問號:“妹妹你誰啊?”天王老子啊,還為了你活?

結果,棠依眨著水靈靈的鹿眼,表情無辜地回答:“你的...病友。”

後來淩琛發現,雖然他的“小病友”腦子不大好,但長相真是他的菜!

談個戀愛好像還不錯?

棠依從小就是個“瓷娃娃”,離開醫院的日子屈指可數,

人生中最極限的體驗是八歲那年,一個剛拿到駕照的少年帶她兜風,

那晚跑車飆到了一百八十邁,

她看著他的側臉,心跳比車速還快。

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棠依原本不想出現在他的人生裏,

然而一次夜晚,她看見報道裏“輕生”的他,獨自上了天臺...

*淩琛對棠依的愛一直是“蜜裏藏刀”。當人倒在懷裏時,他才驚覺,原來那把刀的刀尖,對準的是他自己。

小劇場:

婚後第三年,淩琛去外地出差,

立秋風涼,在陽臺看星星的棠依,在接電話時不小心打了個噴嚏。

當晚,連夜趕回來的淩琛風塵仆仆地站在她床前,

擡手輕撫她額頭,心有餘悸地落下一吻。

一雙小手卻從被窩裏鉆出來摟住他脖頸,

棠依雙眼迷蒙,蔫聲蔫氣地喊他,“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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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雙向救贖,狗血純愛風。純愛沒有第三者,純愛雙向奔赴。

3.男主是‘浪子’人設,但不是‘萬花叢中過’的浪子。是他最初對生命恣意又消極的態度。女主是脆弱又堅強的小白花,脆弱是指身體不好,精神上很堅韌。

4.狗血梗有追妻、失憶,介意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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