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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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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愛你

虧得岑巖幫他倆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之後的事情確實進行得快速又順利。

期間,林燼隔幾天就去岑家表忠心,反覆表示自己是真愛岑桑,不是為了公司,也不是為了其他身外之物。

不過,見多識廣的羅女士根本不吃這一套。好聽的話誰不會說。

對他的態度也一直是冷淡。

好在有岑父從中周旋調解,時不時叫兩句‘女婿’緩解尷尬的氣氛。

岑桑夾在中間,在家裏也受了幾天冷遇。

原以為時間久了就會好一點,直到訂婚那天,他們向長輩敬‘改口茶’,岑母也只是嘴唇碰了碰杯沿,沒喝。

她看在眼裏,心裏一緊。

林燼在旁邊握了握她的手,臨走前還俯身同她咬耳朵:“伯母面冷心軟,這事你別放心上,我沒關系的。”

真沒關系嗎。

晚上岑桑坐在桌前想,從前在P城老爹對她是很好的,她答應過,不會讓他受委屈。

結果,現在...他的難堪都是因為她。

這件事,她一直想要找個機會和母親聊聊,但拖到婚禮那天,都私商未果。

當天早上六點,岑桑從被窩裏被叫醒,開始洗漱上妝。

八點,門外有了賓客。

九點整,她的房間外響起了說話聲。

寧櫻一個人攔著門,拿出一疊意向書,笑語盈盈地遞給他一支筆,“紅包多俗啊!”

“來吧,林總。這都是我司未來一年的精品項目,不吹不擂,看你是自家人才給你留著的。”

林燼無奈地笑,拿過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開始簽字。

捧著厚厚一疊文件,寧櫻忙著往包裏塞,笑得幾乎要合不攏嘴,舉著大拇指說:“當年我第一次見,就覺得林總你有潛力!”

“請進!”她親自把門打開。

屋內,岑桑坐在床上,捂著嘴也在笑。

外面的聲音,她剛剛都聽見了。

林燼卻看著她,站在原地,沒動。

她的長發今天在腦後盤成花苞,頭頂戴著一頂鉆石皇冠,白紗落到肩膀上,是他的新娘。

“好看嗎?”她小聲問他。

林燼接過旁邊人遞來的婚鞋給她穿上,“好看。”

他目光不敢移開地看著她,“很美。”

抱她起來時,他很想在她臉側親一下,又怕毀了她的妝,忍住了。

岑桑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壞意地吹氣,又安慰他:“不急。”

“是,不急。”他笑,朝她挑了下眉,“晚上回家再算帳。”

婚禮最後還是在私密性很好的酒店辦的,全程規規矩矩。

只有當她朝他走過來時,每邁一步,他的眼眶就紅一分。

接吻時,比吻先落下的是眼淚。

直到一切結束,林燼牽著她的手回家,才感到幾分真實感。

晚上,他下廚做了兩道菜。

兩人吃完,岑桑去洗澡,他走進書房。

等她出來,他已經洗漱過,靠在床邊看書。

雖說是新婚,但沒什麽新鮮的,就好像他們早都在一起過了許多年一樣。

非要說一點點新意,那就是和他睡在了一張床上。

岑桑踮腳從另一邊上床,剛掀開被子,就聽見旁邊人合上書,關上閱讀燈。

然後一雙手臂伸過來,將她撈在身下。

在他吻下來前,她雙手抵住了他肩膀。

“要不...說點什麽?”怎麽辦。還是有點緊張。

昏暗裏,男人的眸子又黑又亮,盯著她,喉結滾了又滾。

“說什麽?”聲音低啞得很性感。

岑桑也咽了下口水,雙腿不自然地夾緊,“說點好聽的話?”

黑暗中傳來他一聲輕笑,“行,仙女先說。”

她感覺得到,他靠得越來越近,灼熱的呼吸噴灑到她臉上。

腦子裏又暈成了漿糊,之前準備好的幾句情話,她現在一個字都想不起來。

用力想想,還是空白。

算了。

岑桑自暴自棄地摸索到他的臉,找準唇瓣主動親上去。

不知道說什麽,還是..。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他的手掌照例抵在她腦後,唇齒同她纏綿..

無處安放的手撫摸他的頭發,變長了。岑桑迷迷糊糊地想起,在P城時,有一段時間,他的頭發很短,摸上去都是硬茬,紮手。但她又很喜歡摸。

她那時候年紀小,喜歡他的尖銳,欣賞他的棱角,還很愛他在她面前展現出柔軟的一面。就像一只野獸心甘情願地在她面前攤開曬肚皮。

她還記得他力氣有多大。

不過和她相處時,都是小心翼翼,像一只狼藏起尖牙,變成大型犬生怕弄疼她。

看見她的眼角有點濕潤,林燼擡頭問,“怎麽了?不舒服?”他吻技沒進步?

“沒有。”岑桑抱緊他,鼻尖酸酸的,說,“在想你。我記得你以前能徒手捏碎核桃。”

“哈。”怎麽想起這件事了。

安撫的吻落在她的眼皮,林燼將人往懷裏又帶了帶,嘗試用擁抱舒緩她的緊張。

“不怕,仙女。”

他柔聲跟她保證,

“輕輕的。”

岑桑在他懷裏,額頭抵著他下巴,期期艾艾地點頭。

乖氣的樣子很要命。要他的命。

手臂青筋暴起,他吻住她的耳朵,柔聲告白,“仙女,我愛你。”

仙女剛被他的情話哄得犯迷糊。

忽然的一陣耳鳴,屋外的江邊有午夜的船笛聲。

遠處的港灣有帆船進港,層層瀾瀾的海浪被它推開,又重重回波,堆得更緊湊。

後面寫度蜜月。

審核親們,摸頭發那段反覆標紅,我是真得想不出要改哪裏。也不是脖子以下,而且和我前文是有對應的,沒有任何暗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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