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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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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疤痕

林燼瞇了瞇眼,看向來人,“葉先生?”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穿著正裝的王子葉走過來,看了一眼寧櫻旁邊的李義。

後者感知到他的氣場,自覺後退。

他撥開她的頭發,確認了一眼,是那個沒良心的東西。

隨後蹲下來,準備把她抱走。

“葉先生,請留步。”

王子葉擡頭看了一眼出聲阻止他的男人。

這張臉,他認識。他又瞥向他懷裏的女孩,很巧,他也認識。

他看著他們兩個,思索了下,很好,明天的婚禮他大概率不用參加了。有時間好好收拾沒良心的小騙子。

林燼看著他抱起寧櫻,皺了下眉,寧小姐是小仙女的好朋友。他們也算見過一面。

“葉先生,這恐怕不妥。”

王子葉有意地將視線放在岑桑身上,冷冷地說:“我今晚可以當做沒看見,讓你帶走她。或者我給岑巖打電話,你一個都帶不走。”

差點忘了。他還有個滑不溜手的大舅哥。

互讓一步,林燼心道,抱歉了,寧櫻小姐。

仙女他今晚是一定要帶走的。

一瞬安靜後,兩人同時起身,然後發現,她們倆的手還牽在一起。

王子葉皺眉,下意識地想用力扯斷,卻被他出聲阻攔。

“葉先生。”林燼語氣有些不滿,關切地看了眼懷裏正在熟睡的仙女,“麻煩您輕一點。”

瞥見他的動作,王子葉也看了眼寧櫻,這小騙子一向睡眠質量很好。

但他還是坐下來。

兩個男人快、準、柔地將自家寶貝的手指拆開。

然後抱好懷裏的人,各走各的離開。

車上,像是醉暈了一樣的岑桑依偎在他懷裏,身體如同有意識般,主動挨近男人溫暖的胸膛。

林燼抱穩她,一個接一個的滾燙的吻,分落在她的額頭,臉頰和鼻尖,還有粉色的唇瓣。

等到了地方,他直接把人抱進自己的臥室。

臥室裏的所有都是按照她以前的喜好布置的,包括不硬不軟的床墊,和親膚的被單。

他像一只等待公主降臨的惡龍,提起布置好舒適的巢穴。

岑小仙女是有些認床的,但今晚身下的觸感和平時一樣,她睡得更熟了。

睡熟後想翻身,被一股力量阻止。

有濕潤的吻落在她的眉心,眼睫,耳垂被含住,輕輕嚙/咬,他的手捧起她的臉,不想壓到她,單臂撐在她枕頭側邊。

舌尖在她小巧的耳朵附近打轉,她在耳後噴了香水,清甜的香氣令他忍不住一嘗再嘗,粗重的喘/息埋在她發間。

“嗯..”

睡夢中,她發出小聲的輕哼,尾音婉轉。

深深呼吸,林燼從她發間擡起頭,眸光漸漸深黯,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撫摸她的臉頰,額頭,光滑的脖頸,然後忍不住俯身,將喘/息完全噴灑在她頸間。

纏綿的吻胡亂地落,他貪婪無厭地一遍遍舔/舐頸間滑嫩的肌膚,舌尖撬開貝齒,去嘗、去奪裏面的酒氣。

等到她呼吸急促,他便松開她,給她一點喘/息的空隙,然後再盡情地深吻。

飲鴆止渴的人,喉嚨越來越幹,終於在某一刻,胸膛大幅度的起伏,襯衫的扣子崩開。

林燼坐起來,借著窗外微弱的光,註視醉得不知事的仙女,她睡得發熱,雙頰緋紅,又被他弄得出了一層亮晶晶的薄汗。

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得...好欺負。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夜晚,欲望戰勝了理智,他忽然無比希望,仙女只屬於他一個人。

從被子下撈出她的兩只纖弱的手,一只放在胸前溫著,另一只他攤開,去吻她的手心,狗狗朝主人撒嬌似地舔了兩下。

然後潛伏的狼終於忍不住露出了獠牙,握著她的手,解開腰帶...

一整晚,林燼隔著被子抱著她睡睡醒醒,像看守寶物的餓狼,時不時要看一眼才能安心。

再後來,太陽出來,他是被她發間的香氣招惹醒的。

目光灼灼地看了她一會兒,發現她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他翻身下床,去沖了個涼水澡。

回來之後,林燼也不敢再躺她身邊,隨手套了件幹凈的黑色襯衫,扣子系了兩顆,坐在床邊的沙發盯著床上的人看。

她送回來的打火機被他攥在掌心,一下又一下地撥弄。

清晨六點,她沒醒。

林燼想,如果這時候她在家,要開始洗漱化妝了嗎?

聽說新娘妝很麻煩,都要起早。

岑家開始找她了嗎?

清晨七點,仙女翻了個身。

他的手機上,有林夫人打的十幾個未接電話。

還有岑巖,他只打了一個,就沒再打。

中途,他下樓去煮了點粥,溫著。

七點半,仙女宿醉不舒服,抱著被子哼唧了兩聲,還蹙了眉。

他走過去,揉按她頭頂的穴位。

她好受一點,換了個朝向他的姿勢,又睡了一會兒。

八點二十,身體裏像墜入缺水的沙漠,渴得要命。

岑桑試圖睜開眼睛,試了兩次,沒成功。

第三次,成功了。

骨頭酥/軟,四肢酸痛,哪裏都難受。

她揉著眼睛,伸手去摸床頭的水杯,有點遠,沒碰到。

有人幫她往前推了推,夠到了。

喝了一口之後,她覺得不太對勁,今天的水有點甜。

甫一睜眼,她看見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昏暗的房間裏,打火機幽藍色的火光分外鮮艷,見她清醒,他把火苗撚滅,收起來,走到床邊。

他低頭解開腕間的手表,問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岑桑看著他,忽地皺了下眉,掀開被子,“我得回去。”現在家裏人一定在找她。

一只手將她摁回去,林燼把她被子蓋好,雙臂壓在兩側,覆身上去,又問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岑桑註視他的眼睛,默默不語。

有。她心裏不舒服。

她不答,林燼默認她沒有,雙手捧著她的臉,掌心包裹,手指在她耳後摩/挲。

他聲音微沈,“剛說回去,想去哪裏?”

高大的身影壓下來,眸色深沈,岑桑感覺到他的唇就抵在她耳垂處,意味不明、聲音低啞地問她:

“想好了嗎?真想當我大嫂?”

她不答,他就咬住她的耳垂,舌頭壞意地滑過耳廓,牙齒輕輕碾/磨。

他最了解她哪裏敏感,專挑敏感的肉輕啄。

腳趾緊緊蜷縮,是她先招架不住,想推開他,雙手卻全被困在被子裏,邊緣被他壓死。

岑桑嬌軀微顫,喘氣的間隙,回答他,“不..想。”

男人像是終於滿意了一般,動作輕柔下來,但還是沒放開她。

嘴唇換了個地方作亂,撬開貝齒,挾持她的香舌糾纏。

身體裏仿佛著了火,被他點燃的,燒得她大腦中,斷斷續續地空白,什麽都剩不下。

一聲輕/吟溢出,男人身子一沈,大手伸進被子裏。

“我能..問你問題嗎。”

趁他的吻下移,岑桑終於得到機會,驀然開口道。

“問。”他吮吻她的脖頸,模糊地吐出一個音節。

“五年裏,你..見過我嗎?”

暧昧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停住手,鼻梁壓在她頸間,沈默片刻,方才回答:“見、過。”

兩行淚流下,隱沒入黑色長發裏。

可她一次都沒有..見過他。

“那這五年,你過得好嗎?”她聲音微微哽咽。

林燼擡起頭,手撐在床前,去看她的眼睛。曾經澄澈如水的雙眸,此刻卻有了疲憊的痕跡。

他動了動嘴唇,說不出話來。

他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在其他人看來,這五年他過得很好,是一步登天的好。

可他自己卻覺得不好,哪裏都不好。

二十歲的時候,他好像和她隔著無法跨越的鴻溝,好像只有往上爬,拼命往上爬,才能真正地一步步接近她。

現在,他看似站在了和她同一個高度的臺階上,進入了人們口中的上流社會。

只是他們,再沒有機會在大街上接吻過。

初次重逢就該問候的話,她在這個節點上問出來。

林燼回答不出,輕輕擦掉她的眼淚,柔聲回問:“你呢?過得好嗎,小仙女?”

從照片上看,她的生活除了不再有他的存在,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

導致他偶爾也會想,他到底還該不該出現在她面前?可如果放棄她,他努力地活著又是為了什麽?

岑桑沒有回答他,眼中彌漫沁出水霧,一滴一滴落下。

“林燼,你放我..回家吧。”

也許是她晶瑩的眼淚,也許是她口中的‘放’字,極大地刺激了他的某根神經。

林燼捧住她的臉,毫無章法的吻瘋狂地落下,他吻著她,口中不斷地訴說:“我愛你。”

“岑桑,我愛你。”聲音霸道。

“仙女,我愛你。”語氣祈求。

她晃一別開臉,他忽然嘗到鹹苦的眼淚。

動作一滯。

他緩緩地放開她,直起身子。

岑桑也慢慢坐起來,沒離開。

在他的註視下,她一顆顆解開裙子紐扣,拉下拉鏈。

大片的肌膚裸/露,她沒停手,繼續去扯肩帶。

“岑桑。”他伸手阻止她。

房間內安靜了半分鐘,她推開他的手,將胸前遮掩完全去除。

此時窗外天色已經大亮,盡管屋內沒開燈,也沒拉開窗簾。

他也看得清,她平滑的皮膚上,心口處一道突兀的疤痕。像上好的瓷器,被狠狠地摔裂了,又人工地縫合。

空氣安靜地針落可聞,有好幾次,他連呼吸都忘了。

怔怔地看著她胸前的傷疤,林燼覺得自己的心臟也被插了一刀。不止一刀,四面八方地刺過來,將他完全地貫穿。血液流出灌滿胸腔。

臉上的淚痕幹了大半,她輕聲開口,語調毫無起伏。

“你說的愛...是活著,就好嗎。”

手指動了動,他想去觸碰那道傷痕,也想擦幹凈她眼角的淚,但全身血液凝固般,令他身體僵住,動彈不得。

連叫她的名字,都難以開口。

岑桑開始穿回衣服,垂眸,一顆一顆系扣子。

“其實那天,我沒去表舅家。”

她說:“之前就想當面說的。那天,我去了女子監獄。”

其實中間有一段我本來沒想寫。。。

就寫的那天,看見有評論說男主是不是不行。。

我:。。。先來一段吧,給我兒子證明一下。

審核仔細閱讀,我沒寫太過分!!!都是點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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