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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舊·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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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舊·發瘋

“你...”

岑桑想問他“你怎麽來了”,想想又吞了回去。

他既然出現在這裏,就一定是為她來的。也沒什麽好問。

兩兩相望。空氣靜止。

林燼下頜線緊繃,手放在兜裏,捏緊她放在他家的打火機。

不回他電話,跑來試婚紗。她是真想結這個婚?

做夢。

只要他活著,這世上就不可能有別人娶的到她。

“這件,大嫂還滿意嗎?”

岑桑咬了咬唇邊的軟肉,她聽得出他話裏的冷意,皺起眉頭,剛想說點什麽。

就聽他打了個響指,對著旁邊幫她試換衣服的人說:“沒看見嗎?”

“新娘不滿意,再去給她換一件。”

工作人員看了眼他,又看看岑桑,沒太懂兩人的關系,但還是忙不疊地又為她送來一件。

岑桑盯著她拿過來的白色婚紗,默了半分鐘,又走進換衣室。

他是想搞什麽名堂?

看不懂他了。

看看鏡子裏口紅都淡了的自己,岑桑由著她們幫忙整理裙擺,然後像展示禮物一樣,將她又推出去。

這件的紗尾很華麗,上半身綢緞束腰、抹胸,可惜她最近太瘦了,撐不太起來。

在他緊盯著的目光中,岑桑不自在地扯了扯胸口,垂眸說:“不太合身。”

林燼的視線像是鎖定在了她身上,對著旁邊的設計師說,“聽見了嗎?再去給她換一套。”

岑桑聞言蹙眉,想說“不用麻煩了”,她不想穿了。

他卻又繼續說,“婚紗,大嫂是該好好選。萬一以後,不止穿一次呢。”

旁邊的工作人員都楞住了,看著他們倆,腦補出了一部豪門恩怨的大戲:驚!小叔子為奪權,當眾詛咒兄嫂離婚!

連岑桑聽了,都差點咬到舌頭。

還說不是咒她?!

明明就是。

她接過一條新的,但這次沒讓任何人進來。

自己坐在鏡子前忿忿了一會兒,才開始慢吞吞地換新裙子。

然後,她就夠不到後面拉鏈了。

“麻煩,進來幫我一下。”

她以為她們就站在外面,但是過了幾秒,才有人拉開簾子。

望著突然出現在鏡子裏的男人,岑桑怔住,反應過來時,反手去摸自己的後背。

她試婚紗,沒穿內衣。

一只手先她一步,捉住她手腕,強行將它抵在她腰間。

“別亂動。”他沈聲提醒,“拉鎖夾到肉會疼。”

她也不想亂動。可這間換衣室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方形的鏡面圍了半圈,她只要睜眼,就能從各個角度看見他的手在她背上摩/挲。

尤其...這人好像是故意的。

明明只差上邊一點就拉上了。

他非要再拉到底。

怕夾到她,他的食指指尖抵著拉鎖頭,順著它的滑動,從腰際一直摩擦到蝴蝶骨中間。

真美啊。

林燼看著鏡子裏穿著白色婚紗的仙女,原來即便婚紗不是為他而穿的,她也同樣這麽美麗。

她為他起的名字真得很準確。他現在確實很想放一把火,將這裏所有裙子,連同他們倆都燃燼。

“喜歡嗎。”

他的手掌壓在她的左肩上,將那裏的肌膚灼得滾燙。

“還好。”

岑桑長睫微垂,不敢看鏡子裏的並立的他們兩人。

而這件裙子恰好無比合身,連她微微喘息,帶起的胸前起伏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再換?”

她搖頭,“不了。”

本來就沒心情的,現下,更不想折騰。

他俯身,附上她耳側,“不問問林楊去哪了?”

哦,林楊。

聽他說,岑桑才想起來,他們才是一起來的。

但是...她也不太關心他去哪了。

“去忙了吧。”

林燼看著她無波無瀾的表情,覺得好笑:“這你也原諒他?”

“又不是什麽大事。”

她低頭擺弄裙子腰間的裝飾,只覺頭頂上方的視線越來越灼熱,害她站在這個小空間裏,悶得快要喘不過氣。

過了會兒,林燼松開她,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道:“也是。你現在對誰都這麽寬容。”只是對他殘忍。

岑桑被他的語氣攪得心亂。

偏偏始作俑者搗亂後,就瀟灑走了。

“我在外面等你。”

等她換回自己的衣服出去,林燼說要帶她去吃飯。

兩人在外面要避嫌,一前一後坐各自的車離開。

飯桌上,面對面,他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菜還沒上,聊聊天?”

岑桑看他一眼,“聊什麽?”

林燼:“敘舊。”

岑桑沒說話。

林燼:“不想敘?行,那就聊聊這五年吧。”

“大嫂在高校當老師,讀過碩士了?”

岑桑:...得,又不能好好說話了。

“讀過。”

“在哪?”

“A國。”

“哪所學校?”

這聊天沒營養,更像是在找茬。

仙女眉間微蹙,不太耐煩,“你想知道詳細的資料,學校官網上有我簡歷。”

林燼卻笑了,沒碰手機,直接說道:“G大,挺好的學校。博士也在那讀的。五年,碩士加博士。大嫂真努力。”

岑桑:“...是正常時間。”

林燼:“謙虛。五年,我用盡全力也才讀到碩士。”

這是他第一次提起,關於她所不知道,那五年裏他的經歷。

岑桑被這句話噎住,安靜了好半天。

剛想問他這五年去哪裏了。

剛好上菜了,是牛排。

兩人同時拿起刀叉,林燼發現他練了五年,卻還是不如岑桑優雅自然。

他把刀叉放下,聲音嚇了岑桑一跳,擡頭看他。

林燼笑:“用不慣,介意我用筷子嗎。”

岑桑抿唇,“不介意。”

林燼叫服務生拿筷子,又問“你需要嗎?”

岑桑搖頭,“不用。”

“那就一雙。對了,你這裏有豬腳面嗎?”服務生楞,岑桑也看他。

林燼笑說:“開玩笑的。”

等服務生離開後,岑桑也放下了刀叉,望向他,無聲質問他是什麽意思。

林燼當作看不見,轉而問道:“婚禮還有什麽要準備的,鮮花、蛋糕、伴手禮?”

“不用,有團隊。”

本著想氣人,那就互相氣死,誰都別想活的想法,岑桑拿起叉子,隨意回答他。

“是很方便。”他笑著說,“不會有遺憾嗎?”

“能有什麽遺憾?”她沒擡頭,用力叉起一塊牛肉。

林燼保持微笑,喝了一口水:“也對。不算遺憾,只是可能會無聊。”

“所以做慈善,是因為身邊什麽都有,無聊了,就會很想找個一無所有的人來調劑一下。”

牛排的血腥味在嘴裏散開,岑桑沈默。

片刻後,她拿過紙巾,擦了擦唇角,“我吃飽了,林總自便。”

說完,岑桑沒給他再開口說話的機會,拿起自己的包,開門離開。

包廂裏,桌上的手倏然握緊,林燼閉了閉眼,想起無數次他站在巷口,看她上車,離他越來越遠...

剛要起身追出去,門忽然又被打開。

“岑...桑。”

岑桑站在門口,眼睛紅著,雙肩顫抖。

啪!

她的巴掌向來沒什麽力道。卻能讓他一瞬清醒。

他擡手碰了碰臉側。

委屈、心酸、難過,有那麽一瞬間,岑桑真得很想大聲質問他,你以為你在被誰愛。

可是看見他手背上的疤痕,她又哽咽到,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調劑。”

林燼緩慢地轉過臉,看著她身後的光暈,輕聲問她,“你把我當什麽。”

“我..”淚水潸然,喉嚨裏像有東西堵住,紅唇張合,卻發不出聲響。

“先生、小姐,請問需要什麽幫助嗎?”這邊動靜有點大,有服務生走過來問。

“滾!”

一聲低吼,男人將她一把拉進來,反手鎖門,終於抑制不住地用力鉗制她的肩膀,壓在沙發上。

額頭相抵,他整個人都在她身上顫抖,“你把我當什麽。”

仿佛溺水的人在努力地去抓救命稻草,他胡亂地親吻她的臉,一遍一遍,聲音悲哀地問她,“岑桑,你把我當什麽。”

“林燼,你先放開...”岑桑喘不過氣,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的力氣是這樣大,掐得她的骨頭都快被捏碎了。

“放開..”他似在呢喃,又像是在回答她的話,“我怎麽放開..”

“你告訴我!我怎麽放開你!”

沒等她說話,嘴唇被人用力地含住。他不留情地啃/咬、蹂/躪她柔軟清甜的唇瓣,似是走到絕路的窮寇,發了瘋地想要掠奪她的一切。

口腔裏的空氣都被他卷吞入腹,窒息感令她忍不住掙紮,推他、打他,但軟綿綿的力氣落在堅硬的胸膛上,沒有任何殺傷力。

他還騰地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繼續承受滾/燙的吻。

在今天,嫉妒和憤怒沖昏了他的頭腦,林燼無力又絕望地想,如果換個身份都不行,如果這樣都不行!那他到底要怎麽做,才能留住她。

良久,久到就在岑桑以為自己要窒息暈過去時,他松開了她。

滾熱的吻卻還意猶未盡地落在她頸間。

他的唇在她白皙的脖頸間貪婪地逡巡,肆意地引起她的顫/栗。

最後,在她大口喘氣的聲音中,男人失了力一般,把頭埋在她頸窩處。

屋內忽然安靜,除了喘息聲,只剩兩顆瘋狂跳動的心臟。

有溫熱的液體流到她鎖骨,岑桑眼神失焦地望著天花板,聽見他喑啞的聲音。

“我都還沒見過..你穿婚紗,憑什麽..他能先看..”

狼狽,又有幾分可憐。

她指尖顫著,環上他的腰。

今天看林狗發瘋,明天咱收拾收拾,準備正文完結了~~~

悠閑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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