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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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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側妃

就在前幾天,Gin照舊去酒吧送酒水時,老板亨利忽然叫住他,說有一趟送貨去南邊斯丹郡的長途,報酬優渥,問他跑不跑。

有錢賺,他沒有拒絕的理由,但他走了,維恩也不會開車,每天晚上還送不送。

亨利說晚上還是要送,允許他們找個司機代替兩天。

這事,Gin稍加考慮,同意了。都是開車,能賺更多,誰會不同意。白天開車甚至還比晚上更安全,更輕松。

何況,他記得岑小仙女這次度假也是去南法。

說不出來什麽心思,Gin也知道自己能碰上她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可就算離她近一點,心情也會變晴。

於是,他就接了這活。

回家途中,還幫了一位華人大叔換車胎。

躺在床上,男人舉起那包糖,睹物思人。

這糖看包裝就很精致,仙女應該會喜歡吧。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問一下時,手機像讀懂他心思一般,震動了下。

【在忙嗎?】發信人:小仙女。

他半坐起來,回:【沒在忙。今晚休息。你還沒睡?】

【沒。睡不著。】

岑桑趴在被窩裏,點亮床頭的小燈,一字一字打出來回他。

【又做噩夢了?】

自從那晚從貍島回來,小仙女病了好幾天,還要硬撐著準備考試。他也跟著心疼了好幾天。

【嗯。】女孩揉揉鼻子,怕他擔心,沒多說。

【打電話,聊會兒天?】

Gin:看似職業:司機、理發師;隱藏職業:小仙女的陪聊。

他已經從裏到外,完全接受自己的新身份了。

岑桑瞥了眼門板,有些懈氣,【算了吧。我爸媽都睡得淺。害怕吵醒他們。】

男人心頭一瞬失落,剛想回‘那就這樣聊一會兒吧’。

電話鈴聲響了。

他看見來電人,又笑了。這算什麽,小驚喜?

他立刻接了。

沒人說話,電話裏先是傳來一陣窸窣聲,然後是她壓低的聲音,很輕很柔地說:“Gin?”

話筒裏,她的喘息聲近在耳畔,Gin很想告誡她,回來後千萬別當面這樣叫他。

她是仙女,他可不是什麽聖人。

“在。”他答。

奇怪,他的聲音怎麽也有點啞。岑桑想,他該不會也生病了吧。

於是問:“最近那邊氣溫還好嗎?”

“還不錯。都是晴天。你那裏呢?”

“也是晴天。還有點熱。”

他笑,說:“那真好。”

岑桑躲在被窩裏,也點了下頭,“是很好。”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許多沒有營養的話題,但又都不想掛電話。

怕她真得睡太晚,還是他先提出‘早點睡’。

岑桑應了。

可誰都沒摁下那個鍵。

實在忍不住,男人問:“什麽時候回來啊,小仙女。”想你了。快想瘋了。

她輕聲答:“快了。開學之前就回去。”回去第一件事就要和他見面。

“好。那早點睡吧。現在能睡著了嗎?”

岑桑躺在枕頭上,試著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出他笑的模樣,

她不禁跟著彎起嘴角,說:“能。晚安啦。”

“晚安,小仙女。做個好夢。”

密切觀察了幾天,岑父發現女兒這次的精神狀態調整得格外快。

有一次他去送水果,出去前還瞥見女兒拿著手機笑得像朵花,不知道在和誰聊天。

他轉身下樓,把最新發現跟夫人匯報,並說出了自己的預想,女兒可能是交男朋友了。

後者不屑地搖頭,斷言:“不可能。”

羅女士:“閨女談戀愛不可能不告訴我。我們倆可是無話不談的知心姐妹花。母女關系和父女關系有壁壘,你們男人是不會理解的。”

岑父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但他也沒敢繼續發言反抗‘權威’,只得唉嘆一口氣,維持作為男人的最後一點尊嚴,忍住沒申請加入‘姐妹花’組織。

度假結束的前幾天,堂·皮埃爾也來到了康斯莊園。

他來主要是為幾天後岑桑的回程做準備。

花園裏的秋千上,陽光毫不吝嗇地拋灑溫暖在女孩身上,把她的黑眸染成略淺的琥珀琉璃色。

岑桑用腳點地,隨著秋千擺動一晃一晃地聽他敘述。

暑假前的考試,她的專業有三個女生考試作弊,被知情者舉報,核證屬實。目前三個人的成績全部作廢,這一年所有科目都要重修,並且如有再犯,將會有更嚴重停課或是開除的懲罰。

目前不過是警告而已。

他說這些的時候,女孩神情未變,沈浸地欣賞著花園裏爭奇鬥艷、姹紫嫣紅的花朵。

皮埃爾微笑註視著她,他深知眼前這位小姐是比花朵還要妍麗的存在。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這次舉報是以絕對匿名的形式進行的,為維持考試的公平性。”言外之意,就是要她放心。

岑桑目不轉睛看著前方的一支弗洛伊德玫瑰,唇角微揚,淡淡地說:“多謝您。下次,就不必了。”

皮埃爾一楞,卻也很快收回表情,點頭說“是”。

暑假轉眼就要過去,又到了要分別的時刻,岑桑戀戀不舍地輪流抱他倆。

羅女士自不用說,事無巨細地同皮埃爾交代女兒的飲食起居各方面的註意事項。無論在專業領域有多少碩果,此時她也只是個關心女兒吃飽穿暖,健康平安的普通母親。

岑父倒是表現得很灑脫,掐指一算說,也不過就兩年的學業了,一家團聚指日可待。

離別之際,對著擁抱舍不得放手的母女倆又吟了首“慈母手中線”,毫無意外地得到羅女士冷眼一枚。

他趕緊換了方向,拍拍閨女肩膀,說:“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原本還沈浸在難過情緒中的岑桑一秒破功,笑出了淚花。

她張開雙臂,同時抱住他們兩個,在耳邊說:“爸爸媽媽,我最愛你們。”

說完,她松開他們,揚起嘴角綻出超大的笑容,“新年再見!”

“一路小心!”

“去吧。”

岑父岑母目送著唯一的女兒跟著皮埃爾上了轎車,漸漸駛遠。學會離開孩子的生活,大概是每個父母都難以接受的一堂課。

送走岑桑,他們也要出發去機場。私人飛機的航線已經訂好時間,不能更改。

坐在車裏,對語言文字研究頗深的岑父品出了一絲不對勁兒。

剛剛寶貝閨女說的是‘最愛他們’,‘最愛’?

....她以前都只說‘愛’,沒有‘最’...危機感強烈。

上車後,岑桑第一件事就是給某人發了條短信,【在回去的路上了。你明天有時間嗎?】

【隨時候命,小仙女。】

她看著回信,嘴角不自覺地翹起。

車的後備箱裏擺著一顆菠蘿,是她做了一晚上心理建設,今早鼓起勇氣去摘的,最靠近門口的一顆。

根據從小吃過的經驗,岑桑確定菠蘿園裏的菠蘿都肯定很甜。

所以當她滿懷信心地問他好不好吃時,Gin看著她期待的表情...咬著快酸倒的牙,硬著頭皮說:“甜。”

“真的?”

岑桑拄著下巴,觀察他的表情,怎麽覺得不太對呢?

她拿過另一根叉子,“我嘗一下。”

“不行!”

一只手將盤子快速拖過去,她的叉子撲了個空。

“說好菠蘿是送我的,小仙女,別耍賴啊。”男人用手護著盤子裏黃澄澄的菠蘿,揚著下巴,表情有些討打。

“小氣鬼。”岑桑收回手,又看向他,“是不是真得很酸啊?我第一次摘沒經驗。”

第一次摘?親手摘的?

某人心裏美得快要開花了,看著她嘴角一揚,忽然笑得像個傻子。

岑桑歪頭,不解:???

“咳。”他手握成拳放到嘴邊,欲蓋彌彰地咳了聲,“不酸。一點都不酸。甜得都發膩了。”

為了證實自己話的真實性,Gin又叉了一塊放進嘴裏,隨便嚼嚼就吞下去了。

演技拙劣。她默默評價,但意外地也不想拆穿他。

女孩抿嘴笑,‘不經意’地提醒道:“那你記得用糖水煮一下,做成罐頭放進冰箱,保存得時間能長一點。”

這倒是個‘拯救酸菠蘿’的好辦法。

他點頭:“行。”

一個多月沒見面,明明有很多話想說,真見到了,又不知要說什麽。

岑桑枕著手臂,趴在桌子上,用手指在空氣中描摹他的輪廓。

Gin一如既往地懶散地用手拄著頭,垂眸笑著看她,一副‘任君采擷’的勾人模樣。

驀地,她想起之前的一件事,問道:“我記得你說過,不愛吃甜的?”

“嗯?”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仔細想想,好像確實說過。

“所以這個,”她用下巴指了指菠蘿,“是不是太甜了?”

杏眼中的狡黠不言而喻。

“呵。”無法反駁。

男人伸手想掐她軟臉,覺得不妥又轉了個彎,彈了一下她額頭,近乎寵溺地說:“幼不幼稚。”

說到甜的,Gin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糖拋給她,“回禮。”

岑桑看清包裝袋,驚訝地眨了眨眼睛。

這個品牌的手工糖果正巧是爸爸那天給她買的。就連口味都是她最愛吃的葡萄味!

她擡眼,驚喜問:“你從哪裏買來的?P城也開了這家店嗎?”

“沒開。”這家店,Gin還真去找過,P城的確沒有。

“前些日子,路上碰見一位大哥,我幫了他的忙,他送我的。”

“哦。”真巧啊,岑桑想。既然他叫大哥,那應該也就三十歲左右的人。

她笑著把袋子打開,拿出一顆先塞進他嘴裏,“這個果味濃,不是特別甜的。嘗嘗。”

男人順從地張嘴,含住她遞過來的糖球,指尖從他唇瓣上一擦而過。

女孩沒察覺地也往自己嘴裏塞了一顆。

這味道又仿佛把她帶回了康斯莊園那些閑暇的日子。

岑桑想起來,她拍了好多照片,昨天回來就讓人拿去洗了。

想了想,她覺得還是洗好再拿給他看,眼下,有另外一件事亟需探討。

“你,生日是在哪一天呀?”

黑亮的眼睛閃動,一看就是別有心思。

小狐貍又在打鬼主意了。

他輕笑,口腔裏滿是葡萄味的甜,“讓你失望了,岑桑小仙女。我沒有生日。”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表情坦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窘迫或者遺憾。

問出這話的岑桑倒是有些懊悔。是她思慮不周,差點忘了,他是被老爹領養的。

見那雙細眉要皺起,Gin趕緊在她腦門上輕彈一下,“別多想。我無所謂的。”

可這樣一說,岑桑心裏更難受了。

她甚至默默腦補了一出孤兒院裏悲慘童年的大戲,比如別的小孩子每年都有過生日的一天,但他二十年都沒吃過生日蛋糕,也沒吹過蠟燭,更沒有生日禮物。

想著想著,心口開始泛酸,看著他的眼睛又要含淚。

“別哭。”一根手指點在她眉心,男人無奈地扶額,“不然,你挑一天吧。你說哪天好,我就那天過生日。”

實際上他小時候‘戰鬥力’就強悍,誰過生日,他都有蛋糕吃。

“這種事,能隨便選日子嗎?”岑桑鼻腔酸澀,說出來的話也蔫聲細語。

“你選的,就不算隨便。”Gin有心哄她,手指刮了刮她下巴,“小仙女,送我個生日唄。”

岑桑吸了吸鼻子,倒真是很專心地思考起來。

半晌,她開口道:“九月二十三怎麽樣?”

“兩周後?”這麽著急送他東西?

小仙女的眼睛藏不住事,從她無端提起生日的事,Gin就猜到了她的意圖。

岑桑聞言點頭,想想又搖頭,日子近是一方面,但也有更重要的緣由。

“九月二十三一般是秋分左右,我覺得秋分這個日子很好。”

“秋分?”這詞有點耳熟,但不多。

岑小仙女擡起頭,認真地看向他:“因為那一天太陽會重新直射赤道,全世界的每個角落都會晝夜等長。”

“哦。”他似懂非懂地點頭,“所以呢?”

“所以...”岑桑微微垂眸,兩頰粉紅,“如果你經歷過十二個小時的黑暗,那未來,就一定還有同樣長時間的光明在等待著你。”

就算以前沒有過生日蛋糕也沒關系,她想,以後她都可以陪著他,點亮每根生日蠟燭。

安靜一瞬,眸子裏由晦暗轉明亮,糖果化掉,胸腔裏都溢滿葡萄味的甜。

“好。”他說,“都聽你的。”

定下日子,岑小仙女又開始影影綽綽地把話題往生日禮物方面引。

早就洞悉一切的男人配合著,不動聲色地從她嘴裏套出來仙女的生日——十二月三十日。

一年的最後一天,適合憧憬新的期待和向往。

“有想要的禮物嗎?”他問。

Gin從沒給人買過生日禮物,不論是老爹還是醫生,他們都不過生日。

給女孩買禮物,他更沒有頭緒。直男思維,喜歡什麽買什麽。買不起的話...他就再努力一點,離十二月還有段時間。

岑小仙女:???

怎麽變成她收禮物了?明明是她想借著這個理由送他一部新手機的。

不對,聊偏了,得糾正一下。

她反問:“你呢?你的比較近,你先說。”

不出意料,男人笑著搖搖頭:“別的不用,菠蘿就當作禮物。”

小仙女舉起雙手,很堅決地比了個‘叉’。

“好吧。”他坐直身,正襟危坐,問:“你想送什麽?”

既然問了,岑桑咬著嘴唇,坦白:“想送手機。”

“為什麽?”

說來話長,她拿起自己手機,找出一張背對玫瑰園拍的照片,擺著他面前。

照片裏的小姑娘笑得燦爛,陽光也正好,身後的玫瑰花盛開得簇簇如火,人比花嬌艷。

沒等她說話,Gin就嗓子幹癢地點頭,說:“好看。”

岑桑被誇,也心花怒放,但這不是重點...“我當時就想把照片給你看的。”

後半句,她不說,他也懂了。

“可以。”他點頭,“我明天去買新手機。”

現在一部智能手機並不算貴,他之所以遲遲不換,也是覺得沒必要。老手機很抗用。平日裏聯系的人也就那些,電話就夠用,短信他都很少發。

至於上網、玩游戲什麽的,他不感興趣,更多的也是沒時間。

休息的話,能多睡一會兒覺最好了。

但如果,還可以收到她的照片...那就另說了。

當機立斷,Gin決定換!明天就換!

但絕不可能讓小仙女買。那他不成了‘醫生’嘴裏吃軟飯的了。

他碰了碰她手機殼上的掛件,“小仙女,真想送就送這個吧。”

一只羊毛氈做的小豬,很可愛。

岑桑屬相是豬,這掛件是她自己做的。

“你喜歡這個?”小仙女左看右看,也沒覺得這個掛件有什麽特別的。

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她的手特別巧罷了。

“嗯哼。”他又伸直脊背,向後仰,“手機我明天買。不用你費心。既然是生日禮物,送個我喜歡的,不過分吧?”

這倒真不過分,就是太簡單了。

思索片刻,岑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

她問:“你二十二號那天晚上有時間嗎?晚上沒有,下午也行。”

晚上?下午?時間這麽固定?要做什麽?

Gin疑惑,但毫不猶豫地回答:“有時間。”

對仙女不拒絕、不反駁、不抵抗,已經刻進本能了。

新手機拿到的當天,他就知道了她要做什麽。

按照小仙女教的步驟,他註冊了一個社交軟件,互相添加後,她立刻發過來一個表情包,是一只會跳起來說‘你好’的小兔子。

他模仿她,也回了個表情。

測驗成功。岑桑抿起嘴唇,鄭重其事地發了個‘請柬’過去,是她昨晚精心制作的電子請柬。

上面用中法雙語寫了‘誠邀Gin先生來參加本學期新生晚會’。屆時她會上臺演出,彈奏的曲子肯定會比廣場上的更專業,私心裏,她就想給他聽。

請柬設計得別出心裁,右下角還有會動的小人拉開橫幅,上面寫著‘不見不散’。

Gin盯著屏幕,有些詫異,她直接邀請他去學校....是因為之前的事不會再發生了嗎?她解決了?還是允許他過問了?

兩者比較,他不自信地想,大概是前一種可能性大一點。

而她這麽誠懇地邀請,他一定是會去的。可要考慮的事也太多,比如他穿什麽去?該用什麽身份和她的朋友同學介紹自己?

如果堂而皇之地說自己來自十三區,他都怕嚇到那些大學生。

有那麽一瞬,Gin想反悔了,可是剛打開手機,就看到她新發來的消息,是度假的時候拍的照片,有只拍風景的,也有她的自拍。

他把照片一一保存,放進手機相冊裏,再一張一張反覆翻看。照片上的人實在美麗,他都有點後悔沒買個再貴一點的手機,這樣照片還能更清晰。

反悔的事就‘美色’中被磋磨淡忘了。

確認他會來的岑小仙女也很興奮。她破天荒地去逛了一天精品店,買了幾套新衣服。

回來之後,又在穿衣鏡前,每件都試穿,一會兒覺得連衣裙好,一會兒又覺得短裙顯腿長。

這樣的糾結一連帶走了她好幾個晚上的時間,喜好變化得比以往十八年都頻繁,前一天還認定剪裁很好的衣服,第二天又覺得略顯老氣。

一直糾結到演出的前一晚,岑桑正在客廳對著幾套拍好的穿搭犯難,安靜中卻響起了敲門聲。

她差點以為是幻聽。

那敲門聲很有規律,她不應聲,它就會連響三下,再不應就又是三下。不會多也不會少。

女孩走到門口,打開可視監控,一個黑衣人站在門外,低著頭兜帽遮住臉,乍一看她還以為是某人來了。

可他們倆剛剛才通過電話,他說要開車,才匆匆掛了的。

怎麽可能半夜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門前?

皮埃爾先生有門卡,其他任何人想上到頂樓,除非爬樓梯...一般人不會這麽閑。

門外的人還在敲,‘咚咚咚咚’,聲音變得很急促,看樣子是不耐煩了。

岑桑註視著‘黑衣人’在監控中的一舉一動,淡定地拿起手機,準備撥通皮埃爾先生的電話。

就在這時,門外那人似乎忍無可忍,一把薅下自己的兜帽,對著攝像頭大喊:“桑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目光對上監控裏明艷的臉,岑桑驚喜地差點蹦起來,忙不疊地開門。

“寧櫻!”她一把抱住她。

深夜坐了近十個小時飛機趕來的明艷大美人,卻不吃‘這套’。

她把門用力一關,站在屋中間左右視察,還嗅了嗅,“狗男人呢?!藏哪去了?!”

“本宮來了!爾等都是側妃!”

酸酸甜甜的小戀愛~~

預收:《病友》

作為被“放逐”的富家子弟,淩琛每天都在挑戰‘極限’生活,

可馬有失蹄,一次跳雪意外進了醫院,

不良媒體一哄而上,非說他是“輕生未遂”。

氣得淩大少爺晚上都睡不著覺,跑去天臺抽煙,

死活點不著火的時候,門被推開,

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孩朝他走過來,用最軟的語氣說最硬的話:

“你能好好活著嗎?就當是,為了我。”

淩琛一臉問號:“妹妹你誰啊?”天王老子啊,還為了你活?

結果,棠依眨著水靈靈的鹿眼,表情無辜地回答:“你的...病友。”

後來淩琛發現,雖然他的“小病友”腦子不大好,但長相真是他的菜!

談個戀愛好像還不錯?

棠依從小就是個“瓷娃娃”,離開醫院的日子屈指可數,

人生中最極限的體驗是八歲那年,一個剛拿到駕照的少年帶她兜風,

那晚跑車飆到了一百八十邁,

她看著他的側臉,心跳比車速還快。

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棠依原本不想出現在他的人生裏,

然而一次夜晚,她看見報道裏“輕生”的他,獨自上了天臺...

*淩琛對棠依的愛一直是“蜜裏藏刀”。當人倒在懷裏時,他才驚覺,原來那把刀的刀尖,對準的是他自己。

小劇場:

婚後第三年,淩琛去外地出差,

立秋風涼,在陽臺看星星的棠依,在接電話時不小心打了個噴嚏。

當晚,連夜趕回來的淩琛風塵仆仆地站在她床前,

擡手輕撫她額頭,心有餘悸地落下一吻。

一雙小手卻從被窩裏鉆出來摟住他脖頸,

棠依雙眼迷蒙,蔫聲蔫氣地喊他,“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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