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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警局·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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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警局·下地獄

眼看形勢越來越緊張,雙方都劍拔弩張,一個聲音插進來,“那個...能不能讓我先把車開出去?”

他們好像要關倉庫門的樣子。Gin想,維恩沒回來也不要緊,他先出這個倉庫再找他。

對面帶頭的是一個黃頭發的,看起來也不像老板,估計是雇的職業打手。

那人聽見他說話,推開旁邊幾個人,朝他看過來,Gin早就把工裝穿起來了,看上去就是一名平平無奇的卡車司機。

黃頭發和旁邊的人耳語幾句,最後那人一揮手,圍成一圈的人自動讓出一條能供貨車出行的路。

男人跳上車,喊了句“Merci(謝謝)!”

鑰匙插進去,汽車剛發動,又有一聲呼喊闖進來,“Gin,你在哪?!”

好巧不巧...維恩去和倉庫管理員對完賬回來了。

他不明白這裏發生了什麽,也沒看懂這些人都是來幹嘛的。他只記得他們的卡車停在這邊,卡車不遠處就是站著的陳銳。

陳銳他認識啊,上次的事維恩還記憶猶新。

於是他錯誤地把這些人都當成了他的保鏢,以為是他們在找Gin的麻煩,還快跑幾步到陳銳面前說:“抱歉,請問您找我們有事嗎?”

他還用了敬稱...從車上跳下來慢一步的Gin動作一滯。

而黃頭發那位顯然也聽見了他們的話,他眉頭一皺,Gin暗道不好,急忙去抓維恩,喊了句“快走!”

可惜,為時已晚...那些人沖上來手中都有武器,Gin只能把已經嚇破膽的維恩先推到副駕駛上,自己再邊躲閃邊往主駕駛那邊挪。

陳銳帶來的保鏢雖然人數少,但F國安保人員持槍合法,幾聲槍響也引起了倉庫內其他人員的騷亂。混亂中,他聽見有人嚷著報警。

還有遲遲趕來的保安。

分不清有多少人,也分不清敵友,動亂裏,Gin也掛了彩,好在他離車邊還算近,上車的時候還順手把在地上‘匍匐’的陳銳也撈了上去。

“我的皮鞋!有人拽我皮鞋!”陳銳沒了剛剛囂張跋扈的氣焰,尖叫聲差點把他耳膜刺破。

少廢話,給我滾進去。Gin一腳踹上他屁股,陳銳連滾帶爬地進到貨車後排。

就在他也要上去時,一直在旁邊看著的黃頭發突然撲了過來,死死抱住他的腿。Gin不得不松開一只手,跳下車邊的踏板,手刀快準狠地朝他脖頸處一敲,那人立刻松了勁兒。

他抓住這一點空隙,跳上了車。

雖然周圍還在混戰,但車裏還算安全,就算是窗戶被砸,一時半會兒也砸不壞。能堅持到警察來了。

後排的陳銳回過神來,悻悻然要坐起來,前面男人看到說了一句“趴下!”,他立馬又趴回去。

“那個...兄弟,你叫什麽來著?”陳銳顫顫巍巍地問。

Gin沒理他。

維恩也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問他:“他說什麽?”

果然傻子從不單行。

男人嘆口氣,轉過頭對著後排那人問:“陳老板,手機還在嗎?打電話叫你的人來接你。”他們還得去送貨,沒時間陪這個富二代一直等下去。

陳銳忙去掏兜,手機還在,就是屏幕不知道什麽時候裂了,下半邊亮,上半邊不亮。

華而不實...Gin看一眼,皺著眉把自己手機遞過去,“號碼還能記得?”

“記得!”陳銳接過去,一看,傻眼了,“我去,這手機真覆古啊!”

“再廢話就滾下去!”話真多。

下面還在叮叮咣咣,陳銳不敢再多嘴,摸索著找撥電話的按鍵,一個不小心按到了短信的信箱。

一排信息的發信人都是一個名字——岑桑。

岑桑?京城岑家的那個小姑娘?

好巧不巧,陳銳作為一個幹啥啥不行,闖禍第一名的二世祖,是靠著會拉幾下二胡,被家裏送進了音樂學院。

好巧不巧,他雖然從來不去上課,卻也認識岑桑...

因為岑桑實在漂亮得驚為天人,當年在留學生圈子裏引起過一陣轟動。而他追求過她...拉了一跑車玫瑰花去表白,還被拒絕了。

這個姓氏,這個名字,國內都很少有重名,何況在這兒?

陳銳驚訝地看向駕駛座,男人正看著被砸的擋風玻璃煩心,沒註意到他,只是不耐煩地催“好了沒”。

“在撥了。”陳銳把疑惑與震驚咽回肚子裏,裝作什麽都沒看見地給自己表哥打了個電話。

他家在P城,說馬上就來。

打完電話,陳銳訕訕地把手機還回去,眼睛滴溜溜地上下打量他。

Gin從後視鏡裏看到了他古怪的表情,沒理。手機一直被他捏在手心,松一下緊一下地把玩。

後半夜了,該睡覺了吧?

要是像那天一樣還沒睡著怎麽辦?

給別人打電話?

不可能。大半夜的,除了他還有誰這麽閑陪人聊天。

Gin越思考越覺得,自己在岑小仙女那兒,一定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當晚,警察來得比陳銳表哥快,一番盤問審查後,所有人都被帶走了。

躲在車裏的陳銳,以及主駕駛的Gin和副駕駛的維恩也沒能幸免。

一晚上又白幹。

坐在同一輛警車上,陳銳喋喋不休地開始吹牛,他法語不好,就想讓Gin幫忙翻譯。

“你快告訴他們,我姑父認識他們局長!讓他們趕緊放了我!”

Gin:....(轉頭看向警察,指指腦袋)

“不好意思,他這兒有點問題。這孩子從小就想當警察,看到你們有點興奮。”

鑒於他們三個是從車上下來的,沒有過多地參與鬥毆,警察也沒那麽嚴厲,瞪了陳銳一眼,後者立馬乖乖縮頭。

悄聲悄語地趴到他耳邊:“Gin哥,你覺得他們會打人嗎?”

Gin側眼睨他...服軟倒是快...

“你剛才打電話那人知道你要進警察局了嗎?”他問。

陳銳想了想,嘀咕道:“應該會知道。等他們到了維迪斯找不見我,肯定會有人跟他說。”

Gin點了點頭,有人能來就行,“那正好,來吧,我們算一下帳吧,陳老板。”

他正襟危坐,對著目瞪口呆的陳銳舉起手指頭,“首先是今晚的誤工費......”

誤工費、賠償款、修車費、醫藥費...條條算下來,Gin給他抹了個零頭,“八千美金吧,陳老板,數字吉利。”

陳銳嘴都張成了O型,激動地反駁:“你車就擋風玻璃壞了!你身上頂多就青了兩塊!要我八千!你騙傻小子呢?!”

不然呢,他以為自己是聰明人?Gin疑惑地看他。

他的聲音太大,四肢也有動作的跡象,警察立刻吼了他們一聲,“安靜!”

幾人都乖乖低下頭。維恩早就被今晚發生的一切嚇得心裏崩潰,坐在最邊上,誰的話也不聽,只顧低聲祈禱。

陳銳雖然也低頭了,但依然在暗地裏同他嘀咕,“八千太多,五千。最多就賠你五千。”

“不行。”男人不容商量地拒絕,哂笑反問:“陳老板,如果我剛才沒拉你上車,你還能好好地坐在這兒,跟我討這兩三千的價嗎?”

“你們那不是有句俗語叫‘出門遇貴人’,我也算救你一命,你跟‘貴人’還討價還價?”

陳銳忿忿,心想他不是說自己沒在國內呆過嗎,嘴皮子怎麽比他還溜?一套一套的,他都不知道怎麽反駁。

不過,細細思忖,他確實是兩次出現都幫了他大忙。

咬咬牙,陳銳點頭說:“行!八千就八千!等我表哥來給你!”

“成交。”Gin友好地伸出一只手。

陳銳心頭悶堵地握上去,還用力捏了捏。結果對方用勁兒更大,把他疼得嘶哈一聲,趕緊把手抽出來。

力氣還挺大。他心頭一動,又厚臉皮地湊過去,“Gin哥,你要不考慮當我保鏢吧?”

“不考慮。”總低頭累脖子,Gin往後一仰,閉目養神。

“啊?為什麽啊?我給你開高薪!比其他保鏢高出一倍!”陳銳企圖用錢‘誘惑’他。

然而對方眼皮都沒擡一下,淡淡地回答他:“說過了,我不想發財。”

不想發財,坑他八千美金眼睛都不眨?!陳銳心說,難不成你靠吃軟飯活著?

想起剛剛偶然看到的短信...靠,還真沒準兒!他吃得還是岑大小姐的軟飯!

陳銳心理又不平衡了,挑剔地審視身邊這張臉。帥是帥了點,但也就還行吧,比他還差點氣質。

但他依舊想不通,岑仙女眼高於頂,連他和他表哥都看不上,怎麽可能看上一個窮得叮當響的貨車司機?

只因為臉?又或許是...他活.好?

他的目光順著下移...這下男人沒法當看不見了,睜眼皺眉,“陳老板?”往哪看呢?不是變態吧?

見被發現,陳銳尷尬地咳了兩聲,本想就這機會問問他怎麽認識岑桑的,正巧,車停了,幾個人都被扯下來。

進警局後就不讓說話了,他也就沒再找到機會問。

審訊又簽字...折騰到天光大亮,他們仨才被放出來。

三個人跟歷劫了似的,灰頭土臉,無精打采的。

陳銳出來時,門口有人接他。他還算夠意思,轉身跟那人要了點錢,回首塞給他,“八千,一次性付清了。以後有後遺癥別再賴上我。”

“你想得倒多。”Gin把錢收好放進兜裏,擺擺手說‘走了’。然後就帶著垂頭喪氣的維恩去找他們被扣下的貨車。

陳銳對著那高高瘦瘦的背影嗤了聲,這人還真拿自己當盤菜。

他轉身鉆進奔馳車裏,後排早有一個人不耐煩地揉著鼻梁等他。

他親熱地叫了一聲,“表哥,就你來接我啊?”

“怎麽?丟人的事有我一個還不夠?你想讓全家來陪你丟臉?”

霍許推了推鏡框,冷聲問:“你剛才要錢做什麽?”

“哦,有個兄弟,他昨晚幫了我一把。不然,”陳銳摸著鼻子,想起昨晚那場面,後怕地說:“不然我都夠嗆能見到你了。”

被爸媽催促,等了這個‘敗家子’幾個小時,霍許那點耐心早都耗得幹幹凈凈,說話也有些夾槍帶棒:

“早都跟你說離那些下等人遠點兒。你要丟人現眼沒人管,別連累我們家的臉面。”

陳銳正是叛逆期,聽見這話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是,我丟人現眼,全世界就那個岑仙女高潔!”

“你又去找她了?”霍許大力地拽住他的衣袖,眼神裏充滿警告,“我不是說讓你離她遠點!”

“呵。你當我沒見過女人啊?”陳銳譏諷地看他,把他的手大力扯下去,“看見剛才跟我一起出來那個高高瘦瘦的了嗎?”

“岑大小姐淩晨還給他發短信,你猜他倆什麽關系?”

霍許聞言,臉色驚變地擡頭看他。

“你胡說。”他一字一字道。

“我胡說?我親眼看見他手機信箱裏的名字,一排全是岑桑!在整個F國也找不出第二個叫岑桑的吧!”

陳銳繼續火上加油地調侃,笑著刺激他:“你說,深夜寂寞,岑仙女不會是想男人了吧?不過表哥,你條件可比他好啊。岑大小姐怎麽不半夜找你呢?”

沈默片刻,霍許瞇了瞇眼睛,坐回自己的位置,還整理了下自己的襯衫袖子,不鹹不淡地道:

“管好你自己吧,表弟。亨利今晚敢去俱樂部找你,你就不怕明天他找上你家門嗎?”

被踩到了痛處...陳銳身上那把火瞬間熄滅,神色躲閃地看向窗外,“姑父,還沒讓人抓住他嗎?”

“哪是那麽好抓的。沒點理由就抓人,抓完也會放。”

“怎麽能算沒理由?!”陳銳一聽就不樂意了,言辭激動地說:“他開地下賭場不算犯罪?!”

霍許眼皮略擡,一副看傻子一樣的表情,“那不如你去報警,做汙點證人?我保證,他明天就能進去。”

陳銳頓時蔫了。不說話了。

這個表弟向來只會小聰明,腦殼裏半點腦子都沒長。

霍許懶得和他吵,只是他剛剛的話無異於在他心底埋下一顆種子。想起昨天被退回來的那束玫瑰花,嫉妒的種子破土而出,野草般瘋長。

“那個人,你有他號碼嗎?發個短信給他。”他驀地冷言道。

陳銳下意識想問“誰”,忽又想起了他指的肯定是Gin。

“發什麽?”他問。

“手機給我,內容我來編輯。這幾天你就先呆在我家,等警方抓到亨利,你再出門。”

提到亨利,陳銳就是一只被踢了蛋的老虎,屁話都不敢放一個。他手機壞了,找旁邊助理要了一臺插上卡,找到聯系人交給他。

看著手機上的三個字母,Gin,霍許眼鏡片後面眼神冷漠,唇角譏笑。

愛發短信是嗎?

那這條短信,就送你下地獄吧。

連仙女都敢妄圖肖想的‘可憐人’。

(本文純屬虛構,勿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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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惜辭作為尹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聰穎、貌美,

一雙杏仁眼秋水含波,楚楚動人,

可惜的是,她只有眼睛會說話,嘴巴不會。

陳也當混混當了二十年,

是唐人街誰家提起都要唾一嘴的存在。

一次意外,他冒名頂替成為了某位大小姐的貼身助理。

看著眼前單純懵懂、不谙世事的少女,陳也差點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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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才“騙”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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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雙眼含淚求他別走的女孩,一邊是唾手可得的巨大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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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雙被他松開的小手,卻在千鈞一發之際推開了他。

後來滬市瘋傳,一場車禍,尹家那位大小姐失去記憶,卻奇跡般地能開口說話了。

酒會上,尹惜辭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望向半跪在她身前的男人,

“你哭什麽?”是她開口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眾人眼睜睜看見,季家的新任總裁笑著笑著,卻忽然落下眼淚。

“沒哭什麽。”

他攥緊她遞過紙巾的手,不肯再松開,

“我只是記起來...惜辭小姐,我還欠你一條命。”

“用一輩子還,行不行?”

*當初陳也應聘時說自己的優點是服務意識強。婚後每個起不來床的早晨,尹惜辭紅著臉看天花板,才隱約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1.1v1,雙c,he。

2.女主後期會恢覆記憶,男主追妻火葬場。

3.男主不完美人設,隨便罵吧。不管了

4.狗血但純愛風。純愛沒有第三者,純愛不耍流氓,純愛雙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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