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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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年前炒貨店的庫存清了大半，正好有地方堆這些箱子和袋子。
一看到這邊燈亮就趕過來的江博也加入了搬東西隊伍，而江瑷的任務是上樓吃燒烤。
劉嫻麗也被江明達叫下去幫忙，她打著哈欠問：“她怎麽上去了？”
江明達瞄一眼樓道，壓低聲音說：“那是你舅媽，你長輩。”
劉嫻麗並不是抱怨，就是順口這麽一說，聽到舅舅這麽說，再看他這慫兮兮的樣，忍不住哈哈笑。
有兩個夜貓子從街道下方往上走，被江博認出來，把他們也叫上了。
幾分鐘就搞定了這活，江明達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包煙，這兩人喜滋滋地走了。
江博和江迅都被邀請上樓喝兩瓶。
江迅幹了一天活，全身都乏，加上有心審核一下“妹夫”家境，同意了。
江博向來把這當自己家，一馬當先沖上樓去。
喝酒要配菜，現成的菜都在江瑷那，她坐在沙發上，烤著火，悠閑地擼串。其他人不知道她到底能吃多少，打算吃多少，又會剩多少，沒敢問。
劉嫻麗在櫃子裏抓了幾把麻辣熟食，湊成一大盤子，又拆了一包酒鬼花生。她說：“我再去炒兩個快菜。”
“夠了，不用那麽麻煩。”
江迅做主，攔了。
江明達去搬啤酒，江博在電視櫃抽屜裏拿到了開瓶器。他熊膽大，走到江瑷那，問：“能分一點嗎？”
江瑷奇怪地看他一眼，反問：“都擺在這，想吃，為什麽不拿？”
那就好辦了。
江博想要下手抓，因為收到了達阿公的咳嗽警告和死亡凝視，只好畏手畏腳地每樣撿一串，挪到他們那一側的盤子裏。
碩大一個盤子裏，只擺著幾個單薄的小串，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江瑷哈哈笑，從外賣盒裏揀走那一串翅中，用手指把兩個外賣盒都往那邊推了推。她說：“我吃飽了，你們來。不好意思，剛才有點暈車，沒等你們來就先開動了。”
“快，江明達，找點橘子來，我妹暈車了。”江迅立刻站起來，吩咐完又開始抱怨，“你那車不好啊，都鬧到她暈車了。”
江明達也內疚，自己光想著那些糊塗事，怎麽沒發現她暈車了。
“過了十五就去換。”
江瑷擺手，說：“幹嘛呢，好好的車，換什麽換？我只是感冒了，平常不暈車。”
“感冒？那不能耽誤，正好家裏有感康。”江迅哪還有心思喝酒，把剛脫下的羽絨服又套上，打算回家拿藥。
“行啦，洗個澡睡一覺就能好的事，不用這麽麻煩。喝你的酒去，今晚睡這，別讓伯媽擔心。”
江迅不安地坐下，時不時看一眼。
江瑷面無表情地提醒他：“喝完酒，早點睡，明天你要跑三個地方。”
“知道了。”
江明達給江瑷倒了一杯熱水，不敢多待，仍坐回對面去。他必須適時地表達一下對大舅哥的關心，所以找準機會問：“這些東西是怎麽安排的？需要幫忙就說。牛奶放他家去，他爸媽開了個店，就在這下面。”
江博隨口應：“對，沒問題。”
江迅端起玻璃杯，灌了一大口，放下杯子才說：“去他媽的，我好不容易才把店裏那一堆貨清完，去討賬，一毛錢沒要到，又弄來一堆。”
江明達跟他碰一個，提議：“保質期還長的貨，別急著處理，早點盤個新店，上架就賣了。”
“嗯。”江迅擼了一口牛肉，點頭說，“小瑷也覺得賤賣不劃算，讓我拉回來。”
他很郁悶，看起來暫時不願意提這些煩心事。江明達轉移話題，問他：“江松家後天辦酒席，你們要去嗎？”
“完工了嗎？”
“嗯，裝修都搞完了，聽說一起花了兩百來萬。”
江迅打了個酒嗝，垂頭說：“要去才行，是共太公的兄弟，以前走動很多。小瑷，你不用去，這鬼天氣，凍死個人，沒必要去。”
江瑷當然不打算去，她在考慮落腳處，沒搭腔。
江明達邊聊天邊觀察她，見她沒有要搭理他們的意思，心裏那鼓，快捶爛了。
江博已經幹完了一瓶，彎腰拿了一瓶新的，開了瓶，滿不在乎地說：“江松他姑姑嫁給了我伯伯的崽，這種關系，我們不用去吧？”
江迅說：“不用。你媽他們知道用不用去的，有過人情往來就去還一下，沒有過，管他誰嫁誰，都不用去。”
江明達悄悄問：“那我用不用去？”
他不差這兩百塊錢，但是沒這個空閑，他現在有要緊的事趕著要辦，特地提江松家的事，就是怕江迅明天又把小瑷帶走了。
江迅想了三秒，說：“不用吧。”
但他很快又改了口：“去一下也行，到時候你跟小瑷辦事，他們也會來，人多熱鬧一點。”
江瑷回神時，正好聽見這句，皺眉問：“辦什麽事？”
江明達趕緊含混過去：“沒事沒事，兩邊江姓多少帶點親，該不該去的，算不清了。”
“你建房子的時候他來了嗎？”
“沒。”
“那就不用去。”
對於舅舅找對象這事，劉嫻麗是又高興又不安。
舅舅單身，那這個家裏的事，大部分由她來安排，她是半個主人，住得心安理得。等舅舅結了婚，按現在這個勢頭，將來他毫無地位可言，那她這個寄居的外甥女怎麽辦？
劉嫻麗糾結，但被管轄的江明達高興啊！
小瑷肯摻和他的事，說明她沒有像之前那樣堅決地和他撇清關系，那他就還有機會挽回。
是的，被她單方面“OUT”掉的這幾天，他已經想清楚了：美女嘛，眼睛看看就行了，娶老婆還得找讓自己舒心的。錯過許晨曦這樣的美女，他有十分遺憾，但錯過小瑷，那是十萬分心痛。
正想到這，一擡頭，對上大老虎的瞪視，他慫慫地半垂下頭，但又舍不得，緩緩擡眼去瞄她。
江瑷不太客氣地說：“吃你們的，我要睡覺了。”
江迅和江明達同時起身，但迅哥很快想明白了，又坐下吃菜喝酒，把搬行李箱的活留給了江明達。
江門童一手拎一個行李箱，在前方帶路。
江瑷叫住他：“要用的東西在銀色的箱子裏，另外一個，你看放那合適就放哪。”
“好的。”江明達轉身，興奮地“推銷”，“你睡五樓吧，那床幹凈，沒人睡過。”
她擡頭，冷冷地盯他兩眼，把他看得心裏發顫了，才說：“行吧，那就再借住一晚。”
江明達差點笑出聲，但嘚瑟準沒好結果，於是老老實實搬行李箱上樓。
他在前，江瑷在後，沒正面對上，反倒更有勇氣承認錯誤：“你說得沒錯，那個妹子確實好看，我就是欣賞欣賞，真沒那心思。小瑷，我……”
“圓哥。”
不敢忤逆了！
“圓哥，真的，我跟她沒一毛錢關系。啊不對，有四千塊錢的關系，就那什麽，工資，只有發工資的關系。”
江瑷短嘆了一聲，問他：“有人給你們牽線吧？”
你怎麽知道！
江明達不敢承認，只說：“那是店長的外甥女，紅姐做事靠得住，她說外甥女不好找工作，這點面子得給她。要不，我……明天找個理由開了這妹子？”
“你要不心虛，犯得著離這樣的譜？江明達，我不是惡霸，不會容不下一個小姑娘。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實意的建議。是個男人就愛美女，你喜歡，那就去追求好了，你單身，你有這個權利。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畏手畏腳，總不是怕江迅吧？你放心，他就一紙老虎，等他生意上的事一處理完，我跟他說一聲就行。”
江明達放下行李箱，再次轉身，好聲好氣哀求：“我的姑奶奶，求你信我一次吧。我鬼鬼祟祟，那是……那是犯錯誤了，就你說的那樣，男人都愛看美女，但是只有眼睛不懂事，心老實著呢。這是個小錯誤，你該罰罰，該罵罵，但是罰完了，能不能給個留校察看？”
他一坦白，江瑷反倒釋然了。她說：“這錯誤，在嚴重警告和記過之間，算一次記過吧。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依然有效，我們沒有正式開始，你還有機會反悔。絕對不能炒那姑娘，如果那是你真愛，當然不能錯過。如果不是，那是一塊優秀的試金石，能長久地考驗你的意志，這可是大功臣。”
江明達自動忽略了後面那段話，他只知道：記過到開除學籍還差兩檔呢，那敢情好！
留校察看期間，誰都知道要縮著脖子老實做人。
江明達幫著開了空調，確認熱水器沒毛病，幫忙關好門窗，辦完事就退場，絕不越矩。
他下來時，樓下三個已經喝到了哥倆好的程度。
劉嫻麗灌一大口啤酒下肚，垂眸在那嗤嗤笑。
江博對堂姑說：“你這速度不行，看哥的。”
他一仰頭，打算一口氣吹完手上這一瓶。
江迅不甘示弱，比他慢一拍舉瓶，比他快半秒收工。
江博心服口服地喊：“哥，你是這個。”
他右手比著大拇指，左手在那堆熟食裏翻找鴨爪。
江明達搶先拿到手，順便把盤子裏最後兩小包也揀走了。
江迅不滿地嚷嚷：“你幹嘛呢，這是幹嘛呢？”
“小瑷喜歡吃這個，沒多少了。”
因為劉嫻麗說這個不好賣，他沒給家裏這店再配這個貨，得牢記下次要拉兩箱回來。
江迅立馬轉頭對著“新兄弟”嚷：“你……你一個大男人，吃這玩意幹嘛？”
“哦！”
江博老老實實改吃別的。
劉嫻麗喝得微醺，膽子放大，一邊笑，一邊問：“怎麽你們都怕她呀？我看她脾氣挺好呀，跟那北極熊一樣，白白的，慢慢的，楞楞的。”
三個男人都看向她，眼裏有質疑——既然像熊，你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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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嫻麗也被江明達叫下去幫忙，她打著哈欠問：“她怎麽上去了？”
江明達瞄一眼樓道，壓低聲音說：“那是你舅媽，你長輩。”
劉嫻麗並不是抱怨，就是順口這麽一說，聽到舅舅這麽說，再看他這慫兮兮的樣，忍不住哈哈笑。
有兩個夜貓子從街道下方往上走，被江博認出來，把他們也叫上了。
幾分鐘就搞定了這活，江明達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包煙，這兩人喜滋滋地走了。
江博和江迅都被邀請上樓喝兩瓶。
江迅幹了一天活，全身都乏，加上有心審核一下“妹夫”家境，同意了。
江博向來把這當自己家，一馬當先沖上樓去。
喝酒要配菜，現成的菜都在江瑷那，她坐在沙發上，烤著火，悠閑地擼串。其他人不知道她到底能吃多少，打算吃多少，又會剩多少，沒敢問。
劉嫻麗在櫃子裏抓了幾把麻辣熟食，湊成一大盤子，又拆了一包酒鬼花生。她說：“我再去炒兩個快菜。”
“夠了，不用那麽麻煩。”
江迅做主，攔了。
江明達去搬啤酒，江博在電視櫃抽屜裏拿到了開瓶器。他熊膽大，走到江瑷那，問：“能分一點嗎？”
江瑷奇怪地看他一眼，反問：“都擺在這，想吃，為什麽不拿？”
那就好辦了。
江博想要下手抓，因為收到了達阿公的咳嗽警告和死亡凝視，只好畏手畏腳地每樣撿一串，挪到他們那一側的盤子裏。
碩大一個盤子裏，只擺著幾個單薄的小串，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江瑷哈哈笑，從外賣盒裏揀走那一串翅中，用手指把兩個外賣盒都往那邊推了推。她說：“我吃飽了，你們來。不好意思，剛才有點暈車，沒等你們來就先開動了。”
“快，江明達，找點橘子來，我妹暈車了。”江迅立刻站起來，吩咐完又開始抱怨，“你那車不好啊，都鬧到她暈車了。”
江明達也內疚，自己光想著那些糊塗事，怎麽沒發現她暈車了。
“過了十五就去換。”
江瑷擺手，說：“幹嘛呢，好好的車，換什麽換？我只是感冒了，平常不暈車。”
“感冒？那不能耽誤，正好家裏有感康。”江迅哪還有心思喝酒，把剛脫下的羽絨服又套上，打算回家拿藥。
“行啦，洗個澡睡一覺就能好的事，不用這麽麻煩。喝你的酒去，今晚睡這，別讓伯媽擔心。”
江迅不安地坐下，時不時看一眼。
江瑷面無表情地提醒他：“喝完酒，早點睡，明天你要跑三個地方。”
“知道了。”
江明達給江瑷倒了一杯熱水，不敢多待，仍坐回對面去。他必須適時地表達一下對大舅哥的關心，所以找準機會問：“這些東西是怎麽安排的？需要幫忙就說。牛奶放他家去，他爸媽開了個店，就在這下面。”
江博隨口應：“對，沒問題。”
江迅端起玻璃杯，灌了一大口，放下杯子才說：“去他媽的，我好不容易才把店裏那一堆貨清完，去討賬，一毛錢沒要到，又弄來一堆。”
江明達跟他碰一個，提議：“保質期還長的貨，別急著處理，早點盤個新店，上架就賣了。”
“嗯。”江迅擼了一口牛肉，點頭說，“小瑷也覺得賤賣不劃算，讓我拉回來。”
他很郁悶，看起來暫時不願意提這些煩心事。江明達轉移話題，問他：“江松家後天辦酒席，你們要去嗎？”
“完工了嗎？”
“嗯，裝修都搞完了，聽說一起花了兩百來萬。”
江迅打了個酒嗝，垂頭說：“要去才行，是共太公的兄弟，以前走動很多。小瑷，你不用去，這鬼天氣，凍死個人，沒必要去。”
江瑷當然不打算去，她在考慮落腳處，沒搭腔。
江明達邊聊天邊觀察她，見她沒有要搭理他們的意思，心裏那鼓，快捶爛了。
江博已經幹完了一瓶，彎腰拿了一瓶新的，開了瓶，滿不在乎地說：“江松他姑姑嫁給了我伯伯的崽，這種關系，我們不用去吧？”
江迅說：“不用。你媽他們知道用不用去的，有過人情往來就去還一下，沒有過，管他誰嫁誰，都不用去。”
江明達悄悄問：“那我用不用去？”
他不差這兩百塊錢，但是沒這個空閑，他現在有要緊的事趕著要辦，特地提江松家的事，就是怕江迅明天又把小瑷帶走了。
江迅想了三秒，說：“不用吧。”
但他很快又改了口：“去一下也行，到時候你跟小瑷辦事，他們也會來，人多熱鬧一點。”
江瑷回神時，正好聽見這句，皺眉問：“辦什麽事？”
江明達趕緊含混過去：“沒事沒事，兩邊江姓多少帶點親，該不該去的，算不清了。”
“你建房子的時候他來了嗎？”
“沒。”
“那就不用去。”
對於舅舅找對象這事，劉嫻麗是又高興又不安。
舅舅單身，那這個家裏的事，大部分由她來安排，她是半個主人，住得心安理得。等舅舅結了婚，按現在這個勢頭，將來他毫無地位可言，那她這個寄居的外甥女怎麽辦？
劉嫻麗糾結，但被管轄的江明達高興啊！
小瑷肯摻和他的事，說明她沒有像之前那樣堅決地和他撇清關系，那他就還有機會挽回。
是的，被她單方面“OUT”掉的這幾天，他已經想清楚了：美女嘛，眼睛看看就行了，娶老婆還得找讓自己舒心的。錯過許晨曦這樣的美女，他有十分遺憾，但錯過小瑷，那是十萬分心痛。
正想到這，一擡頭，對上大老虎的瞪視，他慫慫地半垂下頭，但又舍不得，緩緩擡眼去瞄她。
江瑷不太客氣地說：“吃你們的，我要睡覺了。”
江迅和江明達同時起身，但迅哥很快想明白了，又坐下吃菜喝酒，把搬行李箱的活留給了江明達。
江門童一手拎一個行李箱，在前方帶路。
江瑷叫住他：“要用的東西在銀色的箱子裏，另外一個，你看放那合適就放哪。”
“好的。”江明達轉身，興奮地“推銷”，“你睡五樓吧，那床幹凈，沒人睡過。”
她擡頭，冷冷地盯他兩眼，把他看得心裏發顫了，才說：“行吧，那就再借住一晚。”
江明達差點笑出聲，但嘚瑟準沒好結果，於是老老實實搬行李箱上樓。
他在前，江瑷在後，沒正面對上，反倒更有勇氣承認錯誤：“你說得沒錯，那個妹子確實好看，我就是欣賞欣賞，真沒那心思。小瑷，我……”
“圓哥。”
不敢忤逆了！
“圓哥，真的，我跟她沒一毛錢關系。啊不對，有四千塊錢的關系，就那什麽，工資，只有發工資的關系。”
江瑷短嘆了一聲，問他：“有人給你們牽線吧？”
你怎麽知道！
江明達不敢承認，只說：“那是店長的外甥女，紅姐做事靠得住，她說外甥女不好找工作，這點面子得給她。要不，我……明天找個理由開了這妹子？”
“你要不心虛，犯得著離這樣的譜？江明達，我不是惡霸，不會容不下一個小姑娘。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實意的建議。是個男人就愛美女，你喜歡，那就去追求好了，你單身，你有這個權利。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畏手畏腳，總不是怕江迅吧？你放心，他就一紙老虎，等他生意上的事一處理完，我跟他說一聲就行。”
江明達放下行李箱，再次轉身，好聲好氣哀求：“我的姑奶奶，求你信我一次吧。我鬼鬼祟祟，那是……那是犯錯誤了，就你說的那樣，男人都愛看美女，但是只有眼睛不懂事，心老實著呢。這是個小錯誤，你該罰罰，該罵罵，但是罰完了，能不能給個留校察看？”
他一坦白，江瑷反倒釋然了。她說：“這錯誤，在嚴重警告和記過之間，算一次記過吧。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依然有效，我們沒有正式開始，你還有機會反悔。絕對不能炒那姑娘，如果那是你真愛，當然不能錯過。如果不是，那是一塊優秀的試金石，能長久地考驗你的意志，這可是大功臣。”
江明達自動忽略了後面那段話，他只知道：記過到開除學籍還差兩檔呢，那敢情好！
留校察看期間，誰都知道要縮著脖子老實做人。
江明達幫著開了空調，確認熱水器沒毛病，幫忙關好門窗，辦完事就退場，絕不越矩。
他下來時，樓下三個已經喝到了哥倆好的程度。
劉嫻麗灌一大口啤酒下肚，垂眸在那嗤嗤笑。
江博對堂姑說：“你這速度不行，看哥的。”
他一仰頭，打算一口氣吹完手上這一瓶。
江迅不甘示弱，比他慢一拍舉瓶，比他快半秒收工。
江博心服口服地喊：“哥，你是這個。”
他右手比著大拇指，左手在那堆熟食裏翻找鴨爪。
江明達搶先拿到手，順便把盤子裏最後兩小包也揀走了。
江迅不滿地嚷嚷：“你幹嘛呢，這是幹嘛呢？”
“小瑷喜歡吃這個，沒多少了。”
因為劉嫻麗說這個不好賣，他沒給家裏這店再配這個貨，得牢記下次要拉兩箱回來。
江迅立馬轉頭對著“新兄弟”嚷：“你……你一個大男人，吃這玩意幹嘛？”
“哦！”
江博老老實實改吃別的。
劉嫻麗喝得微醺，膽子放大，一邊笑，一邊問：“怎麽你們都怕她呀？我看她脾氣挺好呀，跟那北極熊一樣，白白的，慢慢的，楞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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