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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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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傷害

在輞川酒吧兀自買醉,默默“療傷”的慕白,無緣見證“非常男女”獨領風騷的光輝時刻。

他與杜倫一個幹喝,一個幹看,甚是無趣,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

慕白大著舌頭:“阿杜,你了……了解女人嗎?”

“我唯一了解的女人,就是我老媽,成天羅裏吧嗦,煩死人了!”

“不,不是。我是說除了家人之外的女人,比……比如女朋友之類。”

“你看我這長相平庸,窮困潦倒的單身狗,像是有女人喜歡的人嗎?除了蒼井空、波多野結衣、小澤瑪利亞這些啟蒙老師,也就對林溪姐還算熟點。”

李白沒看過日本AV,當然不清楚這些硬盤女神都是誰,會有如此高的群眾基礎。他醉眼朦朧,將最後一點伏特加倒進杯中,自顧自地說:“女人啊女人,真是……,呃,難……以捉摸。”

在異□□友方面零經驗的杜倫,本來沒有發言權。可他突然想到嘴硬心軟,外冷內熱的林溪,便仗義執言:“都說女人是千人千面,我看一點不假,有嫵媚動人的,有舉止高雅的,有柔情似水的,有賢妻良母的。就拿林老大來說吧,她能力出眾,行事果斷,待人真誠熱情,又善於處理人際關系。真是秀外慧中,宜家宜室的好女人。”

“林溪姐雖然有……時候苛責了點,人確實不錯。可我的月兒,唉……一言難盡!”

慕白內心苦悶,一口將殘酒灌入腹中,酒液順嘴亂流,灑得到處都是。

酒盡人醉,他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墩,長長打了個酒嗝。

“慕白,以你現在的名氣,能和月兒姐這種一線女星好上,絕對是高攀了,有什麽好傷春悲秋的。這事兒要是爆出來,全國至少有一半男同胞要掐死你。”

一生自負的李白,本就對女尊男卑的現狀十分介懷,阿杜心直口快,無異於扯掉他最後一塊遮羞布。

慕白雖然強壓怒火,可聲音還是響如炸雷:“一線女星有什麽了不起?跟她共枕同眠又怎麽樣?那都是她自願的!我心裏的苦悶,沒有人能理解。”

二十出頭的光棍阿杜,無論如何也體會不到李白兩世疊加的覆雜心情。盡管猜到慕白也許在耍酒瘋,可他的酒品一向不錯,如此大發脾氣,還是讓人嚇了一跳。

輞川酒吧高端大氣,絕非猜拳行令、吆五喝六的場所。前來飲酒的紳士淑女大多舉止高雅,註重社交禮儀。慕白的咆哮聲震四座,引來無數側目,大家都好奇是誰家的紈絝子弟,這麽沒教養。

“酒仙”才不去理會這些世俗的眼光,他晃晃酒瓶,發現空了,含混不清地沖阿杜嚷:“沒,沒酒了,走!再去挑……一瓶。”

阿杜不會跟醉鬼一般見識,看對方舌頭打結,已然醉得不輕,忙勸阻:“都成這樣了,就別再喝了。萬一醉倒在這兒,就你這一大條,我可背不動。”

醉酒之人,最討厭別人說他酒量不行。慕白口齒不清,任性固執道:“我沒……沒事兒,酒量好著呢,再來兩瓶,也醉不了。”

他身子打晃,點指著酒櫃上一款尊尼獲加限量版的威士忌喊叫:“嗳,那個誰,給我來瓶這個……”

安東尼有名有姓,何時受過這等羞辱。他見醉漢粗俗無禮,咋咋呼呼,點的居然又是酒精度數極高的名酒,眉頭不禁一皺。

“No!No!先生,你已經醉了,不能再飲這種烈酒了。很抱歉,我不能為你服務。”

慕白喝得神志不清,豈能善罷甘休,隔著吧臺,固執地伸手向虛空抓去,似乎要像蜘蛛俠一樣,隔空取物。

安東尼如臨大敵,怕他借酒滋事,打碎這些價格不菲的名酒,連累自己丟掉飯碗,忙移動胖大的身軀橫在當中。

他冷著臉,居高臨下對阿杜說:“這位先生,你的朋友很明顯已經喝多,請快點帶他離開,否則我就叫保安了。”

公眾場合,杜倫也不願意丟人,說了一連串“sorry”,拉著慕白就往外走。

誰知對方沈得像死豬一樣,一拉之下,居然紋絲未動。這可如何是好?

“不……不走,我還要……喝酒呢!”慕白人高馬大,一把甩開瘦小幹枯的助理兄弟。

阿杜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咱們換個地方接著喝,這兒的洋酒太難喝了,跟消毒水一個味兒。”

這招果然奏效,慕白當下不再反抗,咧開嘴傻笑:“走,走!我要喝金陵春,荔枝燒,還有菊花酒!”

酒後失言的李白,所提酒名皆是唐朝時期的佳釀。阿杜雖非嗜酒之徒,聽到這些文藝雅致的稱謂,也不禁跟著味蕾大動。

他以為慕白心血來潮,貪念不知名的家鄉小酒,忙虛應著:“有,有,全都有,保證讓你喝個夠!”

慕白腳底發軟,走路搖搖擺擺,總算不用人背。杜倫長舒一口氣,架著“大塊頭”,艱難地離開酒吧。

酗酒傷身,阿杜怕慕白纏著要酒,故意帶他往人跡罕至的地方去。誰知繞來繞去,又回到原點——撞見楊月兒與高顏悅暗中私會,有“不軌之舉”的小花園。

這回不但高總猶在,還多了五位大腹便便,毛發稀疏的中年大叔。

六人把“楊麗蓮夢露”圍在當眾,肆意調笑,似乎在說著什麽不甚高雅的段子。

化身性感女神的楊月兒,絲毫沒有良家婦女該有的矜持,反而與群男說說笑笑,大搞暧昧。時不時撩撥這個,摸摸那個,賣弄一下風騷,簡直有民國頂尖交際花陸小曼的風采。

阿杜萬萬想不到熒幕上那個端莊秀麗,常常扮演賢妻良母的“嫂子”,還有如此放蕩輕浮,艷光四射的一面。以一敵六,居然游刃有餘。看來孔夫子說得對,澹臺滅明不可貌相,女人更不可貌相。

為了避免慕白脆弱的小心靈受到二次傷害,阿杜果斷攙著老大往回走。

“哎,怎麽又拐回來了,你看我這路癡暈的。”

可惜為時已晚,該看的,不該看的,全被“醉翁”撞見了。

慕白胳膊猛然一甩,差點把阿杜撂個屁墩,他死死盯著相談甚歡、舉止暧昧的七人,宛如一頭目露兇光,即將噬人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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