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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基建模式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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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基建模式2.0

對上那雙帶著不加掩飾憎惡的眼睛,維爾戈下意識用力壓了壓拳頭。

不過拳頭之下刀雖有片刻輕顫,但依舊穩穩的擋住他的重拳。

見狀,維爾戈輕笑了下。

“特拉法爾加·羅,懸賞金5500萬貝利的紅心海賊團船長,久仰大名。”

明明早就認識,卻在這裏裝不熟。可能是想故意膈應人,也可能是礙於攝像鳥在,便話裏有話。

“聽說來偉大航路了,怎麽許久不見你的身影?或許可以來我的海軍基地坐坐。”

他說著猛地擡腳朝羅踢過去,只可惜羅的反應速度很快,當即也擡腳做回擋姿勢。甚至有空對對方那番話露出不屑輕笑。

那句‘來我的海軍基地坐坐’嘲諷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可以是:多虧了你當初送錯情報,我才能一直待在海軍基地裏一路升官。

也可以是:再抓你一次,把你送會多弗朗明哥手裏。

放在以前,或是放在那任人欺負的時候,以他那時候的脾氣估計是就算知道自己實力不足也會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亦或是如同鞭炮般一點就著。

但現在……

“羅,你知道怎樣才能在遇見個想氣自己的人時保持心態平和甚至能反氣回去嗎?”

某一次閑來無事時,那人突然開口扯了這麽一個話題。

“嗯?”他正在看書,聽到這話下意識發出疑惑。

只見那人看向不肯配合做事的基德,輕描淡寫道:“把他當成逆子就行。是吧,基德逆子。”

“!我一定要殺了你!!”這是暴跳如雷的某人。

“好好學,很實用的。”這是還有閑工夫朝他笑笑的某人。

“……”

雖然羅並不覺得維爾戈那幾句廢話能激怒自己。畢竟比起那女人氣人的本領,這麽一點不痛不癢的話真戳不到人。

但並不妨礙他氣人。

畢竟……

維爾戈有句話沒說錯。

他是作惡的海賊,本身就很惡劣。

羅看著面前這打算激怒自己的家夥,帶著嘲弄語氣開口道:“維爾戈,在這裝給誰看呢。觀眾?你爹我?

還是你另一個爹多弗朗明哥?”

“……”

突然被一種全新、又無從下手反駁的話懟,饒是精於算計的維爾戈也沒回過神。

“這裏沒有攝像鳥。”羅又道。

參賽者不能對攝像鳥下手,多次惡意破壞攝像鳥也會做淘汰處理。

而攝像鳥是一種體力又好、飛行速度也很快的專業航拍機,隨時跟在參賽者身邊。除了霸王色霸氣能讓鳥暈厥,大概只能直接出手才能阻斷拍攝畫面。

維爾戈也是因這點才有此等行為。

但這對羅不管用。

ROOM

一個可以自由交換空間內所有東西的結界。

早在他發現維爾戈準備對羅西南迪下手時,就開了足以籠罩大半個森林的結界。

他沒直接對那些攝像鳥下手,只是不停地用遠處的東西和準備靠近的攝像鳥交換位置。

所以觀眾的畫面裏,只能看見不斷重覆、宛如出故障的一段飛行畫面。

……

見當初還能隨意調教的小子如今已經能和自己對著幹,維爾戈收斂了笑。

“怎麽,你是想在這裏殺了我嗎?”

說完,借助一掌猛擊在兩人之間形成一股沖力,將兩人從焦灼互抗中彈開。

“怎麽會,維爾戈先生。”羅笑容裏帶著挑釁,以一種嘲諷的口吻說出以前被對方強制加上的敬稱。

“比起你那不值錢的人頭,我更想贏得這場比賽。”

他擡手揪著一只不知從哪裏抓來的灰色小老鼠的尾巴,看了眼上面的數字,像是看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輕笑了下:“巧了,231號,我的目標號碼牌。”

小灰鼠231號

維爾戈的號碼牌。

看見本應該待在自己胸口海軍大衣口袋裏的小老鼠出現在對方手裏,維爾戈下意識拍了拍胸前口袋的位置。

空的。

ROOM·掃描

能將空間內指定的物品轉移到他處。和交換位置的能力很像,但並不是和某一物體發生位置交換。

早在維爾戈註意力全在與他的對話裏,羅就通過‘掃描’的能力,將對方的號碼牌繳械了。

“接著。”

確認完數字後,羅便毫不在意地將掙紮的小灰鼠往後一拋,丟給了自己的號碼牌猞猁。

猞猁不是貓,但屬貓科。

貓抓耗子落在眼下這一幕,似乎是一種隱喻。

這一下,維爾戈不再廢話,既然沒有攝像鳥,那更應該趁此機會把人解決。

是以,他一邊保持武裝色覆蓋全身的狀態,另一邊利用可以在空中移動的月步,借由周圍樹木的阻擋,從一個防禦死角朝人沖過去。

按理說,這種死角攻擊最難防禦。

最優策略應該是後撤到空地位置或是利用能力轉移自己的位置。

但羅什麽都沒做,只是握刀站在原地,似乎在等死,也似乎是覺得對手不需要他多費心思應付。

以羅的性格,肯定不會是前一種。

那就是後一種了——輕視。

認為他不是他的對手。

意識到這個,維爾戈怒氣上湧,頓時將力量與速度提升到極限,在數顆巨木倒下的瞬間,他左手往對方腰處做佯攻,想趁對方躲避攻擊的時候,借由另只手的蓄力,朝人最脆弱的腦袋上揮去,爭取一擊斃命。

但對方不知是‘預料’到什麽,直接無視了他左手的佯攻,微微低頭,直接避開了他右拳的攻擊。

揮空。

在戰鬥中一擊不成最為致命,這就等同於將主動權交到對方手裏。

顯而易見的,這回輪到對方展開攻勢。

只見羅握刀的手一松,在刀下落的時候,雙手除大拇指以外的手指全部收攏,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直直朝維爾戈覆蓋了武裝色的胸膛襲去。

看樣子威力不大,實則——

噗呲——

那是巨大電流在身體裏亂竄的感覺。

在高沖擊力的電流的沖擊下,一般人早就被電焦、臟器受損或是昏迷失去意識。

武裝色覆蓋的只是身體表面,內部和普通的血肉無異。維爾戈雖然不至於被一擊斃命,但絕不好受,亂竄的電流甚至讓他無法進行撤退或是下一步攻擊。

維爾戈原本還想挺住,乘機揮拳。

但對方早有預料,一邊加大電擊的效果,另一邊直接擡

腳朝他痙/攣的腿窩襲去。

撲通。

跪倒在地。

ROOM·心脈休克

一種堪比電擊器的能力。

維爾戈顫顫巍巍了會,往前栽倒在地,側擡眼看那個將刀撿起的人。

從前都是他居高臨下看這人,卻沒想到有一天角色反轉。

反正要棄賽可以隨時脫離。

甚至現在沒解決掉羅西南迪,脫離不脫離意義都不大,反而直接被殺或許還能掩蓋掉不少事情,某種程度上還能保留作為海軍的‘榮譽’。

是以,維爾戈不再掙紮,甚至有閑情嘮嗑。

“強了不少。”

被一個自己厭惡的人以一個長輩的姿態評價實力,任誰都不會開心甚至覺得膈應。

但羅只是笑笑,將未出刀鞘的刀尖搭在對方的心臟位置,開口道:“當然,畢竟教我的人比你們這些從流氓街裏出來的混混厲害很多。”

“……”

氣人的功夫更有長進。

聽到這番話,維爾戈自然想到特拉法爾加·羅被那新勢力收編的傳聞,又道:“換新主人了?不知道你新主人知不知道,像你這種養不熟的野狗貫會咬飼養自己的人。”

這是在說他背叛堂吉訶德家族的事。

可,他從未將他們當做同伴,何來背叛之說?

“只有你們才玩那套好笑的主仆君臣過家家游戲。”羅蹲下,居高臨下看著某種意義上算是改寫了他大部分人生的人,“突然覺得你們挺可悲的。都沒有過正常的人際交往。”

腦子裏只塞著如天龍人那套君與臣、主人與奴隸關系。

忽得,羅覺得以前的自己將殺了這些人作為自己活著的一部分理由有些可笑。

那不是在報仇,只是在自降身份,把自己墮落到和對方同等的地位。

什麽時候他的想法有了這樣的轉變?

好像……

“所以你打算現在就殺了我嗎?”

維爾戈的聲音打斷了羅的思緒。

羅垂眸看了眼似乎真做好‘光榮赴死’打算的人,嘴角扯出一惡劣的笑。

“不,直接殺了你太可惜了。”

“到

現在你還想以海軍的身份‘光榮’犧牲嗎?做夢。帶著懺悔茍活下去吧。”

羅說著,將刀垂懸在對方的胸膛之上。

“不過在此之前,沒收一樣東西。”

明明那把刀沒有穿過胸膛,只是隨意揮了揮,維爾戈的心臟就連著心臟附近的肌肉組織一起被取出。

詭異的是,掏出來的心臟依舊在用力鼓動,而失去心臟的維爾戈也依舊能呼吸、能活著。

ROOM·手術刀。

可以從人身體內取出任何一樣東西卻依舊可以保持人正常生活。

“心臟,我收下了。”

放維爾戈一條生路,不是他大發慈悲。

一來如他說的那樣,比起直接將人殺死,不如讓對方眼睜睜看著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如空中樓閣般消散,更能達到報覆目的。

二來,沒必要因這些人弄臟自己的手。他已經不打算讓自己活在可笑的‘覆仇’裏,比起挖空心思向這些同樣可悲的人覆仇,現在的他更想以‘自由’為旗幟,開辟全新的時代。

被取走心臟之初,雖然不至於喪命,但體力會嚴重不支。

再加上先前已經被羅弄成重傷。

在警告聲響起的第二遍,維爾戈被送出了戰場。

等人消失後,羅便順勢抱著刀坐下,他的號碼牌叼著早已變成卡牌的號碼牌遞給他。

231號,4000萬積分到手。

戰事結束羅也沒立刻解開ROOM空間,因為他沒打算讓攝像鳥進來。

不過他解除了對羅西南迪的禁制。

是的,以防對方被戰事牽連,他也給羅西南迪弄上與攝像鳥同樣的禁制,只要靠近就會被置換遠離。

回來的羅西南迪在不遠處站定了會,而後才走到羅的身邊坐下。

兩人靜坐了一會,羅西南迪率先開口道:“謝謝。”

那個曾經還受自己保護的孩子已經成長到無需任何人保護、甚至已然成了保護者,說不感嘆是假的。

對於其他人而言,這個世界已經經歷了十年的滄海桑田,但對於羅西南迪來說,也不過是眼睛一睜一閉的時間。

所以對羅的改變更有直觀體會。

曾幾

何時這家夥眼底還充斥著那種恨不得將世間一切都摧毀的戾氣與暴虐。

如今不僅變得強大,還足夠沈穩可靠。

強大方面剛剛體現得很明顯,在保護別人的情況下輕松應敵。

而在沈穩可靠方面……

大概就是對幼體的他的照顧吧。

他剛回來的時候由於限制條件,幾乎全天都是幼年狀態。

幼年狀態時的記憶停留在和多弗朗明哥、也就是自己那個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哥哥被其他人惡意相待的時候。

他知道自己那個時候有多難相處,因為那時的他膽怯又自閉,外人只是隨便動一下他就會下意識以為對方是想虐待自己,根本沒辦法正常溝通。

但這個曾經還是個叛逆不服管教的小鬼沒有不耐煩,而是主動攬下對他所有的照顧……

這麽想想,羅西南迪突然覺得自己被甩下很多。

畢竟曾經還是可以單手抓住腦袋拎起的小鬼已經達到自己追不上的地步,任誰心裏都有落差感。

所以空缺十年時間所造成的時間差還是讓人有些苦惱。

“應該做的。”對於他的感謝,羅這樣說道。

羅西南迪看過去,就見對方擡手壓了壓自己的帽子,嘴唇微抿,似乎是不想洩露出不沈穩的喜悅。

“噗——”

見狀,羅西南迪噗嗤一笑。

好吧,就算很多都改變了,但有些似乎還是沒有改變。

“柯拉先生,你在笑什麽。”

“沒什麽。”羅西南迪止住自己的笑意,“就是在想,羅也成為一個可靠的大人了呢。”

聽到這個形容,羅微怔,隨後笑笑。

可靠啊。

說起來,他羅西南迪回來後,他們好像還沒好好聊過。

之前一直雞飛狗跳,哪怕有短暫變回原狀的時間,也在處理闖下來的‘禍’。

正式沒了限制條件後,有因為各忙各的沒說話。

想到這裏,羅西南迪道:

“我準備回海軍基地。”

“嗯。”

羅西南迪並沒為對方現在對海軍厭惡感降低的態度而感到吃驚。

就好像他說的那

樣已經成了可靠的大人。

大人這一詞並不是說身體方面成年就算‘大人’,而是指各方面都成熟才算。

比如思維不再非黑即白,因個別而厭惡整體,或是因整體而憎惡整體裏的每一個人。

“你呢?”羅西南迪又問道。

“紅心海賊團的旅途還沒有停止。”

也就是說,依舊會以海賊的身份主動跳進這已經起浪的大海裏。

“這麽說以後就是敵人了?”

羅聽了笑了笑:“到時候,就算是柯拉先生,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啊。”

……

這裏在一派祥和地聊天,急得是那群圍觀的人。

【草!44號和566號直播間那不停重飛的畫面有完沒完啊!】

【剛剛231號已經被淘汰了,我看那個566號比231號弱了不少,按理說應該也黑屏了,怎麽還停在這個畫面?】

【不得不說,那個44號確實有點厲害啊,對上海軍中將,居然5分鐘不到就結束戰局。】

【紅心海賊團的船長特拉法爾加·羅,北海來的,實力不可小覷,估計經這麽一遭,懸賞金又能提一提了。】

【紅心海賊團的?我怎麽聽說他在那個最近名頭很大的女海賊手底下做事。】

【誰知道呢。】

【不過這三個人還真的很巧。566號在5區,44號原本在4區,而那個231號在六區。原本44號估計是想先到5區,然後去6區找人,沒想到那個231號也為了找人而跑來了5區。沒多久兩人就在566號那裏對上了。】

【這麽說那個566好運氣還算好?想搶自己號碼牌的人被淘汰了。】

【但他現在對上的是那個死亡外科醫生羅啊,萬一被大卸八塊了呢。】

【所以這個畫面什麽時候能動一動啊!可惡!】

這邊在焦急圍觀剛進去沒多久就被迫與一片樹葉發生置換回到外圍的攝像畫面。

抱著電話蟲同樣焦急的還有戰國。

所以發生了啥?

為啥不讓他看看?

不過怎麽說也是一軍元帥。

在等了半天依舊是同樣的畫面後,戰國冷靜了不

少。

羅西南迪的死亡他是親眼確認的,不可能有誤。

雖然不排除面前這人是他人冒名假扮的,但怎麽都是相處了十年的人,一些下意識的小細節不可能模仿透徹。

更別說就連海軍裏知道羅西南迪的人也不算多,外人更沒理由大費周章弄一個羅西南迪出來,畢竟並沒有什麽‘價值’。

所以……

戰國嘆了口氣,撥通電話號碼給一個人打了電話。

他有預感,這是那人的手筆。

……

經過一天的搜查,艾米終於找到了新世界的某座被毀棄小島音樂王國——愛麗吉亞。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事先讓待在海軍裏的那位找了當年毀島事件的檔案,知道這曾經是一個遠近聞名的音樂都市。

任誰看了這滿目瘡痍、長著青苔與斷壁殘垣的城市,都會以為這是什麽古早的遺址。

艾米正打算登島。

電話蟲率先響起,便腳步一頓,先接了電話。

下一秒,電話蟲的外形就幻化成酷似戰國那張老正經的臉。

“你有什麽目的嗎?”

很好,很直接。

比起他以往那通篇廢話文學的小作文直接不止一星半點。

“元帥先生怎麽就確定一定是我呢?”

“乙姬王妃的事沒隔多遠。”

乙姬的事情當初在魚人島以及周邊轟動了很久,作為海軍元帥他不可能不知道各方面情況都表明和艾米有關。所以再來一個人死而覆生,怎麽想都和這人有關。

艾米不再停留,一腳踩上了這片無人關顧的小島,順便接著對方的話說:“放心吧,沒有威逼也沒有利誘,沒添加任何你們海軍忌憚的、純天然的小米果。”

戰國:“……”

小米果是羅西南迪的稱號。

只是這話從對方口中說出來,怎麽聽怎麽不對味。

唉,說不過。

艾米又道:“如果你們不要,也可以還給我。您知道的,我一向缺人。”

讓羅西南迪出現在眾人視線裏,戰國不可能不知道這是艾米想把人塞回給自己的意思。

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會打

電話來詢問目的。

還想著表現得嚴肅點,震懾一下套點有用的話呢。

結果直接被對方剝開所有外衣‘坦誠相見’。

戰國嘆了口氣:“唉,我們沒有不要,但……”

戰國很想說,你一個做海賊的,就認認真真做自己的海賊不行嗎?

哪裏都要去摻一腳,不覺得很過分嗎?

按理說應該忌憚的,但這家夥在某些方面都坦誠得厲害,對自己的目的和行為都不加掩蓋。

雖然她自己說這是想要合作必要的誠意,但他們寧願不要好嗎?

畢竟有些方面,就差直接寫明‘我,缺錢,打錢’的意圖了,

“好了,戰國先生,我還有事要忙,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就這樣了?”

戰國:“……”

讓人死而覆生還不算大事是嗎?

什麽是大事,賺錢嗎?

戰國發現,自己和這個人說話,吐槽得越來越嫻熟了。

這,不好。

唉。

雖然很不想繼續和這人說話,但作為一名需要時刻關註多方勢力的海軍元帥,又介於對方是那種只要你問,若不涉及秘而不談的隱私都會坦誠告知的人,戰國還是開口問道:“所以這回你又想幹什麽?”

“嗯……你們追星嗎?”

戰國:“?”

什麽星?

天上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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