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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六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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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六頭顱

魏長臨同宋延要去東郊,茯苓同麥冬自然也要跟著去的。

當然,葛批這個目擊者也是逃不掉的,雖然他怕的要死,根本不敢去什麽所謂的案發現場,但若是他目擊了兇手行兇的過程,那麽必然會遭到兇手的報覆,此刻還是跟著官府的人比較安全。

魏長臨他們就住在縣令府,去叫茯苓他們時陳縣令自然會知曉,於是便一起跟著來了。

根據葛批的說辭,他們找到了那日大概的案發現場,茯苓二話不說便擡著鏟子挖了起來。

一切正如魏長臨想的那樣,土裏埋著一具頭顱以及刻著名字的木牌。

“麥冬。”茯苓偏過頭來道:“搭把手。”

麥冬戴上手套,跳進坑裏,將頭顱以及木牌拿了出來。

“啊!”葛批見狀嚇得抱頭蹲在地上,“別過來啊!”

同樣後退幾步的還有魏長臨,他擡起手用手袖掩住口鼻,皺眉道:“這味有點大啊。”

宋延連忙掏出帕子遞給他,“受不了就掩住。”

魏長臨接過帕子掩住口鼻,“還是王爺對我好,知道我受不了這味,也不勉強我。”

“本該如此。”宋延淡淡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不會強迫你接受一些接受不了的東西。”

“這還差不多。“魏長臨滿意的點點頭,“你且去看看那頭顱,然後將結果告知於我。”

“好。”

頭顱不似軀體有藥水保護,所以已經開始了不同程度的腐爛,不過還是可以看清頭顱上少了嘴巴。

“看來兇手是沖著嘴巴來的啊!”魏長臨聞言道:“之前之所以會割下頭顱,很有可能是被葛批後迫不得已而為之。”

“因為割走頭顱要比割走嘴巴要簡單一些,倉促下自然只能將頭顱割走。”

“由此看來。”宋延道:“兇手十分珍貴這具屍體的嘴巴,所以只能暫時將頭顱帶回去慢慢割,待目的達成後便又將頭顱送了回來,順便還將木牌也一起送了回來。”

“是啊!”魏長臨道:“兇手為何不在案發現場切割呢?因為她被人看到了,慌亂之下切割的話恐怕會損壞她想要的部位,由此可見,她十分在意她想要的某個器官。”

“只是,她要這些是幹什麽呢?”

“不僅如此。”宋延將木牌舉起來,“兇手還刻意在木牌上刻上被害者的名字,她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既然兇手很擔心器官損壞,那麽她應當要用器官做點什麽。”茯苓猜測道:“會不會是誰少了某個部位,所以兇手才會取下來給別人用?”

“若真是這樣。”魏長臨道:“那兇手為何取那麽多器官?莫非兇手認識的人中有誰少了那麽多器官?”

“若是如此,那還是一個完整的人嗎?”

“沒錯。”宋延道:“兇手這般做,應當另有所圖,至於圖什麽,還有待商榷。”

“話雖如此。”魏長臨道:“不過我卻認為兇手的目的同那木牌有很大的關系。”

“就像是在挑釁,不對...應當說更像是在炫耀,在炫耀她的戰利品。”

“若是如此。”麥冬道:“這兇手應當也是瘋子,是個腦子不正常的瘋子。”

“是啊。”麥冬這麽一說,魏長臨突然就想起趙行,心裏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瘋子的世界大概就是這樣吧,這或許也就可以解釋為何兇手會時隔十年又出來殺人。”

“或許兇手也知道自己腦子有問題,於是十年前在殺了幾個人後便幡然悔悟,所以便刻意控制自己,誰知十年後的今天卻控住不住了,所以又出來殺人。”

“不無這種可能。”宋延思索片刻後道:“這點從兇手將頭顱以及木牌送來回就可以看出,兇手這麽做很有可能認為這是一種儀式,她殺人遵循著某種規律,只有這般做才能滿足她那變態的心理。”

“沒錯,這腦子有問題之人...”

魏長臨正說著就發現一旁的陳縣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有什麽話想說卻不敢說一樣。

於是道:“陳縣令,你可是發現了什麽?”

“回大人。”陳縣令猶豫不決,“下官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未等魏長臨開口,就聽宋延道:“陳縣令所說若是同案子有關那便說,若是無關,那便不必說了。”

“回王爺。”陳縣令道:“下官想說的自然的是於案子有關,只是這不過是下官的猜測,恐說出來會影響王爺的判斷。”

“無妨。”宋延擺擺手,“陳縣令有話只管說,本王自會判斷。”

得到宋延的首肯,陳縣令便不再有所顧忌,開門見山道:“下官認為兇手是王縣尉家的女兒。”

魏長臨以為陳縣令只是提供一些與案件有關的線索,誰知他竟直接將兇手的名字點了出來,著實有些出乎意料,於是便提醒道:“陳縣令,此案疑點眾多,且不可妄下結論啊!”

“下官並非胡亂猜測,下官之所以這麽說,是有依據的。”

“哦?”這陳縣令竟在他們之前想到兇手的身份,魏長臨還真是有些不習慣,“陳縣令展開說說,本官同王爺洗耳恭聽。”

“是!”陳縣令拱手道:“下官獻醜了。”

陳縣令之所以會認為兇手是王縣尉家的女兒,原因有三。

其一,據案件的目擊者葛批說,兇手是女子,而王縣尉家的女兒便是女子;其二,根據方才的分析來看,兇手應當是心理有問題之人,這王縣尉家的女兒多年前不小心毀了容貌,從那之後便十分妒忌長相好看的女子,久而久之心理或多或少出了點問題;其三,這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王縣尉家的女兒有個癖好,那就是喜歡收集一些奇怪的東西做成標本,而每個標本都會在一旁註明是什麽,這一點同兇手殺完人後刻一個帶著名字的木牌很像。

魏長臨聽完唏噓道:“不知這王縣尉家的女兒今年貴庚?”

陳縣令雖不知魏長臨的重點為何會在縣尉女兒的你年齡上,但還是答道:“回大人,應當是而立之年吧。”

“這樣啊,本官還以為這縣尉的女兒恐怕已人到中年了。”

畢竟十年前就開始殺人,年紀應當不會小才對,誰知這人竟二十歲就開始殺人,真是讓人感慨萬千啊!

魏長臨的心思被宋延看穿了,他道:“魏大人,此刻還不能斷定縣尉家的千金就是兇手,切不可就說她小小年紀就開始殺人。”

“王爺。”魏長臨聞言湊到宋延身邊,“您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怎的將我所想說的一字不差?”

宋延無奈的搖搖頭,嘴角卻微微一勾,“不過是因為本王太了解你罷了。”

“是是是。”魏長臨用肩膀拱了一下宋延,“那王爺倒是說說我現在在想什麽?”

宋延眉梢微挑,看著人道:“魏大人當真要本王在這裏說?”

行,知道了,宋延是知道他在想什麽的。

“倒也不必。”魏長臨轉過身去,“此事我們晚上再議,此刻還是先解決案子。”

魏長臨說完才發現茯苓等人竟背過身去不看他們,像是刻意在營造什麽氛圍一樣。

“茯苓。”魏長臨無奈的聳聳肩,“你們轉過身去作甚?莫非是想偷懶不談案子?”

“屬下不敢。”茯苓說著也不敢回頭,“怕擾了王爺同大人的清靜。”

魏長臨聞言朝宋延投去一個眼神,宋延便冷聲道:“案子未結你們便開始偷懶,本王命你們即刻轉過身來談案子,否則休怪本王不客氣。”

冤枉啊!他們不過是當心撞見什麽不該看的,於是便貼心的轉過身去給魏長臨同宋延留個空間,誰知竟被說成是偷懶,一個個都有苦說不出。

誰讓他是王爺,說什麽便是什麽!

幾人聞言齊刷刷的轉過身來,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說話,魏長臨被氣笑了,他們分明什麽都沒做,為何一個個看上去都像是受到莫大驚嚇的樣子?

等等,即便他同王爺淺淺的接了個吻被看到也不至於是這幅表情吧?

罷了,這些不懂感情之人又怎會懂這些,魏長臨大人有大量,就不與他們計較了!

“陳縣令。”魏長臨正色道:“你方才說的不過是推測,需得驗證才行,既然是對王縣尉家的情況十分了解,那調查之事便交由你來做,若是查到什麽還請速速來報。”

“這...”陳縣令又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片刻後還是咬牙道:“大人有所不知,下官同那縣尉也算是搭檔,日後還要繼續相處,此事若是交由下官來辦恐傷了我們之間的關系,所以下官鬥膽,還請大人另選他人,若是有用得到下官的地方,下官必當全力以赴。”

陳縣令說的有理,若是讓他去查恐怕會影響二人之間的關系,如此一來,兩人日後便不能好好辦公。

職場上這些彎彎繞繞魏長臨還是懂的,於是便道:“陳縣令所言極是,此事交由你做確實不太方便。”

“既是如此。”宋延道:“麥冬,此事交由你去做,你且好好查查王縣尉的千金可真如陳縣令方才說的那樣,除此之外,還要查她的不在場證明,若發現可疑之處,立刻向本王稟告。”

麥冬拱手,“是!屬下遵命!”

“等等。”魏長臨突然想到些什麽,道:“若是大張旗鼓的查恐怕會打草驚蛇,本官認為此事需得秘密進行,至少在搜尋證據上,需得秘密進行。”

宋延眉梢微挑,看著人道:“不知魏大人有何高見?”

“王爺。”魏長臨擡頭與人對視,“不如我們來個夜探縣尉府,您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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