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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六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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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六目標

證據不足,不可妄下定論。

這是宋延給魏長臨的回答,也是他破案的一貫作風。

所以魏長臨也就聽了個寂寞,因為這回答就像什麽也沒說一樣。

不過這也不能怪宋延,目前為止確實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若要知道怎麽回事,還是得繼續查下去。

陳縣令的手下效率很高,幾日後就將結果查出來了,他們到晉安旁邊的幾個地方打聽了情況,都未發生過與此案件相似或相同的案件。

由此來看,此案是器官買賣組織行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若是如此,那麽此案就是個人行為,但若是個人行為,兇手為何要時隔十年才出來殺人?

兇手再次出山是偶然還是蓄意為之?

若是蓄意為之,那麽他殺人的動機是什麽?

這十年又發生了什麽,讓兇手不得不再次出來殺人?

還有更奇怪的是,為何兇手剛出山就割去被害者的頭顱?莫非是在重演十年前的案件?

可若是重演案件,又為何不將屍體掩藏起來?

還有為何不同十年前一樣,給被害者刻著一塊帶名字的木牌?

“還有一點也很關鍵。”魏長臨道:“兇手將這些器官割走的目的是什麽?若此案並未組織行為,那麽兇手選擇被害者的條件以及割走被害者哪個器官的條件分別是什麽?”

“除此之外。”宋延補充道:“兇手是如何接近被害者,又是如何讓被害者服下毒藥的?”

“是啊。”魏長臨道:“想讓被害者服下毒藥,要麽兇手的身手應當很好,可以強行將藥灌入被害者體內,要麽兇手就是被害者的熟人,被害者是自願服下的毒藥。”

“可是誰會自願服藥啊?”茯苓十分不解,“世上竟還有人會搶著去死?”

“若兇手是名善於蠱惑人心的人呢?”魏長臨道:“茯苓,你的思維不是一直都很…很奔放,為何這個問題就想不通呢?”

啊…這…

您這是罵人還是誇人啊?

茯苓是真的難,思維太發散要被宋延說胡亂推測,如今在框架內思考又被魏長臨說思想局限。

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該如何做?

宋延並不關心他心裏這些彎彎繞繞,只瞥了他一眼,就道:“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或許這些被害者原本就想死,所以即便知道是毒藥也會吃下去。”

“可是。”魏長臨道:“若所有人都有想死,這未免也太過巧合了些。”

“若兇手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這類人呢?”宋延反問道:“兇手是在得知這些人有想死的傾向才去殺的人呢?”

“這麽說的也沒錯。”魏長臨道:“不過,我還是認為這樣的可能性很小,因為有自殺傾向之人是不會把想死掛在嘴邊的,至少不會見人就說,特別是對著一個陌生人,就更不會說了。”

“嗯。”宋延滿意第點點頭,“本王不過是把可能的情況列了出來,並非下定論,只要稍加驗證排除即可。”

只要將被害者的關系網查上一番,就能從他們身邊的人那裏得知被害者的精神狀態,從而就可得知被害者是否都符合有自殺傾向這一點。

“不過。”宋延很快就否認了這一想法,“這些查起來不太容易,判斷精神狀態可能帶有濃烈的主觀色彩,判斷標準也參差不齊,想要得知被害者是否有自殺傾向這件事不太容易做到。”

“況且,正如魏大人所說,想要自殺之人不會四處說自己想死,那麽也有可能有自殺傾向之人或許根本不會表現出自己有問題。”

“所以,與其費工夫查這些,不如從其他方面入手,迫不得已再從這方面來查。”

“嗯。”魏長臨點頭,“除此之外,兇手強行灌藥的可能性也不大。”

此時他們又回到了停屍的地方,魏長臨對著那些屍體揚了揚下巴,“你們且仔細看看屍體,他們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勒痕,那些頭顱還在的屍體,臉上也沒有手指捏過的痕跡。”

眾人聞言去將屍體重新看了一遍,發現屍體上並無魏長臨方才說的那些痕跡,如此一來,被害者死前並未與兇手發生沖突。

“當然。”魏長臨又道:“有可能是因為屍體時間長或是泡過藥水的緣故,才會將身上的痕跡抹了去。”

“回大人。”陳縣令拱手,“此藥並不會抹去屍體身體上的痕跡,至於時間長嘛…應當也不至於,因為被藥水泡過後,屍體上的一切便不會再發生改變,而是將屍體當時得模樣都留了下來。”

“哦?”魏長臨奇道:“這藥竟還有如此好的功效?”

研究出此藥之人真乃人才啊!

“只是。”魏長臨想了想道:“那人早已離開晉安,這藥已經用了十來年,竟還沒有用完?”

“回大人。”陳縣令道:“那大夫給的藥自然是早就用完了,如今用的藥,不過都是我們按照他給藥方自己配的罷了。”

“這藥還有方子?”魏長臨道。

陳縣令道:“有的,那人走時特意留給前任縣令的。”

魏長臨同宋延對視一眼,然後對著陳縣令伸出手去,“即是如此,那陳縣令就把方子交出來,待王爺帶回去交由陛下,說不定還能給晉安記個大功。”

陳縣令聞言嘴都笑歪了,“大人,這方子下官並未帶在身上,待出了著停屍房,下官就命人去取。”

“如此甚好。”魏長臨對著陳縣令笑了一下,然後便又說回正事,“那麽問題來了,兇手是如何做到讓被害者自願服下毒藥的呢?”

“正如你剛才所說。”宋延道:“兇手很可能是位蠱惑高手,又或許兇手同被害者是熟人,所以才能如此順利的讓被害者吃下毒藥。”

“陳縣令。”魏長臨聞言道:“這幾名被害者可有共同的熟人?”

“這個嘛…”

陳縣令壓根就沒有查這些,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心虛道:“大人,此事關系重大,不能草草了之,下官這就命人仔徹查一番,好給王爺和大人一個交代。”

陳縣令的心思宋延看的一清二楚,不過此刻查案要緊,追責之事還是放到後面再說。

他頗有不悅道:“本王給你兩日,查清被害者的關系網,特別須得查清被害者之間可有共同的熟人,或是什麽共同之處。”

“是!”陳縣令連忙道:“下官這就讓人去查。”

無論被害者之間的關系網如何,幾個女子之間夾著一名男子,怎麽看都還是很奇怪,於是魏長臨又將那名男子的屍體再細細看了一遍。

那男子的屍體除了少了鼻子外,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只是經過細細觀察,發現傷口切割的十分整齊,切割的部位也很完整,沒有少一塊,也並未多一塊。

魏長臨捏著人的臉朝宋延招招手,“王爺,你來看。”

宋延見狀走了過去,看著屍體道:“魏大人可是發現了什麽?”

“對。”魏長臨將男子的臉轉到宋延那邊,“王爺你且看,這兇手的技術挺好,只割他想要的部分。”

“的確如此。”宋延點頭,“兇手對人體結構很是了解,刀工也了得,否則切不出這般效果。”

“沒錯。”魏長臨說著便又去檢查了別的屍體,“王爺,所有的屍體都如方才那具一樣,下手十分準,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看來兇手是老手啊!”

“是有這種可能。”宋延道:“不過也有可能兇手原本就很擅長此事,他做的事興許與切割有關有關。”

“沒錯。”魏長臨腦海裏立刻跳出一些職業,“比如,木匠,屠宰師,或者柴夫?”

“都有可能。”宋延道:“不過這都是猜測,須得驗證。”

“可是王爺。”魏長臨道:“從事這些行業的人員恐怕不僅僅是幾個人那麽簡單,或許是幾十個,甚至是幾百個,若將人逐一排查,會顯得很蠢。”

就像尋歡樓那次,茯苓說要掘地三尺找人一樣的蠢。

“的確如此。”宋延點頭,“所以此案須得找另外的突破口,從別的方面入手。”

“可如今線索有限。”陳縣令道:“不知該如何下手。”

王爺同魏大人不會也解不開此案吧?

“這個嘛…”魏長臨想了想道:“既然沒有線索那便休息,說不定放松放松還能想到一些想不到的東西。”

“魏大人。”宋延眉梢微挑,看著人道:“你何時學會搶本王的臺詞了?”

“什麽你的我的。”魏長臨理直氣壯道:“你的就是我的。”

宋延嘴角微微一勾,“好,去散步。”

“王爺。”陳縣令連忙道:“下官已經備好了晚宴,不知王爺可否賞臉去吃個席?”

“那是自然。”魏長臨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本官也餓了,是該吃飯了。”

宋延點頭,“好,都聽魏大人的。”

晚宴後,魏長臨同宋延將茯苓桶麥冬支走,然後去散散步,逛逛街,過點二人世界。

“王爺。”魏長臨勾了勾宋延的手指,“你有沒有想過,日後不查案的生活?”

宋延反手握住魏長臨的手,拉著人向前走,“沒有,本王從小便在大理寺長大,遇到案件若是不管,恐怕有些不習慣。”

“是啊,您是大晉的王爺,自然是職責所在。”

“本王查案不過是興趣使然罷了,談不上什麽職責。”

“原來王爺您是被架空,沒有實權的王爺啊!”

“魏大人說的對,本王就是個沒實權的閑散王爺,不知魏大人可還願意做本王的王妃?”

“怎的。”魏長臨嘲諷道:“王爺以為我是個貪慕虛榮之人?”

“自然不是。”宋延捏了捏魏長臨的手,“不過你放心,本王有的都會給你。”

“好啊。”魏長臨笑著道:“等你哪天查不動或者不想查案了,由或者我們都老了,我們就去四處游歷,過上擺爛的日子。”

“你覺得如何?小延延。”

宋延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魏長臨,“本王…”

“啊啊啊!”宋延剛開口,便聽到不遠處傳來喊叫聲:“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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