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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五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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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五信物

在梁良整理人員名單時,他的手下將縣令以及仵作一起帶來了,其實縣令不是手下帶來的,而是聽說王爺在案發現場便自己跟著來了,因為若是不來,恐怕禮數上說不過去。

縣令從未見過宋延,不知道誰是王爺,不過卻一眼就將人認了出來,因為宋延的氣場同別人的不太一樣,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別人是學不來的。

“下官見過王爺。”張縣令跪在宋延面前,“下官乃晉陽縣縣令,願配合王爺辦案。”

“張縣令免禮。”宋延微微頷首,“不知張縣令可有將仵作帶來?”

“回王爺。”張縣令道:“下官已將仵作帶來,全憑王爺吩咐。”

“好。”宋延對著一旁的屍體揚了揚下巴,“還請縣令大人安排仵作驗屍,並將驗屍結果告知本王。”

“是。”張縣令道:“下官這就去安排。”

不久後驗屍結果便出來了,死因同魏長臨他們所想一樣,就是被人一刀捅入胸口而致命,除此之外,仵作還在屍體的口鼻中發現了迷藥的成分。

“哦?”魏長臨聞言分析道:“這兇手應當是用迷藥將金老板迷暈,然後再用刀將人殺害。”

“只是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宋延道:“應當是為了避免金老板掙紮或是發出叫喊聲,此處雖無人巡邏,但若是兩人的動靜太大,勢必會引起人的註意。”

“話雖如此。”魏長臨道:“若兇手怕行兇時被人發現,又為何非要在路上殺人?”

“到屋裏或是別的隱秘的地方不更好?”

“沒錯。”宋延分析道:“兇手用迷藥將人迷暈再動手,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動靜,可若是想要掩人耳目就不會選擇此處作為行兇地點。”

“張縣令,仵作驗屍時可有發現屍體有拖拽的痕跡?”

“回王爺。”劉仵作答道:“不曾發現任何痕跡,屍體除了胸前的致命傷並無其他傷痕,衣服上也並未發現在與地面摩擦的痕跡。”

“此處應當就是案發地點。”

“我也認為這就是案發現場。”魏長臨聞言分析道:“金老板從離開到被殺只有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兇手在別的地方將人殺害再將屍體背到此處的風險太大,且不說背著一具屍體很容易被人發現,就說在背屍時衣服上必然會染上大量的血跡,若是有了血跡就必然要去換衣服,兇手真的能在短短一盞茶的時間裏完成這麽多動作嗎?”

“若案發地是這裏,兇手殺人時只需找塊布之類的東西將自己遮住,那麽就能遮住殺人時濺起的血跡。”

“況且,兇手若是在別的地方行兇後才將屍體運到此處,這樣做的意義又是什麽呢?”

“嗯。”宋延思索了片刻道:“根據現有的信息,可以做這樣的假設,金老板在拍賣途中突然想起什麽事,於是便離開大廳前往此處,而他的離開被同樣在拍賣大廳的兇手看到,於是兇手便尾隨金老板至此,用迷藥將其迷暈,然後再將其殺害。”

“只是,如此來看,那麽這起案件應當是兇手臨時起意,而並非蓄意而謀,因為眾人都知道金老板在拍賣時不會隨意離開,若真是如此,那麽兇手又為何會將迷藥帶在身上?”

宋延說的沒錯,臨時起意同隨身攜帶迷藥這點就很矛盾,除非兇手早有殺害金老板的打算,隨身攜帶迷藥只是為了...

“等等。”魏長臨突然想到了什麽,然後道:“兇手會不會原本是打算在別的地方找別的機會殺了金老板,而如今在此處就將人殺害不過是巧合,因為兇手壓根沒有想到金老板會中途離開,於是便在匆忙中殺了人。”

“是有這種可能。”宋延道:“不過對於金老板突然離開這一點還是很讓人在意,一個不會輕易離開之人,到底為何會在中途離開?”

“這有何難。”魏長臨指著前方的屋子道:“金老板離開應當是想要回房間,只要將他的房間檢查一番,應當會有線索。”

“嗯。”宋延頷首,“梁良,你且派人去將金老板的房門打開。”

“是。”梁良立刻吩咐道:“富貴,你且去將義父的房門打開。”

富貴是金老板的管家,金老板的大小事宜都由他來操持,而金老板房間的鑰匙也只是他同金老板才有。

不就一個臥房,搞得那麽神秘,像是裏面藏了無數珍寶一樣,魏長臨嗤笑道:“這金老板平日都會將房門鎖好?”

“回大人,是的。”梁良道:“義父是個很小心的人,若是他不在,是不會允許別人進他的房間的。”

“是嗎?”魏長臨的好奇心越發的重了,“就連你也不可以?”

“是的。”梁良道:“劉管家雖也有義父房裏的鑰匙,不過沒有義父的允許他也不會進去。”

魏長臨認為這金老板未免有些太小心過頭了,若是不讓人進,那麽...

魏長臨道:“那平日房裏的衛生又是誰在打掃?”

“回大人。”梁良道:“自然是拍賣行的下人打掃,不過下人每次打掃義父都會在房裏守著。”

“這金老板做事如此小心。”魏長臨問道:“莫非這屋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劉老板聞言便出來解釋道:“回大人,老爺屋裏並非有什麽見不得的人的東西,只是留有一些先夫人的遺物罷了,老爺對先夫人用情至深,這些遺物不過是老爺拿來思念夫人的物品罷了。”

對了,魏長臨記得坐在他旁邊的那人說過,金老板很愛他逝去的妻子,所以才會一直未續弦,若真是如此,那麽留著遺物懷念人也不奇怪.

“只是這金老板是否有些小心過頭了。”魏長臨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不過是些遺物罷了,應該也不會有人去偷,除非這遺物是十分值錢的東西,否則完全沒必要守得如此小心。”

“大人有所不知。”劉管家道:“先夫人的遺物並非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只是一些普通的遺物以及先夫人在時經常戴的頭飾罷了。”

“既是如此。”魏長臨問道:“那金老板為何守得如此小心?”

“回大人。”劉管家道:“老爺之所以守得如此小心,不過是因為先夫人的遺物裏有他們之間的定情信物罷了,先夫人同老爺在一起時老爺並非像此刻這樣風光,所以兩人的信物也算不上值錢,按理說應當不會有人去偷,但老爺將信物看的很重,他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信物不小心丟了,那他的寄托也就不在了。”

這金老板當真是個用情至深之人,人都走了許久,還好好的守著兩人之間的信物,當真是個好男人啊!

說到信物,魏長臨同宋延好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宋延好像什麽都沒有給過他。

“王爺。”魏長臨湊到宋延耳邊小聲抱怨:“您看看這金老板同他夫人多好啊,又是信物又是為其守寡的。”

宋延聞言小聲道:“不知魏大人想說什麽?”

“還能是什麽?”魏長臨氣鼓鼓的看著人,埋怨道:“自然是信物啊,我同王爺之間都沒有情定信物。”

“說來也是我傻,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同王爺在一起了,又這麽稀奇糊塗的上了王爺的床,還搞得我整天屁股疼,到頭來竟連一個信物都未見過,當真讓人心寒啊!”

“本王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不知魏大人還想要什麽?”

宋延平日情話說的很溜,今日怎的如此不開竅?

魏長臨要的是物質上的東西嗎?

他要的不過是一種儀式罷了!

“罷了。”魏長臨背過身去,“區區信物,不要也罷。”

“小臨。”宋延見魏長臨生氣了,便上前幾步拉近兩人的距離,“此事稍後再議,你想要的,本王都會給你。”

“先查案,可好?”

行吧,都說稍後再議了,魏長臨若是再鬧別扭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況且眼前還有案子等著查,實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

“行吧,既是如此,那便先查案吧。”

宋延聞言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輕聲道:“好。”

耳朵咬完了,宋延便正色道:“若是如此,那麽金老板中途離開,想要回到房裏應當同遺物有關。”

梁良聞言臉色突變,他道:“王爺,小人覺得不大可能,義父的房間鎖的好好的,況且前來參加競拍之人並不知道義母的遺物在屋內,所以應當不會有人來偷才對。”

“沒錯。”魏長臨道:“本官也是如此認為的,金老板回屋應當是有別的事要做。”

宋延聞言沈默了片刻,才道:“茯苓、麥冬,你們且將金老板的房間好好檢查一番,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二人同時拱手,“是,屬下遵命!”

茯苓同麥冬將金老板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也未發現什麽可疑物品和可疑的痕跡。

魏長臨得到結果後,十分想不通,“這金老板到底為何會在拍賣途中離開呢?”

宋延搖頭,“本王亦不知道,想要查清緣由,需得更多的線索才行。”

就在案子停滯不前時,被梁良派去整理名單的手下回來了,他將一份名單遞給梁良,“少爺您要的人員名單已經整理出來了,請過目。”

梁良接過名單看了一眼,然後便將其呈給了宋延,“王爺,根據名單上的內容來看,嫌疑人應當有三人。”

宋延將名單看了一遍後道:“今日前來競拍之人可都還在拍賣行裏?”

“回王爺,在的。”梁良道:“雖說拍賣時大量人員都集中在了廳內,不過整個拍賣行只有前後兩道門,前門便是拍賣行的大門,而後門就在院內,不過時刻有人把手,出事時小人下了封鎖令,守在後門的人自然不敢將人放出去。”

魏長臨聞言問道:“那在下封鎖令前可有人從後門出去過?”

“回大人。”手下道:“小人方才問過守在後門的小廝,不曾有人離開過。”

“既是如此。”宋延吩咐道:“便將理出來的嫌疑人帶來此處審問,其餘人等依舊在大廳候命,沒有本王的允許,誰都不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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