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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二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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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二封喉

“小女房間的物品擺放整齊,與平常無異。”縣令回憶著房間的情況,“被子疊放整齊,沒有睡過的跡象。”

“奇怪的聲音也沒有,也不曾發現有人闖入府內。”

“如此看來。”魏長臨道:“賀小姐是自己出的門,趁著沒有人的時候悄悄出的門。”

縣令覺得奇怪,“夜半三更她出門幹什麽?”

“這個問題縣令應當比我們更清楚。”魏長臨道:“賀小姐平日與什麽人結交,平日出門會做什麽,有什麽事必須是半夜做的,縣令大人身為父親不是應當很清楚。”

“啊,下官對這些事竟毫不知情。”縣令有些慚愧,“下官這個父親做的一點也不稱職!”

魏長臨道:“縣令大人,此事麻煩您問清楚,因為可能關系到賀小姐的死因。”

“是是是,下官回去一定問清楚。”

“嗯。”魏長臨點頭,“那縣令大人可知賀小姐是否有仇家?近期可有得罪過什麽人?或者有沒有什麽懷疑的人選?”

“小女絕不會有什麽仇家!”縣令一口否認,“小女安分守己,寬以待人,定然不會惹上什麽人!”

“魏助手。”宋延朝魏長臨招招手,“附耳過來,本王有話要說。”

魏長臨將耳朵湊到宋延嘴邊,只聽宋延道:“縣令這裏暫時問出來什麽,不必在此浪費時間,先去看屍體的情況,待他問清楚自然會來報。”

熱氣呼在魏長臨耳朵上,弄得他有些癢,宋延說完後他輕輕搓了搓耳朵,“王爺,下次說話時可否拉開點距離?屬下耳朵不受力。”

魏長臨的耳朵被他揉地紅紅的,與臉部和頸部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好似雪地裏的一抹紅。

宋延心裏升起一抹怪異的感覺,他楞了片刻,才淡淡道:“本王說的,可有聽清?”

“聽清了,聽清了。”魏長臨直起身子,“屬下這就按照王爺吩咐的做。”

“行吧。”魏長臨擺擺手,“縣令大人,等你問清一切再來回答也無妨,仵作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先去那邊看看情況。”

“下官…”

未等縣令開口,宋延就起身了,“走吧。”

宋延走了,其餘人等自然也不敢多加逗留,跟在他身後就去了停屍房。

驗屍結果已經出來了,宋延他們到的時候仵作正在整理驗屍情況。

見宋延他們來就想起身行禮,卻被宋延拒絕了 ,“不必了,先做正事,我們在一旁等著。”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仵作就將驗屍結果整理出來了,然後一一給宋延匯報。

被害人名叫賀琳,是縣令的千金,死亡時間大概是昨夜醜時,死因是脖頸的割傷。

傷口整齊,細膩,幹凈利落,血液順著傷口流至鎖骨處,根據傷口情況來看,被害者應當是一刀封喉致死。

“一刀封喉?”這種只在小說裏看過的內容,魏長臨竟然親耳聽到了,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問道:“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傷痕?”

“致命傷只有這一處。”仵作道:“兇手下手快狠準,刀起刀落大概只用了一息時間。”

“究竟什麽人這麽殘忍?”嚴正義直搖頭,“真是造孽啊!”

魏長臨掀起蓋著屍體的布,仔細端詳著躺著的人,賀琳五官姣好,皮膚細膩,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魏長臨道:“不知仵作大人可有檢查過,賀小姐生前可有受過侵害?”

仵作道:“大人指的是…”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魏長臨毫不避諱道:“性/侵,有沒有遭受過?”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懼變,只有宋延毫無波瀾,他道:“此等問題 ,是該考慮進去。”

這裏的民風不是挺開放的,連同性都可以結婚,為何提到性/侵就如此避諱?

嚴正義正好回答了他的問題:“誰竟有如此大的膽子,敢對縣令千金做出如此大不敬之事!簡直不把官府放在眼裏。”

合著是覺得挑戰了官府的權威,不是對這等事避而不談。

“嚴大人。”宋延道:“先聽聽仵作如何說。”

仵作道:“回王爺,下官檢查過了,賀小姐生前並未遭到過侵害。”

嚴正義聞言松了一口氣,其實他考慮的不止事官府的顏面,更多的是覺得賀琳不該遭受這些。

不止賀琳,全大晉的女孩子都不該遭受這些。

正因如此,嚴正義最恨的就是性/侵犯,在他看來,這些人就該死,奈何法律條文不是這樣規定的,只能在心裏表達一下不滿。

“唔…”魏長臨道:“如此看來,可以排除兇手見色起意,將被害人侵害後又殺之的可能。”

“那麽,還是應當從仇殺方面來找線索。”

那麽問題來了,賀琳生前到底與哪些人有仇?

宋延也明白這一點,於是道:“案發現場有何發現?”

去了現場的一名衙役道:“回王爺,現場並未發現可疑的痕跡,應當說現場幹凈的像是被人精心處理過一樣。”

宋延不太讚成衙役的說法,“即便被精心處理過,也一定會留下點什麽,只要是人為的事,就一定會留下線索。”

“對對對。”魏長臨附和道:“你再仔細想想,可有什麽特別之處,即便你覺得同案件無關的事也可以說。”

“對了。”仵作突然說:“被害者的後腦上有撞擊的痕跡。”

嚴正義責備道:“這等重要之事為何不早說?”

仵作道:“回大人,被害人腦後的不是致命傷,況且,下官也一直沒找到機會說。”

你們一直在做各種推理,想插句話都難。

嚴正義還想說什麽就被魏長臨打斷了,他道:“可有查明是何種利器所傷?”

仵作道:“根據傷口的情況來看,應當是鈍器所傷。”

“兇手是先將人打暈,再用利器將人將人殺害?”魏長臨分析道:“可是兇手既然能夠一刀封喉,又為何要將人打暈後才下殺手呢?”

“這樣做未免有些畫蛇添足了。”

仵作道:“不僅如此,被害人的後背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淤青?”魏長臨道:“有沒有一種可能,被害者被殺之前曾被人打過?”

“可是兇手為什麽要打人?”茯苓越聽越奇怪,“難道兇手有暴力傾向?或者同賀小姐有深仇大恨?”

“不排除這種可能。”宋延道:“但是有一點很奇怪,賀小姐昨夜出門是臨時起意,出門剛好就遇上對她懷恨在心的人,真的有真麽巧的事?”

“還是說。”魏長臨接著道:“昨夜是兇手將賀小姐約了出去,賀小姐才會想辦法激怒縣令大人,想要得到半夜獨自出門的機會?”

“現場若是沒有打鬥的痕跡,那麽兇手不但是賀小姐的熟人,還想了某種辦法在他們交談的時候將人趁機將人打暈,又將人毆打一番,待氣撒完了再一刀封喉,要了她的命。”

“若兇手同賀小姐有深仇大恨。”宋延不太讚同魏長臨的說法,“何不將人毆打致死,為何非要一刀封喉?”

“即便兇手有暴力傾向,加之非常痛恨賀小姐,那麽將人毆打致死的可能性更大才對。”

“本王分析的對嗎?魏助手。”

“王爺說的太對了!”宋延既然開口,那馬屁必須跟上,“屬下疏忽的地方,王爺都考慮到了,王爺真乃大晉神探!”

“虛無的話,不說也罷。”

“怎麽會是虛無的話呢?”魏長臨辯解,“屬下是真心佩服王爺的,方才聽了王爺的分析,屬下找到了問題所在。”

“有沒有一種可能,賀小姐的死純屬巧合,她在去某處的路上遇上一個有暴力傾向的瘋子,瘋子見到她就起了殺意,為了避免她大叫將人引來,於是先把人打暈,然後將人毆打一番。”

“那麽問題來了,兇手為何非要一刀封喉?”

“因為他有這種癖好,喜歡先將人毆打一番,再一刀封喉要人性命。”

宋延聽了魏長臨的分析,一針見血的指出其中的問題,“賀小姐半夜獨自一人走在街上,倘若見到來歷不明的人,她會站在原地等著與人交談,還是趕緊離開?基於你方才的假設,若那瘋子在遇到賀小姐的時候就已經露出了真面目,賀小姐發現遇上的人十分不正常,她會怎麽做?。”

魏長臨道:“跑。”

宋延:“倘若跑不掉被兇手抓住了呢?”

魏長臨:“拼命掙紮,大聲呼救。”

“賀小姐當時是否呼救還有待商榷,但你別忘了,現場並沒有打鬥,掙紮的痕跡。”

“所以你的推理有很大的漏洞。”

魏長臨順著自己的思路把事情的經過又捋了一遍,“有沒有一種可能,兇手毆打人和殺人的現場不是一個,兇手在別的地方遇到了賀小姐,先將人毆打了一番,毆打的過程中賀小姐不斷的掙紮,等兇手覺得差不多了,就將人放開,賀小姐脫離掌控後拔腿就跑,跑到白雲巷時被兇手追上了,兇手覺得游戲玩的差不多了,然後從後面將人打暈,再一刀封喉。”

“否則賀小姐半夜一個人出門,為何要去白雲巷這種偏僻的地方?”

這個推理比方才的更有說服力。

宋延道:“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去過現場的所有人,都仔細回憶一番,到底有何發現?”

“嚴大人,你派人去白雲巷附近查探一番,看看是否有奇怪的地方。”

“下官這就派人去查。”

這個推理聽起來似乎可以成立,但是仔細想想,好像還存在問題。

魏長臨思考片刻,道:“還有一點很奇怪,兇手若是將人毆打一番,為何只打人的背部,不打別的地方呢?”

茯苓用魏長臨的思維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兇手有只打被害者背部的習慣?”

宋延:有沒有一種可能,本王現在就把你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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