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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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和我
第一波肉串烤好時，大家都紛紛搶上來吃，四個男生一起搶，眨眼就沒了。
他們很快在烤第二波，李隗感嘆：“這烤起來這麽慢，吃起來這麽快，牛年馬月才能弄好呀。”
牧晨陽垂著頭，在一邊想事情，沒有說話。
蔣辰說：“慢慢來，自己燒烤就是這樣。”
李隗跟蔣辰聊了幾句，忽然湊到牧晨陽身邊，瞇著眼睛看了一會，用一種研究的語氣說：“你不對勁。”
牧晨陽本來就心虛，一聽之後簡直猶如驚弓之鳥一樣，“你在說什麽？”
李隗原本只是隨口一說，結果看到牧晨陽反應這麽大，也不確定了，“那個，你怎麽了？”
牧晨陽：“……沒什麽。”
他說完仿佛覺得自己的氣勢太弱了，輕咳兩聲又問：“怎麽？”
“再說我們今天什麽時候能烤完。”李隗的表情依舊很狐疑，“你真的沒事吧。”
“他沒事。”晏景寧走到牧晨陽背後，問：“新烤好的，吃麽？”
牧晨陽聞到香味，本能地咽了一口口水。
“那個，你可以自己先吃，我等等自己烤。”牧晨陽嘗試著說，“我記得你還沒吃什麽東西。”
但這句話仿佛也說得不對，因為晏景寧立刻笑彎了眼睛，“原來你這麽關註我。”
唉，不是，等等，那個……
牧晨陽試圖解釋，卻發現他說不出什麽合理的解釋。
他其實，就是觀察過了。
不過他為什麽會那麽註意晏景寧，不自覺地就在註意著。
難道……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燒烤結束已經是幾個小時候的事情，結束後他們去巨大的客廳打游戲，。
古樸的四合院客廳被裝修得很現代化，電子設備的痕跡到處都是，他們打游戲打到下午三四點，有點累了。
晏景寧建議他們各自找個房間歇著。
李隗好奇問：“哪個房間都可以麽？”
晏景寧：“客廳左邊的房間都可以。”
李隗立馬跑過去挑了一間自己喜歡的房間，蔣辰也跟著離開，客廳只剩下牧晨陽跟晏景寧。
晏景寧低頭問：“不累麽？”
“不累。”
但他剛說完就被打臉，小幅度地打了個哈欠。
晏景寧低聲笑笑，牧晨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走吧。”晏景寧牽著牧晨陽的手去客廳右邊的房間裏休息。
牧晨陽晃了晃手試圖掙脫，卻沒有掙脫掉。
“你……”牧晨陽輕聲說：“不是說這邊不能選房間麽？”
“不能讓他們住。”晏景寧回答，“留給你住。”
“……別，我不想要這種特殊待遇。”
“不，不是你要的，是我想給。”
牧晨陽試著輕輕掙脫，卻發現自己掙脫不了晏景寧的手。
他不知道左邊的房間是什麽樣子，只看到右邊的房間，只有兩個房間，每個都很大，裏面的裝修風格跟晏景寧自己家裏很像。
牧晨陽被人牽著手來到床邊，晏景寧說：“早點休息。”
他看著晏景寧，有點猶豫，“那個，你……”
他其實想問晏景寧為什麽還不離開，沒好意思直接說出來，但對方就跟聽不懂似的。
晏景寧揉了揉他的頭發，用一種很溫柔的語氣說：“等你睡了我再走。”
牧晨陽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確實不是小孩子。”晏景寧回答，“但你缺少童年。”
牧晨陽不知道怎麽的就躺在床上，說：“你似乎也沒多少童年。”
“對。”晏景寧輕聲說：“所以願意陪我一起找童年麽？”
牧晨陽自己也不知道，柔軟的枕頭像是有魔力，他很快就睡著了。
晏景寧看了他片刻，低聲問：“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下午，牧晨陽醒來時得知李隗跟蔣辰都先回學校，偌大的四合院裏只有他跟晏景寧，哦，當然，也許還要加上吊車尾。
剛剛他們燒烤的時候吊車尾早跑遠了，動物天生不太喜歡火，本能地躲避。
他睡起來後問過吊車尾去哪，得到的回答是剛溜回來，正在院子裏玩。
牧晨陽說：“這裏似乎更適合吊車尾住著。”
“嗯。”晏景寧回答，“吊車尾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我會請人來照顧。”
牧晨陽下床，在原地站了幾秒，剛醒來時的慵懶沒了，他意識到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
十月多，天黑得越來越早，現在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偌大的四合院裏只有他和晏景寧兩個人，仿佛空氣都安靜下來。
他忽然有點害怕，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
晏景寧問：“怎麽了？”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房間裏的燈。
客廳右側的臥室都很大，也很空曠，頭頂的燈光給晏景寧拉出了長長的影子，落在臥室地面上。
“忽然，覺得很安靜。”牧晨陽輕聲說。
一座四合院的占地面積很大，鄰裏之間相隔得遠，他們很難聽到鄰居的動靜，只有自己這裏發出的聲音。
“是很安靜。”晏景寧點頭笑笑，“放心，等等就不安靜了，我們出去看動畫。”
“看動畫？”
“對呀，不是說要找童年麽？”晏景寧走到門邊，“從看動畫找起。”
“看什麽動畫？”
“我搜索了古早的動畫，長篇短篇都有，我們可以一起看，彌補遺憾。”晏景寧說，“有完結的，沒完結的，你喜歡哪種？”
牧晨陽對動畫很感興趣，從前到現在都非常喜歡海賊王，聽晏景寧這麽說，就問：“你都搜了什麽？”
“舒克貝塔，藍精靈，貓和老鼠，黑貓警長，柯南，海賊王，十二國記，迪士尼一系列，奧特曼等等……”
海賊王！
牧晨陽聽到的時候眼睛一亮，但隨後又無聲地搖頭，還是別跟晏景寧一起看這個，容易踩雷。
“其實很多小時候我們看起來很神奇很感興趣的動畫，現在看來都滿是bug。”牧晨陽說，“很多事情只有在小時候發生才有意義，長大了再如何追尋也彌補不了小時候的遺憾。”
“是這樣的。”晏景寧也認同，“但我們能做的也只有現在彌補，但每個年齡段都有適合每個年齡段的事情，如果你不想看動畫，我們可以看些別的，比如說追劇。”
牧晨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繞到坑裏面去了，為什麽他們一定要一起做一些什麽事情……
他自己回宿舍不香嗎。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把這個想法說出來。
他們開始一起看一部國產懸疑劇。
他們一起來到客廳，牧晨陽去打開電視，晏景寧接了個電話，走到四合院門口，打開門。
片刻後，晏景寧拎過來一個袋子，說：“晚飯。”
他們白天燒烤吃得很多，晚飯變得很簡單，他們坐在客廳的桌子旁，一邊看看劇一邊吃晚飯。
吃飯的時候，晏景寧忽然問：“你喜歡吃什麽？”
牧晨陽怔了下，之後說：“好像也沒什麽特別喜歡吃的，我不挑食，你呢？”
“和你一樣。”
吃完飯，牧晨陽幫忙扔東西，仍好後又重新回到電視機前面。
晏景寧抽出餐桌旁的紙巾，走到他面前，輕輕用紙巾在他唇角處擦了下。
牧晨陽一怔，擡頭看著晏景寧。
晏景寧看著他，眸光很深。
電視裏在說什麽牧晨陽已經聽不到了，他眼睛裏面仿佛只有晏景寧，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得呼吸纏繞交錯，他聽到晏景寧問他：“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沒有回答。
“你現在是不是不那麽討厭我了？”
“你也許不是不喜歡我，只是剛知道我喜歡你的這件事情很震驚，對不對？”
牧晨陽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像真的是這樣，說開了後，他反倒是沒那麽躲著晏景寧了。
“男生喜歡男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晏景寧的聲音變得很輕，“學校裏就有很多對同性戀人。”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了。
因為晏景寧低頭吻他，在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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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肉串烤好時，大家都紛紛搶上來吃，四個男生一起搶，眨眼就沒了。
他們很快在烤第二波，李隗感嘆：“這烤起來這麽慢，吃起來這麽快，牛年馬月才能弄好呀。”
牧晨陽垂著頭，在一邊想事情，沒有說話。
蔣辰說：“慢慢來，自己燒烤就是這樣。”
李隗跟蔣辰聊了幾句，忽然湊到牧晨陽身邊，瞇著眼睛看了一會，用一種研究的語氣說：“你不對勁。”
牧晨陽本來就心虛，一聽之後簡直猶如驚弓之鳥一樣，“你在說什麽？”
李隗原本只是隨口一說，結果看到牧晨陽反應這麽大，也不確定了，“那個，你怎麽了？”
牧晨陽：“……沒什麽。”
他說完仿佛覺得自己的氣勢太弱了，輕咳兩聲又問：“怎麽？”
“再說我們今天什麽時候能烤完。”李隗的表情依舊很狐疑，“你真的沒事吧。”
“他沒事。”晏景寧走到牧晨陽背後，問：“新烤好的，吃麽？”
牧晨陽聞到香味，本能地咽了一口口水。
“那個，你可以自己先吃，我等等自己烤。”牧晨陽嘗試著說，“我記得你還沒吃什麽東西。”
但這句話仿佛也說得不對，因為晏景寧立刻笑彎了眼睛，“原來你這麽關註我。”
唉，不是，等等，那個……
牧晨陽試圖解釋，卻發現他說不出什麽合理的解釋。
他其實，就是觀察過了。
不過他為什麽會那麽註意晏景寧，不自覺地就在註意著。
難道……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燒烤結束已經是幾個小時候的事情，結束後他們去巨大的客廳打游戲，。
古樸的四合院客廳被裝修得很現代化，電子設備的痕跡到處都是，他們打游戲打到下午三四點，有點累了。
晏景寧建議他們各自找個房間歇著。
李隗好奇問：“哪個房間都可以麽？”
晏景寧：“客廳左邊的房間都可以。”
李隗立馬跑過去挑了一間自己喜歡的房間，蔣辰也跟著離開，客廳只剩下牧晨陽跟晏景寧。
晏景寧低頭問：“不累麽？”
“不累。”
但他剛說完就被打臉，小幅度地打了個哈欠。
晏景寧低聲笑笑，牧晨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走吧。”晏景寧牽著牧晨陽的手去客廳右邊的房間裏休息。
牧晨陽晃了晃手試圖掙脫，卻沒有掙脫掉。
“你……”牧晨陽輕聲說：“不是說這邊不能選房間麽？”
“不能讓他們住。”晏景寧回答，“留給你住。”
“……別，我不想要這種特殊待遇。”
“不，不是你要的，是我想給。”
牧晨陽試著輕輕掙脫，卻發現自己掙脫不了晏景寧的手。
他不知道左邊的房間是什麽樣子，只看到右邊的房間，只有兩個房間，每個都很大，裏面的裝修風格跟晏景寧自己家裏很像。
牧晨陽被人牽著手來到床邊，晏景寧說：“早點休息。”
他看著晏景寧，有點猶豫，“那個，你……”
他其實想問晏景寧為什麽還不離開，沒好意思直接說出來，但對方就跟聽不懂似的。
晏景寧揉了揉他的頭發，用一種很溫柔的語氣說：“等你睡了我再走。”
牧晨陽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確實不是小孩子。”晏景寧回答，“但你缺少童年。”
牧晨陽不知道怎麽的就躺在床上，說：“你似乎也沒多少童年。”
“對。”晏景寧輕聲說：“所以願意陪我一起找童年麽？”
牧晨陽自己也不知道，柔軟的枕頭像是有魔力，他很快就睡著了。
晏景寧看了他片刻，低聲問：“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下午，牧晨陽醒來時得知李隗跟蔣辰都先回學校，偌大的四合院裏只有他跟晏景寧，哦，當然，也許還要加上吊車尾。
剛剛他們燒烤的時候吊車尾早跑遠了，動物天生不太喜歡火，本能地躲避。
他睡起來後問過吊車尾去哪，得到的回答是剛溜回來，正在院子裏玩。
牧晨陽說：“這裏似乎更適合吊車尾住著。”
“嗯。”晏景寧回答，“吊車尾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我會請人來照顧。”
牧晨陽下床，在原地站了幾秒，剛醒來時的慵懶沒了，他意識到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
十月多，天黑得越來越早，現在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偌大的四合院裏只有他和晏景寧兩個人，仿佛空氣都安靜下來。
他忽然有點害怕，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
晏景寧問：“怎麽了？”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房間裏的燈。
客廳右側的臥室都很大，也很空曠，頭頂的燈光給晏景寧拉出了長長的影子，落在臥室地面上。
“忽然，覺得很安靜。”牧晨陽輕聲說。
一座四合院的占地面積很大，鄰裏之間相隔得遠，他們很難聽到鄰居的動靜，只有自己這裏發出的聲音。
“是很安靜。”晏景寧點頭笑笑，“放心，等等就不安靜了，我們出去看動畫。”
“看動畫？”
“對呀，不是說要找童年麽？”晏景寧走到門邊，“從看動畫找起。”
“看什麽動畫？”
“我搜索了古早的動畫，長篇短篇都有，我們可以一起看，彌補遺憾。”晏景寧說，“有完結的，沒完結的，你喜歡哪種？”
牧晨陽對動畫很感興趣，從前到現在都非常喜歡海賊王，聽晏景寧這麽說，就問：“你都搜了什麽？”
“舒克貝塔，藍精靈，貓和老鼠，黑貓警長，柯南，海賊王，十二國記，迪士尼一系列，奧特曼等等……”
海賊王！
牧晨陽聽到的時候眼睛一亮，但隨後又無聲地搖頭，還是別跟晏景寧一起看這個，容易踩雷。
“其實很多小時候我們看起來很神奇很感興趣的動畫，現在看來都滿是bug。”牧晨陽說，“很多事情只有在小時候發生才有意義，長大了再如何追尋也彌補不了小時候的遺憾。”
“是這樣的。”晏景寧也認同，“但我們能做的也只有現在彌補，但每個年齡段都有適合每個年齡段的事情，如果你不想看動畫，我們可以看些別的，比如說追劇。”
牧晨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繞到坑裏面去了，為什麽他們一定要一起做一些什麽事情……
他自己回宿舍不香嗎。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把這個想法說出來。
他們開始一起看一部國產懸疑劇。
他們一起來到客廳，牧晨陽去打開電視，晏景寧接了個電話，走到四合院門口，打開門。
片刻後，晏景寧拎過來一個袋子，說：“晚飯。”
他們白天燒烤吃得很多，晚飯變得很簡單，他們坐在客廳的桌子旁，一邊看看劇一邊吃晚飯。
吃飯的時候，晏景寧忽然問：“你喜歡吃什麽？”
牧晨陽怔了下，之後說：“好像也沒什麽特別喜歡吃的，我不挑食，你呢？”
“和你一樣。”
吃完飯，牧晨陽幫忙扔東西，仍好後又重新回到電視機前面。
晏景寧抽出餐桌旁的紙巾，走到他面前，輕輕用紙巾在他唇角處擦了下。
牧晨陽一怔，擡頭看著晏景寧。
晏景寧看著他，眸光很深。
電視裏在說什麽牧晨陽已經聽不到了，他眼睛裏面仿佛只有晏景寧，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得呼吸纏繞交錯，他聽到晏景寧問他：“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沒有回答。
“你現在是不是不那麽討厭我了？”
“你也許不是不喜歡我，只是剛知道我喜歡你的這件事情很震驚，對不對？”
牧晨陽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像真的是這樣，說開了後，他反倒是沒那麽躲著晏景寧了。
“男生喜歡男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晏景寧的聲音變得很輕，“學校裏就有很多對同性戀人。”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了。
因為晏景寧低頭吻他，在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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