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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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燒烤
喝完咖啡，他們一起走進圖書館，臨近期中考試，大清早沒課的學生都來自習了，人滿滿當當，一眼看去，甚至都看不到空位。
晏景寧拿出手機看了兩眼，來拉牧晨陽的手。
牧晨陽反射性地一抽手，仿佛受了驚。
晏景寧有些驚訝，又有些受傷，“我只是想帶你去有座位的地方。”
“那個……”牧晨陽咽了口口水，說：“你走在前面帶我去就行。”
晏景寧走在前面，帶他往圖書館裏面走。
他們一路走過了好多張桌子，不少女生都偷偷瞄著晏景寧。
晏景寧今天穿了卡其色的薄款風衣，顯得高瘦挺拔，牧晨陽站在後面看了幾眼，也確實覺得晏景寧很有引人註目的本錢。
他們走到圖書館幾乎最角落的地方，在那邊看到了兩個空位置，空位置對面還坐著蔣辰。
牧晨陽覺得自己好像有很久沒見過蔣辰了。
蔣辰沖他笑笑，之後繼續低頭看書。
牧晨陽拿出課本開始看，戴上耳機聽英語，一副專心學習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似乎有個人走到他們後面，俯身在晏景寧身邊，低聲說著些什麽。
牧晨陽雖然帶著降噪耳機，但距離太近了，聲音還是一點點的傳到他耳朵裏。
“晏同學，這道題應該怎麽做，我不太明白……”
許是離得近了些，女生身上的香水味一點點的傳到牧晨陽的鼻子裏。
他動了動鼻子，感覺不適地捂著嘴打了個噴嚏。
之後悄悄往旁邊挪了點。
女生身上的香水味道並不沖，是種很清淡的花香，但他還是感覺不適應。
“這道題目可以參照教材第96頁的公式……”
女生小聲問：“不能詳細說一下麽？”
晏景寧語氣冷淡，“我認為你需要自己思考。”
女生似乎不太滿意，但又不敢繼續問下去，只好離開。
幾分鐘後，又有一個男生來了，同樣是問題的，男生的身材比女生粗狂些，擠到了牧晨陽，牧晨陽往旁邊挪了挪。
晏景寧不著痕跡地皺眉，直接說：“抱歉，我現在很忙。”
男生無奈地走了。
這兩個人走後，牧晨陽小聲說：“你好像很受歡迎。”
他剛說完，發現晏景寧一臉委屈。
“那為什麽不受你的歡迎？”
“……也沒有。”他小聲說，“性別一樣，怎麽能談戀愛。”
“性別都不一樣，怎麽能談戀愛。”
“你贏了。”
贏麻了，他退下。
寫了一會作業，他也有不會的題，又開始咬筆尖思考。
幾秒鐘後，晏景寧壓著他的手，問：“又是哪個科目的題不會了？”
“高數。”
“我看看。”
晏景寧湊過來看了看他的題，看了片刻開始給他講：“這道題目是這樣……”
牧晨陽歪頭看著晏景寧，對方眉眼低垂，認真地看著題目，聲音輕緩柔和。
這樣的晏景寧，確實很吸引人。
如果晏景寧小學時是這個樣子的，他肯定不會把對方當成死對頭。
時間真的很有魅力。
九點多時他離開圖書館準備上三四節課，晏景寧隨即跟他一起離開。
牧晨陽問：“你也要上課了？”
“不是。”晏景寧搖頭，“我的課在下午，有些別的事情。”
“哦。”
牧晨陽沒多問。
但晏景寧卻主動說，“我成年之後就接手家業，所以會很忙，平時不怎麽在學校。”
牧晨陽驚訝，“你剛成年就接手家業了？”
“對。”晏景寧不緊不慢地說，“因為我的父母沒有能力。”
牧晨陽又想起晏景寧那位似乎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母親，實在是沒有任何好感。
“你似乎和家裏的關系也不好。”晏景寧忽然對牧晨陽說，“因為你從來不回去。”
牧晨陽垂下頭，小聲說：“確實不太好。”
也沒有什麽可好的，他的父母永遠在PUA他，永遠會說他不行，不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都要有很多條件，滿足條件也不一定能得到。
他早就受夠了這種生活，他是個有思想活生生的人，不是對方可以控制的木偶，因此在成年後就搬出來了。
不過想來，他跟晏景寧的情況也很像，都跟家裏面的關系不好。
他原本以為晏景寧一家人都是鼻孔朝天那種，高傲冷漠，將其他人視為塵埃，但晏景寧好像不太一樣。
“唔……”晏景寧沈吟片刻，輕聲問：“如果可以的話，能說說麽？”
牧晨陽反問：“那你能講講你的故事麽？”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主教樓下，晏景寧笑著說：“好，晚上我請你吃飯，我們一起說。”
“唉……”
等等，不是說點過去的事情，怎麽又要一起吃飯。
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是個坑。
但這個坑是他自己挖的，他問晏景寧的家庭情況，也只能接受。
晚上，他們去學校附近的一家西式餐廳吃飯，牧晨陽點了牛排，用刀子切成小塊，一邊切一邊聽晏景寧說。
西餐廳的燈光很柔和，暖黃色的光照在晏景寧臉上，他的眉眼更溫柔了幾分。
“我爺爺對我父親和母親格外不滿意，覺得他們只會花錢，沒有任何頭腦，立下遺囑，需要我達到什麽樣子的條件，遺產才會在我18歲成年時交到我的手中，同時我父母能從遺產裏獲得的支配資金也會變多。”
“從我記事起，我就在不停地上各種課，只有在我奶奶想見我時才能得到一點休息的時間。”
牧晨陽想起那次的事情，確實是晏景寧的奶奶要見他，才取消了課程。
“我就是他們手中的一件物品。”晏景寧繼續說，語氣沒有任何不滿，“明碼標價，這件商品包裝得越好，他們才能賣更多的錢。”
“我早就看清楚這一切，在我成年後主動遠離了他們。”晏景寧笑了笑，“現在他們只要還想過現在的富裕生活，就不能得罪我。”
牧晨陽聽完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像很難說他跟晏景寧誰更慘一些。
“我的說完了。”晏景寧看著牧晨陽說，“該輪到你了。”
“我……”牧晨陽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麽變成這樣，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們互相講自己家裏的事情。
不知道這像不像傳說中的相親。
“我家裏就是無限制的延遲滿足，無論我想要什麽，都會給我提出各種要求，我滿足他們的要求後也不一定會滿足我的要求，他們希望我永遠聽話，最好沒有自己的想法，他們說什麽我就照做什麽，大約算是另類的PUA吧，高考結束我就受不了，搬出去住了。”
晏景寧聽後，問：“你小時候有什麽很想要，卻沒有得到的東西麽？”
牧晨陽脫口而出：“一款海賊王的手辦。”
……說完他就後悔了，這不是自己主動提起小時候的事情麽。
但他對海賊王的手辦印象實在太深了，深到一說起小時候的事情就想起了這個。
“好。”晏景寧笑彎了眼睛，之後說：“期中考試完要不要獎勵自己一下？”
“獎勵什麽？”
“我們自己燒烤，好不好？”
牧晨陽想起烤串的味道，下意識地分泌口水。
“可以呀，再叫上李隗和蔣辰，人多熱鬧。”
晏景寧的笑容僵了一下，但隨後說：“好。”
期中考試的時間忙碌又充實，不乏熬夜覆習的時候，但一周的時間也總算是忙完了。
忙完期中考試，晏景寧就說一起去燒烤的事情。
牧晨陽趴在上鋪問下面的李隗：“要去燒烤麽，我們自己買材料自己烤的那種。”
李隗來了興趣，立馬說：“好，去哪呀，什麽時候，需要我準備什麽嗎？”
牧晨陽看著晏景寧。
晏景寧回答：“明天，去我另外一套房子那邊，是個四合院，院子裏面的空地很適合做燒烤。”
李隗頓時酸了，“忽然覺得燒烤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居然還有一套四合院，你直說吧，你還有多少套房子？”
晏景寧：“那應該讓我的理財顧問計算。”
李隗嫉妒得眼睛都紅了，“瞧瞧這說的是人話麽，連理財顧問都有。”
“我最近在考慮換一個理財顧問。”晏景寧不緊不慢地說，“現在這個是我爺爺留下來的，已經跟不上市場的變化。”
“別說了。”李隗回答，“我不想聽炫富，下一道題目。”
“還沒做夠題目麽？”牧晨陽無語，“剛考完，能不能別讓我聽題目了。”
次日一早，他們四個人一起坐晏景寧的車去那套四合院裏。
牧晨陽想著四合院應該在郊區之類，但他屬實沒見識了，晏景寧的四合院在皇城腳下，隱約都可以看到紫禁城的磚瓦。
車從胡同開進去，很快就開到一座古樸的四合院前面，他們一起下車，看晏景寧打開門，走進去。
李隗左看看右看看，問晏景寧：“你說這附近住得都得是什麽有錢人呀。”
晏景寧回答：“這附近住的人不多，大多都不在這裏住，開車進出很不方便，經常戒嚴安保，都只周末偶爾來一下，更遠一些的四合院被租出去了很多，用作轟趴房，很多公司團建會去。”
四合院很明顯有人提前來布置過，院子中間已經搭好了烤架，晏景寧推開正對著大門的房門，讓他們進去坐。
李隗一進去就高呼：“X-BOX，PS，這裏居然都有，我的愛！”
晏景寧落在後面，跟牧晨陽並肩而行，笑著問：“喜歡這裏麽？”
牧晨陽謹慎道：“這裏挺好的。”
“不用這麽拘謹。”晏景寧笑著說，“我不會讓你感覺到不舒服的。”
……不，其實你的存在偶爾就會讓人覺得很緊張。
他正想著，忽然聽到了熟悉的狗叫聲。
吊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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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景寧拿出手機看了兩眼，來拉牧晨陽的手。
牧晨陽反射性地一抽手，仿佛受了驚。
晏景寧有些驚訝，又有些受傷，“我只是想帶你去有座位的地方。”
“那個……”牧晨陽咽了口口水，說：“你走在前面帶我去就行。”
晏景寧走在前面，帶他往圖書館裏面走。
他們一路走過了好多張桌子，不少女生都偷偷瞄著晏景寧。
晏景寧今天穿了卡其色的薄款風衣，顯得高瘦挺拔，牧晨陽站在後面看了幾眼，也確實覺得晏景寧很有引人註目的本錢。
他們走到圖書館幾乎最角落的地方，在那邊看到了兩個空位置，空位置對面還坐著蔣辰。
牧晨陽覺得自己好像有很久沒見過蔣辰了。
蔣辰沖他笑笑，之後繼續低頭看書。
牧晨陽拿出課本開始看，戴上耳機聽英語，一副專心學習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似乎有個人走到他們後面，俯身在晏景寧身邊，低聲說著些什麽。
牧晨陽雖然帶著降噪耳機，但距離太近了，聲音還是一點點的傳到他耳朵裏。
“晏同學，這道題應該怎麽做，我不太明白……”
許是離得近了些，女生身上的香水味一點點的傳到牧晨陽的鼻子裏。
他動了動鼻子，感覺不適地捂著嘴打了個噴嚏。
之後悄悄往旁邊挪了點。
女生身上的香水味道並不沖，是種很清淡的花香，但他還是感覺不適應。
“這道題目可以參照教材第96頁的公式……”
女生小聲問：“不能詳細說一下麽？”
晏景寧語氣冷淡，“我認為你需要自己思考。”
女生似乎不太滿意，但又不敢繼續問下去，只好離開。
幾分鐘後，又有一個男生來了，同樣是問題的，男生的身材比女生粗狂些，擠到了牧晨陽，牧晨陽往旁邊挪了挪。
晏景寧不著痕跡地皺眉，直接說：“抱歉，我現在很忙。”
男生無奈地走了。
這兩個人走後，牧晨陽小聲說：“你好像很受歡迎。”
他剛說完，發現晏景寧一臉委屈。
“那為什麽不受你的歡迎？”
“……也沒有。”他小聲說，“性別一樣，怎麽能談戀愛。”
“性別都不一樣，怎麽能談戀愛。”
“你贏了。”
贏麻了，他退下。
寫了一會作業，他也有不會的題，又開始咬筆尖思考。
幾秒鐘後，晏景寧壓著他的手，問：“又是哪個科目的題不會了？”
“高數。”
“我看看。”
晏景寧湊過來看了看他的題，看了片刻開始給他講：“這道題目是這樣……”
牧晨陽歪頭看著晏景寧，對方眉眼低垂，認真地看著題目，聲音輕緩柔和。
這樣的晏景寧，確實很吸引人。
如果晏景寧小學時是這個樣子的，他肯定不會把對方當成死對頭。
時間真的很有魅力。
九點多時他離開圖書館準備上三四節課，晏景寧隨即跟他一起離開。
牧晨陽問：“你也要上課了？”
“不是。”晏景寧搖頭，“我的課在下午，有些別的事情。”
“哦。”
牧晨陽沒多問。
但晏景寧卻主動說，“我成年之後就接手家業，所以會很忙，平時不怎麽在學校。”
牧晨陽驚訝，“你剛成年就接手家業了？”
“對。”晏景寧不緊不慢地說，“因為我的父母沒有能力。”
牧晨陽又想起晏景寧那位似乎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母親，實在是沒有任何好感。
“你似乎和家裏的關系也不好。”晏景寧忽然對牧晨陽說，“因為你從來不回去。”
牧晨陽垂下頭，小聲說：“確實不太好。”
也沒有什麽可好的，他的父母永遠在PUA他，永遠會說他不行，不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都要有很多條件，滿足條件也不一定能得到。
他早就受夠了這種生活，他是個有思想活生生的人，不是對方可以控制的木偶，因此在成年後就搬出來了。
不過想來，他跟晏景寧的情況也很像，都跟家裏面的關系不好。
他原本以為晏景寧一家人都是鼻孔朝天那種，高傲冷漠，將其他人視為塵埃，但晏景寧好像不太一樣。
“唔……”晏景寧沈吟片刻，輕聲問：“如果可以的話，能說說麽？”
牧晨陽反問：“那你能講講你的故事麽？”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主教樓下，晏景寧笑著說：“好，晚上我請你吃飯，我們一起說。”
“唉……”
等等，不是說點過去的事情，怎麽又要一起吃飯。
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是個坑。
但這個坑是他自己挖的，他問晏景寧的家庭情況，也只能接受。
晚上，他們去學校附近的一家西式餐廳吃飯，牧晨陽點了牛排，用刀子切成小塊，一邊切一邊聽晏景寧說。
西餐廳的燈光很柔和，暖黃色的光照在晏景寧臉上，他的眉眼更溫柔了幾分。
“我爺爺對我父親和母親格外不滿意，覺得他們只會花錢，沒有任何頭腦，立下遺囑，需要我達到什麽樣子的條件，遺產才會在我18歲成年時交到我的手中，同時我父母能從遺產裏獲得的支配資金也會變多。”
“從我記事起，我就在不停地上各種課，只有在我奶奶想見我時才能得到一點休息的時間。”
牧晨陽想起那次的事情，確實是晏景寧的奶奶要見他，才取消了課程。
“我就是他們手中的一件物品。”晏景寧繼續說，語氣沒有任何不滿，“明碼標價，這件商品包裝得越好，他們才能賣更多的錢。”
“我早就看清楚這一切，在我成年後主動遠離了他們。”晏景寧笑了笑，“現在他們只要還想過現在的富裕生活，就不能得罪我。”
牧晨陽聽完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像很難說他跟晏景寧誰更慘一些。
“我的說完了。”晏景寧看著牧晨陽說，“該輪到你了。”
“我……”牧晨陽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麽變成這樣，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們互相講自己家裏的事情。
不知道這像不像傳說中的相親。
“我家裏就是無限制的延遲滿足，無論我想要什麽，都會給我提出各種要求，我滿足他們的要求後也不一定會滿足我的要求，他們希望我永遠聽話，最好沒有自己的想法，他們說什麽我就照做什麽，大約算是另類的PUA吧，高考結束我就受不了，搬出去住了。”
晏景寧聽後，問：“你小時候有什麽很想要，卻沒有得到的東西麽？”
牧晨陽脫口而出：“一款海賊王的手辦。”
……說完他就後悔了，這不是自己主動提起小時候的事情麽。
但他對海賊王的手辦印象實在太深了，深到一說起小時候的事情就想起了這個。
“好。”晏景寧笑彎了眼睛，之後說：“期中考試完要不要獎勵自己一下？”
“獎勵什麽？”
“我們自己燒烤，好不好？”
牧晨陽想起烤串的味道，下意識地分泌口水。
“可以呀，再叫上李隗和蔣辰，人多熱鬧。”
晏景寧的笑容僵了一下，但隨後說：“好。”
期中考試的時間忙碌又充實，不乏熬夜覆習的時候，但一周的時間也總算是忙完了。
忙完期中考試，晏景寧就說一起去燒烤的事情。
牧晨陽趴在上鋪問下面的李隗：“要去燒烤麽，我們自己買材料自己烤的那種。”
李隗來了興趣，立馬說：“好，去哪呀，什麽時候，需要我準備什麽嗎？”
牧晨陽看著晏景寧。
晏景寧回答：“明天，去我另外一套房子那邊，是個四合院，院子裏面的空地很適合做燒烤。”
李隗頓時酸了，“忽然覺得燒烤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居然還有一套四合院，你直說吧，你還有多少套房子？”
晏景寧：“那應該讓我的理財顧問計算。”
李隗嫉妒得眼睛都紅了，“瞧瞧這說的是人話麽，連理財顧問都有。”
“我最近在考慮換一個理財顧問。”晏景寧不緊不慢地說，“現在這個是我爺爺留下來的，已經跟不上市場的變化。”
“別說了。”李隗回答，“我不想聽炫富，下一道題目。”
“還沒做夠題目麽？”牧晨陽無語，“剛考完，能不能別讓我聽題目了。”
次日一早，他們四個人一起坐晏景寧的車去那套四合院裏。
牧晨陽想著四合院應該在郊區之類，但他屬實沒見識了，晏景寧的四合院在皇城腳下，隱約都可以看到紫禁城的磚瓦。
車從胡同開進去，很快就開到一座古樸的四合院前面，他們一起下車，看晏景寧打開門，走進去。
李隗左看看右看看，問晏景寧：“你說這附近住得都得是什麽有錢人呀。”
晏景寧回答：“這附近住的人不多，大多都不在這裏住，開車進出很不方便，經常戒嚴安保，都只周末偶爾來一下，更遠一些的四合院被租出去了很多，用作轟趴房，很多公司團建會去。”
四合院很明顯有人提前來布置過，院子中間已經搭好了烤架，晏景寧推開正對著大門的房門，讓他們進去坐。
李隗一進去就高呼：“X-BOX，PS，這裏居然都有，我的愛！”
晏景寧落在後面，跟牧晨陽並肩而行，笑著問：“喜歡這裏麽？”
牧晨陽謹慎道：“這裏挺好的。”
“不用這麽拘謹。”晏景寧笑著說，“我不會讓你感覺到不舒服的。”
……不，其實你的存在偶爾就會讓人覺得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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