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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網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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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網球

雖然上原真由子拒絕了白石友香裏關於向白石學打網球的建議,但是第二天下午放學後,她就被早有預謀的白石妹妹拉回了白石家。

“至少先學會發球嘛。”白石友香裏笑嘻嘻地把哥哥推到了上原真由子面前,“如果連發球都不會的話,真由子就要出醜了哦!所以還是學一下比較好。小藏,你來教真由子打球。”

白石微嘆:“……至少讓我們換身衣服。”他們都還穿著校服呢。

白石友香裏一拍腦門:“對呀!”說著,她就將上原真由子帶回自己的臥室,然後從衣櫥裏找出一身純白色的網球裙。

上原真由子低頭看看被塞進自己懷裏的網球裙,“只是稍微學習一下,沒必要這麽正式吧?我還是穿著校服就好了……”這身網球裙幹凈得仿佛從沒穿過,應該是新買回來的,她不好意思穿。

“打網球當然網球裙最合適。”白石友香裏不容分說地將她關進浴室,“快換!”

五分鐘之後,上原真由子打開浴室門,別扭地扯著過短的裙角走了出來,“友香裏,這個裙子我不習慣……我覺得我不需要……”

“需要!一定需要!”白石友香裏笑得眼睛只剩一條縫,“很好看的喲!而且也沒有比你打排球時穿的運動褲差很多嘛!只是稍微短那麽一點點而已啦!”

上原真由子崩潰了:“誰說的?!這個和那個差很多的啊!”

——真的差很多!

因為四天寶寺中學在女生服裝的設計方面一直挺保守,校服裙無論冬夏,一律不低於膝蓋,女子排球部的運動服則是膝上二十厘米的短褲,所以上原真由子從沒機會接觸像網球裙這麽又短又容易走光的衣服,平時的便裝也沒有短於膝上十厘米的款式。

“不會啊!”白石友香裏極力鼓吹這套網球裙的妙處,“我跟你講,打網球需要滿場跑動,救球的時候動作幅度會比較大,如果不穿得專業點,很容易就被衣服束縛住,放不開手腳。好啦,這身網球裙暫時借給你,等你和高二的學姐比完之後再還給我吧!”

“可是……”上原真由子試圖挽救一二,“我真的不習慣這種……”

白石友香裏的回答是直接把她趕出房門。

“快去快去,小藏現在肯定正等著你呢!別讓他等太久,他耐性特別差的說。”白石友香裏向來都是撒謊不打草稿的,“一會兒晚飯做好了,我再去喊你們吃飯。”

直到上原真由子邁著不情願的步子下了樓,靠在門後聽了半天好戲的白石姐姐這才打開自己的房門,慢悠悠地走出來,一臉壞笑地看著妹妹,“為了小藏的幸福,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友香裏翻翻白眼,“這回你可猜錯啦!我不是為了小藏,我只是擔心真由子輸掉比賽,那群無聊的女生會笑話她。而且……”她忽然鬥志昂揚起來,“作為我白石友香裏最好的朋友,她怎麽可以輸給外人!”

白石姐姐昨晚就聽妹妹說過上原真由子要與二年級女生比賽的事情了,但她卻覺得妹妹努力的方向有問題:“友香裏,網球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全掌握的運動。即便有小藏幫忙,我也不看好小真由子能贏得比賽。我勸你還是從搞笑下手吧!”

“不行的、不行的!”白石友香裏連連搖頭,“我最清楚真由子的搞笑水平了,與其讓她去鉆研搞笑,還不如讓她磨練打網球的技巧呢!”

“誰說叫她鉆研搞笑的?”白石姐姐畢竟經驗老道,“巧取,巧取你懂不懂?”眼看妹妹滿是茫然的表情,白石姐姐嘆口氣,“算了,我說了你也不明白,果然還是我親自上場才管用。”

當白石家的姐妹倆還在熱議著下個星期即將開始的比賽時,院子裏,白石和上原已經面對面地碰撞了。

“……這是友香裏的衣服?”短暫的沈默之後,白石必須承認他在看到上原真由子的時候稍微發了那麽一兩秒鐘的呆,但他同樣確定自己很快就調整好了面部表情,並盡量不讓自己的眼睛過多地關註在不該關註的地方,“……不錯,很適合打網球。”他的本意是想說很好看的,不過考慮到這麽說可能會顯得有點唐突,所以話到嘴邊就換了個詞。

“誒?原來是真的啊?”上原真由子睜大眼睛,抱著網球拍,低頭打量起自己的裝束,“我還以為友香裏故意騙我呢……”

白石懶得深究自家妹妹又做了什麽、說了什麽。他現在的任務是教脫線小女友打網球。

於是,努力無視掉偶爾幾次的心猿意馬,稱職的白石老師開始手把手地教導上原同學如何正確握好球拍:“其實握拍方法有很多種,你是初學者,以後也不太可能深入練習上旋球,那麽還是東方式握拍法適合你。你看,像握手一樣,虎口放在拍柄的右上斜面,與拍底平面對齊,食指……”

剛講到一半,上原真由子就打斷了白石的長篇大論:“學長,這個難道就沒有什麽簡單易懂的小竅門嗎?每次都記這麽長一串要求,我會弄混的啦!”

白石頗為無語地看著她。上原真由子也眨巴著眼睛回看他。

最後,白石不得不妥協:“有倒是有。”然後,他拉住上原真由子的手,又將球拍放平,示意她按照自己的說法去做,“手掌張開,與拍面平行,然後向下滑到拍柄,抓握住拍柄。”

在白石的指引下,上原真由子一把抓住球拍,“這個簡單。”

結果,上原真由子的一試即會令白石無端失落了很久。

考慮到時間有限,既然已經學會了握拍,其他那些基礎練習能簡化就簡化,所以白石只讓上原真由子揮拍五十次、糾正了她某些不合格的動作,接著便直奔到下一個主題:發球。

關於打網球,有的人天賦很好,有的人則天賦很糟,當然,更多的人處於中等水平。

在開始教導之前,白石滿心以為運動天賦極佳、揮拍動作標準的上原真由子絕對一點就透,但在試過幾次簡單的發球之後,白石終於認識到,手裏拿著武器和手裏不拿武器的運動對上原真由子來說究竟差別有多大。

——無異於大力水手吃菠菜前後的差別。

“羽球,你會打羽球嗎?”就在上原真由子又一次小聲嘀咕著手裏的球拍太礙事的時候,白石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上原真由子說:“會啊!只是每次都輸得很慘……”

白石又問:“乒乓球呢?”

上原真由子乖乖回答:“完全不會。”

“羽毛球?”

“也不會啊!”

——所以,凡是與球拍沾上關系的常見球類運動,她一律不擅長?

發現自家女友這輩子可能都與網球無緣了的白石頓生一股悲壯感。只是他悲壯的內容更像惋惜:不能借打網球來培養感情了嗎?殘念。

一般而言,打網球的時候,技術水平較高的一方可以手把手地教導技術水平較低的一方(確實是可以“手把手”的喲),從糾正姿勢到示範動作,絕對都是能夠練出感情的好方式。作為一名性取向正常的少年,白石對未來的某些“想入非非”也算合理。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單看上原妹子對網球的態度,白石也該清楚,自己大概只有這麽一次當她教練的機會了。

白石為此暗自殘念了好半天。

稍後,來喊兩人吃飯的人是白石姐姐。

鑒於上原真由子的情緒已經低落到連呆毛都不肯翹起來了,白石姐姐由此而得知,她的訓練效果不算好。

即使白石沒把女生們的比試看在眼裏,不過上原真由子輸掉比賽就等於輸掉了面子,哪怕她先前並沒有對網球抱有太大希望,可是剛才學發球時的種種失誤,還是稍稍打擊到了她的自信,她心裏的郁悶可想而知。

“我是不是真的很笨?”上原真由子很沮喪,“學習不好,打網球又不行……”

“別灰心嘛!”白石姐姐安慰她,“不是你的錯,是小藏的網球太逆天。不要難過,要怪就怪小藏啦!”

白石再度無辜躺槍。

“對了,你們下個星期六比賽是吧?”白石姐姐突然神神秘秘地笑了起來,把上原真由子帶到了旁邊,“網球什麽的先放一放,姐姐教給你一個好辦法。告訴你哦,小藏他啊,從小就……”她壓低嗓音,附在上原真由子的耳邊如此這般地嘰裏咕嚕了好一陣子。

白石姐姐說完之後,上原真由子驚訝地看著她:“……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啊!”白石姐姐憋笑點頭,“所以你放心吧,就算你網球比賽輸得很慘,到最後也不會……噗!”笑了幾聲,她又想起一件事,“啊,友香裏說你想好對策了,要是你覺得我提供的辦法不合適,那你還是按照自己原先的計劃吧。”

上原真由子傻笑:“哎,其實我自己想的辦法也不怎麽樣。”

——咳!打死她也不會對任何人透露,她原本是想偷偷給白石學長噴點笑氣的……

本章已完。

從公式書上看,四天寶寺初中部女生制服的冬裝和夏裝裙子明顯較長,最起碼比立海大和冰帝的女生制服裙長。據我目測,那裙子的長度應該是齊於膝蓋的。

常見的握拍方式有東方式、西方式、大陸式等等。東方式握拍法因廣泛使用於美國東部的沙土場地而得名,分正手和反手兩種握法,也叫“握手式”握法,拍面與地面垂直,手握拍柄像與人握手,這種握法可以增大正手擊球的力量。

白石所說的“羽球”,不是我們所說的羽毛球,而是“板羽球”,就是用木板(羽子板)擊打毽子(羽球)的活動,哪方的毽子先掉了,就是這方輸了。這個活動經常會在新年的時候進行,網球王子的動畫裏就有一集新年特別篇,大家一起進行羽球比賽什麽的。

笑氣,學名一氧化二氮,是一種無色的有甜味的氣體,有輕微麻醉作用,能致人發笑。可惜妹子的化學成績實在太差,只知道笑氣可以讓人發笑,卻不知道這種東西要是用過量了,會直接把白石放倒在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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