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流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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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我早前就看您印堂發黑，怕是流年不利啊。”長陸離坐在地上，聲音不高也不低，恰巧能讓門口的店小二聽見。
起先店小二並不在意，後來她越說越玄乎：“這不是坐在這無聊嘛，我都被綁了也耍不了什麽把戲。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我可是臨海有名的算命先生。大姐，你是不是，至今沒有娶夫啊？”
仿佛被說中了痛處，店小二身上一顫：“是，是還沒。”
何韻柒投去一個“這你都知道？”的眼神，從旁邊悄悄抽了一根還算結實的柴火。
“哎呀，桃花不旺啊，我看了你周身的氣運，發現你缺了點東西。要不，我給你看看手相面相？你站在門口就好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量她們二人被捆著也幹不了什麽，小二心裏遲疑，卻又好奇自己為什麽娶不到男人，一顆想娶夫郎的心引誘她打開房門。
“嘿嘿，那……大神給我看看？”
“啪！”
“哐當！”
當頭一棒，店小二驚詫地對上她略帶嘲諷的眼神，一頭栽在地上。
“好了，趕緊走！”
師徒趁著夜色穿過小院，躲在客棧的後門邊。四下無人，夏日的青草香甜與蚊蟲一起縈繞著二人，引得何韻柒鼻子癢癢的。她悄悄扒開草堆，向外面觀望：“門鎖了……”
“吶。”長陸離不知從哪裏拿出一串鑰匙，亮到何韻柒眼前，“我從那個店小二身上拿的，總該有後門的鑰匙吧。”
夜色中，黑黢黢的小角落，二人琢磨了許久方才打開有些腐朽的木門，躡手躡腳逃離。
“那兩個女子，長得很不錯，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哼，最近我的眼光可高了不少，就連京城的化蝶爹爹都來我這挑貨呢。”
“是是是，您可得信我，這回是好貨。”
何韻柒讓長陸離禁聲，如老鼠一般二人“吱溜”一下找了個掩藏物。身前是一個裝貨的馬車，她們相視點頭，踉蹌爬上車。
車上全是奇奇怪怪的貨物，亂七八糟的包裹中，何韻柒驚奇地發現了她們的包袱。
“咣啷咣啷。”
馬車忽如其來的前行讓二人措手不及，何韻柒下意識一手抓緊墊在貨物下面的稻草，一手撈住差點撞到箱子一角的長陸離。
山路顛簸，長陸離只想好好坐著，不料陡然震動一下。她輕呼一聲，下巴磕到了什麽，疼得眼淚汪汪。
師父，你，好重……
何韻柒拼命打手語，讓她起開。
原本就狹小的馬車此時更加擁擠，她擡頭發現長陸離的雙腳即將暴露在外，連忙摟住她的腰，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後一挪。
長陸離不明所以，渾身溫度驟升燥熱，身.下之人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臉上，引人遐思。
“噓。”何韻柒為防止她掉出去，緊摟著她的腰。馬車外的簾子偶爾被風吹開，隱約得見年輕的車夫滿頭大汗地在趕車，全然不知車內還有兩個大活人。
只道是車內悶熱，何韻柒一手扒著窗戶，將長陸離帶著坐起，卻發現懷中之人仿佛癱了一般，連動都不動一下。
“師父，你還好嗎？”
“還，還好。”長陸離借她的力坐起，雙手撐在她腦後的箱子上，姿勢暧昧。
“你覺得她會去哪？”
“噓！”
何韻柒微微一楞，對方的臉離自己太近，引起她極度地不適。長陸離下巴上有明顯的撞擊痕跡，她還能感受到肩膀被她下巴那一戳帶來的痛楚。
好奇怪的感覺……
不知為何，長陸離摸起來……有點結實。
為什麽會想到結實這個詞，何韻柒也是一頭霧水，她心裏正哐嘡亂響。
我師父是女的！
“南無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長陸離：“……”
半夜裏馬車一路疾行，車夫在荒郊野外停了兩次去解手。
她第二次解手走得很遠，二人趁機偷偷逃出車外，走了一刻鐘才放下心來。
將包袱裏的物品悉數檢查一遍，何韻柒面上掛起濃濃的哀傷。
手機不見了。
算了，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怎麽了？”
“丟了個東西。”
“很重要嗎？”
“也不算吧，”她勉強扯出一個微笑，“不過那裏面有我和師父的照片。”
長陸離走在前頭，有些聽不懂她在說什麽：“照片？”
“就是回憶啊。”
回憶嘛……
那馬車帶二人重新走上大路，她們朝溫城的方向步行整整一日，直到天黑也未找到半戶人家。看來，這下是真的沒地方住了。
露宿太過危險，二人尋了約莫一個時辰，才找到一個小山洞。
何韻柒有些小激動，她尚且沒體會過住山洞的感覺。
長陸離的野外生存技能幾乎點滿了，她盡最大可能防止蚊蟲進來，讓整個山洞溫暖舒適。
火堆裏火星跳躍，何韻柒蓋著外衫坐在一個小角落，盯著地面發呆。
“你看，如果你一個人出門，就被賣到女樓去了。”
“是呢，幸好有師傅在。”她莞爾，朝著長陸離道，“師父，睡吧。”
長陸離點頭躺下，禁不住微微一顫。
一件長衫蓋過來，上面帶著何韻柒的氣味。
“不，不用了。”
“蓋著吧師父，感覺你也挺容易生病的。”
長這麽大，能夠貼身照顧自己的，除了自己的父親，就只有袁雪了。
然袁雪這家夥古板的很，老是說什麽男子女子之類的話，她聽著心煩。
不自在地翻身背對何韻柒，長陸離想起馬車裏的狀況，不由得臉紅起來。
腰上甚至還殘留著她的觸感……
等等，我在想什麽啊！
睡覺睡覺睡覺！一張符，兩張符，三張符……
長陸離一夜未眠，何韻柒也是。
二人一早就坐起身，臉上各頂著一對黑眼圈，互相看不清對方的眼神。
“師父，你昨晚為什麽不睡。”
某人死鴨子嘴硬:“啊，我睡得挺好！”
“挺好？你就跟活魚在煎鍋上一樣，翻來覆去翻來覆去——”
“閉嘴！”
覆徒步走了兩日，師徒二人後住了正經客棧一次，還搭了好心人的便車，在第三日到達溫城。
在客棧住下，何韻柒眺望窗外，呼吸城市的空氣。
“師父，快來！”
長陸離跟著走到窗口往下望去，一個熟悉的人影走進了對面的酒樓，手裏還拿著不少東西。
“是那個車夫？”
瞇起眼睛緊盯她走上樓被安排在隔間中，何韻柒滿心惦記的都是手機：“走，去看看。等等，也要防範。”何韻柒邪笑起來，“我們要偽裝一下。”
對面的十裏香酒樓來客甚多，店小二嘰嘰歪歪忙得焦頭爛額，當她看到來人時，打從心底裏不想放她們進來。
“客官……幾，幾位……”
何韻柒隨便買了兩個頭巾將二人頭發全部裹起來，語調怪異扭著脖子，伸手指著車夫隔壁那間隔間：“我們是歪果仁～來自遙遠的西邊～我們想要一間隔間～那個就挺好～”
勉強聽懂她的話，店小二連聲應和：“好，好嘞……二位跟我來……”
路過車夫的隔間，何韻柒撇頭好巧不巧的瞅見她從懷裏拿出手機把玩起來，卻又不知怎麽玩。
這隔間均是鏤空花雕，完全沒有隔音。二人坐定後不久，從樓梯口上來一個女子，財大氣粗的模樣。
“這次又給老娘帶了什麽玩意兒？”
“嘿，李姐兒，這次這東西可稀奇，是從一個不起眼的女子那兒得來的，您看看。”
“不起眼的女子”帶著鄙視的眼神擡起頭，見車夫將手機交了出去。她笑著點了單，問坐在對面的長陸離：“師父，我的東西在她手裏。”
“你忽悠我是吧！”被稱作李姐兒的女人沒耐心去搞懂手裏黑黢黢的一塊是什麽玩意兒，很快就生氣地拍案而去。
待那人出了十裏香，長陸離“刷”地起身，無視何韻柒的眼神，直直走了過去。
“這位小姐，我對這東西很感興趣，要不，你賣給我吧？”
“你是什麽人？”
“我？”長陸離勾唇笑了，“我是天師，我知道你的一切，知道你的過去，未來。”
“啊？神棍？”
“哼，天真小女……”
她從上到下打量車夫一番，舉起右手，神道了幾句虛眼道：“你是個車夫吧。”
“你怎麽知道？”
“你從臨海來。”
“你怎麽知道？！”
“你這個盒子，是在一家客棧得來的。”
“撲通！”
那女子啞口無言，只當場下跪：“大師！請告訴我，我什麽時候能發財？”
何韻柒一巴掌拍在自己腦袋上，只覺得頭疼。從某種意義上說，師父很厲害，非常厲害！
“這東西是黑色，很兇險，你帶在身邊會阻礙你財運亨通。”長陸離神秘得從衣內掏出一張紙甩了甩，上面稀奇古怪的圖案很快吸引了對方的註意，“這是我親手畫的符，你帶在身上，保明天開始就發財，沒用你來找我。”反正你也找不到我。
“大師！小女子夜霜，在這裏謝過大師了！”
“不用謝，助人為樂罷了，那這個東西我就先幫你拿走了，我給你開開光。”
手碰到手機，長陸離嘴上掛著勝利的微笑。
“等一下！”一女子忽然一手打在桌上，重重將手機拍飛。她瀟灑接住，一副行俠仗義的模樣，眼神飄向何韻柒，嘴角上揚，“哼，你和隔壁的人是一夥的，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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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我早前就看您印堂發黑，怕是流年不利啊。”長陸離坐在地上，聲音不高也不低，恰巧能讓門口的店小二聽見。
起先店小二並不在意，後來她越說越玄乎：“這不是坐在這無聊嘛，我都被綁了也耍不了什麽把戲。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我可是臨海有名的算命先生。大姐，你是不是，至今沒有娶夫啊？”
仿佛被說中了痛處，店小二身上一顫：“是，是還沒。”
何韻柒投去一個“這你都知道？”的眼神，從旁邊悄悄抽了一根還算結實的柴火。
“哎呀，桃花不旺啊，我看了你周身的氣運，發現你缺了點東西。要不，我給你看看手相面相？你站在門口就好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量她們二人被捆著也幹不了什麽，小二心裏遲疑，卻又好奇自己為什麽娶不到男人，一顆想娶夫郎的心引誘她打開房門。
“嘿嘿，那……大神給我看看？”
“啪！”
“哐當！”
當頭一棒，店小二驚詫地對上她略帶嘲諷的眼神，一頭栽在地上。
“好了，趕緊走！”
師徒趁著夜色穿過小院，躲在客棧的後門邊。四下無人，夏日的青草香甜與蚊蟲一起縈繞著二人，引得何韻柒鼻子癢癢的。她悄悄扒開草堆，向外面觀望：“門鎖了……”
“吶。”長陸離不知從哪裏拿出一串鑰匙，亮到何韻柒眼前，“我從那個店小二身上拿的，總該有後門的鑰匙吧。”
夜色中，黑黢黢的小角落，二人琢磨了許久方才打開有些腐朽的木門，躡手躡腳逃離。
“那兩個女子，長得很不錯，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哼，最近我的眼光可高了不少，就連京城的化蝶爹爹都來我這挑貨呢。”
“是是是，您可得信我，這回是好貨。”
何韻柒讓長陸離禁聲，如老鼠一般二人“吱溜”一下找了個掩藏物。身前是一個裝貨的馬車，她們相視點頭，踉蹌爬上車。
車上全是奇奇怪怪的貨物，亂七八糟的包裹中，何韻柒驚奇地發現了她們的包袱。
“咣啷咣啷。”
馬車忽如其來的前行讓二人措手不及，何韻柒下意識一手抓緊墊在貨物下面的稻草，一手撈住差點撞到箱子一角的長陸離。
山路顛簸，長陸離只想好好坐著，不料陡然震動一下。她輕呼一聲，下巴磕到了什麽，疼得眼淚汪汪。
師父，你，好重……
何韻柒拼命打手語，讓她起開。
原本就狹小的馬車此時更加擁擠，她擡頭發現長陸離的雙腳即將暴露在外，連忙摟住她的腰，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後一挪。
長陸離不明所以，渾身溫度驟升燥熱，身.下之人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臉上，引人遐思。
“噓。”何韻柒為防止她掉出去，緊摟著她的腰。馬車外的簾子偶爾被風吹開，隱約得見年輕的車夫滿頭大汗地在趕車，全然不知車內還有兩個大活人。
只道是車內悶熱，何韻柒一手扒著窗戶，將長陸離帶著坐起，卻發現懷中之人仿佛癱了一般，連動都不動一下。
“師父，你還好嗎？”
“還，還好。”長陸離借她的力坐起，雙手撐在她腦後的箱子上，姿勢暧昧。
“你覺得她會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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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韻柒微微一楞，對方的臉離自己太近，引起她極度地不適。長陸離下巴上有明顯的撞擊痕跡，她還能感受到肩膀被她下巴那一戳帶來的痛楚。
好奇怪的感覺……
不知為何，長陸離摸起來……有點結實。
為什麽會想到結實這個詞，何韻柒也是一頭霧水，她心裏正哐嘡亂響。
我師父是女的！
“南無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長陸離：“……”
半夜裏馬車一路疾行，車夫在荒郊野外停了兩次去解手。
她第二次解手走得很遠，二人趁機偷偷逃出車外，走了一刻鐘才放下心來。
將包袱裏的物品悉數檢查一遍，何韻柒面上掛起濃濃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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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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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嗎？”
“也不算吧，”她勉強扯出一個微笑，“不過那裏面有我和師父的照片。”
長陸離走在前頭，有些聽不懂她在說什麽：“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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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宿太過危險，二人尋了約莫一個時辰，才找到一個小山洞。
何韻柒有些小激動，她尚且沒體會過住山洞的感覺。
長陸離的野外生存技能幾乎點滿了，她盡最大可能防止蚊蟲進來，讓整個山洞溫暖舒適。
火堆裏火星跳躍，何韻柒蓋著外衫坐在一個小角落，盯著地面發呆。
“你看，如果你一個人出門，就被賣到女樓去了。”
“是呢，幸好有師傅在。”她莞爾，朝著長陸離道，“師父，睡吧。”
長陸離點頭躺下，禁不住微微一顫。
一件長衫蓋過來，上面帶著何韻柒的氣味。
“不，不用了。”
“蓋著吧師父，感覺你也挺容易生病的。”
長這麽大，能夠貼身照顧自己的，除了自己的父親，就只有袁雪了。
然袁雪這家夥古板的很，老是說什麽男子女子之類的話，她聽著心煩。
不自在地翻身背對何韻柒，長陸離想起馬車裏的狀況，不由得臉紅起來。
腰上甚至還殘留著她的觸感……
等等，我在想什麽啊！
睡覺睡覺睡覺！一張符，兩張符，三張符……
長陸離一夜未眠，何韻柒也是。
二人一早就坐起身，臉上各頂著一對黑眼圈，互相看不清對方的眼神。
“師父，你昨晚為什麽不睡。”
某人死鴨子嘴硬:“啊，我睡得挺好！”
“挺好？你就跟活魚在煎鍋上一樣，翻來覆去翻來覆去——”
“閉嘴！”
覆徒步走了兩日，師徒二人後住了正經客棧一次，還搭了好心人的便車，在第三日到達溫城。
在客棧住下，何韻柒眺望窗外，呼吸城市的空氣。
“師父，快來！”
長陸離跟著走到窗口往下望去，一個熟悉的人影走進了對面的酒樓，手裏還拿著不少東西。
“是那個車夫？”
瞇起眼睛緊盯她走上樓被安排在隔間中，何韻柒滿心惦記的都是手機：“走，去看看。等等，也要防範。”何韻柒邪笑起來，“我們要偽裝一下。”
對面的十裏香酒樓來客甚多，店小二嘰嘰歪歪忙得焦頭爛額，當她看到來人時，打從心底裏不想放她們進來。
“客官……幾，幾位……”
何韻柒隨便買了兩個頭巾將二人頭發全部裹起來，語調怪異扭著脖子，伸手指著車夫隔壁那間隔間：“我們是歪果仁～來自遙遠的西邊～我們想要一間隔間～那個就挺好～”
勉強聽懂她的話，店小二連聲應和：“好，好嘞……二位跟我來……”
路過車夫的隔間，何韻柒撇頭好巧不巧的瞅見她從懷裏拿出手機把玩起來，卻又不知怎麽玩。
這隔間均是鏤空花雕，完全沒有隔音。二人坐定後不久，從樓梯口上來一個女子，財大氣粗的模樣。
“這次又給老娘帶了什麽玩意兒？”
“嘿，李姐兒，這次這東西可稀奇，是從一個不起眼的女子那兒得來的，您看看。”
“不起眼的女子”帶著鄙視的眼神擡起頭，見車夫將手機交了出去。她笑著點了單，問坐在對面的長陸離：“師父，我的東西在她手裏。”
“你忽悠我是吧！”被稱作李姐兒的女人沒耐心去搞懂手裏黑黢黢的一塊是什麽玩意兒，很快就生氣地拍案而去。
待那人出了十裏香，長陸離“刷”地起身，無視何韻柒的眼神，直直走了過去。
“這位小姐，我對這東西很感興趣，要不，你賣給我吧？”
“你是什麽人？”
“我？”長陸離勾唇笑了，“我是天師，我知道你的一切，知道你的過去，未來。”
“啊？神棍？”
“哼，天真小女……”
她從上到下打量車夫一番，舉起右手，神道了幾句虛眼道：“你是個車夫吧。”
“你怎麽知道？”
“你從臨海來。”
“你怎麽知道？！”
“你這個盒子，是在一家客棧得來的。”
“撲通！”
那女子啞口無言，只當場下跪：“大師！請告訴我，我什麽時候能發財？”
何韻柒一巴掌拍在自己腦袋上，只覺得頭疼。從某種意義上說，師父很厲害，非常厲害！
“這東西是黑色，很兇險，你帶在身邊會阻礙你財運亨通。”長陸離神秘得從衣內掏出一張紙甩了甩，上面稀奇古怪的圖案很快吸引了對方的註意，“這是我親手畫的符，你帶在身上，保明天開始就發財，沒用你來找我。”反正你也找不到我。
“大師！小女子夜霜，在這裏謝過大師了！”
“不用謝，助人為樂罷了，那這個東西我就先幫你拿走了，我給你開開光。”
手碰到手機，長陸離嘴上掛著勝利的微笑。
“等一下！”一女子忽然一手打在桌上，重重將手機拍飛。她瀟灑接住，一副行俠仗義的模樣，眼神飄向何韻柒，嘴角上揚，“哼，你和隔壁的人是一夥的，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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