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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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經過幾日的輾轉，一行人終於在某日天將黑的時候抵達了王府，眾人卸下了沈重的包袱，魚江離便讓樂竹和淩寒，住在用來招待貴客的東院。
花涼本想回自己的西院偏殿，她打著哈欠剛要離開，被魚江離從身後拉住了手腕，“孤早和你說了，你以後就住孤的正院，你去把東西搬來！”
“今日便要搬嗎？”
“是。”
花涼有些累，那麽多東西豈不要搬到天明？又見魚江離面容嚴肅，便一溜煙跑了。
等花涼簡單的帶了衣裳和被褥後，還未進魚江離的寢殿，便聽見了樂竹撒嬌的聲音，“魚哥哥我不想住東院，以往咱們都是住在一起的啊。”
“樂竹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像小時候一般，和孤住一起會對樂竹的名聲不好。”
“可樂竹畢竟沒來過這裏，樂竹住東院害怕呀，魚哥哥若是不願意，我能不能住在魚哥哥的寢殿隔壁？”
花涼站在門外，踟躕著沒有動步，而是支著耳朵在聽他們的對話。
“孤累了，今晚你先將就，孤明日再給你另安排住處。”
這時，一只黑色的貓咪從花涼的腳邊經過，花涼沒註意被毛茸茸的東西一蹭，嚇了一跳驚叫了起來。
樂竹聞聲走出了門，“誰在那裏？”說著話的功夫看清了抱著被褥的花涼，當即面子便掛不住了，“魚哥哥，她為什麽能住這裏？魚哥哥讓她來的？”
花涼趕忙解釋，“不是，我、我是給王爺送被褥的...”
“是孤讓她來的!”
花涼沒想到魚江離會承認，整個人窘迫極了，又聽魚江離繼續對樂竹說道：“你和花涼不一樣，孤答應了世伯要照顧好你，你是貴客理應住東院。”
“不嘛~，魚哥哥，樂竹只想跟魚哥哥住一起。”
魚江離蹙著眉，“樂竹聽話！”
花涼見狀囁嚅道，“要不我也明日過來吧！”說著拔腿就要逃。
魚江離明白花涼的心思，當即制止了她行動，“你往哪跑的，你留下來伺候孤。”接著魚江離又對樂竹疏離道，“你先回去吧，孤要沐浴了。”
“沐浴？魚哥哥是想讓她伺候你沐浴嗎？魚哥哥你跟樂竹不親了嘛，這些活樂竹也能幹啊！”
“你的身份不可以做這些粗活。”
魚江離說著話一甩袖袍進了寢殿，把樂竹晾在了一邊，花涼尷尬的給樂竹行了一個禮，跟著魚江離進了屋，“...樂姑娘還在外面。”
魚江離淡漠的“嗯”了一聲後，“你來給孤脫衣。”魚江離伸開了雙臂，閉著眼睛等待著。
樂竹走進了寢殿，見魚江離背對著自己，她跺了一下腳，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樂竹知道魚江離甚少靠近別的女子，身邊伺候的下人大多是男子，而他竟單獨留下花涼來伺候，她跟花涼置氣有失身份，不跟她置氣內心又堵得慌，花涼她憑什麽！不過自己又轉念一想，男人嘛喜新厭舊，過一段時日便膩了，小不忍則亂大謀，也就哭一鼻子罷了。
——
花涼走到魚江離的面前，眼睛不敢瞧他，便開始給他解他前襟的盤扣，那扣子系的有些緊，她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什麽，弄了半天竟然解不開，她瞧見了魚江離滑動的喉結，臉莫名的紅了起來。
“從今日起你便正式睡在孤的寢殿，夜間孤若是有任何需求，也能找到人伺候！”
“任何需求嗎？”花涼想起了染青曾和她說的通房丫頭，便是伺候主子的一切，他說他需要的時候，是...
花涼抖了抖，通房丫頭主子讓她幹什麽，她就必須得幹什麽，包括主子床上的需求，他...是這個意思？
花涼心下一驚，染青還說通房丫頭，侍奉的好了主子可能會擡做姨娘，若是伺候不好不過是個身份略微高等的丫頭，他不讓自己接近別的男子，除了入宮還有這個打算？
魚江離見她楞神，淡淡的問道，“你在想什麽？”
“啊，沒、沒想什麽，王、王爺的房內一直沒有住別的姑娘嗎？”
魚江離用眼神審視著她，“...未曾有過。”緊接著他勾嘴一笑，食指微彎敲著她的腦袋，“孤素來喜歡清靜，別的姑娘怎會住孤的寢殿，你是第一個。”
“第、第一個？”
“怎麽？不願意？”
“願、願意...”花涼吞咽著口水，第一個好啊，第一個有試錯的機會。
花涼眼下只想找染青問個明白，只是現在很晚了她應該歇下了，花涼嘆了一口氣。
“孤很挑剔，雖然你是第一個留在孤寢殿的人，若是犯錯孤還是會懲罰！”
懲罰...她想起去即柳城路上的懲罰，暖、暖床！？
“花涼知道了。”花涼說著話開始打顫，一急終於把他前襟的盤扣扯掉了，擡眸見魚江離一臉孤清沒有察覺，她又開始解下面的扣子。
寢殿內的窗子未關，一陣小風吹了進來，書案前的燭火滅掉了。
花涼更慌了，只要跟他在一起，她便止不住的慌張，她松了手準備去點蠟燭。
魚江離湊近她道，“先脫完。”
“啊！”花涼眼睛未適應黑暗，只得在他的身上一陣臉紅心跳的亂摸？！
魚江離感受到了她的動作，黑暗中他精準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你這是...往哪摸呢？”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對、對不住、對不住，我還是先點燈吧，求您了。”
他現在挑明了讓她做自己的通房丫頭，她的心怦怦直跳呼吸急促，怎麽才算是伺候好他？花涼一時只想自掛東南枝。
“王爺，您還是讓別人來伺候吧，這事兒花涼幹不來，您府內那麽多好看的姑娘，為何非得是花、花涼,這事...花涼生疏啊。”
“生疏？一回生二回熟！”
天！他、他們還得做多少回啊！“您自己脫吧！”花涼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慌忙的跑去點燃了蠟燭，被地上的椅子絆了一腳差點摔著，好在蠟燭燃起殿內亮堂了。
這時下人們擡進來一只木桶，試了水溫便退了出去。
魚江離無奈的脫掉了自己的外衣，花涼不敢回頭看他。
魚江離見她杵在書案前，只得提高了聲調道：“過來。”
“是、是。”
“你今日怎麽這般慌亂？”
“花涼也、也不知。”她瞥見了魚江離還剩裏衣松了一口氣，之後半閉著眼睛扶著他進了桶內。
“動起來啊！”魚江離道。
“一、一起洗？”花涼的聲音小的不能再小了。
“一起洗？”魚江離的臉刷的紅了。
“孤是讓你給孤淋浴，何時讓你跟孤一起洗了？你...”
“可您不是想讓花涼做您的通房丫頭嗎？那個...您、您可別、千萬別生氣，花涼會錯意了，花涼這就給您舀水。”她說完澆了魚江離一頭的水，“我，對不住，我給您擦擦。”
魚江離拉住了她，他的眉梢微揚臉湊近了她的鼻尖，四目相對下他半瞇著眼睛，語氣魅惑的開口道，“花涼若是再欲擒故縱，孤...倒是可以考慮一起洗。”
“啊——”花涼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臉，“王爺您別拿花涼打趣了，花涼不敢有非分之想，呃...不對，不敢僭越！”
“非分之想？”魚江離大笑了起來松開了她。
他這麽一笑花涼的臉更紅了，只是這麽近的距離，她瞥見了魚江離鼻尖的水珠，還是有些魂不守舍心停了一息，此時還別提是飛蛾撲火，即便是飛蛾撲火焰山她也義無反顧！
魚江離見她羞澀便收住了笑容，她到底要做什麽？
魚江離扯了扯裏衣的前襟，“花涼不會是沈迷於孤的美色吧，即便是通房丫頭，孤也會精挑細選，而不是隨便找一個姑娘，孤只是讓你來伺候的，不是...”他瞟了一眼她的衣裳，“不是...那方面。”他越解釋越覺得內心的火在上湧，便停了下來。
“太好了，太好了...”
“太好了？”魚江離沈思著，他一點兒魅力也沒有？？？
花涼見他不說話，立刻拿起了一只水瓢，往魚江離的肩頸上澆水，只是一瞬她便看到了他身上可怖的疤痕。
“王爺這些疤？”
“這些是孤早年打仗時留下的。”
花涼失了神，伸手撫摸著他的疤痕，“一定很疼吧？”
魚江離感受到了溫軟的觸感身子一滯，又聽見了她的話陷入沈思，相比身上的傷，他內心的傷痕更大，總是在觸及朝廷時被反覆的揭開。
倘若他沒有王爺的身份，倘若和花涼遠走高飛歸隱田園，便不用背負這麽多了，他才發現只有跟花涼一起才是最放松的時候，他的內心陡然生出了守護她的念頭，倘若...他反了會怎樣？
那些將士身上的血凝結了，他們說：“王爺要替我們報仇啊。”魚江離的神色暗了下來，沒有倘若，殿內的氣溫驟降。
花涼不知他在想何事，“王爺，還有兩日便到年關了。”
她的話音剛落，魚江離才從思緒中解脫，“日子過得真快，本以為能在即柳城待上月餘，還是提前回來了。”
“王爺，府內怎麽過年？”
“不過。”自從魚江離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再沒過過年。
“不過嗎？也好，花涼也沒過過年，只當平常的日子罷了。”
魚江離側頭看向她，她的名字、她的生辰、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賦予的，她從未像普通人一般活過，或許可以讓她開心些，可以過個好年，晚一些吧，分別還是晚一些吧，“明日孤去采辦年貨，可以帶著花涼。”
“您不是說，要教花涼射箭和武功的嗎？”
“這些也不是一時半會便能學會的，花涼又不聰慧。”
“王爺,您怎麽還調侃起花涼了，明是您教的不好。”
“嗯？”
花涼吐了吐舌頭，“花涼不說了。”
“年關要買爆竹、燈籠、府內倒是不缺吃喝，花涼有想買的東西嗎？往年過年王府甚是冷清了，今年或許會不一樣吧。”魚江離自說自話，內心多了幾許期待。
“爆竹嗎？太好了，花涼聽絳紫說煙花可好看了，能跟王爺一起過年真好。”花涼說著話眼睛濕了。
“只是說買爆竹就哭了？”
“花涼高興。”
——
年關過去之後，魚江離要鋌而走險，殺掉皇帝身邊的內侍，本應該比他們速度更快進入皇宮的信，石沈大海了，直到魚江離回府的次日，也沒聽說任何關於沈安的負面消息，折騰一番那信必是被截胡了。
他猜那封信多半在內侍李高的手中，他本想著讓花涼先潛伏在宮內，只是世事多變以現在的局勢，他必須要親自動手了。
而在這之前，他會和她過一個最開心的年，魚江離知道這個念頭有一半的私心，是為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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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日的輾轉，一行人終於在某日天將黑的時候抵達了王府，眾人卸下了沈重的包袱，魚江離便讓樂竹和淩寒，住在用來招待貴客的東院。
花涼本想回自己的西院偏殿，她打著哈欠剛要離開，被魚江離從身後拉住了手腕，“孤早和你說了，你以後就住孤的正院，你去把東西搬來！”
“今日便要搬嗎？”
“是。”
花涼有些累，那麽多東西豈不要搬到天明？又見魚江離面容嚴肅，便一溜煙跑了。
等花涼簡單的帶了衣裳和被褥後，還未進魚江離的寢殿，便聽見了樂竹撒嬌的聲音，“魚哥哥我不想住東院，以往咱們都是住在一起的啊。”
“樂竹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像小時候一般，和孤住一起會對樂竹的名聲不好。”
“可樂竹畢竟沒來過這裏，樂竹住東院害怕呀，魚哥哥若是不願意，我能不能住在魚哥哥的寢殿隔壁？”
花涼站在門外，踟躕著沒有動步，而是支著耳朵在聽他們的對話。
“孤累了，今晚你先將就，孤明日再給你另安排住處。”
這時，一只黑色的貓咪從花涼的腳邊經過，花涼沒註意被毛茸茸的東西一蹭，嚇了一跳驚叫了起來。
樂竹聞聲走出了門，“誰在那裏？”說著話的功夫看清了抱著被褥的花涼，當即面子便掛不住了，“魚哥哥，她為什麽能住這裏？魚哥哥讓她來的？”
花涼趕忙解釋，“不是，我、我是給王爺送被褥的...”
“是孤讓她來的!”
花涼沒想到魚江離會承認，整個人窘迫極了，又聽魚江離繼續對樂竹說道：“你和花涼不一樣，孤答應了世伯要照顧好你，你是貴客理應住東院。”
“不嘛~，魚哥哥，樂竹只想跟魚哥哥住一起。”
魚江離蹙著眉，“樂竹聽話！”
花涼見狀囁嚅道，“要不我也明日過來吧！”說著拔腿就要逃。
魚江離明白花涼的心思，當即制止了她行動，“你往哪跑的，你留下來伺候孤。”接著魚江離又對樂竹疏離道，“你先回去吧，孤要沐浴了。”
“沐浴？魚哥哥是想讓她伺候你沐浴嗎？魚哥哥你跟樂竹不親了嘛，這些活樂竹也能幹啊！”
“你的身份不可以做這些粗活。”
魚江離說著話一甩袖袍進了寢殿，把樂竹晾在了一邊，花涼尷尬的給樂竹行了一個禮，跟著魚江離進了屋，“...樂姑娘還在外面。”
魚江離淡漠的“嗯”了一聲後，“你來給孤脫衣。”魚江離伸開了雙臂，閉著眼睛等待著。
樂竹走進了寢殿，見魚江離背對著自己，她跺了一下腳，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樂竹知道魚江離甚少靠近別的女子，身邊伺候的下人大多是男子，而他竟單獨留下花涼來伺候，她跟花涼置氣有失身份，不跟她置氣內心又堵得慌，花涼她憑什麽！不過自己又轉念一想，男人嘛喜新厭舊，過一段時日便膩了，小不忍則亂大謀，也就哭一鼻子罷了。
——
花涼走到魚江離的面前，眼睛不敢瞧他，便開始給他解他前襟的盤扣，那扣子系的有些緊，她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什麽，弄了半天竟然解不開，她瞧見了魚江離滑動的喉結，臉莫名的紅了起來。
“從今日起你便正式睡在孤的寢殿，夜間孤若是有任何需求，也能找到人伺候！”
“任何需求嗎？”花涼想起了染青曾和她說的通房丫頭，便是伺候主子的一切，他說他需要的時候，是...
花涼抖了抖，通房丫頭主子讓她幹什麽，她就必須得幹什麽，包括主子床上的需求，他...是這個意思？
花涼心下一驚，染青還說通房丫頭，侍奉的好了主子可能會擡做姨娘，若是伺候不好不過是個身份略微高等的丫頭，他不讓自己接近別的男子，除了入宮還有這個打算？
魚江離見她楞神，淡淡的問道，“你在想什麽？”
“啊，沒、沒想什麽，王、王爺的房內一直沒有住別的姑娘嗎？”
魚江離用眼神審視著她，“...未曾有過。”緊接著他勾嘴一笑，食指微彎敲著她的腦袋，“孤素來喜歡清靜，別的姑娘怎會住孤的寢殿，你是第一個。”
“第、第一個？”
“怎麽？不願意？”
“願、願意...”花涼吞咽著口水，第一個好啊，第一個有試錯的機會。
花涼眼下只想找染青問個明白，只是現在很晚了她應該歇下了，花涼嘆了一口氣。
“孤很挑剔，雖然你是第一個留在孤寢殿的人，若是犯錯孤還是會懲罰！”
懲罰...她想起去即柳城路上的懲罰，暖、暖床！？
“花涼知道了。”花涼說著話開始打顫，一急終於把他前襟的盤扣扯掉了，擡眸見魚江離一臉孤清沒有察覺，她又開始解下面的扣子。
寢殿內的窗子未關，一陣小風吹了進來，書案前的燭火滅掉了。
花涼更慌了，只要跟他在一起，她便止不住的慌張，她松了手準備去點蠟燭。
魚江離湊近她道，“先脫完。”
“啊！”花涼眼睛未適應黑暗，只得在他的身上一陣臉紅心跳的亂摸？！
魚江離感受到了她的動作，黑暗中他精準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你這是...往哪摸呢？”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對、對不住、對不住，我還是先點燈吧，求您了。”
他現在挑明了讓她做自己的通房丫頭，她的心怦怦直跳呼吸急促，怎麽才算是伺候好他？花涼一時只想自掛東南枝。
“王爺，您還是讓別人來伺候吧，這事兒花涼幹不來，您府內那麽多好看的姑娘，為何非得是花、花涼,這事...花涼生疏啊。”
“生疏？一回生二回熟！”
天！他、他們還得做多少回啊！“您自己脫吧！”花涼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慌忙的跑去點燃了蠟燭，被地上的椅子絆了一腳差點摔著，好在蠟燭燃起殿內亮堂了。
這時下人們擡進來一只木桶，試了水溫便退了出去。
魚江離無奈的脫掉了自己的外衣，花涼不敢回頭看他。
魚江離見她杵在書案前，只得提高了聲調道：“過來。”
“是、是。”
“你今日怎麽這般慌亂？”
“花涼也、也不知。”她瞥見了魚江離還剩裏衣松了一口氣，之後半閉著眼睛扶著他進了桶內。
“動起來啊！”魚江離道。
“一、一起洗？”花涼的聲音小的不能再小了。
“一起洗？”魚江離的臉刷的紅了。
“孤是讓你給孤淋浴，何時讓你跟孤一起洗了？你...”
“可您不是想讓花涼做您的通房丫頭嗎？那個...您、您可別、千萬別生氣，花涼會錯意了，花涼這就給您舀水。”她說完澆了魚江離一頭的水，“我，對不住，我給您擦擦。”
魚江離拉住了她，他的眉梢微揚臉湊近了她的鼻尖，四目相對下他半瞇著眼睛，語氣魅惑的開口道，“花涼若是再欲擒故縱，孤...倒是可以考慮一起洗。”
“啊——”花涼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臉，“王爺您別拿花涼打趣了，花涼不敢有非分之想，呃...不對，不敢僭越！”
“非分之想？”魚江離大笑了起來松開了她。
他這麽一笑花涼的臉更紅了，只是這麽近的距離，她瞥見了魚江離鼻尖的水珠，還是有些魂不守舍心停了一息，此時還別提是飛蛾撲火，即便是飛蛾撲火焰山她也義無反顧！
魚江離見她羞澀便收住了笑容，她到底要做什麽？
魚江離扯了扯裏衣的前襟，“花涼不會是沈迷於孤的美色吧，即便是通房丫頭，孤也會精挑細選，而不是隨便找一個姑娘，孤只是讓你來伺候的，不是...”他瞟了一眼她的衣裳，“不是...那方面。”他越解釋越覺得內心的火在上湧，便停了下來。
“太好了，太好了...”
“太好了？”魚江離沈思著，他一點兒魅力也沒有？？？
花涼見他不說話，立刻拿起了一只水瓢，往魚江離的肩頸上澆水，只是一瞬她便看到了他身上可怖的疤痕。
“王爺這些疤？”
“這些是孤早年打仗時留下的。”
花涼失了神，伸手撫摸著他的疤痕，“一定很疼吧？”
魚江離感受到了溫軟的觸感身子一滯，又聽見了她的話陷入沈思，相比身上的傷，他內心的傷痕更大，總是在觸及朝廷時被反覆的揭開。
倘若他沒有王爺的身份，倘若和花涼遠走高飛歸隱田園，便不用背負這麽多了，他才發現只有跟花涼一起才是最放松的時候，他的內心陡然生出了守護她的念頭，倘若...他反了會怎樣？
那些將士身上的血凝結了，他們說：“王爺要替我們報仇啊。”魚江離的神色暗了下來，沒有倘若，殿內的氣溫驟降。
花涼不知他在想何事，“王爺，還有兩日便到年關了。”
她的話音剛落，魚江離才從思緒中解脫，“日子過得真快，本以為能在即柳城待上月餘，還是提前回來了。”
“王爺，府內怎麽過年？”
“不過。”自從魚江離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再沒過過年。
“不過嗎？也好，花涼也沒過過年，只當平常的日子罷了。”
魚江離側頭看向她，她的名字、她的生辰、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賦予的，她從未像普通人一般活過，或許可以讓她開心些，可以過個好年，晚一些吧，分別還是晚一些吧，“明日孤去采辦年貨，可以帶著花涼。”
“您不是說，要教花涼射箭和武功的嗎？”
“這些也不是一時半會便能學會的，花涼又不聰慧。”
“王爺,您怎麽還調侃起花涼了，明是您教的不好。”
“嗯？”
花涼吐了吐舌頭，“花涼不說了。”
“年關要買爆竹、燈籠、府內倒是不缺吃喝，花涼有想買的東西嗎？往年過年王府甚是冷清了，今年或許會不一樣吧。”魚江離自說自話，內心多了幾許期待。
“爆竹嗎？太好了，花涼聽絳紫說煙花可好看了，能跟王爺一起過年真好。”花涼說著話眼睛濕了。
“只是說買爆竹就哭了？”
“花涼高興。”
——
年關過去之後，魚江離要鋌而走險，殺掉皇帝身邊的內侍，本應該比他們速度更快進入皇宮的信，石沈大海了，直到魚江離回府的次日，也沒聽說任何關於沈安的負面消息，折騰一番那信必是被截胡了。
他猜那封信多半在內侍李高的手中，他本想著讓花涼先潛伏在宮內，只是世事多變以現在的局勢，他必須要親自動手了。
而在這之前，他會和她過一個最開心的年，魚江離知道這個念頭有一半的私心，是為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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