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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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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在慈寧宮的正殿上,皇上與皇後分別坐在上首位置,令妃坐到左邊第一位,汀蘭立在一旁,清泉依舊跪在地上,桂嬤嬤幾人站在她的身後。

慈寧宮的宮女端上兩杯上好的西湖龍井,皇後聞著茶碗中,西湖龍井特有的濃郁香氣,不緊不慢的飲了口,才低頭將視線對上地上的清泉倔強的雙眼,“清泉,你可知道誣告貴妃會有什麽後果?”

清泉不卑不亢的應了聲是。

皇後放下茶碗,對桂嬤嬤交代道:“既然如此,桂嬤嬤,你便去把純貴妃請來。”桂嬤嬤點頭,又像剛才那般帶了幾個嬤嬤宮女,浩浩蕩蕩的去請人了。

在目送她離開後,皇後才對身邊的皇上說道:“皇上,這件事,臣妾覺得,還是由您處置比較好。”她倒不是自己不能處理,只是在外,小林子的面子還是得給一點,更何況,他現在是皇帝,不要說面子了,就是這裏子便也得給,還得給全了。

“不用,這件事,由皇後處理。”皇上很清楚,這宮裏的歪歪道道他來解決的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結束,交由自家老婆來處理是最快最好的解決辦法。

但他這話聽在令妃耳朵裏,則認為太後與皇上二人已經將後宮的權力,實實在在的送到了皇後的手中。

甚至在出了純貴妃謀害她這種事,也由皇後處置,原以為,皇上不同,但現連皇上在太後說完那番話後還再次當著她的面提起,這就是警告了。

這個認識無疑讓令妃的心裏陣陣發涼,皇上他,是真的變了。令妃死死的抿著下唇,心底越加慌亂起來。

大概等了一刻鐘,桂嬤嬤才請來了純貴妃,純貴妃一見慈寧宮這架勢,便知不妙,臉上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走到清泉一步距離的時候,純貴妃才停下,抽了腰間的帕子,輕輕一甩,“臣妾給皇上請安,給皇後娘娘請安。”聲音很清脆,猶如黃鶯,又似鈴鐺,比她平時刻意發出的聲音好聽許多。

“平身吧!”皇上開口,免了禮。

純貴妃便坐到了右側的第一個位置,與令妃剛好面對面,雙方都可以很仔細的觀察到對方的表情,眼神。

皇上看了眼皇後示意她問話。

皇後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純貴妃,剛才這個宮女來報說,你與錢嬤嬤二人,在禦花園的假山後密謀害令妃?”

純貴妃神色一變,怒氣湧上心頭,臉色更是通紅,映得她原就白的過份的肌膚更加透亮,憑添幾分姿色。

“皇上,皇後娘娘,臣妾不知道這位宮女為何要誣告臣妾,可臣妾今天一整天都呆在自己的宮裏做女紅,這點,臣妾宮中的宮女太監都可以證明。臣妾怎麽可能跑到禦花園的假山後和錢嬤嬤密謀害令妃?”純貴妃的話篤定十足,滿臉的自信。

令妃望著純貴妃並沒有說話,倒是汀蘭想插嘴,卻被令妃制止。

清泉擡頭,直視純貴妃,說道:“奴婢當時聽得一清二楚,何況貴妃娘娘您的證人可全都是娘娘宮中的奴才,要竄通口供很容易。”

純貴妃聽完,大怒,拿起宮女剛上的茶碗就要朝地上的清泉扔去,皇後冷哼一聲,“純貴妃,本宮想你不需要本宮提醒你們二人的身份吧?”拿著茶碗扔宮女,這哪是後宮嬪妃該幹的事,她剛才的神色,簡直就像個潑婦無賴。

雖然是責罵,卻也是提醒她。

因為皇後的話,純貴妃深吸了幾口氣,才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剛才差點中了人家的計,那宮女明顯是想要她自亂陣角。

純貴妃望向對面的令妃,這個女人果然歷害,連手下的人都這麽歷害。只是一開始就這麽下狠手,這最後真正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看她冷靜下來,皇後才對她說道:“本宮覺得清泉的話不無道理,純貴妃,你宮裏的人確實不能當作你的證人,你可有其他證人?”

純貴妃搖了搖頭,“沒有,臣妾如果知道今天有此禍,定天天找個外人放在宮裏候著,省得受這刁奴的欺淩。”

越說,純貴妃越覺得委屈,眼淚就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的落下,只是不知道乾隆的老婆是不是哭的都差不多,均在要哭的時候將視線轉到皇帝身上,估計都知道乾隆吃這一套,大家都學著傍身了。

只是現在的皇上可沒有欣賞這幅美人落淚的美景,只一門心思的想皇後快點解決此事,他現在只要看到這具身體的小老婆,就覺得一陣胃疼。更不用說,現在坐在他面前的可是有兩個小老婆,更讓他覺得整個人都糾結的要死,可又不好當面離開。

“純貴妃你也別著急,這事也沒一定說是你做的,這清泉也只是口頭上說說,性質也與你宮裏的證人一樣,本宮不會輕易相信的,但她是令妃宮裏的,冒著丟腦袋的危險也敢跑來老佛爺這邊,為了令妃與她肚子裏的皇家血脈,也為了還你一個清白,所以本宮才喊你來和她對質。”

皇後的話讓純貴妃的臉色好了許多,正想謝恩,便聽清泉說道:“奴婢有證據。”這話,讓原本已經漸緩情緒的純貴妃瞬間心就提了起來。

她正想說話,卻聽皇後說道:“說,如果你有半句妄言,你知道後果。”

清泉點頭,滿臉的憤恨之色,眼神掃向右邊純貴妃坐著的位置,大聲道:“奴婢雖是奴才,但也知道為人根本,如果不是親耳聽到純貴妃與錢嬤嬤密謀,斷不敢跑來打擾太後娘娘的休息,求她為令妃娘娘做主了。”

皇後聽這話,皺了皺眉,清泉說了一堆還是沒說出她所謂的證據,不由懷疑難道真的是令妃陷害純貴妃,故意犧牲這個小丫頭鬧出這些事以引起皇上的註意,她若有所思的望著此時沈默不語的令妃,她應該不會做這般蠢的事情才是。

一旁皇上也終於受不了清泉的多話,直接瞪著眼睛要求道:“說重點。”怎麽跟他批的那些奏折一樣,羅羅嗦嗦沒有幾句是主要的,看著費神,聽著費力。

清泉終於簡單的回答了問題,“奴婢聽到純貴妃和錢嬤嬤想用七格格的布娃娃謀害令妃娘娘。”說完,她還特意看了眼已經不再鎮定的純貴妃。

“布娃娃?”皇後不解的望向令妃。

令妃忙解釋:“這布娃娃是前些日子純貴妃送給七格格的,臣妾見過,做的很漂亮,所以七格格很喜歡,整天抱著睡覺。”

皇後了解的點了點頭。

“純貴妃,可有此事?”皇上問道。

“回皇上,確有此事,因為臣妾很喜歡語格格,但常常見她一個人躲著角落甚是寂寞,臣妾看著心疼,便叫宮人打聽了她的喜好,想送她一件禮物以表心意。”純貴妃倒是會說話,硬是將自己拍馬屁的行為,變為母愛泛濫之下對小語的疼愛。

聽她說到小語,皇上和皇後的心裏一跳,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後來,奴才們打聽到語格格很喜歡用布料做的人偶,語格格身邊的奴才蠢笨,不能做出語格格喜歡的人偶,臣妾便琢磨著語格格對奴才們說的話,做了一個布娃娃送給她。”

“……”皇後經她這麽一提,便又想到那倒黴的胭脂,前些日子,事情的起因還是小語身邊的宮女胭脂,手巧的做了一個泥娃娃,卻被小語不小心打破了,小語為了表示歉意,所以便想叫人做個布娃娃給她。

哪知道被一直想討好她的純貴妃知道了,所以便用心做了一個精致的布娃娃送過來,小語又總忘記自己的體質,便把純貴妃送她的布娃娃又轉送給了胭脂以表歉意,這不,胭脂現在還因為那個布娃娃扭傷腿,躺在床上休息。

“臣妾去學堂送娃娃給語格格的時候,發現七格格也很喜歡這個布娃娃。”純貴妃她也是清楚,小語一直努力躲著後宮嬪妃,但唯有上學的時候無法躲開,便厚著臉皮,故意挑那個時間去送禮。

“七格格當時的眼神就跟一個小鹿似的,讓臣妾想起了臣妾家四格格小時候求臣妾時候的樣子,可愛的讓人很心疼,想著七格格就快過生日了,便又做了一個布娃娃送給她以表心意,臣妾絕對不可能也不會謀害令妃呀!”

純貴妃辯解著,她確實是跟錢嬤嬤商量著害令妃,可沒說幾句,錢嬤嬤便發現了地上這個奴才,正想解決她的時候被她溜了,但她和錢嬤嬤根本沒有提及這布娃娃的事,想來是這個奴才想到自己唯一送進令妃宮裏的便是布娃娃,才會這般大膽的猜測。

相通原因後,純貴妃的心漸漸平穩,不惹剛才跳的那般激烈。

“如此,桂嬤嬤,再勞煩你跑一趟,卻學堂把七格格的布娃娃帶來,七格格問起,只說本宮看著新鮮,也想照著樣子,替宮裏的其他小格格做一個。”這理由也只能拿來騙騙小孩子,不說這宮裏格格每個人拿一個布娃娃像什麽話,單說這皇後也不可能親手替那麽些格格做這布娃娃。

桂嬤嬤雖然跑了好幾趟,但精神頭卻好的要命,甚至可以說她有些亢奮,就跟吃了千年老參一般。

在聽到皇後的命令,更是掩不住嘴角那溢出的笑容,快速的接旨,又如剛才一般領著一群嬤嬤宮女們前往學堂。

“……”皇後見她這樣,心裏暗暗心驚,這桂嬤嬤莫不是被虐狂?被人使喚還這麽高興。雖然因為太後對皇後態度的改變,這些奴才的行為也跟著變,但這桂嬤嬤好像在皇後的印象中凡是遇到這後宮嬪妃有矛盾的時候,總是特興奮。

看樣子,她這幾日在太後身邊過的這些安逸日子給憋壞了,所以今天這麽激動。

想了想,皇後又開口說道:“孫嬤嬤,你去太醫院請鄭太醫過來。”如果真的要害人,無非就是投毒什麽的,應該找專業人士來看看。

等待總是讓人覺得漫長,特別是當皇上皇後不發一語,威嚴的盯著你的時候更是讓人備感煎熬,跪在地上低著頭看不到眾人的表情,但仍舊感覺得到射在自已身上視線的清泉,更是額上不住的冒著冷汗。

她確實是如純貴妃所猜測的那樣,並沒有聽到多少,理直氣壯的說布娃娃是證據也是因為剛才一時情急對皇後說有證據,思來想去,才將純貴妃送給七格格的布娃娃搬出來。

但願,純貴妃真的在布娃娃身上動了手腳,否則不僅是她,姐姐也會被連累。

汀蘭也很著急,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妹妹,見她只低著頭不發一語,便知曉她並沒有什麽證據,因為清泉有個習慣,如果她占著理,總是喜歡微微仰頭,直視對方,表情硬的跟頭驢似的。她現在這樣,明顯是胡編亂造,一會被皇上皇後發現她謊報誣陷純貴妃,她們一家人都小命難保。

汀蘭望向令妃,也知道這個時候向她求請不可能有什麽用,令妃娘娘不可能為了她們跟純貴妃發生沖突。

而純貴妃一直仔細觀察著姐妹倆的表情,清泉低著頭看不到什麽,但汀蘭那滿臉焦急的神色她卻看在眼裏,更加確定清泉的話完全是胡亂猜測,在看到汀蘭想向令妃求請又不敢說話的樣子時,嘴角一抿,露出一個安心的淺笑。

令妃則神色平淡的坐在那裏,目不斜視,完全不受其他人影響,卻無人知曉她心中到底是在想什麽。

皇後一直在仔細觀察眾人的表情,在看到令妃平淡的表情時,心中一凜,越加對令妃生出幾分防備。

這眾人之中,唯一沒有太多想法的便是皇上,他只一心一意的想的出真正的兇手,正在腦子裏進行著推理。

又等了大概一刻鐘,桂嬤嬤才氣喘籲籲的走了進來,手裏正拿著一個似乎穿著藍衣的布娃娃。

“皇後娘娘,奴才拿來了。”等桂嬤嬤湊近了,皇後才發現,那個布娃娃根本不是穿藍色的衣服,只是桂嬤嬤在它的外面披了一層藍色的布料,想來是她擔心這布娃娃有問題,所以才這麽做。

這娃娃做的很精致,不僅有等身大小的宮裝,頭發更是手巧的做成兩把頭,最有特色的便是娃娃的兩只大眼睛,跟日本漫畫裏那些動漫人物一樣大的讓人心驚,卻很可愛。

“桂嬤嬤,你辛苦了,鄭太醫,你上前瞧瞧,那布娃娃可有什麽問題。”皇後沖剛剛才到的鄭太醫說道。

鄭太醫自是滿心歡喜的上前,接過桂嬤嬤手中包著的布娃娃,仔細的檢查起來,半響後,鄭太醫才握著娃娃,拱手說道:“回皇上,皇後娘娘,臣並沒有發現這娃娃有何不妥之處。”

他的話讓純貴妃面上一喜,卻讓清泉與汀蘭的表情一驚。

皇後望著清泉,怒斥道:“如此,便是清泉你膽大包天誣告純貴妃。”

汀蘭的腿一軟就要倒下,幸好旁邊的宮女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才不至於殿前失儀。

“皇後娘娘饒命,奴婢是真的聽到純貴妃說要害令妃娘娘呀!”清泉死命的磕著頭,臉上已經是恐慌不已。

人說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但清泉此時卻覺得,死亡前的等待固然可怕,但那可怕中也可能存著一絲希望,讓人能奢望奇跡的發生,擁有一個生的機會,可當你真正面對死亡時,有的只有冰冷的絕望。

“住口,你還想誣陷本宮到幾時。”純貴妃怒極的站到清泉的身邊,揮手便是一巴掌。“皇上、皇後娘娘,您們可得為臣妾做主呀!”說著,便嚶嚶的哭了起來。

皇上最受不了女人對他哭,除了自己的老婆,別的女人一哭只讓他想要起身離開。

皇後也是知道他的習慣的,馬上開口制止道:“行了,這事,本宮會替你做主。”

純貴妃這才扭扭捏捏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清泉,你可知罪。”

清泉只呆呆的跪在那兒,不辯解也不求饒,似乎是認命一般。

汀蘭見她這樣,猛的跪到了她旁邊,磕頭求饒道:“皇上、皇後娘娘,清泉她犯下如此滔天大禍,奴婢身為長姐,也有責任,但請皇上、皇後看在奴婢盡心伺候令妃娘娘的份上,給奴婢姐妹倆一個全屍。”

令妃見她這樣,想開口,但最終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姐姐……”清泉流著淚,望著汀蘭決絕的神情,心裏恨自己的一時沖動,為家裏惹來殺身之禍。

清泉望著鄭太醫手中的布娃娃,心中悲泣,可眼神在掃過布娃娃的肚子時,卻是一亮,忙轉頭說道:“皇上、皇後娘娘,奴婢死不足惜,但為了令妃娘娘,為了娘娘肚子裏未出生的皇子皇女,也為了七格格,奴婢鬥膽想在死前請鄭太醫再看這布娃娃的肚子裏是否有問題。”

她的話,終於讓純貴妃變了臉色,令妃眼尖的瞄到,便開口說道:“皇上、皇後娘娘,這奴才為了脫罪現在還想毀了純貴妃的心意,七格格的生日禮物,理應重罰,但臣妾想,純貴妃一向仁慈,定能滿足這奴才死前的願望。”

皇後淡淡的看了眼純貴妃青白交加的表情,心裏對令妃這明著替純貴妃著想,暗著卻是替清泉開罪的行為很是佩服。

“如此,鄭太醫便檢查一下布娃娃的肚子吧!”皇後的話讓清泉的面上一喜,純貴妃的臉上一驚。二人的神色與剛才正好調了個個。

鄭太醫接過宮女遞來的剪刀,剛剪開娃娃肚子上的布料,許多風幹的玫瑰花瓣便湧了出來,飄落在地上。鄭太醫奇怪的望著這玫瑰花瓣,不明白這布娃娃的肚子裏怎麽塞這個東西,一開始他還以為是令妃為了讓七格格高興,特地讓人熏的香氣。

“這是臣妾因為七格格喜歡玫瑰花,才特意讓人放的玫瑰花瓣。”純貴妃的突然解釋讓眾人的視線不由從布娃娃身上移到她身上。

純貴妃這話,聽在別人耳裏,卻只讓人覺得她心虛了,才會這麽著急的解釋。

鄭太醫又檢查了玫瑰花瓣,發現沒有問題,抖落花瓣後又細細的查了娃娃肚子裏面的其他東西,也沒有發現什麽問題,拿著布娃娃一拱手,正想跟皇上報告,卻神色一變,恐慌的將布娃娃湊自己鼻子下面聞,然後臉色蒼白的跪了下來。

“皇上饒命,奴才失職,因為這些玫瑰花濃郁的香氣才沒有發現這個娃娃的布料內,居然染有麝香和紅花的味道。”因為花瓣掉落在地,慈寧宮正殿內又是大門敞開,正好剛才還吹過一陣冷風,淡化了玫瑰花的香味,才使得鄭太醫在湊近布娃娃的時候發現不屬於玫瑰花的香味。

“什麽?”皇上吃驚的望著他。純貴妃也是一臉蒼白,張著嘴,顯然也是一幅被嚇到的表情。

鄭太醫又跪著說了一遍自己的發現,汀蘭和清泉相視一眼,均在對方眼底看到了希望。

聽完,皇後望向純貴妃,冷道:“純貴妃,你怎麽解釋。”

純貴妃此時也顧不得什麽儀態,當下便跪了下來,哭喊道:“臣妾真的沒有做過這些呀,一定是有人誣陷臣妾,請皇後娘娘明查。”說完,還特意望令妃,暗指誣陷她的便是令妃。

令妃見狀也跪了下來,“臣妾也請皇後娘娘為了七格格和臣妾肚子裏的孩子查明真相。”令妃的潛臺詞便是她再狠也不可能拿肚子裏的皇子陷害純貴妃,這孩子可是她未來的保障。

純貴妃突然面色一冷,說道:“皇上,定是有人換了臣妾的娃娃,臣妾當時為了漂亮,布娃娃的眼睛是由琉璃金絲線所制,所以,只要一查,便知這娃娃是不是臣妾的。”

她的話,讓令妃的肩膀一頓,馬上被她掩飾過去,卻沒躲過純貴妃的眼睛。

純貴妃心中冷笑一聲,早就知道令聰明,她又怎麽可能沒有一點防備。

皇後沖並排與桂嬤嬤站著的孫嬤嬤說道:“如此,孫嬤嬤,你一向對這些比較熟悉,你去檢查一下,那娃娃是不是真是如純貴妃所說。”

孫嬤嬤上前,接過鄭太醫的布娃娃,細細的檢看半響,才道:“皇上,皇後娘娘,這布娃娃的眼睛確是由琉璃金絲線所制,不過這琉璃金絲線一向稀少,宮裏只有太後和令妃娘娘和貴妃娘娘宮中有幾尺,而這娃娃的針角也不像是被人拆開縫制過的,所以……”

這琉璃金絲線可謂是比熊貓還要稀有的東西,每年上供的只有幾尺。

“這不可能。”純貴妃失聲喊道,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布娃娃的眼睛居然真的是由琉璃金絲線所制。

皇後接看了她一眼,問道:“為何不可能?你可是不相信孫嬤嬤?如此本宮便再叫人再查驗過。”

純貴妃沈默不語,這孫嬤嬤一向掌管慈寧宮的布料絲線,她又怎麽可能看不出這線的真假,只是這麽一來便是落實了她謀害令妃的事了。

心一狠,純貴妃喊道:“臣妾請皇上恩典,再查一下各宮的琉璃金絲錢數量是否對得上。”雖然知道按令妃的行事,應該不會有遺漏,但她還是不死心。

令妃也上前說道:“臣妾也請皇上派人去延禧宮查看。”

皇上見二人堅持,便對皇後說,“既然她們都堅持,你就派人去兩人宮中查一下。”

皇後點頭,正想叫人,便看到桂嬤嬤期待的眼神,她咳了聲,轉移了視線,對孫嬤嬤交代道:“如此,孫嬤嬤便去找語格格的宮女胭脂拿回那個娃娃,再去延禧宮看看,那琉璃金絲線,然後對照一下派給她們的數量是否一樣。”

孫嬤嬤高興的應下,如剛才桂嬤嬤那般,帶著一竄人走路有風似的出去。留下桂嬤嬤哀怨的望著她離去的心影。

好肥的一章。話說這三章碼的我頭發都白了好多。琉璃金絲線是我編的,所以別問我專業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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