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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鷹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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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鷹醬

回來前院的國中生們還沒來及發現自己的衣服不見了,註意力就完全被背對著他們,正在他們挖的其中一個大坑中小解的三船吸引了。

而三船毫不在意,反正大家都是一樣的性別,況且又是背對著的,解決完自己的生理需求,他系上腰帶,看了一眼滿臉震怒地看著他的國中生們。

轉過身,三船完全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歉意,反而一副高高在上和理所當然的淡定:“看什麽看,都別在這裏磨磨蹭蹭的晃悠,還不趕快把你們挖的坑都給我埋起來?!”

“可惡……”

有不少國中生已經握緊了拳頭,但沒有人做這個出頭鳥的情況下,大家還是忍了下來,將還在昏迷狀態的善逸放下,去拿上了鏟子。

三船看著他們的背影,隨後撇了一眼地上的蒲公英,正準備把這小屁孩給弄醒,卻因為身後忽然傳來的一聲聲充滿了驚恐的鷹唳聲而停了下來。

這些老鷹是他從雛鳥養到大的,它們聲音之中的意思他不說能聽懂全部,但大致的意思還是能夠明白的,何況,這一聲聲淒厲的尖銳叫聲中呼救的意思是那麽的明顯。

“什麽?那裏,發生什麽了……”三船心中一跳,心中彌漫出不好的預感,此時也沒辦法再顧及他的寶貝酒葫蘆了和地上還昏迷著的小屁孩了,連忙以最快的速度朝著他規劃出來給老鷹們休息的地方趕去。

以老鷹們的戰鬥力,哪怕是這座山裏都幾乎沒有能與它們的抗衡的天敵,更何況是在被清理過我山頂之上。

但以三船對這些他親手養大的孩子們的了解,如果不是遇到了死亡的威脅,它們也不會發出向他求救的聲音。

所以……到底是什麽東西,敢來他的地盤撒野?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著,三船在心中已經開始把這個不識趣的“闖入者”碎屍萬段了。

“給我住——”三船的話還沒完全喊出來,餘下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裏——

這頭“野豬”到底是什麽鬼啊?!

仿佛是看見了救星一般,除了被伊之助擒住壓在地上的那只可憐鷹醬,老鷹們全都飛到了他的身後,而此時,地上已經落了一地的羽毛了。

註意到有人道理,將這只可憐鷹醬死死壓在地上的伊之助擡起頭,吐掉了一嘴的羽毛,綠色的瞳孔縮小,看著突然闖入的三船,他的嘴裏發出野獸一樣威脅的呼嚕聲:“滾開!這是我的獵物!”

在饑餓的情況下,剛剛捕獲獵物的野獸總是護食的,作為從小在弱肉強食中的森林中被野豬撫養長大的孩子伊之助也不例外。

而他手下的鷹醬身上明顯禿了一塊,毫無疑問,幾乎毫無疑問,是被他咬的。

三船見到這一幕,可以說心都在滴血,幾乎眥目欲裂,咆哮聲從喉嚨中滾了出來,直接破音:“滾開?該滾開的是你!你在對老子的鷹幹什麽?還不快給老子松手!”

三船無疑是震怒的,這一聲怒吼響徹雲霄,連正在填坑的國中生們都聽那個一清二楚。

“嗚哇救命——”被驚醒的善逸脫口而出的就是呼救,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暈過去之前的瞬間,也是被老鷹們從高空扔下來的那個瞬間。

然而腳踏實地的感覺卻讓他完全楞住了,連忙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看著周圍,語氣不確定地道:“這、這裏是天堂嗎?可是為什麽我感覺天堂有點眼熟……”

“啾啾!”是啾太郎在回應他。

炭治郎捧著啾太郎走了過來:“善逸,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炭治郎……”善逸看著他,楞了半晌,忽然雙眼含淚,“炭治郎你怎麽也死了啊嗚嗚嗚嗚那個叫三船的酒鬼老頭連你也不放過嗎?嗚嗚嗚嗚,我怎麽好像還看到了真田副部長和桑原前輩柳生前輩,嗚嗚嗚難道、難道大家都……”

“?”炭治郎滿臉黑線,扶住他的肩膀搖晃,“你冷靜一點,善逸,大家都還活著!”

“活著?不可能不可能……從那麽高的地方被扔下來什麽的人家一定是死了吧!就算不死,接下來也一定會被酒鬼老頭折磨死的,嗚嗚嗚嗚嗚那樣的話那樣的話……”說著,善逸握住了炭治郎的手,一副流淚煎蛋眼的表情,“請務必答應把禰豆子嫁給我,這是我畢生的請求啊!”

啾太郎忽然別過頭,不想承認自己認識這只笨蛋蒲公英。

“好離譜的請求……”下巴擱在鐵鍬把上的桃城滿臉不信,這就是當初在全國決賽那天打敗了不二學長的“睡獅”?形象完全崩塌了啊餵!

雖然當初這朵蒲公英的畫風就挺……嗯,離譜的。

“比起這個,問題難道不是為什麽他們都一副習慣了的表情嗎?”性格同樣是比較外向的向日滿臉無語道。

他口中的“他們”無疑是立海大的真田等人。

真田原本就算不上好看的臉色此時更加陰沈,柳生和桑原則是沈默不語。

他們能說,這的確是他們網球部的日常嗎?

當然,炭治郎肯定是不會答應善逸這種無禮的要求的:“不行,愛情不能強求,是兩個人喜歡才行!”

“炭治郎,你難道忍心看著你的好朋友還沒有談過戀愛就離開這個美好的世界嗎?”善善子開始賣可憐了,“你一定不會忍心的吧?所以……”

“你在想什麽啊!”炭治郎大聲打斷了他,“禰豆子的幸福應該要她自己來決定才是!”

“炭——治——郎——”這是善逸要撒潑打滾無理取鬧的節奏。

“誒誒……誒?善逸你不要這樣,都說了無論怎麽樣我都是不會同意的……”

事實證明,今天的炭炭子也很無奈。

“我妻善逸,這種時候不要給我打岔了,更不準對別人提出這種無理且無禮的要求!”

“對,對不起副部長我錯了放過我吧我下次絕對不敢了!”

最後,還是真田副部長忍無可忍的咆哮聲讓蒲公英滑跪道歉。

“這個速度……是不是有點過分熟練了啊餵!”桃城說出了在場無數人的心聲。

宍戶亮也在點頭的行列之中,只是很快,一個發現,讓他無語的表情收斂,變得認真:“說起來,你們看到伊之助了嗎?”

“不知道。”向日岳人微微皺著眉回憶著,指了指一旁放在地上的無主鐵鍬說道,“剛才那個酒鬼讓我們取鐵鍬的時候,我就沒看到他。”

他還特意幫那只豬拿了一把來著。

“伊之助?”炭治郎臉色一變,“我記得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他將伊之助想要吃掉啾太郎被他用頭槌阻止的全過程簡略地講了一遍。

“什、什麽……”善逸的眼睛瞪的圓溜溜的,頓時從地上把啾太郎捧起來,在懷裏緊緊抱住,“那頭臭野豬竟然還想吃我的啾太郎?!”

“啾……啾……”啾太郎埋胸.jpg

然而笨蛋主人不是女孩子,硬邦邦的不說,雖然對方有意避開了自己受傷翅膀,可因為抱得太緊,啾太郎又太小,它感覺現在的自己要窒息了。

並不……不,是一點都不美妙的體驗!

啾太郎要死了!

在開始走馬燈的那一刻,啾太郎許下了一個願望——希望來生……不,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總之,永遠不要再遇到善逸了!

然而,它沒死成,被善逸放開了的它這輩子和善逸的緣分,還不止於此。

啾太郎:是孽緣啾!

忽略捧著吐魂的啾太郎痛哭的善逸,大家討論著要不要去那邊看看。

有人眼中流露出猶豫,不太想去:“剛剛三船教練的聲音就是從那邊傳來的,你們忘了我們上一次聽到動靜過去的時候被他臭罵一頓了嗎?”

上一次是善逸被老鷹捉回來的時候。

少年最是意氣,且也很講義氣,別人或許還有些猶豫的,同為冰帝的夥伴,宍戶和向日,以及樺地卻不能不去。

他們沒有猶豫,拿著鐵鍬過去。

炭治郎當然也是要去的,伊之助可是夥伴,他不能丟下夥伴!

真田也有些不放心他們幾個,跟身後的柳生桑原點頭:“我們也去。”

事實上,炭治郎動了大多數人都放下了猶豫,選擇跟他們一起……這些人中肯定不包括善逸就是了。

“我不去!”善逸可不是“猶豫”,而是絕對不想去的,他哼了一聲,嘴裏嘟囔著“壞話”,“我才不想看到那個酒鬼老頭呢……”

下一秒,他被真田提著領子拖走了。

莫名的,見過了之間這家夥的種種壯舉,除了立海大之外的國中生甚至感覺到一絲詭異的習慣。

“這不太對吧……”

現在的他們還不知道,這將會是他們接下來幾天的日常。

也是善逸的性格,所以後來總會讓大家以為這家夥的座右銘會是“生命不息,作死不止”這一句。

今天訓練結束的高中生們都興致勃勃地回來,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要看到國中生們小鬼們失去外套的表情了,並且一路上都在醞釀如何嘲諷他們。

“真是不錯的表情啊,小鬼們!”有一個人在看著要到了目的地了,擡著下巴閉著眼睛直接開了嘲諷,沈溺在羞辱之前把自己打敗的小鬼們報覆的痛快感中,他絲毫沒有註意到周圍的寂靜。

有個人滿臉黑線地戳了戳他:“好了,佐佐部,不要在說了……”好丟人的……

“哼?你慫什麽?”佐佐部回過頭鄙夷地看著他,反正以三船教練的脾氣又不會管,完全沒註意到對方一言難盡的表情,“我說,這群……”

這時候,他才註意到一件事情,傻眼了——人呢?

那群國中生小鬼呢?!

也就是說,他剛才在對著空氣表演嗎?!

有一種社死,叫做空氣突然安靜。

經此一事的遷怒,高中生佐佐部對國中生們更加看不順眼,對此,已經抵達堪比案發現場的鷹醬休息處的國中生們還並不知道……

忽然想起關於啾太郎恢覆記憶後的名字問題:

善逸:我妻啾太郎!怎麽樣怎麽樣,你也覺得很喜歡很好聽吧啾太郎!

啾太郎:哪裏好聽了……還有我叫五加木!

善逸:我妻五加木?

啾太郎:……

善逸:嗚嗚嗚嗚我就知道啾太郎你也一樣更喜歡我給你取的名字,太好了……

所以啾太郎還是叫啾太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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