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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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一道火球從天而降，頃刻間將整個菩萊谷點燃。
烈火與雨水激烈抗衡著，勢頭完全不輸，反而老天像是怕了著熊熊烈火般，慢慢收起了雨勢。
不一會兒，大火迅速蔓延，將滿街的行屍燒得面目全非。
三人楞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雖然脫險，但他們的臉色卻沒有好多少。
翟肅率先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就往谷主府沖去。另外二人也急忙跟在了後頭。
當他們到達谷主府的時候，眼前已是一片狼籍。本就殘破的房屋哪裏經得起烈火肆虐，不消片刻便只剩下灰燼。
前院的空地上隱約還能看見尹慕晨留下的法陣痕跡，但陣中人已然同房屋一樣，成了一塊漆黑模糊的焦土，根本看不清原來的樣子。
翟肅幾乎快要半跪在地上，臉上是難以置信的悲痛。
就差一點點！
明明就差一點點他就能問出真正的兇手了。他就能為父親洗刷冤屈了！
可如今最關鍵的證人死了，連魂魄帶肉身全都消弭於世間，再也沒有人能說出真相了！
翟肅不敢置信，更不能接受，什麽也沒說就跌跌撞撞跑出了菩萊谷。
尹慕晨自然知道他要去做什麽，作勢就想跟在他後頭沖出去。
可這時，沈容之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臂彎，沈著眸子搖搖頭，“沒有用的。”
尹慕晨卻一下甩開了對方，目光堅定，“就算只有一點機會，翟肅也不會放棄。我也不會放棄的！”
說完，也不等沈容之的反應，她便隨同翟肅一起離開了谷主府。
他們在散發著焦味的街道裏快步穿梭，想要尋找任何可能還活著的東西，又或是還未消散的魂魄。
可他們走了許久，得到的只有失望。
翟肅沖著空蕩蕩的街道大喊：“曾垚！曾垚！”
可不管他如何嘶吼，終究沒有人應答。
偌大的菩萊谷瞬間成了一座死城，方才的躁動和危險好像只是一場夢。它又回到了最初時的模樣。
尹慕晨就這麽一直跟在翟肅身後，既不勸他回去，也不潑他冷水，只一遍遍陪著他尋找。
忽然，腳下似乎踢到了什麽東西。
尹慕晨低頭一開，正是一坨被火燒得發黑變形的硬物。焦黑的外殼裏隱約露出些許銀白色。
她彎身撿起，將那東西拿在手裏打量許久，最後長長一嘆。
她看出來了！
這正是她之前給到曾垚的綺夢鈴。
如今鈴鐺遺落在此，很有可能曾垚也…..
尹慕晨心裏一酸，不知道該怎麽把這個消息告訴翟肅。
翟肅見她站在遠處低頭不說話，便折了回來查看。
他並沒有看清她掌心的東西，但她眼裏的愧疚和同情是那麽清晰，翟肅一下子就明白她拿著的是什麽了。
菩萊谷谷主沒了，沒人知道兇手是誰了。
曾垚也沒了，沒人能為翟致遠作證了。
整個菩萊谷全都沒了……
接二連三的打擊幾乎讓翟肅陷入絕望。
為什麽？為什麽這世界如此不公？
他父親明明好心護送友人之子，卻被人設局陷害，成了全玄門口中的魔頭，最後含冤慘死。
他母親明明什麽也沒做，卻被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逼得自盡。
還有他自己。
憑什麽他自小就要成為孤兒？憑什麽他要在旁人的冷眼欺辱中長大？
這一切究竟是為何！
他不甘心就這麽成了幕後黑手的棋子，不甘讓父母背負如此冤屈。
他不甘心！憑什麽！這一切究竟是憑什麽！
翟肅原本漆黑的眸子轉為妖艷的赤紅色，手中的長劍也因為波動的劍氣而發出陣陣嗡鳴。
尹慕晨心道不好。
翟肅這個樣子，顯然是心智不穩，這是要被篪閻劍法影響，再次走火入魔了呀！
尹慕晨猛力抓上翟肅的肩膀，扯著嗓子希望能喚回對方一點點的理智。
“翟肅！你冷靜一點！不要被心魔所蠱惑。還有辦法的，我們還能想其他法子為你父親平冤的！”
翟肅卻根本聽不下去，甚至也認不清人了，眼裏中只剩下一片迷亂。
“錯了！全都錯了！殺人的不是我父親，該死的也不是我父親！”他反反覆覆重覆著相同的話，甚至在尹慕晨想要上前拉住他的時候，他直接抽劍砍向她，毫不留情。
“是你們！是你們逼死了他！是你們害他的！”翟肅已經徹底陷入了癲狂，一遍喊著一遍一劍劍向尹慕晨發起攻擊。
尹慕晨又不敢真的和他對戰，生怕他靈力波動，越陷越深。
實在沒有辦法，她只能步步後退，不斷躲閃著對方的攻勢。
這時，聽到動靜的沈容之也趕了過來。
他一看翟肅像瘋了一樣對尹慕晨動手，在好的性子也沈不住了，立刻發起反擊。
沈容之擋在尹慕晨身前，“翟肅，你這是在做什麽？”
翟肅沒有回答，依然六親不認，胡亂攻擊。
沈容之自然也看出了他的異樣。他緊了緊握住劍柄的手，眼裏神色不再是平日裏的溫潤，透出隱隱殺意。
尹慕晨見狀立刻出聲喊道：“翟肅他心智不穩被邪氣入體，已經失去了意識。你讓他平靜下來就好，千萬別傷他。”
沈容之手裏的動作一頓，側目深深看了她一眼，卻最終什麽也沒說，再次提劍抵擋下對方的不斷進攻而來的劍氣。
雖說是二對一的局面，但尹慕晨和沈容之都不敢傷人，反而是失了心智的翟肅用盡全力，幾番回合下來，尹慕晨她們也沒撈著什麽好。
沈容之沈聲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尹慕晨自然也知道沈容之的意思。她原本想著在不傷害翟肅的前提下，先將人打暈，然後再運出谷外。
可翟肅本就是天賦異稟，在天清門裏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再加上如今神智不清，武力更是比之前更勝一籌。
若是用盡全力，尹慕晨也不能擔保會贏，更何況她因為不想傷人還收著力打。
這樣下去怎麽能打得過。
尹慕晨一咬牙，正要再次拿出銅鏡時，一道勢如破竹的罡氣從臉頰處劃過，徑直擊向翟肅的方向。
翟肅也感覺到了危險，擡手用劍去擋。
可那道罡氣十分霸道，竟直接將翟肅的配劍一切為二，攻向翟肅。
翟肅被擊中時只覺得胸口也如同那劍身一般被一切為二。
巨大的疼痛稍稍將理智拉回，翟肅深深看了眼一旁的尹慕晨，眸子裏的紅色退去，只留下滿目的哀色。
最終翟肅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僵，直直倒了下去。
尹慕晨看著他這個樣子，只覺得像是有一只手狠狠揪著她的心，實在是悶疼得難受。
她轉身看向罡氣來源的方向，竟意外地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兩個人。
正是天清門宗主和翟肅的師父白卿。
尹慕晨心裏頓時一沈。
剛才翟肅的樣子被他們看見了嗎？
他們會不會想到什麽？
翟肅回去後會不會受罰？
甚至….
尹慕晨不敢再往下想，努力壓下眼裏的惶恐，朝著二人走去。
她俯身一揖，“宗主，白前輩。”
白卿瞥了眼倒在地上的翟肅，又講目光移到尹慕晨臉上，眉頭一皺，語氣中帶著責備。
“怎麽弄成了這個樣子？”
尹慕晨本就壓著一團火，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她正要上前理論，可沈容之卻率先搶在了前頭道：“我們遇到了點麻煩，好在有宗主和白峰主及時趕到，這才化險為夷。”
天清門宗主有點擔心地看向地上的人，“翟肅沒事吧？這是怎麽了？”
“無妨，不過是邪氣入體，一時失了神志罷了。”
沈容之回答得含糊，並沒有揭穿翟肅走火入魔的事實。
尹慕晨有些感激地看向沈容之。
若翟肅因篪閻劍心法走火入魔的事情被天清門知道了，事情還指不定要鬧到怎樣不可收拾的地步呢。
想到這裏，尹慕晨再次朝沈容之點點頭，示意感謝。
沈容之也頷首回應，然後轉身將地上的翟肅扶起。、
天清門宗主看了眼已經燒得什麽也不剩的菩萊谷，別說是蠢蠢欲動的陰魂了，就連螻蟻都沒留下。
困擾著他們數日的難題就這麽解決了。
竟然到最後是以這樣的方式解決，不免讓人感到唏噓。
天清門宗主嘆了口氣，又道：“此事已告一段落，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說完，眾人便轉身往谷外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尹慕晨忽然想到什麽，轉身看向白卿，問：“菩萊谷的火是您放的？”
白卿沒有立刻回答，只微微瞇起雙眼，饒有深意地打量著她。好半晌後，他嘴角露出一道冷笑，“是我放的，又如何？”
尹慕晨氣急，“白峰主可知你一把火燒了的不只是菩萊谷，更是….”
白卿冷冷打斷，”是什麽？明明是你們自己無能，竟被邪祟逼到絕境。若不是我們出手，只怕尹姑娘今日是無法離開菩萊谷的。”
尹慕晨垂在兩側的手掌緊緊握拳。
她聽見白卿用絲毫不帶溫度的聲音道：“我不在乎毀了的是什麽，也不在乎那些已經死去的東西。我要的是菩萊谷的平靜，是再也無法興風作浪。”
“任何人，或是任何東西想要威脅我，全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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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火球從天而降，頃刻間將整個菩萊谷點燃。
烈火與雨水激烈抗衡著，勢頭完全不輸，反而老天像是怕了著熊熊烈火般，慢慢收起了雨勢。
不一會兒，大火迅速蔓延，將滿街的行屍燒得面目全非。
三人楞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雖然脫險，但他們的臉色卻沒有好多少。
翟肅率先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就往谷主府沖去。另外二人也急忙跟在了後頭。
當他們到達谷主府的時候，眼前已是一片狼籍。本就殘破的房屋哪裏經得起烈火肆虐，不消片刻便只剩下灰燼。
前院的空地上隱約還能看見尹慕晨留下的法陣痕跡，但陣中人已然同房屋一樣，成了一塊漆黑模糊的焦土，根本看不清原來的樣子。
翟肅幾乎快要半跪在地上，臉上是難以置信的悲痛。
就差一點點！
明明就差一點點他就能問出真正的兇手了。他就能為父親洗刷冤屈了！
可如今最關鍵的證人死了，連魂魄帶肉身全都消弭於世間，再也沒有人能說出真相了！
翟肅不敢置信，更不能接受，什麽也沒說就跌跌撞撞跑出了菩萊谷。
尹慕晨自然知道他要去做什麽，作勢就想跟在他後頭沖出去。
可這時，沈容之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臂彎，沈著眸子搖搖頭，“沒有用的。”
尹慕晨卻一下甩開了對方，目光堅定，“就算只有一點機會，翟肅也不會放棄。我也不會放棄的！”
說完，也不等沈容之的反應，她便隨同翟肅一起離開了谷主府。
他們在散發著焦味的街道裏快步穿梭，想要尋找任何可能還活著的東西，又或是還未消散的魂魄。
可他們走了許久，得到的只有失望。
翟肅沖著空蕩蕩的街道大喊：“曾垚！曾垚！”
可不管他如何嘶吼，終究沒有人應答。
偌大的菩萊谷瞬間成了一座死城，方才的躁動和危險好像只是一場夢。它又回到了最初時的模樣。
尹慕晨就這麽一直跟在翟肅身後，既不勸他回去，也不潑他冷水，只一遍遍陪著他尋找。
忽然，腳下似乎踢到了什麽東西。
尹慕晨低頭一開，正是一坨被火燒得發黑變形的硬物。焦黑的外殼裏隱約露出些許銀白色。
她彎身撿起，將那東西拿在手裏打量許久，最後長長一嘆。
她看出來了！
這正是她之前給到曾垚的綺夢鈴。
如今鈴鐺遺落在此，很有可能曾垚也…..
尹慕晨心裏一酸，不知道該怎麽把這個消息告訴翟肅。
翟肅見她站在遠處低頭不說話，便折了回來查看。
他並沒有看清她掌心的東西，但她眼裏的愧疚和同情是那麽清晰，翟肅一下子就明白她拿著的是什麽了。
菩萊谷谷主沒了，沒人知道兇手是誰了。
曾垚也沒了，沒人能為翟致遠作證了。
整個菩萊谷全都沒了……
接二連三的打擊幾乎讓翟肅陷入絕望。
為什麽？為什麽這世界如此不公？
他父親明明好心護送友人之子，卻被人設局陷害，成了全玄門口中的魔頭，最後含冤慘死。
他母親明明什麽也沒做，卻被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逼得自盡。
還有他自己。
憑什麽他自小就要成為孤兒？憑什麽他要在旁人的冷眼欺辱中長大？
這一切究竟是為何！
他不甘心就這麽成了幕後黑手的棋子，不甘讓父母背負如此冤屈。
他不甘心！憑什麽！這一切究竟是憑什麽！
翟肅原本漆黑的眸子轉為妖艷的赤紅色，手中的長劍也因為波動的劍氣而發出陣陣嗡鳴。
尹慕晨心道不好。
翟肅這個樣子，顯然是心智不穩，這是要被篪閻劍法影響，再次走火入魔了呀！
尹慕晨猛力抓上翟肅的肩膀，扯著嗓子希望能喚回對方一點點的理智。
“翟肅！你冷靜一點！不要被心魔所蠱惑。還有辦法的，我們還能想其他法子為你父親平冤的！”
翟肅卻根本聽不下去，甚至也認不清人了，眼裏中只剩下一片迷亂。
“錯了！全都錯了！殺人的不是我父親，該死的也不是我父親！”他反反覆覆重覆著相同的話，甚至在尹慕晨想要上前拉住他的時候，他直接抽劍砍向她，毫不留情。
“是你們！是你們逼死了他！是你們害他的！”翟肅已經徹底陷入了癲狂，一遍喊著一遍一劍劍向尹慕晨發起攻擊。
尹慕晨又不敢真的和他對戰，生怕他靈力波動，越陷越深。
實在沒有辦法，她只能步步後退，不斷躲閃著對方的攻勢。
這時，聽到動靜的沈容之也趕了過來。
他一看翟肅像瘋了一樣對尹慕晨動手，在好的性子也沈不住了，立刻發起反擊。
沈容之擋在尹慕晨身前，“翟肅，你這是在做什麽？”
翟肅沒有回答，依然六親不認，胡亂攻擊。
沈容之自然也看出了他的異樣。他緊了緊握住劍柄的手，眼裏神色不再是平日裏的溫潤，透出隱隱殺意。
尹慕晨見狀立刻出聲喊道：“翟肅他心智不穩被邪氣入體，已經失去了意識。你讓他平靜下來就好，千萬別傷他。”
沈容之手裏的動作一頓，側目深深看了她一眼，卻最終什麽也沒說，再次提劍抵擋下對方的不斷進攻而來的劍氣。
雖說是二對一的局面，但尹慕晨和沈容之都不敢傷人，反而是失了心智的翟肅用盡全力，幾番回合下來，尹慕晨她們也沒撈著什麽好。
沈容之沈聲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尹慕晨自然也知道沈容之的意思。她原本想著在不傷害翟肅的前提下，先將人打暈，然後再運出谷外。
可翟肅本就是天賦異稟，在天清門裏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再加上如今神智不清，武力更是比之前更勝一籌。
若是用盡全力，尹慕晨也不能擔保會贏，更何況她因為不想傷人還收著力打。
這樣下去怎麽能打得過。
尹慕晨一咬牙，正要再次拿出銅鏡時，一道勢如破竹的罡氣從臉頰處劃過，徑直擊向翟肅的方向。
翟肅也感覺到了危險，擡手用劍去擋。
可那道罡氣十分霸道，竟直接將翟肅的配劍一切為二，攻向翟肅。
翟肅被擊中時只覺得胸口也如同那劍身一般被一切為二。
巨大的疼痛稍稍將理智拉回，翟肅深深看了眼一旁的尹慕晨，眸子裏的紅色退去，只留下滿目的哀色。
最終翟肅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僵，直直倒了下去。
尹慕晨看著他這個樣子，只覺得像是有一只手狠狠揪著她的心，實在是悶疼得難受。
她轉身看向罡氣來源的方向，竟意外地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兩個人。
正是天清門宗主和翟肅的師父白卿。
尹慕晨心裏頓時一沈。
剛才翟肅的樣子被他們看見了嗎？
他們會不會想到什麽？
翟肅回去後會不會受罰？
甚至….
尹慕晨不敢再往下想，努力壓下眼裏的惶恐，朝著二人走去。
她俯身一揖，“宗主，白前輩。”
白卿瞥了眼倒在地上的翟肅，又講目光移到尹慕晨臉上，眉頭一皺，語氣中帶著責備。
“怎麽弄成了這個樣子？”
尹慕晨本就壓著一團火，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她正要上前理論，可沈容之卻率先搶在了前頭道：“我們遇到了點麻煩，好在有宗主和白峰主及時趕到，這才化險為夷。”
天清門宗主有點擔心地看向地上的人，“翟肅沒事吧？這是怎麽了？”
“無妨，不過是邪氣入體，一時失了神志罷了。”
沈容之回答得含糊，並沒有揭穿翟肅走火入魔的事實。
尹慕晨有些感激地看向沈容之。
若翟肅因篪閻劍心法走火入魔的事情被天清門知道了，事情還指不定要鬧到怎樣不可收拾的地步呢。
想到這裏，尹慕晨再次朝沈容之點點頭，示意感謝。
沈容之也頷首回應，然後轉身將地上的翟肅扶起。、
天清門宗主看了眼已經燒得什麽也不剩的菩萊谷，別說是蠢蠢欲動的陰魂了，就連螻蟻都沒留下。
困擾著他們數日的難題就這麽解決了。
竟然到最後是以這樣的方式解決，不免讓人感到唏噓。
天清門宗主嘆了口氣，又道：“此事已告一段落，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說完，眾人便轉身往谷外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尹慕晨忽然想到什麽，轉身看向白卿，問：“菩萊谷的火是您放的？”
白卿沒有立刻回答，只微微瞇起雙眼，饒有深意地打量著她。好半晌後，他嘴角露出一道冷笑，“是我放的，又如何？”
尹慕晨氣急，“白峰主可知你一把火燒了的不只是菩萊谷，更是….”
白卿冷冷打斷，”是什麽？明明是你們自己無能，竟被邪祟逼到絕境。若不是我們出手，只怕尹姑娘今日是無法離開菩萊谷的。”
尹慕晨垂在兩側的手掌緊緊握拳。
她聽見白卿用絲毫不帶溫度的聲音道：“我不在乎毀了的是什麽，也不在乎那些已經死去的東西。我要的是菩萊谷的平靜，是再也無法興風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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