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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左右都是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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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蔓怔怔的,在桌旁坐下,紫菀伸手要她抱,她也沒反應。

“怎麽了?蔓?”蘇木疑惑看著她,“發生什麽事了?”

葉蔓轉頭,看著蘇木,欲言又止。

現在lv3,不知道多久能升級到lv9,感覺第一和第二很快升上去了,第三級積攢了一萬分才升上去,可能後面的越來越難。

她矛盾了,不知道是希望系統快點升級,還是慢點升級。

“媽——”紫菀忽然發出一個單音。

葉蔓目光驚喜轉向她,她竟然會喊“媽”了!

她沒有教紫菀喊娘親,而是像現代一樣,讓她喊“媽媽”。

“媽——媽——”紫菀在蘇木腿上蹬著,兩只手伸向她,笑迷迷地不斷喊她。

“寶貝!”葉蔓把她抱過來,摟著她抱在懷裏。

“媽——”紫菀的臉貼在她臉上來了。

蘇木一直看著葉蔓的神色,看著她忽閃的眼神,心裏很忐忑。

“蔓,你不會是要走了吧?要回去你那個世界嗎?”他抓著她的手,鎖眉,“那可不行,我和紫菀怎麽辦?就算你狠心丟下我,那也不能丟下紫菀。”

葉蔓看他焦急的樣,忙微笑安慰:“沒有呢,我沒有要回去。”

她在心裏默默計算,到第四級可能要10萬積分,五級100萬,升到9級,估計得好多年呢,到時候看情況再。

紫菀餓了,往她胸口趴來,她背轉身,衣襟。

蘇木默默去拉下窗簾,鋪好被褥。

他隱約猜測到,女人必定是有離開的機會,只是不舍紫菀和他,所以要留住她,就得讓她有更多放不下的東西。

紫菀睡了,葉蔓把她放在床,給她蓋好被。

蘇木已過來,從背後抱著她,親她的發絲。

“蘇木……”葉蔓轉頭,想先和他話。

蘇木以吻封唇,不讓她。

葉蔓還在想著離開的問題,真的要離開,肯定不能和蘇木再生孩,一個孩已經不舍,再來兩個三個,這輩都休想回去現代了。

“蔓,不要離開我,你其實也和我一樣,已經是再世為人了,別再想離開的問題,好嗎?”蘇木帶著喑啞,在她耳邊呢喃。

葉蔓矛盾極了,可是她真的很想念親人。

“你去了那邊,又會牽掛這邊,總之都是牽掛,你明白嗎?”蘇木將她抱起來,放在,一邊輕撫她頭發,一邊柔聲細語。

蘇木得也對,左右都會是牽掛,左右都是血脈連心。

“紫菀是你的女兒,你忍心拋棄她嗎?”蘇木凝視著她。

葉蔓搖頭,紫菀是她的心頭肉,心頭肉能割舍嗎?

“還有我,你忍心拋棄嗎?”蘇木把頭埋在她胸口。

葉蔓伸手,抱著他的臂膀,她默默搖頭,眼淚倏然滑落。

“所以你別想離開這個問題了,想多了反而煩惱,接受現實,安心地過我們的日吧。”蘇木柔聲。

葉蔓噙著淚,默默點頭。

蘇木看她點頭,唇角露出一絲笑容,深情吻住她的唇。

寬衣解帶,兩情繾綣,兩人終於結成真正的夫妻。

當室內歸於平靜,葉蔓綿軟地躺在蘇木懷裏,輕輕嘆了口氣。

過去到此為止,只能徹底放下了,只有在心裏默默祈禱,父母和爺爺奶奶,能夠永遠安康。

蘇木摟著他,輕撫她的背,女人把一切給了他,讓他也安心了很多。

兩人甜蜜擁吻一番,摟著睡去。

葉蔓夢鄉,恍惚之中回到現代家裏,她看到爸媽每天如常上班,爺爺奶奶如常去公園散步,貓皇陛下越發胖了,一切都沒有因為她的離去,改變什麽。

蘇木也夢鄉,他的夢卻沒那麽安詳。

他騎著戰馬,千軍萬馬奔馳在茫茫荒漠,廝殺聲吼,火光沖天,鮮血四濺,頭顱滿地,屍橫遍野,異常慘烈。

“啊——”一桿長槍,當胸紮入,驚得他猛地坐起,心臟咚咚亂跳。

夢裏的場景那麽熟悉,好像真的曾經親歷。

他上衣,低頭查看,他胸口那道陳年舊傷,正是剛剛夢中,長槍紮入的部位。

“難道是真的?莫非我曾是在沙場廝殺的將軍?”蘇木在心裏自語。

他努力想回憶點什麽,但記憶裏又一片空白。

躺下來,閉上眼睛,輾轉了很久,他才重新睡著。

“珩兒——”

淒厲的哭聲傳來,他在黑暗中茫然四顧。

“啊!”重重的鞭笞聲和慘叫聲混雜,他朝著聲音的方向奔去。

他看到地獄一般的牢房,鐵鏈重重,鎖著一位衣衫襤褸,傷痕累累的婦人。

婦人雖然滿臉鞭痕,但面容雍容,儀態端莊,高貴之態難掩。

“珩兒——”獄卒的鞭下去,奄奄一息的她,嘴裏不斷喊著“珩兒”。

“母親!”夢裏,這兩個字沖口而出,他朝牢籠奔去。

但是他被獄卒擋住了,“哈哈”大笑,得意囂張,在獄中回蕩,錦衣華服的男,朝他走過來。

蘇木認得他,這個混蛋,就是囚他在水牢數月,用毒藥將他至啞,甚至差點毒死的男!

“放開我母親!”蘇木朝他怒吼,一面掙脫獄卒。

男狹長陰翳的眸微瞇,打了個響指。

牢籠裏邊,母親被獄卒放下,有人走進去,手裏拿著烙紅的鐵塊。

蘇木驚叫:“不要!”

但那些人毫不理會,幾個獄卒壓著母親,拿著烙鐵的獄卒,獰笑著將烙鐵,烙在母親的手臂。

“啊——”慘叫聲令蘇木肝膽俱裂,母親的手臂,冒出絲絲青煙,還有燒焦的肉味。

他猛然睜開眼睛,已是冷汗涔涔。

眼前一片黑暗,葉蔓均勻的呼吸就在耳畔,讓他確認,自己身在何方。

他坐起來,用衣袖擦汗,雖然只是惡夢,但他知道,今晚的所有夢境,一定不是一場夢那麽簡單。

“母親!”他從起來,走到窗前,喃喃低語,心如刀絞。

母親一定曾經經歷著,也或許正在經歷著這樣的酷刑,她的慘叫依稀仿佛,還在耳邊。

他忽然覺得,他所的,權當自己已喝孟婆湯,前塵往事拋諸腦後,似乎太過於輕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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