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催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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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催妝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眾人從鄭琬的妝容上回神。
趙青悠作為閨房中主持事宜之人，聽到這話，立即回道：
“你回稟定國公夫人，娘子這邊只待一刻鐘即可梳洗完畢，不會耽誤時辰。”
“喏。”
侍女立即帶著這話，回稟前面的定國公夫人。
說來也是因為鄭琬此時的身份為孤女，為了讓大婚之日顯得更熱鬧，明面上也有一個主持大局之人，不叫人看低。
崔知韞特意拜托家中兒女雙全、雙親俱在的定國公夫人，負責今日鄭宅的婚禮流程。
此時，屋內眾人聽到侍女提醒的話語，孟嬤嬤連忙敦促道：
“娘子，可以穿嫁衣了。”
“好。”
鄭琬僵硬著脖子，像一個木偶一般，隨意讓屋內眾人裝扮。
過了一會兒，一件繡滿孔雀和各式花紋的石青色雲錦大袖衫在侍女們的服侍下，整齊地穿在身上。
這件最外層的大袖衫，以石青色為主色調，偶有一些絳紅色裝飾，顯得格外莊重，並增添喜氣。
內裏則是相同色系的上襦和破裙，看起來渾然一體，令人艷羨。
趙青苗甚至覺得自己能在日光和風力的合作下，看見這身嫁衣飄蕩時，閃爍著波光粼粼的光芒。
想到嫁衣送過來時，提及的金線和銀線，以及點綴在嫁衣上的各式珠寶，她覺得自己應該發現了裏面的奧秘。
鄭琬自己也忍不住擺弄身上的衣衫，看著屋內呆楞地眾人，問道：
“衣裙可有什麽不當的地方？”
說罷，她僵硬著身形，緩緩轉圈，將自己的全貌展示給眾人觀察。
孟嬤嬤一臉笑意地看著眼前的新娘，誇讚道：
“這身衣裙實在是太美了，配著娘子的容顏，只能說是相得益彰，定能驚艷郎君的心神。”
“嬤嬤說的沒錯，娘子，你可要對自己的姿容有信心，這洛陽城沒幾人有如此俊俏的模樣。”
“這滿洛陽的女娘你見過幾個，買賣做多了，你這張嘴是越來越誇張。”
鄭琬嗔笑著看向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麽問題的趙青苗，同時也為她這麽多的進步感到喜悅。
“嘿嘿嘿！”
趙青苗尷尬地撓撓後腦勺。
趙青悠瞥了一眼嘴巴停不下來的妹妹，湊近鄭琬身邊，仔細觀察了一下妝容和衣衫。
“估摸著這個時辰，崔郎君也該從崔府出發，還是提早準備起來比較好。孟嬤嬤，你看看娘子的妝容和發髻，再仔細修整一二。丹若，你去將繡鞋拿過來，先給娘子穿上，免得待會兒著急，遺漏什麽。”
“喏。”
在她的吩咐下，屋內剛停下的眾人，又開始行動起來。
鄭琬的活動範圍也再一次被局限在一個凳子之間，感受著孟嬤嬤的手，在自己頭上各處來回轉移。
甚至因為發飾的原因，她只能伸著一條腿，讓侍女幫忙穿鞋子。
丹若小心翼翼地給鄭琬穿鞋，看著兩雙都穿好之後，詢問道：
“娘子試一試，看看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這鞋本就是近日剛量腳做的，哪裏會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挺好的。”
鄭琬雖然上半身不能動，但在丹若的這句話影響下，她奮力地擺動著自己的雙腳。
孟嬤嬤感受到身下不安分的動靜，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娘子就暫且忍一忍，這身雲錦可不能起褶子，若是被觀禮的人看到，那就不美了。”
透過銅鏡，鄭琬看著孟嬤嬤嚴肅的表情，立即停止自己的動作。
接下來就真的像是一個不會活動的木偶一般，呆呆地坐在銅鏡前，接受孟嬤嬤的妝扮。
她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這麽慢，就在她覺得自己的脖子要失去控制時，門外開始傳來一陣陣喜樂的曲聲。
趙青苗猛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興奮地伸長脖子往外面看去。
回頭對著屋中的眾人喊道：“似乎是迎親的隊伍到了！”
一時之間，屋內除了鄭琬和孟嬤嬤二人，其餘人等都好奇地朝著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只可惜有前面正院的阻擋，大家都看不見人，只能聽到一陣陣越來越響亮的曲樂聲。
此時，鄭宅門口處，崔知韞正領著迎親的隊伍達到，他翻身下馬，利落的身影引得圍觀的百姓們一陣驚呼。
“哇！”
誰能想到，在這布政坊小吏、百姓居住多的角落，居然還藏了一個能嫁入博陵崔氏的女娘？
加之鄭琬和崔知韞都不設阻攔，一群人都圍在迎親隊伍和門前圍觀。
被相邀前來當做娘家人攔門的一眾人等，看到眼前的畫面，也是連連讚嘆。
只是想要娶到女娘，可不是這麽容易的事，特別是今日加入其中的王嫚。
因吃食和乞巧節相識與鄭琬相交，今日特意前來準備為難一下崔知韞，可不能讓對方這麽輕易的娶走鄭琬。
就連柳虞月也混入其中，不然今日應對崔知韞帶來的隊伍，鄭琬這邊還是勢弱了些。
為首的是定國公府上的五郎君——袁衡，哪怕他與崔知韞相交甚少，都能夠看出此時崔知韞眼角眉梢帶著的喜色。
這樣的場景在崔知韞考中狀元巡街時，都不曾見過。
想到對方在洛陽城中的盛名，他覺得自己是得好好考校對方才是。
因此，在看到崔知韞踏上門前的臺階時，立即出聲喊道：
“且慢！”
聞言，崔知韞連同身後的好友們，迅速停下腳步，擡眼望向袁衡。
面對如此多名士掃視，袁衡的內心有一瞬間的恐懼，但是想到身後屋內準備出嫁的鄭琬，忽然內心湧現出一股勇氣，昂首挺胸地看向來人。
“今乃鄭宅大喜之日，豈能讓諸位如此輕易地就帶走我們宅子的女娘，還得考校一番才是。”
王聞昀一聽這話，頓時不將眼前人的話放在耳裏，難不成還有什麽難題能難倒他們這群士子嗎？
立即搶先代替好友回道：“盡管說來，我等盡力而為。”
“好！那這一道題就是：《禮記》有言，修身踐言，謂之……”
聽著這猶如科舉取士的試題，門口一眾人等是一頭黑線，只覺得出題的袁衡像是被驢踢了一樣，居然敢在崔知韞面前班門弄斧。
崔知韞也沒有辜負大家的期待，迅速將答案道出。
讓袁衡聽的是一楞一楞的，忙不疊地將下一個準備的難題道出。
崔知韞此時此刻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鄭琬，面對袁衡的刁難，完全不放在眼裏。
但是如果一直這樣拖延下去也不是什麽好事，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別說崔知韞這位新郎官，就連在其身後等候的王聞昀都聽得耳朵起繭子了，趕緊出聲打斷喋喋不休的袁衡。
用一種打趣的聲音喊道：
“袁五，你可記得今日是嫁娶之事，可不是什麽科舉取士？你這些試題所為何意？”
“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立即引得周圍的人一陣笑聲，大家都覺得這些題目越聽越不對勁，還好有王聞昀直接指出來。
因此，袁衡頓時被眼前的畫面弄得尷尬不已，場面也有一瞬間的停滯。
王嫚覺得現在也該到了自己出場的時刻，不然再耽誤下去，就要誤了好時辰。
在眾人笑聲漸漸止住之時，立即從人群中站出來。
“既然你們說袁郎君所言過於跑題，那麽本姑娘就來給學識淵博的諸位郎君出題，絕對不會偏離今日嫁娶事宜。”
當王聞昀看見是自家五妹的時候，臉上頓時出現震驚和錯愕的表情，有些不明白為什麽王嫚會出現在這樣，按道理她此時應該在崔府準備見禮才是，怎麽作為娘家人出現在這裏？
崔知韞卻是心急不已，直接開口道：“請。”
“大婚之日，想要見到新娘，這催妝詩自然是少不了的，不然新娘的妝扮速度……”
王嫚直接拋給眾人一個“你們懂的”的眼神。
見狀，王聞昀真的想要捂額。
崔知韞卻在千思萬緒之間，立即想好回答的內容。
他腳步下意識地往上一個臺階壓上去，並同時開口道：
“不知今夕是何夕，曉看嬋娟近鏡臺。誰道海棠庭前種？青銅鏡裏一枝開。”
詩句一出，立即引得在場所有人側目。
王嫚也不得不拜服崔知韞的才學，緊接著其他郎君也跟著詠詩。
門前熱鬧不斷，屋中的鄭琬等人聽到定國公夫人的提示，一個個的都開始緊張起來。
特別是當聽到不斷逼近的人聲時，趙青悠趕緊招呼道：
“可以了，可以了。孟嬤嬤先將娘子扶到正廳坐好，別誤了時辰。”
聞言，丹若和蘆枝兩人，立即扶著鄭琬的雙手慢慢站直，一步步向著正廳的位置移動。
可是等到鄭琬坐好之後，眾人才發現缺少了一樣東西。
聽到已經來到前院的聲音，孟嬤嬤有些著急地喊道：“喜扇呢？快將娘子的扇子拿來。”
“喏！”
丹若和蘆枝迅速往梳妝臺的位置小跑，將堆疊在屋中各處的東西來回翻找，兩人明明記得喜扇是與嫁衣放在一處的，可是在這緊急的時候，正好什麽都找不到。
聽到這邊慌亂的動靜，趙青悠兩姐妹和孟嬤嬤也加入其中，直接將屋內翻個地朝天。
就在鄭琬以為自己今日就要沒有喜扇出門時，趙青苗壓低嗓子喊道：
“找到了！找到了！”
“嘩啦啦——”
她一把推開幹擾視線的珠簾，忙不疊地跑到鄭琬面前，將用各式珠寶裝飾的喜扇塞到鄭琬手裏。
鄭琬聽著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什麽也來不及思考，立即將手裏的扇子擋在臉上。
就在趙青悠等人覺得可以松一口氣時，一雙玄青色的六合靴突然跨入門檻。
催妝詩化用唐代詩人賈島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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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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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是因為鄭琬此時的身份為孤女，為了讓大婚之日顯得更熱鬧，明面上也有一個主持大局之人，不叫人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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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屋內眾人聽到侍女提醒的話語，孟嬤嬤連忙敦促道：
“娘子，可以穿嫁衣了。”
“好。”
鄭琬僵硬著脖子，像一個木偶一般，隨意讓屋內眾人裝扮。
過了一會兒，一件繡滿孔雀和各式花紋的石青色雲錦大袖衫在侍女們的服侍下，整齊地穿在身上。
這件最外層的大袖衫，以石青色為主色調，偶有一些絳紅色裝飾，顯得格外莊重，並增添喜氣。
內裏則是相同色系的上襦和破裙，看起來渾然一體，令人艷羨。
趙青苗甚至覺得自己能在日光和風力的合作下，看見這身嫁衣飄蕩時，閃爍著波光粼粼的光芒。
想到嫁衣送過來時，提及的金線和銀線，以及點綴在嫁衣上的各式珠寶，她覺得自己應該發現了裏面的奧秘。
鄭琬自己也忍不住擺弄身上的衣衫，看著屋內呆楞地眾人，問道：
“衣裙可有什麽不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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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嬤嬤一臉笑意地看著眼前的新娘，誇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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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說的沒錯，娘子，你可要對自己的姿容有信心，這洛陽城沒幾人有如此俊俏的模樣。”
“這滿洛陽的女娘你見過幾個，買賣做多了，你這張嘴是越來越誇張。”
鄭琬嗔笑著看向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麽問題的趙青苗，同時也為她這麽多的進步感到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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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悠瞥了一眼嘴巴停不下來的妹妹，湊近鄭琬身邊，仔細觀察了一下妝容和衣衫。
“估摸著這個時辰，崔郎君也該從崔府出發，還是提早準備起來比較好。孟嬤嬤，你看看娘子的妝容和發髻，再仔細修整一二。丹若，你去將繡鞋拿過來，先給娘子穿上，免得待會兒著急，遺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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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吩咐下，屋內剛停下的眾人，又開始行動起來。
鄭琬的活動範圍也再一次被局限在一個凳子之間，感受著孟嬤嬤的手，在自己頭上各處來回轉移。
甚至因為發飾的原因，她只能伸著一條腿，讓侍女幫忙穿鞋子。
丹若小心翼翼地給鄭琬穿鞋，看著兩雙都穿好之後，詢問道：
“娘子試一試，看看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這鞋本就是近日剛量腳做的，哪裏會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挺好的。”
鄭琬雖然上半身不能動，但在丹若的這句話影響下，她奮力地擺動著自己的雙腳。
孟嬤嬤感受到身下不安分的動靜，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娘子就暫且忍一忍，這身雲錦可不能起褶子，若是被觀禮的人看到，那就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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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這麽慢，就在她覺得自己的脖子要失去控制時，門外開始傳來一陣陣喜樂的曲聲。
趙青苗猛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興奮地伸長脖子往外面看去。
回頭對著屋中的眾人喊道：“似乎是迎親的隊伍到了！”
一時之間，屋內除了鄭琬和孟嬤嬤二人，其餘人等都好奇地朝著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只可惜有前面正院的阻擋，大家都看不見人，只能聽到一陣陣越來越響亮的曲樂聲。
此時，鄭宅門口處，崔知韞正領著迎親的隊伍達到，他翻身下馬，利落的身影引得圍觀的百姓們一陣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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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在這布政坊小吏、百姓居住多的角落，居然還藏了一個能嫁入博陵崔氏的女娘？
加之鄭琬和崔知韞都不設阻攔，一群人都圍在迎親隊伍和門前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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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要娶到女娘，可不是這麽容易的事，特別是今日加入其中的王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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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崔知韞連同身後的好友們，迅速停下腳步，擡眼望向袁衡。
面對如此多名士掃視，袁衡的內心有一瞬間的恐懼，但是想到身後屋內準備出嫁的鄭琬，忽然內心湧現出一股勇氣，昂首挺胸地看向來人。
“今乃鄭宅大喜之日，豈能讓諸位如此輕易地就帶走我們宅子的女娘，還得考校一番才是。”
王聞昀一聽這話，頓時不將眼前人的話放在耳裏，難不成還有什麽難題能難倒他們這群士子嗎？
立即搶先代替好友回道：“盡管說來，我等盡力而為。”
“好！那這一道題就是：《禮記》有言，修身踐言，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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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知韞也沒有辜負大家的期待，迅速將答案道出。
讓袁衡聽的是一楞一楞的，忙不疊地將下一個準備的難題道出。
崔知韞此時此刻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鄭琬，面對袁衡的刁難，完全不放在眼裏。
但是如果一直這樣拖延下去也不是什麽好事，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別說崔知韞這位新郎官，就連在其身後等候的王聞昀都聽得耳朵起繭子了，趕緊出聲打斷喋喋不休的袁衡。
用一種打趣的聲音喊道：
“袁五，你可記得今日是嫁娶之事，可不是什麽科舉取士？你這些試題所為何意？”
“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立即引得周圍的人一陣笑聲，大家都覺得這些題目越聽越不對勁，還好有王聞昀直接指出來。
因此，袁衡頓時被眼前的畫面弄得尷尬不已，場面也有一瞬間的停滯。
王嫚覺得現在也該到了自己出場的時刻，不然再耽誤下去，就要誤了好時辰。
在眾人笑聲漸漸止住之時，立即從人群中站出來。
“既然你們說袁郎君所言過於跑題，那麽本姑娘就來給學識淵博的諸位郎君出題，絕對不會偏離今日嫁娶事宜。”
當王聞昀看見是自家五妹的時候，臉上頓時出現震驚和錯愕的表情，有些不明白為什麽王嫚會出現在這樣，按道理她此時應該在崔府準備見禮才是，怎麽作為娘家人出現在這裏？
崔知韞卻是心急不已，直接開口道：“請。”
“大婚之日，想要見到新娘，這催妝詩自然是少不了的，不然新娘的妝扮速度……”
王嫚直接拋給眾人一個“你們懂的”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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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知韞卻在千思萬緒之間，立即想好回答的內容。
他腳步下意識地往上一個臺階壓上去，並同時開口道：
“不知今夕是何夕，曉看嬋娟近鏡臺。誰道海棠庭前種？青銅鏡裏一枝開。”
詩句一出，立即引得在場所有人側目。
王嫚也不得不拜服崔知韞的才學，緊接著其他郎君也跟著詠詩。
門前熱鬧不斷，屋中的鄭琬等人聽到定國公夫人的提示，一個個的都開始緊張起來。
特別是當聽到不斷逼近的人聲時，趙青悠趕緊招呼道：
“可以了，可以了。孟嬤嬤先將娘子扶到正廳坐好，別誤了時辰。”
聞言，丹若和蘆枝兩人，立即扶著鄭琬的雙手慢慢站直，一步步向著正廳的位置移動。
可是等到鄭琬坐好之後，眾人才發現缺少了一樣東西。
聽到已經來到前院的聲音，孟嬤嬤有些著急地喊道：“喜扇呢？快將娘子的扇子拿來。”
“喏！”
丹若和蘆枝迅速往梳妝臺的位置小跑，將堆疊在屋中各處的東西來回翻找，兩人明明記得喜扇是與嫁衣放在一處的，可是在這緊急的時候，正好什麽都找不到。
聽到這邊慌亂的動靜，趙青悠兩姐妹和孟嬤嬤也加入其中，直接將屋內翻個地朝天。
就在鄭琬以為自己今日就要沒有喜扇出門時，趙青苗壓低嗓子喊道：
“找到了！找到了！”
“嘩啦啦——”
她一把推開幹擾視線的珠簾，忙不疊地跑到鄭琬面前，將用各式珠寶裝飾的喜扇塞到鄭琬手裏。
鄭琬聽著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什麽也來不及思考，立即將手裏的扇子擋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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