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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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很早的時候, 祖先就懂得馴養“馬牛羊豬狗雞”等六牲獲得肉食。
飲食習慣中，牛羊毫無疑問是最貴族化的肉食，從排名上看, 牛羊在豬之上。
老百姓最常吃的幾種肉食就是雞鴨鵝豬, 以家為單位最常養的幾種肉食動物。
至於牛羊，那就是太貴重的肉食, 只有上層的貴人們會日常食用。
牛就更不用說了, 律法就規定：所有耕牛不允許私自殺之，否則大刑伺候。
耕牛是重要的勞動力, 老百姓們家的牛要是私自殺的吃肉，都是不允許的事情。
甚至在某些人眼中耕牛可要比老百姓的性命, 重要的多了。
而這些律法管制的其實就是最底層的老百姓, 老百姓打心眼裏是把耕牛重要的勞動力, 小心的伺候著牛。
而世家大族可不缺吃的肉食, 他們會在莊子裏養一些食肉的肉牛, 一旦想吃的時候就會出現摔傷‘耕牛’。
這種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民不舉, 官不究, 關鍵是都沒有人去舉報，所以就沒有任何危險。
由於對牛肉的禁食，羊肉在成為了皇家士大夫階層的主要肉食。
羊肉和魚肉並列稱為鮮，喜歡者是非常喜歡, 不喜歡的人是很不喜歡。
豬又被稱為豚，最底層老百姓想要獲取肉食才會吃的一種肉食。
而且豬真的是長得不好看，肥頭大耳, 這種油膩的感覺，並不惹人喜歡。
豬肉臟, 劣質，有騷氣味，是不會被上層貴族們所喜歡。
所以袁斌讓下面的人蓋了大型豬場，也挺讓人驚訝！
不過袁斌做的令人驚訝的事情，可不僅僅有這一件事情，離譜的事情做的多了，眾人也就習慣了。
‘噢，又是袁三少爺~不足為奇，不足為奇，他幹出啥事來都不足為奇。’
至少大元縣的周圍老百姓們都已經習慣了袁斌的操作。
但是這豬肉為什麽會獨得袁斌的‘恩寵’，最近的眾人非常的好奇！
袁斌主要是饞五花肉，油滋滋的五花肉，烤一烤滋滋冒油，配上小青菜。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再想就得非得吃到嘴裏，要不然整天就想著‘五花肉’。
不想烤五花肉了，腦海當中立刻就出現出了紅燒肉。
袁斌：……就問自己的腦子不聽使喚是怎麽回事？？
怎麽老是出現以前吃過的美食的圖像，讓人忍不住的想象，吃到嘴裏到底有多麽的美味。
要說豬真是一個好東西，豬的渾身都是寶，肉肉好吃，長得快。
豬豬不長肉，且有股騷臭味，只要讀過好多穿越小說的人，就知道沒有嘎蛋蛋！
雖說不能將肉質的騷臭味，全部都去除，但是嘎蛋蛋之後，豬絕對會沒有其他想法吃的多且長得胖。
回想前段時間，在書房十分鄭重的地方。
“找個會劁豬的人，把五十頭豬全部都嘎了~”
袁斌提出這無理的要求，他對著樓管家提出要給豬嘎蛋蛋時。
樓管家眼神都充滿了驚恐，忍不住退後兩步，雙腳夾緊。
樓管家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且有妻兒老小，是真的害怕會這門手藝的人。
“回主公，屬下聽過劁人，還沒聽說過劁豬呢？”
“您這是……”
樓管家表示自己很害怕，且會這門手藝的人真的是少有。
除了宮中的專門幹這一行的太監，還真的沒有人有這份手藝。
因為劁豬，絕對是一門手藝。必須快速且傷口小，不能留下太大的傷口。
“我不知道在哪本書上，曾經有記載，劁豬之後，豬就不會發情，能吃能睡，肉長得更快。”
“反正你別管了，趕緊去找有這門手藝的人，這就是有一技之長之人。”
袁斌只管提出要求，樓管家不要問為什麽，就去做就可以。
樓管家只能驚恐的去找人，說實話，這種人說好找也好找。
尤其是宮裏面每年都把一些年老的太監清出去，對外宣稱是：放回籍地，落葉歸根。
其實就是將年紀大的老太監，被踢出皇宮，讓他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去死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很多太監都會拼命的往上爬，而且是非常的貪財。
因為只有錢財才是保命的存在，到了年紀大了，只有這些金銀財寶能夠保證他們的生存。
但是能夠被人用錢財賄賂到太監，其實都是少數，這是混出頭的尖子。
大部分不會向上爬的太監，都做著最苦的活，且沒有多少銀兩，就算有點銀兩都會被別人刮撥去。
其實皇宮中有不少的太監都有手藝，有的會做飯，有的會伺候花草，有的會養小動物，有的則會噶蛋蛋。
只不過老太監所到之處，都會被嫌棄，甚至他們有一些人是為了家人，而選擇被賣入皇宮。
但是等他們年老之後，家人卻不願意接待。
家裏養個老太監，說出去都令人‘羞恥’的事情。
被趕出皇宮之後，大部分人的太監基本上不會回到自己的家鄉。
見識過太多的慘烈教訓，老太監們都知道回去之後也沒有什麽好結果。
而且也沒有人會雇傭太監去幹活，這些太監就算再不開，原來也是伺候後宮之人，硬往上扯，還能扯到伺候皇帝。
誰敢自比皇帝？
雇傭太監做事，這就是在找死呀。
對比悲慘的老太監，被放出皇宮的老宮女，就比較好一點。
有家人的就會把老宮女接回家，直接賣掉，還能賺一筆彩禮錢。
馬二狗就是一個被趕出皇宮的老太監，而且他還是一個特別招人恨的老太監。
因為有不少進入皇宮的太監，都是他負責給去勢。
為了不被已經掌權的太監遷怒，馬二狗自從被趕出皇宮之後，直接找準了一條路，往前趕！
就是為了不被人遷怒，都知道太監喜怒無常，既然怪罪不了家人，那只能遷怒一下下，傷害過自己的人。
馬二狗可不敢多在京城停留，身形佝僂，但是行動迅速，保命要緊啊。
而馬二狗可不敢等什麽老朋友，大家都自求多福吧。
馬二狗幸虧是走得快，要不然真的就被人找到了。
幾個偽造成地痞流氓的人，楞是找了都沒找到馬二狗。
只能十分遺憾的稟報給‘雇主’，就見雇主臉上無胡，一看就是個太監。
“老而不死為賊，這個馬二狗跑的是真快呀，不愧是在皇宮中茍了這麽多年，能夠被放出皇宮的太監。
活這麽多年，安安穩穩，這個馬二狗也真是有一套了！”
“哼，就算現在沒有出去，咱家就不信，一個老太監在宮外能過什麽好日子！”
雇主是個小太監，但並不是唯一的雇主，而是宮裏邊有不少的太監一起花錢，準備報仇。
而這件事情很快就被劉千歲知道了，很快這些小太監就被發配到最艱苦的地方幹活。
劉千歲曾經受過馬二狗的一絲恩惠，也知道老貨確實是有點手藝。
“真是可惜了，馬二狗對拷問還是很有一套的，可惜了……”
劉千歲喝著茶水，其實也知道馬二狗走得快也是一件好事。
想想一個挺有本事的人，年老了如同一直流浪犬。
想到此處，劉千歲更加堅定自己要掌握權利的心，他在掌握自己未來的命運。
他不想成為一個沒有用的時候，被人當成一條狗踢走的太監。
‘要掌權，為了權力做什麽事都可以！’
劉千歲此時已經下定了決心，做事更加的瘋狂，且不計較後果。
倒是像了一條瘋狗，在朝堂當中亂咬，成為文離帝手中的利刃。
只不過這把名為劉千歲‘利刃’，是一把雙刃劍，用好了傷人，用不好傷己。
馬二狗日夜兼程，跟隨著不少的商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來到了南郡府。
南郡府有名的窮地方，天高皇帝遠，可真是讓馬二狗稍微松了一口氣。
馬二狗找牙子想要租房，他就想住在府城裏，他可不想去種地，再說他也不會種地。
他身上的錢財啊，這些年做拷問，被人也塞過不少的銀票，他可通通都攢著呢。
“小哥，老夫囊中羞澀，租金能不能便宜點？”
馬二狗穿著不好也不破的衣服，跟牙子商量，行為舉止，哪怕裝的再像，也讓人看著有一點別扭。
“不行啊，這位老爺你可不能再講價了，就這一個破房，你還講什麽價？愛租租，不租拉倒啊。”
牙子早就聽出馬二狗說著一口京片子，聽著就不是個本地人，不坑這種人，坑誰？
馬二狗沒有辦法，只能租下了房子，他也不能一直租客棧。
牙子不是啥好人，手裏數著銀子，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看著就在想什麽壞主意：‘這老東西手裏還有不少銀子呢，一個人住且沒有子女在身邊？’
馬二狗只是用餘光一掃，就知道自己大意了，心想：自己一個老頭子，身邊還沒親人，就算是沒錢，都有人想來欺負幾下子。
這世間想吃絕戶的人，可真是數不勝數。
馬二狗心裏苦呀，不過卻已經準備到了，晚上誰敢來偷東西，他就送這些人上西天！
做點陷阱，做點毒藥，馬二狗身上可真是有不少本事的！
幾天之後的夜晚，牙子叫了幾個年輕氣壯的地痞流氓，就準備撬開門吃絕戶。
“反正這老頭子也沒家人在，我都觀察好久了，沒有人來看他。”
“我懷疑他就是個老太監，這種人偷了也就偷了。”
牙子露出邪惡的笑容，真是內心歹毒。
“以後有這種發財的道，可別忘了弟兄們啊~”
“就是趕緊進吧！”
幾個地痞流氓都不懷好意，摩拳擦掌等著進去發財了。
馬二狗都沒有睡實，在皇宮中就沒有人敢睡死，都是豎著一只耳朵睡覺。
當聽到撬鎖的聲音，馬二狗就已經醒了，而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機關。
就聽噗噗幾聲，銀針戳到撬鎖的賊人身上，這都是殺人不見血的毒藥，見效快且沒有解藥。
“救救命……救命啊……”
“救救我……我錯了，大爺，我錯了……”
幾個地痞流氓口吐白沫，不停的求饒。
馬二狗是一個佝僂的小老頭，因為常年要彎腰行禮，所以腰已經彎掉，現在身子就是佝僂。
“哎呀呀~~咋還來了這麽多人，看看咱家挖的坑夠不夠埋你們吧。”
“沒想到出了皇宮還要幹這種活，咱家怎麽真倒黴呢。”
馬二狗拖著一個人的腿，看著牙子還沒有死掉，完全沒有任何的憐憫。
“咱家都已經放過你，銀子都多給你，為什麽不放過咱家呢？”
“……”牙子眼神裏帶著求饒，他是真不想死，他是真不知道眼前這個小老頭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出來的人呀！
馬二狗將這幾個人拖到坑裏，累的直喘出氣，他哪幹過這麽累的力氣活。
喘了一會兒氣之後，馬二狗緩過勁，一邊坑裏填土，一邊自言自語。
其實他的自言自語，純粹是自己憋出來的毛病，要不然他都怕自己不會說。
“……當年咱家進後宮，其實也是拜了幹爹的人，那可是慎刑司的拷問太監。咱家可是受到了真傳~
不過幹爹心疼咱家，進了慎刑司的太監，就得死在裏邊！是不會被放出皇宮的，因為裏邊有太多的秘密，是不允許透露出去的。
咱家就想幹個安穩的太監，然後走出皇宮。這是幹爹對咱家的期望，咱家不能辜負幹爹！”
“你說你們為什麽要來找咱家……又沒銀子……”
馬二狗不停的埋土，還不停的吐槽。
牙子等人絕望了，他們要被生生的活埋掉了，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們死在這裏。
畢竟誰幹壞事還通知家裏人，自己去幹壞事，那不是蠢嗎！
馬二狗埋掉想要害自己的人，眼神都波瀾不驚，能活著走出皇宮，都是狼人，比狠人都多一點。
埋掉了人之後，馬二狗繼續融入南郡府的生活。
但是他就發現總有人盯著自己，不是發現他殺人了，就是想占便宜。
馬二狗獨自生活一小段時間，就發現好難呀，宮外的生活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很好。
而且銀子只出不進，也讓馬二狗很有危機感，他想該如何找一個來錢之路呢？
又是一天無所事事，在酒館裏聽完說書，馬二狗慢悠悠的往家走。
已回到家門口，就發現有人在等著自己，而且來者不善呀。
四個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侍衛，裝備齊全，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侍衛。
馬二狗嘆了口氣，他也不準備亂走了，他一個小老頭怎麽打得過？
“抱歉，打擾了，我家主公正在招募人才，聽說您從皇宮中出來，不知閣下可會嘎蛋……”
為首侍衛說出這話來，忍不住內八字夾緊腿，這話說的真尷尬。
馬二狗：……奇葩年年有，今年何其多，沒有想到，他就碰上了一個奇葩呀！
“你們家主公…該怎麽說呢…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馬二狗一臉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的表情，比他高出一頭半的侍衛臉都紅了。
“主公很好，您放心，待遇很不錯，也不需要噶人，就是嘎豬！”
高大的侍衛嘴裏邊還在為主公辯解，主公的名聲啊，可算是被毀了呀。
馬二狗還是一臉難耐，反正心裏他不信，不過有人來請了，那就去看看唄。
其實他還是適應伺候人的活，就像是在後宮中呆久了，吃大鍋飯，固定的作息幹活。
馬二狗真的不適應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且他也沒有覺得哪裏自由自在。
於是提上小包袱，馬二狗決定去會一會那個奇葩的主公。
不過並沒有見到主公，而是見到了樓管家。
馬二狗才發現原來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不噶人，開始嘎豬了。
待遇還挺不錯，包吃包住，就算是太監也沒有出現任何的待遇。
樓管家甚至表示：“您可是有手藝在身的人，你還怕啥呀，我為了找像您這種有手藝的人，頭發都要掉光了。”
“樓管家，請放心，咱家嘎的人都沒事，這豬肯定沒問題。不過咱家需要打造順手的工具。”
“沒問題，有需求您就提。到時候還請您將嘎豬……劁豬。”
“您就瞧好吧~”
馬二狗本來佝僂的身子，忍不住挺了挺胸膛，心想：‘幹爹，您說的好對呀，有一門手藝在手，真的是不愁吃喝了。
等到小豬崽長到一定程度，剛出生的小豬可不能劁豬，還沒長大，抗病能力差。
在小豬崽發情之前，劁豬，才是最好的時期。
等到真劁豬的時候，豬圈都已經圍了裏三圈外三圈的人。
馬二狗幸虧是見過大場面，要不然手都不利索了。
就看這裏三層外三層，甚至連周圍樹上樹杈上都坐著人，男女老少啊，都來看劁豬。
尤其是男人一邊看，還一邊腿打哆嗦，沒辦法，誰讓男人們都感同身受了呢。
袁斌都站在豬圈上，雙手交叉在胸前，眼神裏帶著好奇。
袁斌占據了最好的觀景的地點，別說其他老百姓好奇，其實他也沒見過真正劁豬的場面。
樓管家……已經放棄了，畢竟他也來看熱鬧了。
“那老奴就開始了，來個人，幫我按著豬崽子。”
馬二狗是個老頭，讓他滿豬圈去逮豬，也不是個啥好事，於是找人幫忙了。
王柱子最好事，立刻自告奮勇的跳出來：“俺來幫你！”
於是王柱子行動迅速抓了一只小豬崽子，直接放倒在馬二狗的身邊。
馬二狗手裏的小木刀，早已磨得鋒利，而且他準備了小木刀小竹刀有很多。
就見手起刀落，小豬崽子嚇得嗷嗷叫！
在場的老百姓都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從大大的手縫開始往裏看。
“我的老天爺呀！！這手法真厲害，太厲害了！！”
“嗷嗷嗷！！”
“哦謔，這也太牛了，這些小豬崽子也沒出現什麽問題……”
“嗷嗷嗷嗷……”
“馬老，真是練過的人！”
“那可不，馬老是拿真人練過的……”
老百姓的驚呼聲和豬崽子的嗷嗷叫聲，在這豬圈越傳越遠。
袁斌也算是見世面，從這之後他對於馬二狗敬而遠之，真兇殘，實在是太兇殘了。
甚至整個袁莊的人都非常的尊敬馬二狗，馬二狗在以後四處走動，人人敬畏。
‘這劁豬的手藝可都是從真人身上練過的，誰敢瞎說話，可得小心了！’
馬二狗也發現自從他劁所有的豬之後，無所事事，但是倍受尊敬。
這感覺怎麽說呢？
馬二狗至少不討厭，就這麽順其自然吧。
而劁豬相當於一次嘗試，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傷亡。
小豬們甚至嘎完之後，吃飯更香了，也沒有唧唧歪歪的叫喚。每天就是倒頭吃倒頭睡。
每天負責養豬的人都能夠肉眼可見的看到這些小豬崽子們噌噌的長肉。
煮豬食，由原來每天煮三頓，到現在一天煮五頓。
還有很多好事的老百姓，也經常過來看這一些被嘎蛋的豬。
果然一看就發現這些豬能吃能喝能睡還能拉，肉眼可見的老實了，而且還是蹭蹭的長肉。
有的精明的人回家之後，覺得自己懂了，不就是嘎蛋，自己動手了。
隔行如隔山，有技術在手跟沒技術自己瞎搞就是不一樣。
自己親手嘎完蛋之後，自己家的豬豬就發燒，然後病死。
自己動手的村民差點沒被埋怨死，自己也心疼流血呀，那可是豬呀，一年到頭就吃這口肉了。
大元縣有屠夫，屠夫家裏養了不少豬，現在看到養豬場裏的豬，長得如此肥美。
回家之後都忍不住跟家裏人商量要不要把豬給劁了。
“差不多一起養的豬，看看這豬場裏的豬，長得又肥又胖，咱們家養的豬可差得遠了，要不要也把豬給劁了？”
朱屠夫忍不住跟家裏人商量，他真的是眼饞的豬長得是真肥呀。
“誰會這門手藝？馬老是袁三少爺花了大價錢請回來的高人！”
“能隨隨便便的讓你請回家嗎？你得備份禮，這確實是件好事，你要不要叫其他一起養豬的人，一起問一問？”
朱屠夫的妻子還是比較聰明的，知道圍魏救趙，也不能輕易的得罪人。
“我看了人家那豬啊，長得是真肥美，能多收一倍的豬肉！”
“那值得試一試。”
“而且我見袁主公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應該不介意咱們學。”
屠夫一家人想好了，其他的老百姓家裏豬可是非常重要的財物。
於是備好禮，先送禮後詢問，得到了滿意的回覆。
袁斌手裏的五個村莊，老百姓家裏也有養豬的，就想問一問能不能求‘馬老’出手，當然會給報酬的。
各個村長紛紛找到了王村長，畢竟王村長管理的五個村莊。
王村長知道大家的意思：“大家的意思我都明了了，等我詢問過後，再給大家答覆，大家不要著急。”
“多謝王村長了，您放心，只要馬老出手，我們村好吃好喝的招待，還有辛苦費。”
苗村長最先發話，說啥也要把馬老請到他們村裏幹活。
其他村長不樂意，憑啥去你們村，先去我們村不行嗎？我們村照樣好吃好招待。
幾個村長差點打起來，王村長趕緊發話壓制，讓他們先離開他自己自有分寸。
這點小事兒王村長都不需要去找主公，而是和樓管家商量一下，然後又請馬老出山了。
馬二狗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是坐上賓客了。
“只要主公不介意，老奴沒有問題。”馬老點頭答應，心中感謝自己的幹爹。
王柱子腦子也靈活，這些日子一直侍奉在馬老的身邊，他就想學這門手藝。
就像木匠鐵匠一樣，這都是技術，而且現在還無人會這門技術。
“馬老，您就收我當徒弟吧，我也知道您的情況，以後我負責養老送終。我王柱子雖然不是啥君子，但是一個唾沫一個釘。
而且我家裏也沒老人，以後您就是我的親人，咱爺倆好好的活著！
您放心，有王村長盯著，我要是敢食言，王村長都能把我給逐出家族！”
王柱子是真的想要學這門手藝，主要是種地這份苦，很辛苦。他更想輕松的掙錢。
馬老想了想，確實王柱子挺聰明，雖說有一些滑頭，但是不重要。
而且他確實需要有人照顧，他也想以後死後有人祭祀，不想成為孤魂野鬼。
“柱子，你跟著我一起去，幹完這些活，你就拜師學藝。”
馬老最後決定給王柱子一個機會，再說了，如果真的能拜師學藝，他也不一定只收王柱子一個徒弟。
“謝謝師傅~師傅你打算先去哪個村，咱們一塊走，您走不動了，我還能背著您一起走。”
王柱子喜笑顏開，他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從這一天開始，王柱子就跟著馬老開始學習，跟著馬老去其他村子裏幫忙按豬。
馬老的名頭就傳出來了，被譽為‘劁豬的祖師爺’，這個名聲從大元縣都要開始往外擴散了。
這名聲很快就傳到了南郡府，而且養豬要劁豬，這件事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馬老卻表示自己受之有愧呀，怎麽還變成了劁豬的祖師爺。
“我這門手藝也是跟著我幹爹學的，我幹爹才真正的是劁豬的祖師爺”
馬老謙虛的說道，他要給自己的幹爹也留有名號。
死去多年的幹爹：我謝謝你，八輩祖宗！
不管怎樣馬二狗是劁豬的祖師爺，已經傳播出去了。
有拜師學藝的人，也有前來請他去出手的人。
馬二狗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春，無論是去到哪裏都受人尊敬，人人尊稱他為馬老。
王柱子也更是孝敬他，把他當親爹一樣的孝順，反正他沒爹，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更別提馬二狗是人精。
‘劁豬的祖師爺馬二狗’這條八卦，如同有魔力一般，從南郡府開始向外蔓延。
尤其是商人們似乎將這件事當成了非常有趣的八卦，走到哪裏都忍不住炫耀一下。
不少已隱姓埋名的老太監和老宮女：同是皇宮中出來的人，汝何秀？
到底是怎樣的機遇？
讓馬二狗竟然混成了劁豬的祖師爺？
有一些老太監也過得不怎麽好，有的打算就這樣老死，有的則是想去看看馬二狗，為何如此秀。
袁斌還不知道他即將擁有著一大批特殊性人才。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決定宰一頭豬，絕對不是自己貪吃。
廚房，被授予重任，開始被瞎折騰了。
主公要吃紅燒肉，沒問題，做紅燒肉。
主公要吃烤肉，就做烤肉！
不得不說，豬肉經過炮制，確實是滋味要比以前好吃多了。
尤其是脂肪多，油滋滋的冒，嘎嘎香~
樓管家也跟著主公吃了幾頓豬肉，就覺得滿口流油，真香啊~
‘豬肉從此成為心目中的第一好吃的肉！’
樓管家就是個能屈能伸的漢子，此時早就拋棄了內心中的想法。
只有袁斌吃著烤肉總覺得少點滋味，香是香卻少了燒烤的兩大要素，孜然和辣椒。
“哎……這也沒滋味，這要是有孜然和辣椒就好了。”
袁斌忍不住嘆口氣，半年才吃到這口肉，這孜然和辣椒會不會成為有生之年呀？
“主公，您是說胡椒等番邦香料嗎？”
“京城送來的禮中就有胡椒，不知道有沒有您說的孜然？”
樓管家想了想，似乎記憶中確實看到了這樣的禮單。
“那還等什麽？趕緊把這東西找出來呀！”袁斌驚喜的喊道，這真是太驚喜了。
樓管家立刻去庫房裏尋找胡椒，確實是讓他找到了。
因為胡椒約等於黃金，甚至是比黃金更加的受歡迎。
大少爺袁澤蘭特意送了這種容易換錢的東西。
袁斌真感動：他真的……我哭死~
胡椒和孜然作為外來物種，被當做一種藥材用品，更是一種香料，它甚至還被當做收藏品，被當做俸祿發給官員。
甚至在一段時間內，胡椒和孜然都是被當成香料，就是放在香包裏。
袁斌表示難以想象，胡椒和孜然味的人，那不都是烤串腌入味兒了嗎？
很快胡椒就被找到了，甚至還摸索出來了一小點孜然。
袁斌讓人將這貴重的香料磨成粉，再配合成芝麻，鹽，混合到一起。
煎了一片烤肉，在價值黃金等同的香料襯托下，每一口都是金錢的味道，真香呀。
樓管家真是覺得這滋味是真好吃啊…
豬肉的烤肉配這胡椒和孜然，味道雖好，卻還差了那麽一丟丟的意思。
“要不宰只羊了吧，這吃串兒不吃羊肉，總覺得哪裏少點問題~”
袁斌是真的好吃的人，吃著價值黃金的香料，還要宰羊，配著香料吃。
樓管家樂顛顛的讓人宰羊，再穿成串串兒，說啥都得弄成烤羊肉串。
已經是夜晚了，月亮都上樹梢。
待在院子裏烤羊肉串，袁斌終於吃上想吃的東西了，現在他就想喝啤酒~
烤羊肉就已經夠香了，滋滋冒油的同時再撒上孜然粉，瞬間滋味更上一層樓，自然和羊肉簡直是絕配。
兩個正在睡覺的小侄子，楞是被這香滋滋的味道所迷惑，給香醒了。
“哥哥~香香~”
小侄子袁傑書爬起身，鼻子一聳一聳，肉呼呼的小手指著外面，不停的說著香香。
“肉肉香香~”
大侄子袁傑希已經翻身下床，他先把枕頭扔下去，踩著枕頭往下爬。
作為一個很有毅力的小孩，他不僅把自己給整下了床，更是把弟弟也給弄下來。
正在屋外流口水的小丫鬟，聽到聲響跑進來之後就發現了兩位小公子，已經下床說什麽都要去香香的地方。
無可奈何的小丫鬟，只能帶著兩個小公子來到了外面。
“叔叔，香香~肉肉香香~”
“次，肉肉~”
兩個小侄子可是知道誰是老大，誰說了算，立刻去抱大腿了。
袁斌被抱住大腿，立刻拿起羊肉串，用力的聞了一下，嗯，真香~
就是這個味兒是真上頭~
“再去把蔬菜拿來串成串，通通都烤了，別忘了刷油撒鹽。”
“是，主公~”
立刻就仆人開始幹活，主子吃不了，他們也能嘗點鮮兒。
袁斌也不故意饞兩個小侄子，直接把串兒遞到他們嘴邊，一手撐著串，一手推腦袋，兩個小侄子一人吃一口肉。
“叔叔，好吃~”
大侄子袁傑希就覺得滿口流油，這滋味真的是太美味了。
小侄子袁傑書還在嚼著那口肉，就先咽不下去了，不過不停的點頭。
“好吃也不能多吃，你們就看著叔叔吃吧，再給你們一人一個蔬菜串，吃完了趕緊去睡覺吧。
小朋友是不能吃太多東西的，容易鬧肚子，大人就沒事兒了。
像這種肚子疼的事就交給我們大人吧。”
袁斌嘴裏邊瞎呼呼咧咧，一口肉，一口酒，這酒說是酒，更像是酸水，沒滋沒味兒是真難喝。
“…………”
兩個小侄子都楞住了，這大晚上的獨自吃美食。
小孩子都是有記性的，知道在什麽人面前可以耍，什麽人面前不可以耍。
很明顯他們在不成熟的叔叔的照顧下，變得異常的成熟，至少已經學會了，哭是不管用的。
曾經他們也以為打滾哭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至少仆人都不敢讓他們哭。
當兩個小侄子使出這一招，哭鬧不止時。
袁斌當時就特別想試一試原來看到的視頻中招數。
就在兩個小侄子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他們的叔叔袁斌躺在地上打滾跟著一起哭，甚至聲音比他們都大。
甚至兩個小侄子到最後哄了又哄，才把叔叔袁斌給哄好！
從那之後兩個小侄子遇到事情就不哭了，小小年紀已經格外成熟。
“長大…吃肉…不給叔叔吃！”躺在床上，聞著味，大侄子袁傑希小小的腦海中，只有這一個想法。
京城
紅袖也準備回程了，不過回去之前，正好去西城逛一逛，主公曾經交代過要‘撿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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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的時候, 祖先就懂得馴養“馬牛羊豬狗雞”等六牲獲得肉食。
飲食習慣中，牛羊毫無疑問是最貴族化的肉食，從排名上看, 牛羊在豬之上。
老百姓最常吃的幾種肉食就是雞鴨鵝豬, 以家為單位最常養的幾種肉食動物。
至於牛羊，那就是太貴重的肉食, 只有上層的貴人們會日常食用。
牛就更不用說了, 律法就規定：所有耕牛不允許私自殺之，否則大刑伺候。
耕牛是重要的勞動力, 老百姓們家的牛要是私自殺的吃肉，都是不允許的事情。
甚至在某些人眼中耕牛可要比老百姓的性命, 重要的多了。
而這些律法管制的其實就是最底層的老百姓, 老百姓打心眼裏是把耕牛重要的勞動力, 小心的伺候著牛。
而世家大族可不缺吃的肉食, 他們會在莊子裏養一些食肉的肉牛, 一旦想吃的時候就會出現摔傷‘耕牛’。
這種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民不舉, 官不究, 關鍵是都沒有人去舉報，所以就沒有任何危險。
由於對牛肉的禁食，羊肉在成為了皇家士大夫階層的主要肉食。
羊肉和魚肉並列稱為鮮，喜歡者是非常喜歡, 不喜歡的人是很不喜歡。
豬又被稱為豚，最底層老百姓想要獲取肉食才會吃的一種肉食。
而且豬真的是長得不好看，肥頭大耳, 這種油膩的感覺，並不惹人喜歡。
豬肉臟, 劣質，有騷氣味，是不會被上層貴族們所喜歡。
所以袁斌讓下面的人蓋了大型豬場，也挺讓人驚訝！
不過袁斌做的令人驚訝的事情，可不僅僅有這一件事情，離譜的事情做的多了，眾人也就習慣了。
‘噢，又是袁三少爺~不足為奇，不足為奇，他幹出啥事來都不足為奇。’
至少大元縣的周圍老百姓們都已經習慣了袁斌的操作。
但是這豬肉為什麽會獨得袁斌的‘恩寵’，最近的眾人非常的好奇！
袁斌主要是饞五花肉，油滋滋的五花肉，烤一烤滋滋冒油，配上小青菜。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再想就得非得吃到嘴裏，要不然整天就想著‘五花肉’。
不想烤五花肉了，腦海當中立刻就出現出了紅燒肉。
袁斌：……就問自己的腦子不聽使喚是怎麽回事？？
怎麽老是出現以前吃過的美食的圖像，讓人忍不住的想象，吃到嘴裏到底有多麽的美味。
要說豬真是一個好東西，豬的渾身都是寶，肉肉好吃，長得快。
豬豬不長肉，且有股騷臭味，只要讀過好多穿越小說的人，就知道沒有嘎蛋蛋！
雖說不能將肉質的騷臭味，全部都去除，但是嘎蛋蛋之後，豬絕對會沒有其他想法吃的多且長得胖。
回想前段時間，在書房十分鄭重的地方。
“找個會劁豬的人，把五十頭豬全部都嘎了~”
袁斌提出這無理的要求，他對著樓管家提出要給豬嘎蛋蛋時。
樓管家眼神都充滿了驚恐，忍不住退後兩步，雙腳夾緊。
樓管家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且有妻兒老小，是真的害怕會這門手藝的人。
“回主公，屬下聽過劁人，還沒聽說過劁豬呢？”
“您這是……”
樓管家表示自己很害怕，且會這門手藝的人真的是少有。
除了宮中的專門幹這一行的太監，還真的沒有人有這份手藝。
因為劁豬，絕對是一門手藝。必須快速且傷口小，不能留下太大的傷口。
“我不知道在哪本書上，曾經有記載，劁豬之後，豬就不會發情，能吃能睡，肉長得更快。”
“反正你別管了，趕緊去找有這門手藝的人，這就是有一技之長之人。”
袁斌只管提出要求，樓管家不要問為什麽，就去做就可以。
樓管家只能驚恐的去找人，說實話，這種人說好找也好找。
尤其是宮裏面每年都把一些年老的太監清出去，對外宣稱是：放回籍地，落葉歸根。
其實就是將年紀大的老太監，被踢出皇宮，讓他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去死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很多太監都會拼命的往上爬，而且是非常的貪財。
因為只有錢財才是保命的存在，到了年紀大了，只有這些金銀財寶能夠保證他們的生存。
但是能夠被人用錢財賄賂到太監，其實都是少數，這是混出頭的尖子。
大部分不會向上爬的太監，都做著最苦的活，且沒有多少銀兩，就算有點銀兩都會被別人刮撥去。
其實皇宮中有不少的太監都有手藝，有的會做飯，有的會伺候花草，有的會養小動物，有的則會噶蛋蛋。
只不過老太監所到之處，都會被嫌棄，甚至他們有一些人是為了家人，而選擇被賣入皇宮。
但是等他們年老之後，家人卻不願意接待。
家裏養個老太監，說出去都令人‘羞恥’的事情。
被趕出皇宮之後，大部分人的太監基本上不會回到自己的家鄉。
見識過太多的慘烈教訓，老太監們都知道回去之後也沒有什麽好結果。
而且也沒有人會雇傭太監去幹活，這些太監就算再不開，原來也是伺候後宮之人，硬往上扯，還能扯到伺候皇帝。
誰敢自比皇帝？
雇傭太監做事，這就是在找死呀。
對比悲慘的老太監，被放出皇宮的老宮女，就比較好一點。
有家人的就會把老宮女接回家，直接賣掉，還能賺一筆彩禮錢。
馬二狗就是一個被趕出皇宮的老太監，而且他還是一個特別招人恨的老太監。
因為有不少進入皇宮的太監，都是他負責給去勢。
為了不被已經掌權的太監遷怒，馬二狗自從被趕出皇宮之後，直接找準了一條路，往前趕！
就是為了不被人遷怒，都知道太監喜怒無常，既然怪罪不了家人，那只能遷怒一下下，傷害過自己的人。
馬二狗可不敢多在京城停留，身形佝僂，但是行動迅速，保命要緊啊。
而馬二狗可不敢等什麽老朋友，大家都自求多福吧。
馬二狗幸虧是走得快，要不然真的就被人找到了。
幾個偽造成地痞流氓的人，楞是找了都沒找到馬二狗。
只能十分遺憾的稟報給‘雇主’，就見雇主臉上無胡，一看就是個太監。
“老而不死為賊，這個馬二狗跑的是真快呀，不愧是在皇宮中茍了這麽多年，能夠被放出皇宮的太監。
活這麽多年，安安穩穩，這個馬二狗也真是有一套了！”
“哼，就算現在沒有出去，咱家就不信，一個老太監在宮外能過什麽好日子！”
雇主是個小太監，但並不是唯一的雇主，而是宮裏邊有不少的太監一起花錢，準備報仇。
而這件事情很快就被劉千歲知道了，很快這些小太監就被發配到最艱苦的地方幹活。
劉千歲曾經受過馬二狗的一絲恩惠，也知道老貨確實是有點手藝。
“真是可惜了，馬二狗對拷問還是很有一套的，可惜了……”
劉千歲喝著茶水，其實也知道馬二狗走得快也是一件好事。
想想一個挺有本事的人，年老了如同一直流浪犬。
想到此處，劉千歲更加堅定自己要掌握權利的心，他在掌握自己未來的命運。
他不想成為一個沒有用的時候，被人當成一條狗踢走的太監。
‘要掌權，為了權力做什麽事都可以！’
劉千歲此時已經下定了決心，做事更加的瘋狂，且不計較後果。
倒是像了一條瘋狗，在朝堂當中亂咬，成為文離帝手中的利刃。
只不過這把名為劉千歲‘利刃’，是一把雙刃劍，用好了傷人，用不好傷己。
馬二狗日夜兼程，跟隨著不少的商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來到了南郡府。
南郡府有名的窮地方，天高皇帝遠，可真是讓馬二狗稍微松了一口氣。
馬二狗找牙子想要租房，他就想住在府城裏，他可不想去種地，再說他也不會種地。
他身上的錢財啊，這些年做拷問，被人也塞過不少的銀票，他可通通都攢著呢。
“小哥，老夫囊中羞澀，租金能不能便宜點？”
馬二狗穿著不好也不破的衣服，跟牙子商量，行為舉止，哪怕裝的再像，也讓人看著有一點別扭。
“不行啊，這位老爺你可不能再講價了，就這一個破房，你還講什麽價？愛租租，不租拉倒啊。”
牙子早就聽出馬二狗說著一口京片子，聽著就不是個本地人，不坑這種人，坑誰？
馬二狗沒有辦法，只能租下了房子，他也不能一直租客棧。
牙子不是啥好人，手裏數著銀子，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看著就在想什麽壞主意：‘這老東西手裏還有不少銀子呢，一個人住且沒有子女在身邊？’
馬二狗只是用餘光一掃，就知道自己大意了，心想：自己一個老頭子，身邊還沒親人，就算是沒錢，都有人想來欺負幾下子。
這世間想吃絕戶的人，可真是數不勝數。
馬二狗心裏苦呀，不過卻已經準備到了，晚上誰敢來偷東西，他就送這些人上西天！
做點陷阱，做點毒藥，馬二狗身上可真是有不少本事的！
幾天之後的夜晚，牙子叫了幾個年輕氣壯的地痞流氓，就準備撬開門吃絕戶。
“反正這老頭子也沒家人在，我都觀察好久了，沒有人來看他。”
“我懷疑他就是個老太監，這種人偷了也就偷了。”
牙子露出邪惡的笑容，真是內心歹毒。
“以後有這種發財的道，可別忘了弟兄們啊~”
“就是趕緊進吧！”
幾個地痞流氓都不懷好意，摩拳擦掌等著進去發財了。
馬二狗都沒有睡實，在皇宮中就沒有人敢睡死，都是豎著一只耳朵睡覺。
當聽到撬鎖的聲音，馬二狗就已經醒了，而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機關。
就聽噗噗幾聲，銀針戳到撬鎖的賊人身上，這都是殺人不見血的毒藥，見效快且沒有解藥。
“救救命……救命啊……”
“救救我……我錯了，大爺，我錯了……”
幾個地痞流氓口吐白沫，不停的求饒。
馬二狗是一個佝僂的小老頭，因為常年要彎腰行禮，所以腰已經彎掉，現在身子就是佝僂。
“哎呀呀~~咋還來了這麽多人，看看咱家挖的坑夠不夠埋你們吧。”
“沒想到出了皇宮還要幹這種活，咱家怎麽真倒黴呢。”
馬二狗拖著一個人的腿，看著牙子還沒有死掉，完全沒有任何的憐憫。
“咱家都已經放過你，銀子都多給你，為什麽不放過咱家呢？”
“……”牙子眼神裏帶著求饒，他是真不想死，他是真不知道眼前這個小老頭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出來的人呀！
馬二狗將這幾個人拖到坑裏，累的直喘出氣，他哪幹過這麽累的力氣活。
喘了一會兒氣之後，馬二狗緩過勁，一邊坑裏填土，一邊自言自語。
其實他的自言自語，純粹是自己憋出來的毛病，要不然他都怕自己不會說。
“……當年咱家進後宮，其實也是拜了幹爹的人，那可是慎刑司的拷問太監。咱家可是受到了真傳~
不過幹爹心疼咱家，進了慎刑司的太監，就得死在裏邊！是不會被放出皇宮的，因為裏邊有太多的秘密，是不允許透露出去的。
咱家就想幹個安穩的太監，然後走出皇宮。這是幹爹對咱家的期望，咱家不能辜負幹爹！”
“你說你們為什麽要來找咱家……又沒銀子……”
馬二狗不停的埋土，還不停的吐槽。
牙子等人絕望了，他們要被生生的活埋掉了，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們死在這裏。
畢竟誰幹壞事還通知家裏人，自己去幹壞事，那不是蠢嗎！
馬二狗埋掉想要害自己的人，眼神都波瀾不驚，能活著走出皇宮，都是狼人，比狠人都多一點。
埋掉了人之後，馬二狗繼續融入南郡府的生活。
但是他就發現總有人盯著自己，不是發現他殺人了，就是想占便宜。
馬二狗獨自生活一小段時間，就發現好難呀，宮外的生活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很好。
而且銀子只出不進，也讓馬二狗很有危機感，他想該如何找一個來錢之路呢？
又是一天無所事事，在酒館裏聽完說書，馬二狗慢悠悠的往家走。
已回到家門口，就發現有人在等著自己，而且來者不善呀。
四個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侍衛，裝備齊全，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侍衛。
馬二狗嘆了口氣，他也不準備亂走了，他一個小老頭怎麽打得過？
“抱歉，打擾了，我家主公正在招募人才，聽說您從皇宮中出來，不知閣下可會嘎蛋……”
為首侍衛說出這話來，忍不住內八字夾緊腿，這話說的真尷尬。
馬二狗：……奇葩年年有，今年何其多，沒有想到，他就碰上了一個奇葩呀！
“你們家主公…該怎麽說呢…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馬二狗一臉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的表情，比他高出一頭半的侍衛臉都紅了。
“主公很好，您放心，待遇很不錯，也不需要噶人，就是嘎豬！”
高大的侍衛嘴裏邊還在為主公辯解，主公的名聲啊，可算是被毀了呀。
馬二狗還是一臉難耐，反正心裏他不信，不過有人來請了，那就去看看唄。
其實他還是適應伺候人的活，就像是在後宮中呆久了，吃大鍋飯，固定的作息幹活。
馬二狗真的不適應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且他也沒有覺得哪裏自由自在。
於是提上小包袱，馬二狗決定去會一會那個奇葩的主公。
不過並沒有見到主公，而是見到了樓管家。
馬二狗才發現原來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不噶人，開始嘎豬了。
待遇還挺不錯，包吃包住，就算是太監也沒有出現任何的待遇。
樓管家甚至表示：“您可是有手藝在身的人，你還怕啥呀，我為了找像您這種有手藝的人，頭發都要掉光了。”
“樓管家，請放心，咱家嘎的人都沒事，這豬肯定沒問題。不過咱家需要打造順手的工具。”
“沒問題，有需求您就提。到時候還請您將嘎豬……劁豬。”
“您就瞧好吧~”
馬二狗本來佝僂的身子，忍不住挺了挺胸膛，心想：‘幹爹，您說的好對呀，有一門手藝在手，真的是不愁吃喝了。
等到小豬崽長到一定程度，剛出生的小豬可不能劁豬，還沒長大，抗病能力差。
在小豬崽發情之前，劁豬，才是最好的時期。
等到真劁豬的時候，豬圈都已經圍了裏三圈外三圈的人。
馬二狗幸虧是見過大場面，要不然手都不利索了。
就看這裏三層外三層，甚至連周圍樹上樹杈上都坐著人，男女老少啊，都來看劁豬。
尤其是男人一邊看，還一邊腿打哆嗦，沒辦法，誰讓男人們都感同身受了呢。
袁斌都站在豬圈上，雙手交叉在胸前，眼神裏帶著好奇。
袁斌占據了最好的觀景的地點，別說其他老百姓好奇，其實他也沒見過真正劁豬的場面。
樓管家……已經放棄了，畢竟他也來看熱鬧了。
“那老奴就開始了，來個人，幫我按著豬崽子。”
馬二狗是個老頭，讓他滿豬圈去逮豬，也不是個啥好事，於是找人幫忙了。
王柱子最好事，立刻自告奮勇的跳出來：“俺來幫你！”
於是王柱子行動迅速抓了一只小豬崽子，直接放倒在馬二狗的身邊。
馬二狗手裏的小木刀，早已磨得鋒利，而且他準備了小木刀小竹刀有很多。
就見手起刀落，小豬崽子嚇得嗷嗷叫！
在場的老百姓都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從大大的手縫開始往裏看。
“我的老天爺呀！！這手法真厲害，太厲害了！！”
“嗷嗷嗷！！”
“哦謔，這也太牛了，這些小豬崽子也沒出現什麽問題……”
“嗷嗷嗷嗷……”
“馬老，真是練過的人！”
“那可不，馬老是拿真人練過的……”
老百姓的驚呼聲和豬崽子的嗷嗷叫聲，在這豬圈越傳越遠。
袁斌也算是見世面，從這之後他對於馬二狗敬而遠之，真兇殘，實在是太兇殘了。
甚至整個袁莊的人都非常的尊敬馬二狗，馬二狗在以後四處走動，人人敬畏。
‘這劁豬的手藝可都是從真人身上練過的，誰敢瞎說話，可得小心了！’
馬二狗也發現自從他劁所有的豬之後，無所事事，但是倍受尊敬。
這感覺怎麽說呢？
馬二狗至少不討厭，就這麽順其自然吧。
而劁豬相當於一次嘗試，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傷亡。
小豬們甚至嘎完之後，吃飯更香了，也沒有唧唧歪歪的叫喚。每天就是倒頭吃倒頭睡。
每天負責養豬的人都能夠肉眼可見的看到這些小豬崽子們噌噌的長肉。
煮豬食，由原來每天煮三頓，到現在一天煮五頓。
還有很多好事的老百姓，也經常過來看這一些被嘎蛋的豬。
果然一看就發現這些豬能吃能喝能睡還能拉，肉眼可見的老實了，而且還是蹭蹭的長肉。
有的精明的人回家之後，覺得自己懂了，不就是嘎蛋，自己動手了。
隔行如隔山，有技術在手跟沒技術自己瞎搞就是不一樣。
自己親手嘎完蛋之後，自己家的豬豬就發燒，然後病死。
自己動手的村民差點沒被埋怨死，自己也心疼流血呀，那可是豬呀，一年到頭就吃這口肉了。
大元縣有屠夫，屠夫家裏養了不少豬，現在看到養豬場裏的豬，長得如此肥美。
回家之後都忍不住跟家裏人商量要不要把豬給劁了。
“差不多一起養的豬，看看這豬場裏的豬，長得又肥又胖，咱們家養的豬可差得遠了，要不要也把豬給劁了？”
朱屠夫忍不住跟家裏人商量，他真的是眼饞的豬長得是真肥呀。
“誰會這門手藝？馬老是袁三少爺花了大價錢請回來的高人！”
“能隨隨便便的讓你請回家嗎？你得備份禮，這確實是件好事，你要不要叫其他一起養豬的人，一起問一問？”
朱屠夫的妻子還是比較聰明的，知道圍魏救趙，也不能輕易的得罪人。
“我看了人家那豬啊，長得是真肥美，能多收一倍的豬肉！”
“那值得試一試。”
“而且我見袁主公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應該不介意咱們學。”
屠夫一家人想好了，其他的老百姓家裏豬可是非常重要的財物。
於是備好禮，先送禮後詢問，得到了滿意的回覆。
袁斌手裏的五個村莊，老百姓家裏也有養豬的，就想問一問能不能求‘馬老’出手，當然會給報酬的。
各個村長紛紛找到了王村長，畢竟王村長管理的五個村莊。
王村長知道大家的意思：“大家的意思我都明了了，等我詢問過後，再給大家答覆，大家不要著急。”
“多謝王村長了，您放心，只要馬老出手，我們村好吃好喝的招待，還有辛苦費。”
苗村長最先發話，說啥也要把馬老請到他們村裏幹活。
其他村長不樂意，憑啥去你們村，先去我們村不行嗎？我們村照樣好吃好招待。
幾個村長差點打起來，王村長趕緊發話壓制，讓他們先離開他自己自有分寸。
這點小事兒王村長都不需要去找主公，而是和樓管家商量一下，然後又請馬老出山了。
馬二狗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是坐上賓客了。
“只要主公不介意，老奴沒有問題。”馬老點頭答應，心中感謝自己的幹爹。
王柱子腦子也靈活，這些日子一直侍奉在馬老的身邊，他就想學這門手藝。
就像木匠鐵匠一樣，這都是技術，而且現在還無人會這門技術。
“馬老，您就收我當徒弟吧，我也知道您的情況，以後我負責養老送終。我王柱子雖然不是啥君子，但是一個唾沫一個釘。
而且我家裏也沒老人，以後您就是我的親人，咱爺倆好好的活著！
您放心，有王村長盯著，我要是敢食言，王村長都能把我給逐出家族！”
王柱子是真的想要學這門手藝，主要是種地這份苦，很辛苦。他更想輕松的掙錢。
馬老想了想，確實王柱子挺聰明，雖說有一些滑頭，但是不重要。
而且他確實需要有人照顧，他也想以後死後有人祭祀，不想成為孤魂野鬼。
“柱子，你跟著我一起去，幹完這些活，你就拜師學藝。”
馬老最後決定給王柱子一個機會，再說了，如果真的能拜師學藝，他也不一定只收王柱子一個徒弟。
“謝謝師傅~師傅你打算先去哪個村，咱們一塊走，您走不動了，我還能背著您一起走。”
王柱子喜笑顏開，他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從這一天開始，王柱子就跟著馬老開始學習，跟著馬老去其他村子裏幫忙按豬。
馬老的名頭就傳出來了，被譽為‘劁豬的祖師爺’，這個名聲從大元縣都要開始往外擴散了。
這名聲很快就傳到了南郡府，而且養豬要劁豬，這件事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馬老卻表示自己受之有愧呀，怎麽還變成了劁豬的祖師爺。
“我這門手藝也是跟著我幹爹學的，我幹爹才真正的是劁豬的祖師爺”
馬老謙虛的說道，他要給自己的幹爹也留有名號。
死去多年的幹爹：我謝謝你，八輩祖宗！
不管怎樣馬二狗是劁豬的祖師爺，已經傳播出去了。
有拜師學藝的人，也有前來請他去出手的人。
馬二狗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春，無論是去到哪裏都受人尊敬，人人尊稱他為馬老。
王柱子也更是孝敬他，把他當親爹一樣的孝順，反正他沒爹，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更別提馬二狗是人精。
‘劁豬的祖師爺馬二狗’這條八卦，如同有魔力一般，從南郡府開始向外蔓延。
尤其是商人們似乎將這件事當成了非常有趣的八卦，走到哪裏都忍不住炫耀一下。
不少已隱姓埋名的老太監和老宮女：同是皇宮中出來的人，汝何秀？
到底是怎樣的機遇？
讓馬二狗竟然混成了劁豬的祖師爺？
有一些老太監也過得不怎麽好，有的打算就這樣老死，有的則是想去看看馬二狗，為何如此秀。
袁斌還不知道他即將擁有著一大批特殊性人才。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決定宰一頭豬，絕對不是自己貪吃。
廚房，被授予重任，開始被瞎折騰了。
主公要吃紅燒肉，沒問題，做紅燒肉。
主公要吃烤肉，就做烤肉！
不得不說，豬肉經過炮制，確實是滋味要比以前好吃多了。
尤其是脂肪多，油滋滋的冒，嘎嘎香~
樓管家也跟著主公吃了幾頓豬肉，就覺得滿口流油，真香啊~
‘豬肉從此成為心目中的第一好吃的肉！’
樓管家就是個能屈能伸的漢子，此時早就拋棄了內心中的想法。
只有袁斌吃著烤肉總覺得少點滋味，香是香卻少了燒烤的兩大要素，孜然和辣椒。
“哎……這也沒滋味，這要是有孜然和辣椒就好了。”
袁斌忍不住嘆口氣，半年才吃到這口肉，這孜然和辣椒會不會成為有生之年呀？
“主公，您是說胡椒等番邦香料嗎？”
“京城送來的禮中就有胡椒，不知道有沒有您說的孜然？”
樓管家想了想，似乎記憶中確實看到了這樣的禮單。
“那還等什麽？趕緊把這東西找出來呀！”袁斌驚喜的喊道，這真是太驚喜了。
樓管家立刻去庫房裏尋找胡椒，確實是讓他找到了。
因為胡椒約等於黃金，甚至是比黃金更加的受歡迎。
大少爺袁澤蘭特意送了這種容易換錢的東西。
袁斌真感動：他真的……我哭死~
胡椒和孜然作為外來物種，被當做一種藥材用品，更是一種香料，它甚至還被當做收藏品，被當做俸祿發給官員。
甚至在一段時間內，胡椒和孜然都是被當成香料，就是放在香包裏。
袁斌表示難以想象，胡椒和孜然味的人，那不都是烤串腌入味兒了嗎？
很快胡椒就被找到了，甚至還摸索出來了一小點孜然。
袁斌讓人將這貴重的香料磨成粉，再配合成芝麻，鹽，混合到一起。
煎了一片烤肉，在價值黃金等同的香料襯托下，每一口都是金錢的味道，真香呀。
樓管家真是覺得這滋味是真好吃啊…
豬肉的烤肉配這胡椒和孜然，味道雖好，卻還差了那麽一丟丟的意思。
“要不宰只羊了吧，這吃串兒不吃羊肉，總覺得哪裏少點問題~”
袁斌是真的好吃的人，吃著價值黃金的香料，還要宰羊，配著香料吃。
樓管家樂顛顛的讓人宰羊，再穿成串串兒，說啥都得弄成烤羊肉串。
已經是夜晚了，月亮都上樹梢。
待在院子裏烤羊肉串，袁斌終於吃上想吃的東西了，現在他就想喝啤酒~
烤羊肉就已經夠香了，滋滋冒油的同時再撒上孜然粉，瞬間滋味更上一層樓，自然和羊肉簡直是絕配。
兩個正在睡覺的小侄子，楞是被這香滋滋的味道所迷惑，給香醒了。
“哥哥~香香~”
小侄子袁傑書爬起身，鼻子一聳一聳，肉呼呼的小手指著外面，不停的說著香香。
“肉肉香香~”
大侄子袁傑希已經翻身下床，他先把枕頭扔下去，踩著枕頭往下爬。
作為一個很有毅力的小孩，他不僅把自己給整下了床，更是把弟弟也給弄下來。
正在屋外流口水的小丫鬟，聽到聲響跑進來之後就發現了兩位小公子，已經下床說什麽都要去香香的地方。
無可奈何的小丫鬟，只能帶著兩個小公子來到了外面。
“叔叔，香香~肉肉香香~”
“次，肉肉~”
兩個小侄子可是知道誰是老大，誰說了算，立刻去抱大腿了。
袁斌被抱住大腿，立刻拿起羊肉串，用力的聞了一下，嗯，真香~
就是這個味兒是真上頭~
“再去把蔬菜拿來串成串，通通都烤了，別忘了刷油撒鹽。”
“是，主公~”
立刻就仆人開始幹活，主子吃不了，他們也能嘗點鮮兒。
袁斌也不故意饞兩個小侄子，直接把串兒遞到他們嘴邊，一手撐著串，一手推腦袋，兩個小侄子一人吃一口肉。
“叔叔，好吃~”
大侄子袁傑希就覺得滿口流油，這滋味真的是太美味了。
小侄子袁傑書還在嚼著那口肉，就先咽不下去了，不過不停的點頭。
“好吃也不能多吃，你們就看著叔叔吃吧，再給你們一人一個蔬菜串，吃完了趕緊去睡覺吧。
小朋友是不能吃太多東西的，容易鬧肚子，大人就沒事兒了。
像這種肚子疼的事就交給我們大人吧。”
袁斌嘴裏邊瞎呼呼咧咧，一口肉，一口酒，這酒說是酒，更像是酸水，沒滋沒味兒是真難喝。
“…………”
兩個小侄子都楞住了，這大晚上的獨自吃美食。
小孩子都是有記性的，知道在什麽人面前可以耍，什麽人面前不可以耍。
很明顯他們在不成熟的叔叔的照顧下，變得異常的成熟，至少已經學會了，哭是不管用的。
曾經他們也以為打滾哭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至少仆人都不敢讓他們哭。
當兩個小侄子使出這一招，哭鬧不止時。
袁斌當時就特別想試一試原來看到的視頻中招數。
就在兩個小侄子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他們的叔叔袁斌躺在地上打滾跟著一起哭，甚至聲音比他們都大。
甚至兩個小侄子到最後哄了又哄，才把叔叔袁斌給哄好！
從那之後兩個小侄子遇到事情就不哭了，小小年紀已經格外成熟。
“長大…吃肉…不給叔叔吃！”躺在床上，聞著味，大侄子袁傑希小小的腦海中，只有這一個想法。
京城
紅袖也準備回程了，不過回去之前，正好去西城逛一逛，主公曾經交代過要‘撿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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