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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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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賀鈞劍見她彎唇輕笑,不由得問:“若若這麽高興?”

“高興啊,”秦若看他一眼,“雲姐要回來了,帶著閨女一家三口回來的。”

從去年“四、人、幫”倒臺之後,知青返鄉的政策沒有以前那麽嚴了,加之聽說雲姐立了大功,又有華鴻英的幫襯,組織上把她的工作調回了燕城。

如今,姜望雲一家三口要回到燕城來了,兩年多不見,秦若十分想念她。

雖然恢覆高考的通知在十月份才會全國通告,但秦若知道這重要的歷史節點,正好賀鈞劍為期兩年的練兵任務結束,帶著新的特一營調回燕城軍區,她也自然隨軍回去。

“老姜都有閨女了,”前面駕駛位上有開車的人,賀鈞劍沒說後半句,但眼神兒朝著秦若一掠,深沈又帶著鉤子似的,刮得秦若心下一癢。

意思是若若什麽時候給我也生個閨女?

秦若面皮一紅,狠狠瞪他,他們都還沒真正……能生出閨女來嗎?

要說這個事,當初還有一個插曲。

自從兩人坦誠相見之後,那蜜裏調油的日子可不拘什麽白天夜晚,但賀鈞劍卻心有打算,手上功夫嫻熟,也慣常逞口舌只能,總能欺負的秦若嗚嗚咽咽說不出話來,但真刀真槍的事兒他還真沒幹過,每次到最後總是堪堪忍住。

有一次秦若嘴巴酸受累,嫌棄的不行了,問他是不是有什麽隱疾,結果賀鈞劍抱著她,一邊吻著她安撫一邊說,他們結婚時各懷心思草草了事,他要給他的小姑娘一個堂堂正正的婚禮。

秦若第一次發現四十年代末老古董心裏的莫名堅持,也就隨他去了,累就累些吧,但總歸時常享福的是她,而且沒羞沒臊的過了這麽久了,她也沒嫌棄他。

直到懷著雙胞胎的小安生產,軍區肯定是有隨行的軍醫,但那軍營能治頭疼腦熱能包紮傷口甚至開膛破肚動手術,卻不是婦產科的,根本不會接生孩子。

當時小安的丈夫執行任務去了,賀鈞劍開著車往縣上醫院去送,秦若和羅雪娥鄭雙花三個人陪著,一路上小安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個隱忍話少的女人能疼的不顧一切哭喊,也確實嚇到了賀鈞劍。

他當時設想了一下,如果疼的撕心裂肺的是秦若,他根本沒有理智能冷靜下來去開車,他不想跟他的小姑娘分開,可是鳴沙山下哪裏都好卻交通不便條件有限,萬一若若懷了孕,為了她好他該把人送回燕城,可是他舍不得分開,也舍不得她可能大著肚子在荒涼的風沙裏疼的流淚。

因為這兩方面的原因,雖然二人房中生活豐富多彩,但真正卻沒做到最後一步。

因此一聽賀鈞劍感嘆閨女,秦若就瞪他,惹得賀鈞劍悶笑不止。

“若若有朋友以後有了去處,我也高興。”

賀鈞劍說的去處是上學,他不清楚為什麽,一個沒念過書的姑娘什麽都會,但是,他的小媳婦兒還小,既然她說馬上要恢覆高考了,那她就去讀書,他去執行任務也不怕她無聊。

因為有外人在,這個消息全國還沒公布但賀鈞劍無比相信他媳婦兒,自然不會覺得她是在胡說。

“等你工作定下來再商議其他的事吧。”

秦若心下也有打算,趕著這個特殊的時候,她總該發一筆財財不枉穿到這個年代一回。但是如今車上有外人在,不好說。

因為這次不著急,賀鈞劍擔心秦若暈車,車在路上走得慢,兩天半才到燕城。

九月二十三號,秦若時隔十八個月之後,秦若和賀鈞劍再次踏上了燕城的土地。

興安路小紅磚巷子門口,於憶梅早早地就等著了,不過這次陪在她身邊的人換成了賀遠。

“怎麽還沒到啊,電話上說的是今天到,咋還沒來?”

於憶梅望著十字路口不由得念叨,如今路上人多車多,從去年宣布“四、人、幫”倒臺之後,燕城氣氛煥然一新,要不是前些日子偉人逝世使得氣氛又低迷了幾分,否則街上還能更加繁華。

“別急,咱們兒子兒媳婦都是穩重性子,出不了事,若若暈車,難免走的慢些。”

賀鈞牽著妻子的手輕輕拍了拍,他一身開衫藍毛衣,花白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茍,唯一不變的就是對於憶梅的耐性與溫柔。

“來了來了!”

於憶梅眼睛一亮,看著前面開來的軍牌綠色吉普車,急急地往前走著迎了上去,甚至放開了賀遠的手,賀遠一邊念叨著慢些一邊緊跟其後。

車子一停,賀鈞劍與秦若下車,遠遠的就見於憶梅在等他們,秦若哪怕坐車坐的臉色蒼白,也是一臉的笑意。

“哎喲若若哎,受苦了,一年半沒見了,來媽媽看看。”

於憶梅牽著秦若的手仔細打量著,“沒曬黑,也勉強看著沒消瘦,瞧這臉色肯定暈車了吧,劉嫂熬了酸梅湯如今不涼不熱喝著正好。”

“媽,我想你了。”秦若傾身抱住於憶梅,撒嬌道:“可想回家了。”

這一年半的時間,除了他們剛去那三個月,之後於憶梅沒少往來帶東西,但又怕兒子兒媳太過特殊影響不好,就托了新上任的親家華鴻英總往軍區裏帶秦若吃的用的穿的。

於憶梅抱著她呵呵笑,這才抽空瞪了兒子一眼,“都怪你,帶若若去那麽苦的地方。”

雖然口中埋怨著,但看到兒子精神飽滿身體健康,與若若更是瞧著情感越來越好,於憶梅也終於放了心。

賀鈞劍看看有了白發但精神頭不錯的父母,也放下心來,道:“爸媽,我們回來了,我要去單位匯報工作,晚上回來吃飯咱們再慢慢說。”

賀遠點了點頭,“回來就好,你先去忙。”

賀鈞劍過家門而不入,一是親自把秦若送到,二是讓心心念念惦記他的父母看看,他一切安好,如今兩個任務都完成了,他看了眼秦若,這才放心上了車。

等車子走了,三人這才往裏走,於憶梅牽著秦若走在前後,賀遠提著秦若的帆布包跟在後頭。

“可算回來了,”劉嫂聽見動靜從窗戶裏探出頭來,也是欣慰的笑。

到了客廳裏,劉嫂端了酸梅湯出來,“若若,這是夫人前兒個就囑咐我要記著熬上的,如今不熱不涼剛好入口。”

“謝謝爸媽,謝謝劉嫂,”秦若端起碗一飲而盡,口中反胃的感覺淡了些。

秦若喝完,跟於憶梅和賀遠道:“坐了兩天車,我先去洗漱一下再跟爸媽來敘話。”

“去吧,慢慢來不著急,我和你爸現在一天閑的就時間多。”於憶梅笑著目送秦若上了樓。

等人看不見了,於憶梅這才又吩咐劉嫂晚上要做些什麽菜,“兩個孩子吃了一年半的食堂,過年都不能回來,今晚可得好好犒勞犒勞。”

賀遠看著歡喜的妻子,任由她念念叨叨的忙碌,這樣煙火氣的日子平淡卻讓人怎麽也過不膩。

正說著,忽然“刺撓刺撓”一陣輕響,只見地上帆布包的拉鏈慢悠悠的一點點越扯越大,然後伸出了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小狼崽把頭伸出來時,看到地上三個陌生人,它一懵,還沒等它反應過來,蜃龜已經擠在它身邊也嘆出了頭,見到這陌生的環境同樣一懵。

“瞧你們沒出息的樣子,這裏是燕城,首都,是咱們主人的家。”

獓因一出來,在地上威風的伸了個懶腰,但是它忘了,沒有陰陽眼的人看不見它,卻能聽見它說話。

物理學家賀遠同志這一刻他堅定的信念受到了沖擊,得知妻子講了兒媳婦的能耐是一回事,見到這神奇的一幕是另一回事。

於憶梅倒是知道的多些,看著那幾乎透明的小烏龜和那只雪白雪白的小狼崽,她也並沒有多害怕,還試探的道:“你們是若若帶來的朋友嗎?我是她的媽媽,她洗漱去了馬上就來。”

“對,我從主人來燕城就跟著了,我是她從另一家賀家帶來的,這小崽子和小烏龜是她在北疆領養的。”

話嘮獓因自覺自己是大哥,很有風範的做了自我介紹,結果折讓客廳裏十分驚訝的三個人更是一驚,他們看到的確實是只有兩個。

獓因一張口,吐出一股風飄飄搖搖的浮起了桌上的茶杯,“我沒有實體,沒有陰陽眼是看不見我的,但是我在這個杯子跟前。”

“你幹什麽呢?”

秦若下來,看著它耍雜技一樣的炫耀著,生怕嚇到了家裏人,於是道:“爸媽,劉嫂,不好意思啊,我把這三只的存在給忘了。”

小狼崽一見她來了,終於從包裏探出頭來,縱身一躍跳進了秦若懷裏,慢吞吞的蜃龜也是出現在了地上。

“看不見的這只叫獓因,我懷裏這個是貪狼,地上這個叫蜃龜,你們就當是特殊些的寵物吧。”

秦若頭發還半幹不幹的,顯然是收拾到一半想起了這不安分的三只急忙下來的。

“沒事,瞧著可愛的很,一點都不兇。”於憶梅眼熱的額看著秦若懷裏的小狼崽,“若若,我能摸摸它嗎?”

一只貓一樣大小的純白小毛團,長得奶呼呼的,難怪於憶梅動心,結果小狼崽更直接,聽了這話從秦若懷裏掙紮著出來朝於憶梅就是縱身一躍,於憶梅驚訝又歡喜,慌忙張開雙手,就把小毛團子接在了手心裏。

小狼崽情商高會撒嬌,它一看主人都敬著的人類,這個人類還喜歡它,它哪有不懂討好的。

於憶梅擼了擼毛團子,對秦若道:“若若你去把頭發擦幹,九月底了都,當心感冒,我們沒驚著,只是看著都可愛得很,有些好奇罷了。”

見確實無事,劉嫂還端了個大盆裝著水要給蜃龜暫時安個家,秦若徹底放心了,“蜃龜不在普通水裏生……”

她一個活字還沒出口,就見蜃龜迅速的跳進了水裏,表演了一個潛水游泳。

獓因暗恨的直咬牙,就它看不見它最吃虧,這個小崽子慣會爭寵,還帶壞了這個有前科的,真的是欺負它沒有實體。

秦若哭笑不得,“那你們先玩著,我把頭發擦幹。”

她放心的當了甩手掌櫃上了樓。

從這之後,三小只徹底在賀家全家面前過了明路,晚上賀鈞劍回來,見到母親抱著小狼崽子,他那內斂的父親也在給蜃龜換水,還時不時和獓因聊天,賀鈞劍覺得有若若在他家的生活才能別樣的有趣幸福。

飯桌上,一大桌豐盛的菜,都是秦若和賀鈞劍愛吃的。

聊完了北疆一年半的生活,賀鈞劍給秦若盛了碗湯,對爸媽道:“我分到的單位下來了,正好離分的那套房子近 ,以後我和若若放假就回來,其餘時間,我們就住在那裏了。”

“都看你們,隨時回來吃飯,”於憶梅雖然不舍得秦若,但是她知道,和兒子兒媳住在一起以若若的性子不至於有矛盾,但總歸是會不自在。

她也是年輕過來的,她年輕的時候還在國外,小兩口情到深處任何人都瞧著多餘,如今若若雖然沒有懷孕的跡象,但是她看得出來,二人感情十分親密,她哪有把人強行留下添堵的道理。

她兒子娶到了喜歡的姑娘,她兒媳婦又有能力又乖巧,她樂得恨不得逢人就誇。

賀遠也道:“你們開心就好,反正在同一個城市裏,鈞劍要是執行任務去了,若若就回來吃飯。”

“謝謝爸媽。”秦若笑著給二人盛了湯,不論作為幹女兒還是兒媳婦,她對於憶梅很喜歡,對賀遠也十分敬重。

“關於華鴻英是我親生父親的事,雖然我爸他來可能說了我和他的關系,但是您二老待我如親女兒,我總該給你們說一聲。”

秦若知道,以賀鈞劍的性子,關於她的事他不會擅自去跟父母說,華鴻英跟賀老肯定透過風,那出於對她的維護也一定會跟賀遠和於憶梅透底,但是他說是一回事,是大人間的友好往來,可是她自己說出來,是一家人的坦誠。

“媽媽知道若若總是這麽懂事,我和你爸也聽說了當年的舊事,既為若若多個人疼愛而欣喜,也為當年的事遺憾,不過若若既是我最好的兒媳婦也是我最乖巧的女兒。”

於憶梅摸了摸秦若的頭,無限的愛憐。

秦若靠在她身上撒嬌的蹭了蹭,溫馨片刻,她才道:“爸您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幫您看看身體可以嗎?”

搞秘密武器研究的,難免要受到稀有金屬的輻射,現實裏這個時期偉大的科學家多少人在漫漫長夜裏摸索著研究的時候受到了輻射傷害,最後一身傷痛英年早逝。

如今關於這方面的防護不夠先進,賀遠的身體肯定算不上好,於憶梅等了十七年,就算為了這份情義,秦若也願意成全,何況他們是一家人。

於憶梅似乎想到了什麽,神情一緊張,看向賀遠,“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驀地,她想到了賀遠剛回來時那句還能陪你幾年,幾年……

“你別擔心,這不是孩子要幫我了麽,”賀遠寬慰的朝於憶梅笑笑,這才對秦若道:“若若啊,我確實也受到了輻射,以前我還敢說這種情況沒辦法,如今見了這三只小家夥兒,我倒覺著我多了些多活幾年的希望,如果不麻煩,你就幫我看看。”

“以前媽媽身體不好,憂思多噩夢,我在你們臥室裏布下過聚靈陣,如今見聚靈陣損耗多了些,想著應該是您身體有點問題,”秦若解釋完她會提出這個事情分原因,這才道:“不麻煩,媽媽身上那道疤我也能一起去掉,雖然不至於讓你們重回年輕,但是恢覆四十歲的身體狀態還是沒問題的。”

“若若,是要用那冰蓮花嗎?”賀鈞劍想到了那次秦若昏迷時蜃龜拿出的那朵冰蓮花,那樣珍貴的東西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樣,這是這實心眼兒的傻姑娘,拿出那樣的好東西卻眼睛眨也不眨。

秦若點了點頭,“對,過兩天我爸不是也來燕城麽,到時候把三位老人陳年舊疾改善一下。”

於憶梅和賀遠一聽,那什麽冰蓮似乎了不得,不由看向兒子,賀鈞劍也聽獓因說過那東西的來歷,他自然不會隱瞞父母,秦若怕他們聽到過於珍貴會不舍得用,但想著三個人甚至一家人用一瓣花瓣就綽綽有餘了,當父母的知道這東西不是他們用了就用完了,也就不會那麽舍不得了,於是也就沒阻止。

聽賀鈞劍說完,於憶梅和賀遠倒吸一口涼氣,他們這兒媳婦,真的是越相處越覺得了不得。

過了幾天,華鴻英來了賀家,秦若取出半瓣雪魄冰蓮攙著蜃龜提供的含有靈氣的水讓三個老人喝了,一覺醒來,三人都覺得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氣。

華鴻英這次來一是看女兒,二是帶來了一個消息,要恢覆高考了,文件過幾天就會下達,秦若的預言再一次驗證。

解決完了三個老人身體的隱患,賀鈞劍和秦若搬去了新家,那套賀鈞劍早就過戶給了秦若的房子,那是賀鈞劍的單位分的,樓上樓下也都是軍人家屬,環境相對安全簡單。

房子賀鈞劍回來就布置過,根據秦若的喜好做了安排,只是把蜃龜留在了小紅磚巷子裏,賀遠和華鴻英親自給挖的池塘,全家把它當吉祥物。

小狼崽和獓因跟著秦若來了,主要是它們好養活,樓上確實不適合蜃龜居住,因為沒池塘,不過如今在賀家當吉祥物的蜃龜,占地大半個院子的池塘,它住的十分暢快,有人來了它往水裏一縮,透明到放大鏡都找不到,主打一個安全自在。

喬遷新居當晚,賀鈞劍和秦若又玩鬧半夜,但最終還是停在了最後一步。

“如今你還要找什麽借口?”

秦若才平覆了輕喘,看著賀鈞劍,“你別當我不知道,你就是覺得那個娜迦還沒死,我命在旦夕,你隨時準備隨我而去,怕我生下孩子你到時候不知道顧哪頭讓你為難是不是?”

這是秦若早就隱隱猜到的答案,她那次施展禁術還是把賀鈞劍嚇到了。

在她的生命沒有後顧之憂之前,這個男人一直打算這樣了。

說實話現在很快樂,她氣惱的是他的不言不語和他一個人固執的決定。

“若若你別惱,你知道我是沒辦法放下你的,你說萬一你消失了,我怎麽辦?沒有孩子,我能時刻隨你而去毫不猶豫,爸媽會理解我的決定,可是如果我們有孩子,我們把他帶到世上,我隨你而去是對他的不負責。”

賀鈞劍抱住她輕嘆,“你當我不想嗎?我都想瘋了,我夢裏夜夜都是占有我都小姑娘,可是我問過醫生,沒有百分之百能靈驗的避孕方式。”

“還有想起小安的慘叫,我就害怕你受罪。”

“那就娜迦一天不死,就咱倆一天不能徹底放松?”

“誰說一定那麽準就能懷孕?”秦若哭笑不得,“反正給你一周時間你看著辦,”她滾進他懷裏,輕聲道:“現在也很快樂,但我想跟你更親近。”

賀鈞劍才消散的欲念又因為她一句話在眼底聚集升騰,他哪能不想,她不經意的撩撥就能讓他瘋狂,但看到小姑娘累極了的樣子,最終只是抱緊了她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賀鈞劍去上班去了,秦若醒來,看了眼時間,距離姜望雲一家三口來做客還有五個小時,她磨磨蹭蹭起床,收拾了家務。

吃了賀鈞劍溫在鍋裏的早餐,看著廚房裏的竈臺,秦若閑著也是閑著,產生了試著做飯的想法,可是那種老式的竈頭她不太會用。

折騰了半天,用符火點燃竈頭,蒸了一鍋夾生的米飯,房間裏一股焦糊味兒還沒散去,正巧有人敲門。

她打開,是樓下的鄰居,一個三十七八歲的女人,說是見他們搬來好幾天了,來認認鄰居。

那女人笑著道:“你好,我是樓下的,見你們搬進來幾天了我來串門子認認人,我家那口子和你家賀團長一個單位的。”

“你好,請進。”秦若把人請進來,正好茶幾上放著電飯鍋,一看鍋裏就是上面生下面糊的米飯。

那大嫂眼中閃過一抹藏的很好的鄙夷,故作吃驚的道:“小秦啊,你家那口子都是團長了,你怎麽連飯也不會做?”

因為跟唐二妮她們相處的很愉快,秦若對軍嫂們十分有好感,沒想到來的這個,怎麽感覺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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