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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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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開口之人, 正是那說要給陸司澈介紹對象的老李。

人到老時,嘴總是容易變得有些欠, 見他如此反應,老李半點不怵的唱道:“我看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唱完,又嗤笑般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你那裏都綠的發光了呦, 小年輕。”

對方說的如此明了, 張忠良再也無法欺騙自己剛剛是聽錯了, 然而娟娟跟他一年, 平日裏溫柔小意, 善良大度,怎麽也不像是會背地裏給他帶綠帽子的人。

內心掙紮許久,他出聲詢問道:“你有什麽證據這麽說?”

“證據?”老李掀了掀眼皮, 似笑非笑的環了一眼眾人, “老夥計們,這小年輕的腦袋裏估計進了漿糊,咱們一夥是什麽人, 用得著說謊話來騙他?咱能得到什麽好處啊,真是!”

雖說他想惡心一下這個不要臉皮的渣男, 但所說之話卻是毫不摻假。

奸門為夫妻宮所在位置,此宮主感情運勢走向,尤其對男性而言更甚。對面這渣男的夫妻宮出現亂紋黑痣, 有如此征兆,意味他感情上早已發生第三者侵入插足等現象, 另一半恐難擋異性的誘惑。

來到此處的老頭皆是道教協會的成員,聞言,對視一眼後紛紛開始幫腔。

“年輕人,李老頭看相的本事在華夏敢稱第二,那就沒人敢稱第一,你認命吧,你被人給綠了。”

“兩道亂紋,三顆小黑痣,哎呦餵,小年輕你那女朋友不得了啊。”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就是報應啊,報應!”

“算計前妻財產給小三買房,你咋就臉這麽大呢?是不是個男人啊。”

……

在張忠良的認知裏,年至此時的老頭兒老太太皆是沈默寡言,和藹可親之輩,可對面的這群老頭兒年齡一個賽一個的大,嘴卻是一個比一個狠毒。

直將他說的擡不起頭來。

半響,終於有人阻止了他們。

“好了,罵他做什麽。”廖宗元輕拍墻壁道:“跟這種狼心狗肺之人說話就是在白費口舌,指不定人家在心裏怎麽編排你們呢。”

張忠良:……

見眾人皆已閉口不言,廖宗元繼續道:“現在大家開始投一下票,同意將他移交特警的舉手示意;同意將他就此釋放的抱胸示意;嗯,第三種選項大家應該都清楚,老規矩,豎食指以及中指示意。”

話音剛落,眾人便已都將動作擺好。

瞪大了眼,張忠良緊盯向對面。

這些老頭子搞什麽鬼?用‘耶’來比劃的第三個選項是什麽意思?

五分鐘後,他一臉懵逼的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

他,就這麽被釋放了?搞什麽!這些老頭有病吧!

趴在貓眼之上,看那小年輕漸漸消失於視線之內,老李轉身道:“走了,走之前滿臉糾結,似乎是在懷疑咱們有什麽陰謀。”

“咱們本來就有陰謀啊。”一戴墨鏡、穿潮T的老頭笑著道:“第三種選項不就是為他這種人渣設計的,當他在外面浪到以為自己徹底被遺忘了的時候,再著人將他抓起來,他該有多失望憤恨?此法堪稱心裏重擊,無數大佬都因此而抑郁身亡。”

廖宗元搖頭,“設計第三種選項目的可不是為了這個。”

多數人在得知危險縈繞於身時,一是會將財產家人轉移陣地,二是會逃亡於自認為安全的地方,然而無論那種行動,財產及不動產被暴露而出這是必然的,當其將所有個人資產暴露而出後,政府會出手將財產收繳,留給他的,便只剩遙遙無期的監禁生涯。

這是對妄圖使用玄學害人者的最高懲罰。

法律制裁不了他們,公理卻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施害者。

——

張忠良到家之時,時間已經臨近半夜兩點。

門剛打開,一室的明亮便刺的他眼睛生疼,擡手擋了一下的功夫,就聽對面有人說道:“阿良,你回來了。”

聲音疲倦,魏娟的眼眸卻含滿驚喜,“累壞了吧,怎麽周末加班到這個時候。”

平日裏,張忠良最喜歡的就是她這副姿態。

但不知為何,今日她聲音沒變,表情沒變,他卻覺得她虛偽的緊。

不想面對她的假意逢迎,張忠良避開了她想要接外套的動作,自己將西裝掛在了衣架之上後,沈聲叫她名字,“魏娟。”

魏娟心中咯噔一下,“怎麽了,阿良?”

她長得極美,一雙眼睛暗含秋波,一頭長發及腰墨黑,見張忠良只盯著她不說話,她的眼內迅速積聚起一汪淚水,“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你為什麽這樣看我?”

除了兩人剛認識的那會,他什麽時候連名帶姓的叫過她姓名?又什麽時候用這種神情來註視過她?

不對勁……情況很不對勁。

張忠良嘆了口氣,“不,是我應該這樣問你,我究竟哪裏做的不夠好,你才要背著我去找別的男人?!”

回家的路上,他始終在做自己的思想工作,臨到跟前,情緒卻仍由不得他自己控制,最後的‘男人’二字說的有些咬牙切齒,他心中的恨也由這二字給激發了出來,“你TM的倒是說啊,我對你哪不好了?”

“你要什麽我買什麽,你不要的,我也會費盡心思將心意展示在你面前,就拿這次來說,若不是因為你想要一套S市的全款房產,我何苦會做出這樣不仁不義之事?你究竟為什麽這麽對我!”

“不,不是。”魏娟迅速搖頭,“阿良,是誰在你面前……”

張忠良冷漠打斷:“魏娟,你別在這裏給我裝蒜。”

那群老頭的本事,他乃親眼所見,雖初時以為是其中一位在拿他開涮,可後來全員出聲說他頭頂綠帽,他又怎麽可能不信?

“你究竟有沒有背著我跟別的男人攪在一起,你自己心裏清楚。你要是決定如實交代,我還願意聽你講話,你要是一口咬定自己是被我冤枉的,你就滾,現在就從我的家裏滾蛋!”

魏娟低頭,心內正思索要不要坦白從寬,忽覺身體被人猛推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她咬牙怒道:“張忠良,你竟然打女人。”

縱使明白他是個人渣,可從沒想過他會對自己動手。

腦中過了一遍張忠良財產所剩幾何後,魏娟面向眼前這個同床共枕了一年有餘的人,片刻後,忽然擡手朝他臉上扇去,使得力氣極重,她的手掌於片刻間攸然轉紅,然她仍嫌不夠,還想再扇第二巴掌過去。

張忠良有了準備,自然不可能讓她得逞,將她的手腕被緊緊攥住,他的眼中盛滿覆雜。

他真是一直瞎了眼才覺得對方溫柔善良,若真是善良的人,怎麽可能露出剛才打人時的那副表情。

“賤人!從我家滾出去。”

罵完後,他的手掌前傾,一把將她摔入地面。

魏娟癱倒在地上,她的眼眸悄悄染紅,

跟在這樣的一個人渣身旁,她早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天,該準備的她都準備好了,暫時離開這個僅剩空殼的鳥籠子也未嘗不可。

瞧著張忠良這幅棄若敝履的姿態,魏娟輕笑,旋即走入臥室拉出自己的行李箱。

路過張忠良身邊時,仿若未見般直接從他身旁越過。

半小時後,直到坐上了前往M國的最近一次航班,魏娟才再次與他聯系。。

“你還打電話過來做什麽?”

張忠良本不打算接通這道來電

他著實氣的狠了,那女人打他一巴掌,使他徹底失了顏面。

但鬼使神差般,他手滑按下了接聽鍵。

飛機馬上起飛,魏娟得到了安全保障,於是笑瞇瞇道:“阿良,我給你準備了一道驚喜,你還記得房產證、存折、銀行卡、股權證明書在哪裏放著嗎?去看一眼吧,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張忠良心涼了幾分。

“你拿了。”

用的是肯定的語氣,顯然已經預見自己接下來的所觀並不可能是什麽好結果。

正想點擊熒幕上的錄音,卻發現手機界面已恢覆到了主題桌面,怔了怔,他怒將手機砸向地面,跑入存放資產的保險櫃,只見裏面房產證消失不見,存折內款項全被取盡,股權證明書旁附著一張股權轉讓書,至於銀行卡……重新將手機拾回,他登入各大支行的手機銀行,見裏面的財產無一不被取走,又忙打客服臺詢問為何沒有取款通知短信。

然而對方如此回答——“您的賬戶在上月辦理了短信停更業務,按理說APP應該也是可以提醒的,但如果您選擇了‘禁止通知’選項,那銀行也是沒有辦法的呢。”

“艹!”

手機再次與地面親密接觸,屏幕一黑,張忠良眼前也是一黑。

父輩跟他工作以來的所有積蓄全被挖空,他……他現在該怎麽辦。

——

易夏不知張忠良身上發生的事,即使知道,恐怕也會冷道一聲‘罪有應得’。

此刻的她剛拿到廖大師送來的稻草娃娃,將其間拘禁的魂魄歸入應淑媛體內後,轉身沖廖大師道:“多虧了您的幫忙,謝謝,下次若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您吱一聲,我也會前去為您相幫。”

“吱。”廖宗元笑意盈盈道。

易夏眨眼,“您這是……現在有事讓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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